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文玩撿漏
梁理事似乎也發現自己這樣粗暴的把毛料生意說成是賭坊有點偏激了,不過他對賭石還是很不待見。
傅蕭蕭很喜歡姚嘉麗,也不讚成梁理事對賭石的態度。
:“是啊大伯,我姑姑家裏的玉器廠就是大批的進玉石翡翠毛料,也沒見她們去賭哪塊原石,就是切原料而已。
林叔叔的解石場倒是有不少去賭石的,可是他們買什麽跟林叔叔也沒關係啊!旁邊看熱鬧的人都覺得那是喜歡賭博的人自己去跟自己較勁。
就像打撲克牌一樣,平時玩的人多了,難道就因為有人打撲克賭錢,就把所有的玩撲克牌的行為都叫賭博嗎?那誰還敢打撲克啊!”
傅蕭蕭天真爛漫,一副沒長大的孩子樣子,何況她家世不凡,背景深厚,可不會在言語上顧忌什麽?何況她又沒什麽狂妄刁蠻的言論,一番插科打諢的,倒是把大家都逗笑了。
龐興合趁機岔開話題,拿出這次掃貨的戰利品給龐老板過目,讓他幫忙品鑒。
這下兩個中年人來了興致,湊過來拿起東西仔細看。
對於古玩的鑒定,梁理事的功力顯然還在龐老板之上。
香爐迅速被淘汰出局,那樣刻意的做舊手法非常容易蒙蔽新人菜鳥,但是老手們往往憑感覺一上手就能判斷出這樣的贗品。
鳥食罐還好,至少也是二三十年的物件,雖說跟古玩不搭邊,也算不上假貨贗品,隻能說是買貨的人你自己想多了。
至於壽山石印章,兩個人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
印章破損的有點明顯,說起來收藏價值要打些折扣。
但是上麵明後期石刻和篆刻的特征非常顯著,上麵的落款和當時一位小有名氣的雕刻家很符合。
盡管印章的品相差了點,但綜合各個特征,可以確定,這是個真品,她們也算是撿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漏了。
龐興合小情侶倆樂的不行,根據估值,過往賠進去的學費撈回來大半了,要是品相再好點,可能已經回本了。
其實楊米覺得這麽破破爛爛的印章要是能再廉價點,或者是再殘破點,還是給自己修煉用更合適。
核桃已經清理好了,劉師傅叮囑楊米這兩天要用紙巾包好核桃放在密封袋裏,既能吸收殘留的水分,也能防止核桃風幹開裂。
謝過劉師傅,核桃被拿到茶台上觀賞。
處理完的核桃煥然一新,通體黑褐色透著一點紅光。
部分磨損的地方劉師傅做了細微的處理,看上去柔潤光亮,很是漂亮。
年輕人們很是讚歎劉師傅的清理和修複技術,同時更佩服楊米獨具慧眼。
一上午就挑了這一個寶貝,隻花了五十塊,就拿到這麽漂亮的核桃,怎麽算都不虧啊!
梁理事很可惜核桃被蒙塵這麽久,對它們本身的傷害還是不小的。
仔細觀察,表皮和溝槽布滿細微的裂痕,這些有可能是歲月累積的痕跡,也有不少是保養不當造成的傷害。
龐老板還發現了色澤上些微的差別,要不是核桃落難前就形成的飽滿勻稱的包漿保護,這對樁型如此相似,優美大氣的官帽核桃就廢掉了。
楊米耐心聽他們對核桃做出的評價,她新增的技能將來要想在收藏界發揮作用,還需要學習很多東西。
龐老板用卡尺測量了核桃的邊肚高,並用克重秤秤量,很驚訝的發現自己對這對文玩核桃的判斷竟然超過百年。
梁理事還在猶豫,他感覺,從細節和核桃的樁型和花紋來看,可能時間還要更久。
最後,經過兩位資深專業人士品評,認定這對官帽核桃存世超過120年,把玩時間至少接近百年。
就目前的樁型,大小,打對程度,就算是有損傷,價值也絕對超過五萬。
小姑娘運氣不錯,上手就撿了這樣不小的漏,可比他這大侄子幸運多了。
他們並不認為楊米有什麽高明的鑒定才能,她的表現也不太像行家,隻有姚嘉麗相信,楊米絕不是靠運氣瞎蒙的,但她也不會和其他人亂說。
對於核桃的估值,楊米一點都不吃驚,過幾年文玩盛行時,就這樣的核桃,價格翻上十倍八倍的很容易,但是那時市場上是有市無價。
楊米詢問核桃的清理保養和鑒定的費用,龐老板笑稱是自家孩子的朋友,自己也不是什麽專業的鑒定機構,哪裏有收錢的道理。
楊米領了人家的這個人情,不過堅持給了核桃的清理保養費。
畢竟這是劉師傅的工作,要是所有的朋友都這樣麻煩人家,那人家還怎麽生活?楊米來這裏是因為信任朋友,又不是為了占便宜。
龐老板對楊米的堅持很是驚訝!她接受了他們對核桃的友情鑒定,隻是表示了感謝,卻堅持正常付清理保養費用,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姑娘,懂人情也有原則。
楊米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新技能的作用了。使用起來有點麻煩,但仍是多了一條修煉的途徑。
龐興合和傅蕭蕭陪著兩人盡情欣賞了一下店裏的精品。這一趟仔細逛下來,楊米不由讚歎龐老板財力果然雄厚,精品古玩多不勝數,眼光也是出奇的精準。
整個精品古玩區域裏,楊米上手的物品,無一不是隱含靈氣。
倒是在觀賞區,楊米還是發現了一個漏網之魚。
這裏的物品不是很多,東西看起來都很不錯,價格也不是很高。
楊米明白這邊的東西都是鑒定上有問題,不是不好斷代,就是難辨真偽,主要留給那些不舍的花高價買真品收藏,又想著充門麵,碰運氣撿漏的。
這其中有一個造型古樸大方,線條簡潔優美的梳妝盒,楊米一眼就喜歡上了它。
梳妝盒有醫藥箱大小,板材很明顯是黃花梨木,上麵鑲嵌貝殼的花鳥圖案。
很簡單的揭蓋鏡架構造,下麵兩個抽屜,鎏金的拉手。
梳妝盒整體保存比較完好,邊角稍有磨損,漆麵和鏡子有些模糊黯淡,很可能是晚清或民國初期的物品。
這樣的東西,楊米相信龐老板一定仔仔細細的查驗過了,絕不會有什麽疏漏,但楊米卻在梳妝盒的頂蓋下方,感覺到了遠比其它部分強烈的多的靈氣。
這樣來看,要麽是頂蓋和其它部分不配套,年代相差較遠,要麽就是頂蓋還另有什麽玄機。
楊米翻來覆去也沒看出有什麽玄機,除非將頂蓋拆開。
但是楊米可不會認為,自己跑去跟龐老板建議拆開這個頂蓋是個好主意。
強烈的好奇心讓楊米決定將這個梳妝盒買下來,回去自己樂意怎麽折騰,那就是自己的事了,也是最方便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