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熊晨飛三人的反衝鋒,導致大部分烏桓騎兵都不由自主的放緩了馬速,所以與衝鋒陷陣兩大主精銳戰鬥時已經沒有多少衝擊力了。
衝鋒軍和陷陣營分頭出擊,,雖然,大帥熊晨飛和主將高順都沒親自指揮,但訓練有素的陷陣營士卒已經這再次改變了陣型。
這一次,他們換成了朱雀陣。
近千陷陣營的精銳一字排開快速拿起身邊的投擲用標槍向著蘇仆延那衝過來的一萬騎兵投了出去…
要知道投擲類長的標槍的射程雖然比連弩差了些,但殺傷力遠遠大於弩箭。
而且龍之團選擇狙擊烏桓騎兵的位置也相當好,正好是順風位,順風射出的弩箭和投出的長槍都能借助風力增加殺傷力,而對方射出的弓箭因為逆風速度和殺傷力就要弱了不少。
連續投擲完兩輪標槍後,再慘叫和哀嚎聲中,又有一千多烏桓騎兵被撲麵而來的標槍刺落馬下。
甚至其中很多人直接被鋒利的標槍釘在了地上,有的則是被標槍貫穿戰馬後刺入了身軀,連人帶馬被一起紮死。
看到這裏蘇仆延心裏在滴血,但他還是繼續指揮他的騎兵衝向這群如魔鬼般的殺神希望靠騎兵的集群衝鋒將他們撕碎。
不過他的想法雖然好,但卻不知道陷陣營的陣型有四種變化。
其中:玄武陣主防、白虎陣主攻遠程的用連弩,近戰則是槍陣。
朱雀陣則是一字排開用標槍對付中距離的敵人,最後還有一個青龍陣則是攻守兼備。
麵對已經被殺紅了眼的五環騎兵繼續悍不畏死的衝鋒,陷陣營的精銳在伍長、拾長和屯長的帶領下又變換成了青龍陣。
前排的士卒換成了中距離刺殺的長槍,左盾右槍,中排的換成了左盾右刀,為前排的士卒提供保護,而後排的則換成了連弩對來犯的烏桓人實施狙殺!
剛剛上陣的蘇仆延的一萬騎兵的進攻勢頭頓時為之一滯。
蘇仆延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難纏的對手,隔著遠一點的對方就用長槍挑。
隔著近一些了,對方刀盾手早就蹲在了地上,等到和烏桓騎兵靠近,就把全身的力氣都送到肩膀上,用肩膀頂著步盾,向烏桓騎兵的馬腿撞去。
這一招減緩了衝刺速度的烏桓騎兵猝不及防。
被龍之團的刀盾手連人帶馬撞翻在地的五環騎兵下場也是注定了的。
跟隨在前排槍盾收身旁掩護的刀盾手這時候會揮動手中長刀猛然斬落,將倒在地上的烏桓騎兵一刀兩斷。
同時,後排手持連弩的士卒遊走在亂軍之中,不是發出一道冷箭,帶走一名烏桓騎兵的性命。
蘇仆延一邊衝殺,一邊震驚的觀察著戰場。這是什麽戰法?以步卒對騎兵,竟然還能的占了上風?而且這還是自己人數占優的情況下。
他也發現一個問題,他們對的這些敵人身上的甲胄也是相當堅硬,自己手下士卒手中大長矛和長刀很難刺穿和砍開對方身上的鐵甲,普通的箭矢根本射不穿對方的鐵甲。
而且,這些敵人一般都是三個槍盾手、三個刀盾手和三個連弩手一起協同行動,既能胡楊掩護又能揚長避短,而且個個都是出手狠辣,一出手往往都是照著烏桓人頭、熊腹這三個致命的部位出手…
蘇仆延心中鬱悶至極,對方這支部隊雖然人數上隻有自己士卒的十分之一,但個人能力很強,組合起來的實力優勢更加明顯。
他在一旁粗略點算了一下,自己這邊死傷都已經達到了一千多,對方那些士卒的折算還不到十人。
這個“這個仗還怎麽打?”蘇仆延,心中升起了一個很不好的預感,他們這一仗要敗,而且會敗得很慘…
◆◆◆◆◆◆
另一麵,袁熙和手下五將和近萬士卒麵對的是龍之團另外一股頂尖戰力的存在—衝鋒軍。
這是一支熊晨飛重金打造的重裝騎兵。
由於袁熙原來的幽州軍已經潰敗,這些勉強聚攏起來的士卒除了很少的騎兵外絕大多數都是步卒,還有少量的弓兵。
這些烏合之眾在衝鋒軍嚴重更是一堆待宰的羔羊…
重裝甲騎兵剛一從龍之團側後封殺出來,巨大的動靜便驚動了正在清楚道路的袁軍。
袁熙連忙指揮士卒進行防禦,讓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後,中間則是普通戰兵。
袁熙翻身上馬,目光望向前方衝來的騎兵。
騎兵越來越近,袁熙的臉色卻變了:“重裝騎兵?怎麽可能!”
要知道中華曆史上,重裝甲騎兵最早出現在三世紀末期,也就是魏晉時期,司馬懿高平陵之後,眼下不建安七年還沒有重裝甲騎兵出現過。
袁熙實在想不明白,龍之團士卒,戰馬皆裝備戰甲,甚至是鐵甲,手持斧鉞等重兵器,如此重量,是如何在戰馬上保持平衡的?
重裝甲騎兵,也叫重裝騎兵,意思就是戰馬和士卒都裝備了戰甲的意思。
其實這種重裝騎兵,其實包括曹操、袁紹、公孫瓚等各方諸侯都有過設想,但僅僅隻是設想,還無法實現,關鍵就是因為沒有馬鐙和馬鞍,士卒戰馬皆裝備戰甲,無法保持平衡。
這個時期,馬鐙和馬鞍還未出現,騎兵作戰,都是雙腿夾緊馬腹,一隻手抱著馬脖子進行砍殺。
戰馬,士卒,裝甲對於曹操和袁紹這些割據一方的霸主來說都不成問題。
比如曹操手下的精銳騎兵虎豹騎無論是戰馬還是士卒,都滿足要求,以魏國的財力,戰甲也是小事一樁。
但裝備了重甲的士卒,沒有馬鐙的話,上馬下馬極為困難,就算上了馬,由於身體太過笨重,根本無法進行廝殺,很難保持平衡,縱馬衝鋒,非常容易從馬上掉下來。
若是運用到戰場上,對敵人造成不了打擊,反而會葬送自己的性命。
袁熙想不明白,這種還處於設想狀態的兵種,龍之團怎麽可能就出現了?
很快騎兵便衝到了袁軍的射擊範圍之內,袁熙指著前方的龍之團騎兵大喝道:“給我放箭!”
軍陣後方,袁軍為數不多的弓箭手頓時射出手中的箭矢,濃密的箭矢射向重裝甲騎兵,隻聽得叮鈴鈴一陣響動,那弓箭射中士卒,卻是掉了下來,根本無法打破重裝甲騎兵的防禦。
和陷陣營一樣,衝鋒軍也是訓練有素,即使沒有主將張郃的指揮,照樣上陣殺敵。
“殺!”副將王錚衝在了最前麵。
後方重裝甲騎兵也趕了後來,控製著胯下戰馬向著袁軍陣勢蠻橫不講理的撞去,手中刀槍斧鉞揮舞開來,那袁軍雜牌兵陣勢,乃是倉促組成,並不完備,仿佛紙糊一般,輕易便被重裝甲騎兵衝開。
騎兵衝入陣中,殺得袁軍陣腳大亂,後方弓箭手也亂了陣腳,鄧艾見此,當即率領著一千重騎兵殺向袁軍。
這個時代,重騎兵沒有馬鐙,也並沒有使用彎刀,使用的是普通砍刀。
而龍之團重騎兵卻不一樣,不僅裝備了馬鐙,使用的兵器也是最適合重騎兵衝殺的彎刀,更是由灌鋼法鍛造出來的鋼打造而成,鋒利無比。
重騎兵衝鋒間,趴伏在戰馬上,手臂伸出,將刀鋒對準敵人,戰馬衝入袁軍當中,那彎刀跟隨著戰馬前行,不斷收割著袁軍的性命。
◆◆◆◆◆◆
不,不對!榻頓很快發現問題出現在熊晨飛師兄弟三人身上,沒錯,就是他們三個人,竟然暫時牽製住了自己的大軍。
想明白問題的關鍵之後,榻頓怒吼一聲,揮刀向熊晨飛衝殺過來。不知道榻頓聽沒聽過擒賊先擒王這句話,但是他此刻就是這麽做的。
熊晨飛看到榻頓向自己殺過來,不驚反喜,自己衝陣的目的不就是要擒賊先擒王麽?這可好,榻頓也想這麽做,到是省的自己在費手腳了。
轉眼間,兩馬相交了,熊晨飛率先怒喝一聲,挺起手中長槍刺向榻頓的咽喉。榻頓也不甘示弱,揮刀迎向了熊晨飛的長槍。
鐺————戰場上嘈雜的聲音,依舊遮掩不住兩人兵器碰撞後發出的巨響。一次交手之後,兩人的戰馬各自向前衝出十幾步,然後同時調轉了馬頭,目光看向了對方。榻頓喊道:“姓熊的小子,想不到你的力量很大嘛,來來來,再吃我一刀!”熊晨飛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也不答話,挺起鋼槍,再次向榻頓衝殺過去。榻頓見熊晨飛傲慢無禮,心中大怒,使足了力氣,一刀劈向熊晨飛頭頂。
熊晨飛暗中運起了內功,將內勁灌注到槍中,同時力灌雙臂,使出一招槍出如龍,一槍挑向榻頓的大刀。
鐺————兩人的武器再次碰撞在一起,熊晨飛依舊是麵不改色的策動胯下戰馬,和榻頓錯身而過,向前奔出十幾步後,調轉了馬頭。反觀榻頓,和熊晨飛的兵器碰撞之後,被熊晨飛的天生神力震得雙臂發麻,緊接著又感覺到熊晨飛的長槍上,傳過來一股奇妙的力量,順著自己的戰刀快速傳遞到自己身上,然後在自己的右手手臂爆發了出來,就好像是有一柄巨錘砸在了自己的右手臂上。
“啊——”慘叫了一聲,榻頓的右臂軟軟的垂了下來,握在手中的戰刀更是再也拿捏不住,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回過馬頭,榻頓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見右臂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竟然腫脹了一圈,顯然是被熊晨飛用一種他前所未聞的手法震斷了。
熊晨飛沒時間,也沒有那個欲望去想榻頓的感受,催動照夜雪龍駒再次向榻頓衝來。照夜雪龍駒經過這幾年的成長,變得更加高大健壯,也和熊晨飛的心意更加契合。當下撒開四蹄,風馳電掣的向榻頓奔去。
看著熊晨飛一人一馬快速向自己殺來,榻頓嚇得肝膽俱裂,什麽烏桓勇士,什麽草原惡狼之類的榮譽也顧不上了,連忙用完好的左手拍打戰馬,向著自己來時的路跑了回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兒郎們,給我擋住!擋住!”
一眾烏桓騎兵聽到榻頓的呼救,連忙打馬向熊晨飛包圍了過來。熊晨飛眼看著榻頓遁逃,心中一陣可惜,竟是沒能達成擒賊先擒王的目標。熊晨飛還在歎息的時候,三把戰刀夾帶著一股寒風,從三個方向劈了過來。熊晨飛怒喝:“八方風雨!”手中長槍舞出無數個槍花,將砍來的三把戰刀絞了進去,連帶著將三名烏桓騎兵的手臂一起斬落。
“滾開!”熊晨飛大喝一聲,掄起長槍在身前甩動出一個弧形,擋在熊晨飛身前的六七名烏桓騎兵,被熊晨飛一槍掃飛了出去。清空了眼前的障礙後,熊晨飛一邊催動坐騎調轉方向朝著白狼山側麵退走,一邊高聲呼喊:“忠正,儁義!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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