第一百三十二章 施壓
楊米的吻是羞怯又熱烈的。她生澀而勇敢,毫不吝嗇自己炙熱的回應。
他們的吻婉轉纏綿,百轉千回,胡毅仿佛懷抱著這世上最珍貴的珍寶,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
當他的吻不再滿足於她紅腫的雙唇,放肆的一路碾壓過她細膩的脖頸,蔓延向她精致的鎖骨,雙手也不受控製的從腰背向下滑落,開門聲卻很不合時宜的打斷了這旖旎情動的一幕。
兩具糾纏的身體迅速分離,敞開的櫃門遮擋在旁邊,給了兩人一個適時的緩衝,快速的轉變為整理衣櫃服飾的體位,還不忘整理一下彼此的衣領和襯衫。
王佳怡了然的撇了一眼晃動的櫃門,嘴裏應付的感歎晚餐的可口和老兩口的閑談,腳下識趣的轉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她也是從他們這個年齡過來的,也曾熱烈的相愛過,怎能不了解他們現在的狀況?她要是年輕的時候麵對這樣的一位眸光炙熱的極品俊男,她可沒有女兒這樣強大的定力。
但是體諒歸體諒,吸取了自己的教訓,她還是很會把控這個時間節奏的,知道該給他們留出適當的空間,也該在什麽時候及時出現。
極力掩飾慌亂,強自鎮定的兩人,敷衍的應付著王佳怡的話語,裝模作樣的整理完櫃門內的東西,楊米拿著換洗的衣物,準備要洗澡。
胡毅也要回外公外婆的套房,那是個雙臥室套房,胡毅和他們各住一間。
胡毅關好門窗,打開電視,拿著換洗衣物和電話走進浴室。
:“老大,你這麽做就太過分了啊!案子現在還在我手中,你派兩隻菜鳥過來是什麽意思?”
浴室裏響起低沉的講電話聲音。
:“……”
:“我還沒退出呢!他們這麽做不是添亂嗎?我可跟你說,你讓他們這麽胡來,到時候要是任務曝光了可別賴我!”
:“……”
:“怎麽不能!那倆蠢貨已經引起懷疑了,這個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
:“我早就說過,我們應該把精力用在外圍的調查上,沒必要和一個小姑娘在這死磕,這個狗屁的命令必須要撤銷!”
:“……”
:“這個和私人感情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如果你不辦,那我就親自來辦,我不介意翻翻看,這下麵究竟都埋著什麽,你知道我不是開玩笑!”
:“……”
:“我做過多少特大任務?和五花八門的人物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分得開公私輕重!”
:“……”
:“你不要拿這個忽悠我,咱倆可都是老中醫!”
:“……”
:“這事你要是辦不了就別怪我做事不留餘地,你就等著看!大不了最後就把我送行政掃地去吧!”胡毅憤憤的掛斷手機。
隔壁的曲家雙臥套房內,曲太太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解寶貝閨女。
:“乖囡,就不要鬧了好不好?就你們的那點小花樣連那個白癡太子妃都看不上,真指望能惡心得了這個丫頭?她精著呢!怎麽會搭理?今天她擺明了就是告訴你們,沒興趣和你們玩下去,你再得寸進尺她就要掀桌子了!”
:“那我們能怎麽辦?毅哥哥氣度不凡,家世又好,這樣的條件根本就碰不到第二個!一想到要被那個丫頭占據,我們心都要碎了!媽媽,我再也無法愛上別的男人了!”姐妹花撲倒在母親的身上不肯起來。
楊米母女的套房裏,王佳怡擠到剛洗浴完的女兒床上,不斷的騷擾著自家閨女。
:“說說嘛!說說嘛!你們究竟都到哪一步了?我敢發誓,我之前絕對看到你脖子上有草莓的,一定是後來被你弄下去了!”
楊米被她煩的不行,誰家當媽的愛八卦自家閨女的這種事?得虧她臉皮夠厚,才懶得搭理她。但也架不住她這樣軟磨硬泡的,要不是考慮到這是自己的親娘,她都想直接伸腳把她踹下床了。
:“都告訴你是你眼花了!我們還沒確定關係,就隻是談談戀愛,哪裏會有什麽過分的舉動?”
:“那你們躲衣櫃裏幹嘛?我又不是老古董,還能攔住你們年輕人親熱不成?不過要提醒你的是,在沒有得到他的家裏人認可之前,你們私下裏必須要克製!我知道你麵對胡毅的那張臉,這樣的要求有點難,但是難也要堅持住,絕對不能越過最後那道防線,一定要記住啊!”
看著自家親媽鄭重其事的告誡和提醒,楊米就覺得好笑,但也有一絲絲的暖意。
兩人真要情到濃時,突不突破那道防線她倒並不是很在意,但就像母親說的,沒有得到全麵的認可,或者說,在沒有完全的把握前,她還不至於那麽把持不住。
一棟老式住宅小區的一間寬大書房內,杜世國煩躁的按滅手裏的煙頭,桌子上的電話掛斷已經好一會兒了,但是杜大局長還是沒能有一個明確的方案。
這個案子拖了這麽久,都知道失蹤者不可能有生存的希望,能做的無非就是一個交代。
但黃老爺子時日無多,一直以來的矛頭都是指向了這個叫楊米的女孩,但現在楊米也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小人物。
從前的壓力還沒那麽大,礙於她仙靈館股東的身份,不好隨意擺布。現在麵對來自各方的威壓,又有超凡組織這張底牌,他倒不擔心黃家能拿楊米怎麽樣,但這個臭小子現在居然公然的和任務目標開始談戀愛了!這不是給他上眼藥呢嗎?
這可不是之前說好的逢場作戲,人家是老相識,當初計劃的手段就有些不太光明,現在也沒法追究執行起來是否就犯錯誤。
如今這家夥還得寸進尺了,居然要求撤銷任務,他雖然不怕那些烏七八糟的陰暗手段,但案子是確實擺在那裏的,挖出蘿卜帶出泥,牽動了誰的利益都不是一場小的風波。
想到這裏,他歎了口氣,再次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雪白寬敞的病房內,兩個中年護士輕柔的在為病床上幹瘦的老人按揉著麻木僵硬的四肢和後背。
一位老年醫生仔細看了看老人的各項數據,又觀察了下老人略顯灰白的麵色。老人似乎睡的並不安穩,可以看到眉頭不時在輕蹙。
病房是個套間,老醫生回到外麵的客廳裏,兩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在低聲交談,聲音很小,但卻沒有回避走過來的老醫生。
:“怎麽樣吳教授?情況有好轉嗎?”平頭中年人先開口詢問。
:“老爺子就是在靠意誌在堅持,他的身體各個器官都在衰竭,單靠藥物已經沒辦法長時間維持,就是在增加痛苦而已。這口氣,也許還能堅持個三五個月,要是一個不好,隨時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