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莫不有數
陳豔割下了那個老者的人頭,把那兩截斷劍也收拾回來時,熊晨飛也早已割下了那個歐陽龍的人頭。
此時,上滿空星鬥,卻未見月兒露麵。
熊晨飛卻陷入了沉思
從看到那淼淼炊煙到進入這個荒村,再到被歐陽烈誤認為是左慈,然後就是和邪極門惡戰,這一切都透出詭異。
而且很明顯他們是被人算計了,好在他們夫妻二人實力強悍,換作其他人早就不知道被殺了多少遍了。
一想到這裏熊晨飛就憋了一肚子的氣。
陳豔也很不甘心被人利用,訕訕的道“夫君,很明顯我們被一個高人給算計了,要不我們回村子裏好好找一找,或許我們錯過了什麽線索呢?”
熊晨飛回想當時他們進入這個荒村隻是去探查有沒有活人和敵人的埋伏,確實沒有留意其他事物。
連忙拉著陳豔的手從新回到那個村子
他們倆打著火把從村頭一直找到村尾還是一無所獲,熊晨飛憤憤的道“我們堂堂龍之團的正副統帥被人算計了居然還不知道是被誰算計。真是氣死我了!”
這時,陳豔悠悠的道“夫君,你有沒有發現這些房子有問題?”
熊晨飛一愣“除了引我們來得那間大屋是磚木結構外其他都是茅草房,有什麽問題?”
陳豔抿嘴一笑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些房子門口有些有麥穗,有些就沒有麥穗。”
“而且,沿著有麥穗的房子走都是通向村子後麵那座山”
熊晨飛猛的一拍腦門,哈哈一笑道“確實如此,幸虧豔兒心細如發啊,走!我們去看看到底是誰在搗鬼把我們往火坑裏引!”
著著他停下了腳步喃喃自語道“這該不會又是給我們設下的陷阱吧?”
“豔兒覺得應該不會再有陷阱了,畢竟我們都不是普通人,之前我們是沒有防備,一旦有了防備,這些伎倆逗我們救起不了多少作用的!”
熊晨飛點頭拉著陳豔的手就往後山走去,一路上果然留下了不少麥穗作為指路的標記
此刻夜盡明,一輪紅日冉冉升起。
熊晨飛傾耳細聽道:“後山處卻傳來流水的淙淙響音,至不濟都有道山泉應景。”
“為夫我現在靈覺全開百丈內有任何動靜都逃不出我的法眼。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利用我們!”
陳豔低聲笑罵中,兩人信步的朝通往後山的方向走去。
原來後山有個山洞,進入月洞門後,又看見有個花園。
最妙是有道回廊,延伸往園裏去,開拓了景深,形成回廊穿行於花園的美景之間。
左方還有個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亭,由一道橋接連到岸上去。
這時太陽已高掛空,陽光灑得這幽靜的後園金燦燦的,景致動人之極。
兩人看著都是讚歎不已。
熊晨飛仰望園後急折而下的山崖,石罅間頑強生長的老樹曲探伸,迎風輕舞。
不禁歎道:“這座花園的景色真美啊,看得為夫都要退隱專心在這裏和豔兒生一大堆孩子了!”
陳豔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嗔道:“去你的,誰要給你生一大堆孩子?你當豔兒是豬啊?”
“不過夫君你看那道婉蜒繞過的清溪,必是引進後山瀉下來的泉瀑,待我們尋得其源頭,快意一番後再到那六角亭乘涼觀景豈不快哉。”
熊晨飛心情大佳,聞言舉步。
他們十指緊扣以遊人的心情,通過左彎右曲,兩邊美景層出不窮的回廊,經過一個竹林後,水聲嘩啦,原來盡處是一座方亭。
前臨百丈高崖,對崖一道瀑布飛瀉而下,氣勢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處必可聽到轟鳴如雷的水瀑聲。
兩人歎為觀止。
熊晨飛看到瀑布下麵有一個碧有碧綠的水潭,登時大喜。
扯了扯陳豔的衣角露出一個標誌性的壞笑道“豔兒,這兩奔波辛苦,要不我們去水潭裏洗個鴛鴦浴?”
陳豔大窘,掐了他一把嗔道“你不怕被看見,我怕啊”
熊晨飛瞪大了雙眼道“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偷看我娘子洗澡!為十丈之內用破軍殺了他!”
陳豔這兩奔波和戰鬥確實出了一身的汗水衣衫上夜沾滿了邪極門弟子的鮮血,渾身確實粘乎乎的濕熱難當。
但還沒有脫下衣衫熊晨飛就抱著她跳下來水潭
熊晨飛抱著陳豔剛跳下水潭,一雙魔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一邊快速脫掉自己和陳豔的衣服,一遍就在她前凸後翹的嬌軀上上下其手
二人痛痛快快洗了個鴛鴦浴後自然而然的在水潭裏也來了一場激情澎湃的水乳交融
二人穿好衣衫後已是日上三竿
左方有一條碎石路,與方亭連接,沿著崖邊延往林木深處,令人興起尋幽探勝之心。
兩人一路走去,左轉右彎,眼前忽地豁然開朗,在臨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兩層樓,形勢險要。
這時二樓飄出陣陣藥香和煙塵,顯示此樓不但有人居住,且還受傷或生病正在熬製藥草。
熊晨飛和陳豔那想得到路盡處竟別有洞,正納悶和人在此居住時,一把蒼老的男聲由樓上傳下來道:“貴客既臨,何不上來和老夫見貝麵。”
熊晨飛聞言一怔,這個聲音她很熟悉正是左慈,連忙拉著陳豔快速上樓。
左慈的目光緩緩掃過兩人,看到熊晨飛的時候臉上露出驚喜,哈哈一笑道:“瀟瀟果然料事如神啊!”
兩人大眼瞪眼都不知道什麽狀況。
“前輩,你當真受傷了?”熊晨飛臉色一變焦急的問道。
左慈現出一個心力交瘁的表情,緩緩坐下,取過一個藥壺蔣裏麵的藥湯一飲而盡,苦笑道:“若不是有瀟瀟給貧道熬製的湯藥吊著我的命,今可能再見不到兩位。”
左慈點頭恨恨的道:“卑鄙的歐陽烈約貧道商談推舉新任聖教教主一聲,沒想到他和他那龜兒子還有四大長老同時出手偷襲我,但仍取不了我性命。”
“給瀟瀟利用山勢地形遠遁千裏,躲到這裏來。”
陳豔訕訕的問道“前輩,可是您在前麵村子燃起炊煙吸引我們來這裏的?”
左慈尷尬的搖了搖頭道“貧道哪裏有這等頭腦,是我孫女瀟瀟算了一卦昨在那村子燃起煙火就會有故人出手幫我們化解這個危局”
“還情非得已,望熊將軍和賢伉儷莫要怪罪她”
陳豔掩嘴輕笑道“晚輩和瀟瀟妹妹是多年的好姐妹怎麽會怪她呢?而且我們夫妻倆這次萊鹽瀆還有事求妹妹幫助呢”
“對了,前輩,您大可不必在擔心邪極門那幫畜生了,因為我們已經把他們都收拾了!”罷熊晨飛就從身後包裹裏扔出來三顆人頭和兩截斷劍。
左慈看到歐陽烈的人頭時雙眼瞳孔猛地一縮,失聲道“他們都是被你殺的?”
熊晨飛走到陳豔身邊親熱的握著她的手眉開眼笑的道“歐陽烈兩父子是熊某殺的,但那個老者卻是熊某娘子陳豔出手!”
左慈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正副兩個頭領和四大長老都死了,從今往後江湖中將再也沒有邪極門這個門派,你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前輩,左瀟妹子在哪呢?晚輩之前聽歐陽烈她中了毒,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左慈聽後看了看熊晨飛又看了看陳豔臉色驟變,尷尬的道“瀟瀟就在一樓的密室中,她確實中了邪極門的五毒合歡散的劇毒。”
“此刻中毒已深,隻有你夫君熊將軍能救瀟瀟一命了!”
“什麽?!”熊晨飛和陳豔幾乎同時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