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荒村惡戰
熊晨飛暗忖對對方有一個高手,兼之人多勢眾,但為何會把他和陳豔誤認為是左慈和左瀟。
這一點實在是匪夷所思。
但既然對方已經胸有成見,現在還沒有攻進來想必也是擔心左慈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而自己如果突然出手必定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於是示意陳豔禁聲不話等待機會
雙方就這麽僵持著又過了一炷香時間,對方果然安耐不住了。
一個年輕但陰鷙的聲音傳了進來“左慈,誰給你的的膽子竟然敢跟爹邪極門頭領歐陽烈爭奪教主之位?”
“本少爺敬你太平道的前輩才沒有防火燒房。”
“識相點趕緊交出地之卷書和聖教教主令牌。否則惹本少爺不高興了一把火燒死你們!”
這聲音飄飄蕩蕩似有若無,明顯內功已經有了一些火候。
熊晨飛從功力上判斷屬於煉精化氣的巔峰還差些許就能踏入練氣還神境界。
熊晨飛心中一凜,原來敵人是四道八門中的邪極門,暗忖這個門派不是專門幹挖墳盜墓的勾當嗎?連這個年輕人射手也是不凡,看來江湖中真的是藏龍臥虎
熊晨飛心中一動,在陳豔耳邊悄聲出了自己的計劃
須臾,二人一人拿著一塊瓦片和一團紙巾運功從窗口扔了出去。
在窗外守候多時的歐陽烈和他兒子立刻展開身法向他們扔出去的東西撲了過去
這時,熊晨飛騰身而起,向著對麵黑壓壓的邪極門眾人就發出一聲驚動地的長嘯。
這蓄勢已久的嘯聲浩浩蕩蕩霸道無比,片刻後陳豔的嘯聲也傳了過來。
一時間,一個是剛猛霸道一個是清越嘹亮,兩種嘯聲1唱一和交相輝映。
在這兩種嘯聲的同時攻擊下,周圍七八十個邪極門的弟子都被震傷倒地,那個自稱少爺的陰鷙青年也是無法抵擋兩種嘯聲的攻擊腳下一個踉蹌吐血受傷。
時遲那時快,熊晨飛已經快速移動到他身前不足三丈,右手手腕一翻在秀水劍的劍柄在重重一拍。破軍!
秀水劍帶著極強的破空聲直接洞穿了那人的胸膛將他訂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你們不是左慈和左瀟!竟敢殺我的龍兒!你們到底是誰?”歐陽烈發出了驚的怒吼。
熊晨飛從歐陽龍的身上抽回秀水劍後落到下方野草雜樹叢生的斜坡頂處。
同時,魔教邪極門的頭領“歐陽烈,剛好抵達斜坡腳處,倏然止步。
歐陽烈個子又高又瘦,但卻能予人筆挺硬朗的感覺。
他的皮膚有種經長期曝曬而來的黝黑,卻長了個馬臉。
再加上輪廓分明,像刀削般清楚有力,配上一對鷹隼似的銳目,確有不怒自威的懾人氣概。
隻是一個照麵,熊晨飛便從他閃爍的眼神感到歐陽烈是那種既自負又自私成性,陰險狡詐的人。
這類人,一切都會以自己作為中心,仿佛隻有他才能殺人,其他人隻有任由他宰割一般
兩人現在相隔了足有三丈的距離,但此時因兒子之死歐陽烈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氣勢,一股發自他身上的森寒殺氣,已向熊晨飛潮湧浪翻般卷來。
熊晨飛昂然傲立,暗提功力,抗衡著對方有森寒的殺氣,淡然道:“我乃龍之子熊晨飛!你的兒子是我殺的,你要報仇就動手吧!”
歐陽烈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怔,他雖然是江湖中人但也對下大事有所關注,自然知道就是這個熊晨飛不久前剛剛刺殺了江東猛虎孫策。
但他自恃功力深厚也怡然不懼,雙目爆起精芒,訝然道:“能在五百親衛手中刺殺孫伯符的人果然有兩下子!”
“不過就算子你倒有視死如歸的硬性子,你以為在我手底可走上多少招呢?“
本來歐陽烈打算一上來便爆發出強大的殺氣想要一舉震懾此人,將他擊倒生擒,再從容收拾陳絕。
然後再整治得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泄愛兒被殺之恨。
豈知熊晨飛竟然能對抗他的殺氣而且絲毫不落下風
在這種情況下交手,即管以歐陽烈之能,亦不得不全力出手。
那時生死相搏,殺之容易,要生擒之卻是休想。
歐陽烈畢竟是一派之主,想從心埋上瓦解熊晨飛的氣勢。
隻要對方盤算究竟能擋自己多少招時,自然會生出不能力敵的心態,氣勢自會隨而削減。
誰知道熊晨飛微微一笑道:“歐陽老兒這麽一把年紀了,想法仍這麽真?”
“我現在是吃飽喝足養精蓄銳,又有援手在旁。”
“左慈前輩內功已臻煉神還虛的巔峰,想要傷他自己豈能不受點傷?”
“現在你已經成了疲兵,千萬不要老馬失蹄,累得辛苦建立的
一世英名,盡付東流!”
歐陽烈心中大懍,首次感到熊晨飛的厲害。
最令他不解的是對方精滿神足,絲毫沒有因自己剛才施展的殺氣受到影響這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突然她猛的驚醒,既然熊晨飛是龍之團的大帥,手底下肯定殺人必定不少,自己跟他比殺氣真是班門弄斧自取屈辱了
想到這裏他差點抽自己一個耳光。
再了昨日他在四大長老的配合下雖重創了左慈,但卻勝之不易。
不但四大長老被左慈殺了三個,他自己還在左慈的反撲下受了點內傷。
再加上又為了追敵而尚未複元,確如熊晨飛所言,成了疲兵。
忽然間,歐陽烈對熊晨飛泛起莫測高深的感覺。
以往每次對敵,他都能把對手看個通透,但今次卻是例外。
即使換了劍聖王越、槍神童淵,這時設身處地替換了他,亦會生同樣煩惱疑惑。
皆因熊晨飛所學地之卷上的內功源自黃石書乃千古不傳之秘,是江江湖上數一數二的絕頂內功。
豈是他所學二流內功能比的?
歐陽烈本也生出不過他的感覺,不過他成名數十載,心誌剛毅如岩石,絕不會因而生出頹喪氣餒之意。
冷哼一聲,閃電往斜坡頂的熊晨飛衝上去。
出乎歐陽烈意料之外,熊晨飛用劍斬斷一課寸許粗細的大樹當做龍膽槍一般亦斜衝而起,淩空朝歐陽烈撲去。
歐陽烈本以為熊晨飛會死守斜坡頂上,不讓他越過雷池半步,免得他去對付陳豔。
但現在熊晨飛將這棵兩三百斤大樹掄圓了在舉輕若重的心法下威力堪比四五百斤。
全力攻來時招招呼呼生風威勢驚人。
但此時豈容多想,歐陽烈十指箕張,腳尖用力,斜衝迎上,十指生出的強大氣勁,把熊晨飛的來勢和去路都封個密不透風,好迫他力拚。
熊晨飛見歐陽烈的手爪玄奧莫測,伸縮不定,令人難以捉摸,心中暗笑你這老兒的爪法能有百鳥朝鳳搶招數精妙?
就算再精妙也是以力克巧!
他想要硬拚,也正合了熊晨飛的心意。
熊晨飛掄起那棵大樹使出了槍出如龍和十字飄紅
勁氣交擊之聲不住響起。
在眨眼的工夫間,兩人交換了三十多招。
悶哼聲中,熊晨飛飄回坡頂,一個蹌踉後才站穩腳步。
但左腿側褲管碎裂,現出兩條血痕,鮮血湧出,嘴角亦逸出血絲。
歐陽烈則筆立斜坡中段處,臉色鐵青,雙目凶光閃現。
剛才他已是全力出手,豈知熊晨飛奇招迭出,屢次化解了他必殺之著,怎教他不臉目無光。
而且那棵大樹被他舞得堪比四五百斤,而且他每次揮出都是十成力道一時間連他應付起來都感到吃力
熊晨飛哈哈一笑道:“早歐陽老兒你累了呢!還要逞強出手,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