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chapter 96【捉蟲】
時光荏苒, 歲月如梭,三年的時光一晃而過。
嘉佑三年, 三月里春暖花開。
德親王府今天有點忙亂,因為今天是大禹朝唯一的被封為郡王的哥兒出嫁啦。
那麼這個郡王哥兒是誰呢?他就是德親王府三年前找回來的失蹤十五年的哥兒,也是治好了嘉佑帝的的身子和跛腳, 他就是咱們的主角莫離啊。
天不亮莫離就被人從被窩裡挖了出來,迷迷糊糊被餵了幾個酒釀湯圓和幾快點心, 就被送進浴室里,反反覆復的洗了好幾遍,一連洗了三遍,身上也被洗的香噴噴的, 讓他想起了等待上桌的烤乳豬似的。
被人按在梳妝鏡前, 開始絞臉, 莫離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彷彿在夢境中, 很不真實。
絞過臉滾過熱雞蛋,王妃來看他了,莫離披著一頭烏黑的青絲,穿著紅色的中衣坐在鏡子前, 看著王妃,忽然間鼻子有些發酸,胸口好像堵了什麼東西, 讓他說不出話來。
德親王妃是滿臉感慨, 眼眶濕潤, 拿著帕子擦擦眼角。親自替自家哥兒梳頭帶冠。
雖然莫離是出嫁,但是他是哥兒,跟出嫁的姑娘不同,不需要鳳冠霞帔,跟漢子一樣只需要束髮帶著玉冠就可以了。
但是德親王妃梳著莫離柔順的髮絲,嘴裡念念叨叨。「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說到最後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莫離看著德親王妃流淚,他心情很也起伏,這三年裡,這個便宜娘親對他真的是如珠如寶的,總是喜歡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希望他永遠快樂單純,卻又希望他什麼都懂,別被人給騙了哄了。
娘親看著溫柔,其實個性很強勢,像個老母雞一樣,張開著羽翅勇敢的站在他們和便宜哥哥前面,保護著她的孩子義無反顧。
眼淚緩緩滑過臉頰,莫離輕聲呢喃道:「娘,兒子要走了,你要多保證身體;有事交代大哥或者下人去做,別什麼事情都抓在手上,多多休息,還有不要老是生氣,生氣老得快,還有……。」
王妃哽咽著點頭。「我知道,怎麼那麼啰嗦。你自己要多注意才是,受了委屈記得回來,娘給你做主,如果君陌那小子對你不好,娘就讓你父王哥哥去揍他。」到了最後有千言萬語要說,可偏偏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虞涵衍進來催促,吉時快到了,讓趕快穿上喜服,接親的人馬上要到了。
「哎呦,怎麼還沒穿衣服呢,喜么么呢?快著點啊,時辰快到了。」虞涵衍一看還穿著中衣呢,也急了眼,連忙催促莫離趕緊進屋給換衣裳。
莫離站起身,一抬手阻止了喜么么的簇擁,深深地朝虞涵衍行禮,道:「大哥,我要走了,在家的這些日子多虧了哥哥疼惜,包容我,阿離感激不盡,阿離臨走拜託大哥,照顧好父王娘親和你自己,阿離在此拜謝大哥!」
虞涵衍也是紅了眼圈,用手毛躁的抹了一把臉,沙啞道:「你這小混蛋,還用得著你拜託,你放心出嫁吧,哥哥我會照顧好父王母妃的,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出嫁了不比在家自在,如果君陌欺負你了,你記得告訴哥哥,哥哥回去收拾他的。」
德親王妃在一邊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哽咽難言,心中萬般的不舍化作了眼淚。
此時作為全福老人的一個宗親四世同堂的老么么看著這母子三人快要抱頭一起痛苦,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都出去吧,再不走吉時要錯過了。」
王妃也只能一起離開了,她怕自己再不走真的要耽誤孩子吉時了。
莫離在喜么么的幫助下穿上喜服,哥兒的媳婦沒有姑娘的嫁衣那麼繁瑣,但是也比新郎的喜服要繁瑣一些,但是這喜服非常好看。
莫離穿上喜服后,喜么么准給他上妝,嚇得他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自己來吧,若不好你們在替我補一補。」
成親要上妝,這不管是新娘新郎還是哥兒,這是必須的,所以莫離也只得遵守,但是他見過新娘妝,畫的兩個臉頰紅紅的一坨,臉上的脂粉厚厚的一層,感覺只要走幾步都會掉下來似的。
喜么么看了眼全副老人宗親么么,他想了想言道:『讓他自己畫吧,沒事。」
喜么么一聽也只得站在一旁伺候著,莫離為了今天的婚禮,也決定畫一次妝給君陌看看,他也不畫的太女性化,只是修整了一下眉形,然後用螺子黛輕輕地畫了一點眼角的眼線,顯示得眼睛大而有神。
然後用桃花胭脂的輕輕拍了拍臉頰,顯出紅潤好氣色來,紅色唇脂輕輕點在嘴唇上抿了抿。
唇脂里加入了金銀粉和珍珠粉,擦在唇上會有淡淡的光澤,莫離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然後又用唇脂抹一點在手心裡,點些水輕輕揉開拍在臉頰上,略顯紅潤光澤。
看著好似透著一抹嬌羞之色,清澈閃亮的丹鳳眼,備顯清艷明媚,華貴艷麗又莫名的帶著一股勾引人的風情。
宗親老么么微微點頭,眼漏讚賞之色,不錯,是個有不錯的孩子,懂得為自己裝扮造事,這下他也放心了。
喜么么大大為驚訝,這妝容看上去不僅乾淨清爽,容色也十分好,氣色紅潤摸樣大方吉利,真是比他們擦得白粉效果還要好,還能顯出新人的好氣色,能看出身體也是極好的。
「哎呦,真是漂亮極了,可見我們手藝是不行嘍。」喜么么誇張地拍著巴掌讚歎。
莫離只是笑了一下,「你若是願意也可以這樣畫新人妝,只是東西用好些的,自然就漂亮好看了。」
喜么么臉一紅,不敢再說什麼了,心裡卻是美滋滋的,以後他也這麼畫,保管生意好的很。
上好了妝,莫離端坐在床上等著,等著君陌來接他了。
宗親老么么和喜么么們帶著人出來房間,只留下這三年來一直跟著莫離身邊伺候的兩個哥兒。
隨後莫離又大發兩個哥兒出去,一個哥兒去外面看著接親的詳細情況後來告訴他,一個哥兒去打聽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和那些貴戚和命婦的來給他填妝的情況。
據中途來給他稟報的哥兒說,莫離的舅家那邊的親戚直接添了重禮,給了十萬兩的壓妝銀子。
這些銀子可是屬於莫離的嫁妝,想著都夠他吃喝一輩子了。
一個人端坐在床上,莫離只覺得自己好似還在做夢,悄悄的掐了一把大腿,『嘶』好疼,好吧,不是做夢。
莫離咧著嘴笑了笑。
想想這時間過的可真快,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他到現在都還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好似就在昨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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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莫離發現容貴妃有計謀之後,他去給君老爺子治病時把這事告訴了君陌,君陌考慮后,便有了想法。
為了不讓德親王和君老爺子擔心,莫離和君陌倆人沒有告訴他們倆,只告訴了虞涵衍。
確定了皇后的大皇子身體能治好后,三人開始趁著有限的時間,悄悄的聯繫了閉宮的皇后和大皇子。
一開始皇后和大皇子可一點都不相信君陌和莫離的,後來還是莫離保證能治好大皇子的跛腳和身體,還有莫離去截了榮家寫京城護衛營的信后,皇后和大皇子才信了七分,剩下的三分是因為事情還沒有成功,所以不能保證百分百的信任。
之後,果然按照容貴妃的計劃,她跟天佑帝求情之後,三人一起吃了個團圓晚飯,在這個時間裡,虞涵麟按照之前跟容貴妃商量好的計劃,跪著跟天佑帝磕頭認錯,還說他此里去后,讓天佑帝好好保重身體,還讓他跟容貴妃再生個孩子,讓這個孩子代替他好好孝順天佑帝和容貴妃。
天佑帝畢竟寵愛了虞錦麟二十多年了,看著哭著跪著認錯的孩子,又看著旁邊哭的梨花帶雨的容貴妃,他那不多的舔犢之情也出來了。
趁著這個時機,容貴妃端了一杯茶水,讓虞錦麟遞給天佑帝喝下。
果然天佑帝沒有防備的接過來喝下,喝完之後,不到半刻鐘,天佑帝吐血到地不知人事了。
隨後容貴妃也不管倒在地上的天佑帝,吩咐心腹麽麽守著宮門不準任何人進出。
之後帶著虞錦麟一起聯繫了守衛皇宮的禁衛軍,吩咐禁衛軍收好各個宮們,防止出現變故,然後母子兩人扣押天佑帝的貼身大太監,審問他之前天佑帝下的罷貶三皇子的聖旨在拿。
看著此時囂張的容貴妃母子,大太監知道天佑帝肯定是遭遇不測了,為了自己的小命,他順覺的交出了聖旨。
甚至還幫容貴妃母子模仿了天佑帝的字體寫了一封天佑帝禪位三皇子虞錦麟的聖旨。
容貴妃輕易的控制了皇宮拿到了蓋了玉璽的假聖旨,高興的在宮裡等著宮外榮家給她帶來好消息。
還想著明天她就是皇太后了,她的兒子就是皇帝了。
而讓她等消息的榮家,在宮外的確也在做著大事。
榮家之前就聯繫了京城的護衛大營里他們的人,護衛營一共有三個營,一個營五百人,但是護衛營里也就是二營和三營的營長被榮家收買了,畢竟二營三營都是平民百姓,而一營的人都是官宦弟子,不需要靠軍功賺身份。
所以一開始榮家就只收買二營三營的營長,一營的他完全不考慮。
他派出一營二營的士兵和他自己的私家兵去包圍了德親王府和將軍府君家和一些朝臣大臣的府邸,甚至還下了命令對這德親王府和將軍府兩府的人一個不留,如果其他的大臣府邸有反抗的也格殺勿論。
只可惜榮家算計的非常好,如果這次沒有君陌和莫離,他們的計劃估計真的成功了。
可惜他們遇到了君陌和莫離這兩個煞神。
莫離直接去榮家抓住了在書房裡坐著美夢的榮家父子,而君莫和虞涵衍兩人則是帶著人圍殺了出去,然後兩人還救了當晚被圍困受到威脅的大臣府邸。
大臣府邸的反兵解決之後,他倆帶著滿朝大臣和宗親一起去皇宮救駕,而之前跟君陌他們商量好了的皇后和大皇子,等君陌發給他們的消息后,帶著自己的心腹跟君陌他們裡應外合,攻破宮門的守衛,進宮救駕,只可惜他們救駕來遲,天佑帝早已中毒身亡。
然後君陌和大臣宗親們帶著一營的士兵和城外駐紮的士兵一起拿下了噬夫噬父造反的容貴妃母子。
之後按照天佑帝身前的聖旨,讓虞涵麟繼續發配西府,這遠比他死去更受折磨。
容貴妃和直接賜死,還有天佑帝的大太監和投靠容貴妃的守衛,他們賣主求榮殺帝造反,也是被直接賜死。
那晚過後,第二天天亮時,聽說整個皇宮都是血腥一片,宮女太監們清洗了幾天才把地上的血跡清洗乾淨。
而榮家側是收押天牢,只等新帝登基處理。
過後,滿朝大臣和宗親們都在討論新帝該立誰。
天佑帝剩下的兩個孩子著時太小,不適合當皇帝,這時就有大臣提議讓德親王登基,德親王立馬拒絕,然後說出讓大皇子登基,畢竟大皇子是天佑帝的嫡長子,不管在情在理,都是他適合。
又有人提出說大皇子身體不好,而且跛腳,不合適做皇帝,這時莫離則告訴他們他可以治好大皇子的身體和跛腳。
這麼一說,大家倒是無從反對,最後還是一個宗親出來說道等莫離治好大皇子之後再讓大皇子登基,在這時間裡,德親王則做攝政王監國。
升級為攝政王的德親王升級的第一天便跟宗親大臣和皇后大皇子商量后,搬下聖旨,榮家噬帝造反,屬於罪大惡極,誅榮家三族滿門斬首示眾。
至於工部侍郎劉和平劉家,因為他的老母親劉老太太也涉及再裡面,所以這次宮變里劉家也參合了,因此德親王更是公報私仇的讓劉家滿門抄斬,當然這也是劉家本就是死罪。
三個月的時間裡,莫離治好了大皇子的身體和跛腳,之後大皇子登基改國號為『嘉佑帝』,皇后升級為聖母皇太后。
嘉佑帝登基后,德親王立馬毫不留戀的把權交還給了嘉佑帝。
嘉佑帝也知道德親王是個不戀權的,不然這個皇位也就不是他做了,因此對德親王府和將軍府也十分信賴。
這事解決之後,德親王夫妻便跟君老爺和君陌的娘親商量了君陌和莫離的婚事。
只因天佑帝剛死,大家需要守孝三年,這三年裡天下人都不許辦喜事,再一個則是莫離也還小,才十五歲,三年過後才十八歲,虛歲十九歲,因此兩家人商量三年過後成親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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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君將軍被世子殿下攔在門外了,世子殿下讓君將軍唱歌呢。」
在莫離回憶著這三年裡的往事時,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說話的是他的貼身哥兒。
「那君將軍唱了嗎?」莫離好笑的問道。
「君將軍唱了,而且唱的可好聽了。」這哥兒一臉榮焉的說道。
「他長歌本來就好聽。」莫離小聲道,他以前可是老讓他長歌給他聽的,阿陌的聲音很低沉磁性,唱出來的歌可好聽,雖然都是些軍歌……
莫離正想著,等晚上他一定要讓阿陌再給他唱歌聽時,們被打開了。
莫離被虞涵衍背著一步一步踏出房門走門外,臨出門時莫離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滾燙的淚水落在虞涵衍的頸窩裡,他低聲呢喃道:「大哥,照顧好父王和娘親。」
虞涵衍用力點點頭,背著莫離出門,踏出家門的那一刻,他低聲道:「別怕,天塌了還有大哥在,沒人敢欺負你。」
莫離伏在他背上用力的點點頭。
門外,德親王一直都在用眼神殺死你的盯著君陌,看見虞涵衍背上的莫離,德親王忍著想揍君陌的心情,露出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說道:「小阿離別怕,如果那小子敢欺負,回來告訴父王,父王會收拾他的。」
「嗯,父王,阿離走了,你以後個母妃都要好好保重身體,阿離有時間就會回來看你的。」莫離忍著眼淚笑著看著德親王說道。
「別哭,今天你可要漂漂亮亮的,流淚不吉利。」德親王輕輕的抬起手把莫離眼角的淚水抹去。
「父王,您放心,兒婿一定會好好對阿離的,不會讓阿離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和委屈。」君陌身著一身大紅的喜服,十分帥氣逼人。
「哼」德親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白了一眼君陌后,說道:「走吧。」
莫離被虞涵衍放下,君陌接過來抱住莫離,道:「我來接你回家了。」
「好。」莫離點點頭應道。
語閉,君陌一把抱住莫離騰身上了一匹馬上,本是兩人各一匹馬,只是君陌卻不管這麼多,他只想把莫離緊緊的抱在懷中才感覺真實。
「世子殿下?」喜么么緊張的喊道。
「沒事,這是咱們的新郎官這是著急的回家拜堂入洞房呢。」虞涵衍還沒有說啥,倒是跟隨君陌來迎親的公子們取笑道。
迎親隊伍很快就回到了將軍府,君陌牽著莫離進了大堂,大堂上首坐著君老爺子和君夫人,旁邊是君家的家眷和孩子。
君陌莫離兩人站在大堂中央,上首的君老爺子和君夫人看著這對璧人,十分的高興。
只見旁邊的禮官朝門外看了看時辰后,突然開口喊道:「時辰道,拜堂叩首!」
「一叩首,拜上蒼青天,風調雨順。」
「二叩首,拜黃土大地,萬物滋生。」
「三叩首,拜當朝聖君、國泰民安。」
「四叩首,拜父母長輩,福壽安康。」
「五叩首,拜夫夫和睦,白頭偕老。」
一頓叩首下來,莫離只覺得自己頭都暈了。
「禮成,入洞房咯!」
禮官剛喊完,已經八歲的君遙連忙從位置上跑了下來,圍著莫離和君陌兩人,道:「入洞房了,大哥阿離哥哥,趕緊入洞房給我生個侄子玩玩吧。」
這話一出,羞的莫離滿臉緋紅,大堂是笑聲一片。
雖說喊了入洞房,但是哥兒畢竟跟姑娘不一樣,哥兒成親不需要一個人端坐在新房等新郎回去掀開蓋頭,哥兒則是和新郎一起應酬來參加喜宴的客人。
等喜宴完之後已經是月掛高空了,君陌莫離兩人收拾好后回到了新房。
君陌把在新房伺候的小廝丫鬟全攆了出去,把莫離按在床上做好,他自己則是端著水倒進浴桶,伺候著有點醉酒的莫離洗了個乾淨。
洗完之後的莫離倒是醒酒了,看著被窩裡光溜溜的自己,有些害羞,本能的朝後退去,卻被君陌的長臂輕易的勾了回來,「躲什麼,這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他呵呵的笑了,笑聲愉悅歡喜。
突然他猛地欺身上前,輕輕地吻住了莫離的唇,嚇得莫離瞪大了眼睛,兩手抵在胸前推拒著他,人也微微有些發抖害怕,第一次這樣光裸著親密,有些不自在。
君陌輕而易舉的單手抓住他兩隻手高高舉起,固定在床頭,低頭吻住了他,輕柔的碰觸了一下,很快狠狠的吻了起來,輕輕地撬開他的貝齒,去尋找他的香|舌,輾轉挑弄。
「唔。」莫離嗚咽一聲,嚇得雙腳亂踢,卻無法擺脫他的禁錮。
他的吻很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和掌控力,讓她怎麼也無法逃脫,唇舌交纏,挑逗追逐,酥酥麻麻的感覺慢慢傳遍了他全身,不知是缺氧還是其他,漸漸的有些昏沉虛軟,緩緩沉溺在其中。
好一陣容逸才放開自己的小夫郎,看著懷中的他臉紅如火,嬌媚中帶著清純的懵懂,目光也變得幽暗深邃閃爍著情|欲的光彩,使他看起來多了些男性魅惑的氣質,加之君陌雋逸耀眼的容貌,更是莫離移不開眼了。
「阿離,我終於娶你回家了。」
……
夜濃深,月色如洗,銀色的餘光照進房間內,帳緯內春意無限,不時傳來低泣和哄勸,還有低吼和踹息之聲,匯聚成一首美妙而春意的樂曲,新的生活即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