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宗帥祖郎
在跟著結義大哥典韋學會流雲劍法後,熊晨飛在出征前必須見一麵華秋瑩。於是便和典韋鍾繇等人依依話別離開了百味樓。
此時色尚早。正行走間卻聽到前方人聲鼎沸。有好些群眾行色匆匆的往著前方喧嘩聲傳來的地方趕去,其中多數還趕著車推牽著牛。
熊成飛一愣,心想難道前麵出了什麽大事?順手便攔住了一位客商模樣的群眾問了起來
“這位兄台,請問前麵出了什麽事兒?你們怎麽一個個都急急忙忙的往那邊趕去呢?”
那人被熊晨飛叫住本想發怒,
但轉頭看見話之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且腰佩長劍。
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就把剛到嘴邊的髒話咽了回去。
不耐煩的道“張大人要搬家,府中管家把一些家具飾物”跳樓價大處理呢,誰不去搶便宜貨誰就是傻子!”
“張大人,哪個張大人?”
“你彪啊!我們江東二張如此有名你都不知道,滾回去帶孩子吧!”
罷再也不理熊晨飛,推著自己的車,加快速度往前走。
熊晨飛一合計在江東二張指的是長史張昭和正議校尉張紘。
心道他們二人應該是跟孫策一起才搬到會稽,怎麽會突然又搬家?而且還在賤賣家中的東西。
本來搬家賣東西是很正常的事,但這樣大張旗鼓當街叫賣必有古怪。
於是循著聲音跟著眾人過去看看,沒多久就跟著眾人來到了一座比較精致的院落前。
熊晨飛定睛一看大門上的匾額“張府”心中暗罵這古代的房子沒有門牌號。
偌大的會稽城姓張的大戶人家沒有數百也有幾十。不是常住在這裏的人鬼大爺才知道哪家是哪家。
由於這次揮淚大甩賣價格確實很吸引人,來張府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
管家的叫賣聲和討價還價之聲此起彼伏。
有幾人為了爭搶一張金絲楠木的大床甚至還動上了手。
熊晨飛眉頭一皺,正想著是不是該調點兵過來維持秩序的時候。
“熊大人快過來!”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喚。
熊晨飛循聲望去,呼喚自己的正是穿著官服的張紘。
此君也極好辨認,他的特點就是瘦!非常瘦!而且又高又瘦!讓人過目難忘。
晃眼看去跟自己的同學高非還真有點神似。
雖然二人之前隻見過一麵,隻是過幾句話喝過幾杯酒。
沒有什麽交情,但畢竟同朝為臣,見他出聲召喚。
還是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熊晨飛還未走近,此君卻主動迎了過來。
他一把抓住他熊晨飛的手,在耳邊悄聲道:“你有危險!快隨我來!”
熊晨飛一愣,但見他神色凝重,不似作偽。再加上今帶了兵刃,膽子也大些就跟著他走進了張府。
由於大量家具都拿出去賤賣,此時的張府已經空蕩蕩的,很是冷清。
但張紘還是拉著他左彎右拐,進了一間應該是他自己的臥室才停了下來。
畢竟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熊晨飛習慣性的將右手按在了劍鞘上凝神戒備。
張紘哈哈一笑:“熊大人請放心,家裏的仆人都被我遣散了,就剩下了一個多年跟隨我的管家”
“你看家裏的東西該賣的都賣了,空蕩蕩的是藏不下刀斧手的!”
熊晨飛看著這個張紘,也是一肚子的疑惑。
遣散仆人,賤賣家產,就像大難臨頭要趕著逃命一樣。
還未等熊晨飛開口詢問原因,
張紘已經搶先開口了:“熊大人,孫策要殺你!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快隨我走遲恐不及!”
熊晨飛在他話的時候一直在查看他的微表情,沒發現什麽異常,應該的是實話。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熊晨飛還是決定要試探她一下。
“哦?現在主公正重用我,怎麽可能要殺我?你我非親非故,莫不是來離間我和主公的吧?”
張紘聞言勃然大怒:“無知兒!”
“左傳燭之武退秦師篇曾言:若亡鄭而有益於君,和以煩執事”
聽到這話熊晨飛眼前一亮。
左傳他聽過,但他還沒有學過,不過這幾句文言他還能聽懂。
意思就是如果鄭國滅亡了,對你有什麽好處,為什麽我還來找你呢?
原來這位張大人借左傳中的這個故事還提醒熊飛他是文官,熊晨飛是武官,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
熊晨飛如果死了對他沒有好處也沒有壞處。
熊晨飛立刻對眼前這個瘦竹竿兒一樣的張紘張大人肅然起敬。
連忙拜倒在地高聲的道:“張大人高義!在下感激不盡”
“之前出言試探,還望大人原諒”
張紘望著熊晨飛歎息一聲道:
“原來熊大人已經看穿了孫策的陰謀,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張大人與我無親無故就直言相告危險,熊某我真的非常感激。”
“周瑜的毒計確實險惡。我本想帶著妻子遠走他鄉”
“無奈孫策也將我妻子扣為人質,我也隻能和她周旋到底了!”
“無恥人!我真後悔現在才看清楚孫策的真麵目”
罵音未落,張紘又罵上了。
“想當年他邀我出山,我盡心竭力助他取得了江東六郡”
“結果呢?張昭那個馬屁精成了長史,而我隻是個徒有虛名的正議校尉”
“而如今竟然因為我與同鄉好友陳琳有書信往來就要罰我去給皇帝當什麽勞什子的禦史”
“道不公,道不公啊!”
張紘劈裏啪啦把孫策一頓罵完之後,熊晨飛算是看明白了。
張紘其實就是在江東集團創立之初吃過苦受過累,做出過很大貢獻。
結果論功行賞是沒他的份兒,
現在老大孫策隨便找個理由就想把他這個苦主打發走。
熊晨飛有為之歎息,因為他的父親在廠裏是這種吃苦有他分享沒份兒的人。
熊晨飛回想起史書上對江東二張的記載心裏便有數了。
向著張宏紘拳朗聲道:“張大人別著急!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
張紘言聞言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望向他但卻欲言又止。
熊成晨飛看出了他的心思,向他報以招牌式的微笑朗聲道
:“付出總有回報!去了許都記得好好幹,現在你雖然不如張昭”
“但五年之後他必不如你!記住我的話,我可是人呢”
罷,不待他挽留。
熊晨飛便信步走出張府,朝著郡衙方向走去。
張紘看著熊成晨飛不斷遠去的背影一時福至心靈似有所悟。
喃喃自語道:“熊大人真是神人啊也!祝你旗開得勝,早日迎回夫!”
在百多名親衛的嚴密注視下,晨飛拭去華秋瑩眼角的淚水,在她櫻唇上深深一吻,
歎道:“秋瑩,山越宗帥祖郎大舉進攻丹陽郡,孫策已派我去解丹陽郡之圍”
“明部隊就要開拔了。我今一是向你告別,二是來確認你的安全”
“如果他們敢對你分毫,就算他們身邊有千軍萬馬,我也必取他們首級!”
華秋瑩依偎在熊晨飛懷裏,抽泣道:“傻瓜!你明明可以一個人走的,為什麽還要回來?”
“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想殺你嗎?”
熊晨飛輕撫著她的臉,愛憐道:“這種事我怎麽會不知道?但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成婚時就許諾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我怎麽可能棄你於不顧?”
“放心吧!你夫君我可是人哦”
“從上下來的神人怎麽可能死在這種人手上的?
“再了,我不打一兩場勝仗怎麽能把你救出來?你就放心等著我的捷報吧!”
華秋瑩知道熊晨飛已經勢在必行,無法回頭。
流著淚從懷裏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掛在他脖子上。
堅定地道:“晨飛,這塊玉是我娘留給我的,能驅邪避禍,你戴在身上就如同我在你身邊一樣”
“你此去一定要心,若你先走了,我絕對不會獨活!”
熊晨飛一直以為殉情這類事隻是影視劇裏麵虛構的。
沒想到這個時代的華秋瑩性情竟然真的這麽剛烈,不由為她暗自擔心。
此時,一名內侍傳孫策的命令要求華秋瑩去給吳太夫人診病,打斷了這對夫妻短暫的溫情。
兩人雖然知道這隻是借口,也隻好遵命。
臨走時,熊晨飛把華秋瑩緊緊摟入懷中,在她耳邊簡要了自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還有回來後帶她一起遠走高飛,讓她驚喜萬分。
第二,開拔前,兵將車馬在校場集合,由孫策親自主持了簡短而隆重的誓師儀式。
祈求他們順利擊敗祖郎解丹陽之圍。
在熊晨飛的堅持下,孫策勉強多調派了兩百輜重兵給他,並答應後續三百步兵會很快趕上他們的大部隊。
使他能指揮的兵力添至二千七百人,還不包括程海峰和王永坤的一百死士。
熊晨飛把部隊分成前中後三軍。
前軍由韓宇和張磊指揮,包括三百劍士、三百長矛手和兩百弓箭手。
中軍由他親自指揮,包括五百輕騎、五百劍士、兩百弓箭手。
後軍由牛亞軍指揮,包括兩三百劍士和兩百輜重兵護著運載糧食雜物的一百五十輛騾車。
這支隊伍浩浩蕩蕩由南門離開會稽郡,沿著官道往丹陽郡的宛陵縣進發。
十後,熊晨飛的軍隊已抵達太平山,再翻過安勒山和喬木山後向北二十裏即是丹陽郡的歙縣。
一路上山巒疊嶂,風光秀麗,看著那個時代未曾被工業汙染的藍白雲,也不覺得乏味。
不過熊晨飛在等,等義兄典偉那邊傳過來的消息。
畢竟這次出征並不是真的去打山越,而是打韓當和周尚。
當然這件事目前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黃昏來臨時,熊晨飛揀了個背山靠水的高地,設營立寨。
熊晨飛把自己的帥營設在中間靠山處,兩千多戰士分為五組營帳,置於右翼。
其中五百輕騎在山腰緩坡處機動待命。
後軍兩百輜重兵和兩百劍士嚴密看守糧草輜重。
剩下四百弓箭手和兩百劍士埋伏山腰密林處。
五百劍士和二百長矛手則安置在帥營附近機動。
熊晨飛此時挺立山頂高處,借著夕陽的餘輝眺望四周丘陵起伏的山勢,暗忖就算敵人潛到近處,也很難察覺。
韓宇和牛亞軍這時來到他身旁笑道:“想不到都尉大人對布營這麽在行,連自認高手的張磊亦讚大人陣法方便靈活。”
熊晨飛暗吋我比你們多了一千八百多年的知識,自是高明,口上卻謙虛一番。
熊晨飛和韓宇、牛亞軍回到帥營時,張磊迎上來道:“主公的後續部隊到了,但奇怪的是隻來了兩隊士兵,但一看就是精銳中的精銳。”
“我暫且把他們安置到了偏營”
熊晨飛料是程海峰和王永坤到了,心下大喜,隨口應付了幾句。
在張磊陪同下,來到幽靜的偏營裏。
一個皮膚黝黑、年約二十的男子,背上交叉掛著兩支精鐵打製的雙戟。
另一人個頭稍高,腰掛佩刀背後掛了把漆黑的長弓。
兩人像一把出了鞘的劍般,高挺筆直卓立廳中,兩眼精芒閃爍,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兩人見到熊晨飛,兩眼掠過異芒,跪了下來道:“囤長程海峰、王永坤拜見熊都尉大人”
熊晨飛大喜,知道他們都是義兄典韋手下的得力幹將,忙搶前把他扶起。
張磊、韓宇和牛亞軍識趣地告退。熊晨飛卻把他們留下。
熊晨飛坐下後,首先向程、王兩人介紹了他身後的韓宇、張磊和牛亞軍。
並示意韓、張、牛三人可以信任,讓他們放心話。
程海峰道:“我們奉典韋大人之命,為熊都尉作先頭部隊探路,果然有了收獲”
熊晨飛見他神色凝重,心中懍然。
程海峰壓低聲音道:“我們的眼線已經聯係上山越自宗帥祖郎”
“他答應會配合我們攻擊丹陽”
“但由於今年江南大旱,山越軍糧草短缺,他們最多隻能派出五千人”
一旁的王永坤接著道:“根據探偵查,有一支五千人左右的部隊正迅速接近我們”
“同時,據探子觀察,這支隊伍雖然穿的都是山越軍的服裝”
“但訓練有素,步伐齊整,絕非宗帥的部隊”
“還有一點很可疑點,那這就是我們的斥候看到過他們藏起來的印有山字的旗號”
可以斷定這支隊伍就是韓當的親兵“山字營”
“而探子在宛陵縣也發現車騎校尉周濤正率領約五千多人的軍隊也已出擊,目標也是是都尉大人你”
“形勢對都尉大人非常不利”
熊晨飛皺眉道:“果然如鍾繇大人的那樣,孫策和周瑜給我挖了一個陷阱”
“想讓周當尚和韓當聯手滅了我”
“哼,來得正好。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熊晨飛又問道:“據你們分析他們的部隊什麽時候到?”
王永坤肅容道:“按照目前的行軍速度,韓當的五千人馬大概後清晨就能抵達,宛陵縣周濤的五千人馬大概五後也將抵達太平山”
“都尉大人,他們有一萬人馬,我們隻有兩千多”
“而韓當的山字營乃孫策手下四大王牌主力之一,戰力十分強悍。這場仗根本沒法打”
“不如你立即隨我們抄道回許昌吧?”
熊晨飛朝他們擺了擺手,道:“不必擔心!這一仗我心中已有了計較”
“也許我們的隊伍在素質和數量上都不占優勢,但我們也有四點優勢”
“一是他們不知道我還有你們這支奇兵”
“二是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揭穿了他們的陰謀還準備給他們迎頭痛擊”
“三是他們自認為數量和實力都占優就驕傲輕敵”
“四是我也給他們準備了一些玩意。隻要我們利用好我準備利用好時間差,在後清晨打個伏擊先收拾掉韓當”
“等祖郎動手偷襲他們糧草基地的時候周濤人馬必定回援,我們在在路上打個埋伏!
“哼!既然他們敢看我,我就給他點顏色看看!”
後淩晨我們就提前埋伏在河邊的密林中。一旦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滅掉韓當的山字營,形勢就偏向我們了”
“如果這一仗我們打贏了,我定記你們首功!”
程、王二人大喜過望不斷謙虛。
這時,熊晨飛回頭問韓、張、牛三人:“我想消滅韓當和周濤,你們怎麽看?”
三人哪裏還不明白熊晨飛這是在讓他們表態是否支持他倒戈。連忙拜倒在地高呼:“一切都聽都尉大人的!”
熊晨飛扶起他們後,張磊氣憤道:“孫策強留夫人為人質,是為不義,設計欲置我等於死地是為不仁。如此不仁不義之徒怎麽配做我們的主公?”
“都尉大人對我們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都尉大人提攜,我們都還隻是的拾長”
“如今,都尉大人有難,我等如果不幫您還是人嗎?”
熊晨飛點頭表示滿意,又問韓宇道:“韓兄弟,我聽韓當是你遠房族兄,你真的願意幫我殺他?”
韓宇怒道:“韓當確實是我遠房族兄,但他也和我有不共戴之仇!我恨不得吃它的肉喝他的血!”
韓宇向疑惑的眾人解釋。原來五年前,遼西大旱,我韓宇的爹娘賣了祖上的產業來江東投奔韓當。
沒想到他竟然為了謀奪韓宇家的錢財。
不但汙蔑韓宇家人是山賊,還親手殺了韓宇的爹娘!
這些年來韓宇勤練武藝加入孫策的隊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親手殺了韓當為我父母報仇。
聽完韓宇的遭遇眾人無不義憤填膺。熊晨飛拍了排他肩膀,道:“其實後,我本來打算活捉韓當,用他來交換我妻子”
“但聽了韓兄弟的身世後,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殺了他給你父母報仇!”
韓宇再次拜倒在地哭道:“我韓宇誓死追隨大人,無論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熊晨飛扶起韓宇,低喝道:“男兒流血不流淚,要哭就等明你割了韓當的首級再到你父母墳上去哭”
韓宇果然收聲。
熊晨飛瞧了瞧牛亞軍,道:“張磊和韓宇父母都已過世,無牽無掛,你家裏尚有父母,你若跟隨我反了孫策,就不怕牽連父母?”
牛亞軍肅容道:“我們一家本是青州人,前年逃難到會稽時,我娘身染惡疾,幸得夫人診病施藥才得痊愈”
“如今我又受都尉大人破格提拔,如此恩德我豈能不報?”
“我父母雖然隻是鑄劍師,但都是深明大義之人”
“知道我為大人效力,早就高興不已,就算因此受到牽連也必不會責怪我的”
這時有親衛進來在程海峰耳邊聲了幾句,程海峰高興地轉頭向熊晨飛道:“都尉大人,幸不辱命,鍾繇大人給您準備的100桶火油已經送到了!”
熊晨飛大喜過望,向北一拜道:“多謝鍾繇大人!”
因為有了這批火油,他們的勝算大增!
忽然,有什麽東西落在了熊晨飛臉上,她伸手摸了摸,因色已晚,看不清楚是什麽。
於是叫來親衛在大營內點燃了十多個火把,照得帳內如同白晝。
這才發現是一些塵土和少許碎皮屑。
旁邊的牛亞軍解釋是因為功曹虞翻給他們這支遠征軍提供的都是很破舊的裝備。
此時,熊晨飛心中一動,抬頭望向帥帳頂部,捂著嘴差點笑出聲來。
原來帳篷頂部有兩處橢圓形的凹陷,旁邊還有一處麵積較大較長的但平緩的凹陷。
顯然有人正扒左帳篷頂上偷聽他們談話。
帳內等人循著主帥的目光看去也都發現了問題,麵色慘變。
要知道剛才他們的這些話若傳到孫策周瑜耳中,在場所有人都難逃滅族之災。
特別是負責警衛責任的牛亞軍因為沒有及時發現這個問題又羞又急,滿臉通紅。
正準備拔劍呼叫近衛時,熊晨飛卻向他示意讓他悄悄行事不要驚動大帳上的不速之客。
牛亞軍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後再次進賬向他打了個手勢表示已經布置妥當。
熊晨飛點頭表示滿意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朗聲大大笑道:“上麵的兩位朋友既然來了,還請現身相見,否則刀劍無情,傷到兩位就不好了!”
這時賬頂兩人幾乎同時跳起同時落在了大帳前。在熊晨飛的示意下,帳門大開。
由遠而近,走進一男一女。
男的那人年紀在三十五六間,兩眼神光閃閃,雖然比熊晨飛矮了一個頭。
但臉目粗豪,手足均比一般人粗壯,身穿一身虎皮大衣極有氣概。
女的那人二十歲年紀,也是高大健美,容色俏麗非常。
雖然論相貌比華秋瑩差了一些。
但一身禦寒的豹皮大衣,也包藏不住峰巒之勝的火辣身材,
卻比華秋瑩多了幾分神秘和狂野。
因不能帶女眷,熊晨飛自出征以來都沒有碰過女人。
突然看到這等尤物,立時欲火高漲。
那男的隔遠向熊晨飛高聲招呼道:“熊都尉不但年紀輕輕,儀表堂堂,手下士兵訓練有素”
“原以為我們藏得很隱秘,結果還被你們發現了”
旋又對那性感女子道:“妹子,快過來見過熊都尉!”
身邊那女子微一彎身,一對豪乳呼之欲出。
完全不理會周圍士兵貪婪的眼神。
向熊晨飛頷首道:“奴家張媛,見過都尉大人”
熊晨飛向二人略一點頭,微怒道:“你二人好俊的身手,若不是這帳篷久未打掃,掉下來些許塵土”
“我幾乎都沒發現你們!”
“吧,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來我帥帳偷聽機密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