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十八章 猜忌?
李浩然的話很是陰陽怪氣的,語氣很是不善。
他一開口,就是對陳逍二人的質疑,就差直接指責二人與黑暗神殿有勾結了,誣陷二人從中勾兌,害死了元不才。
李浩然的話,實在是太殺人誅心了,一點證據也無,就憑空捏造一番,令人作嘔,用心也實在險惡。
聽到了這兒,傅正虹也回過味來了,寒聲道:「你懷疑我們?」
「哼。」陳逍也冷哼了一聲,算作幫腔,怒視著對方。
李浩然認真地點了下頭,道:「無論怎麼看,你們都是很可疑的,不是嗎?」
傅正虹怒了,兩眼微紅,泛起了怒火來,一拍桌子,就罵道:「真是沒用的臭男人,找不到真兇,查不出結果來,就懷疑自己人,真是廢物,老婆子無話可說,若是你們有證據的話,儘管來就是了,老婆子全接下了。」
傅正虹的一番話,直接掀起了桌子,把李浩然罵了個狗血淋頭。
李玄站在一旁,也感覺到了唾沫星子亂飛,心駭不已,連連後退了半步,咽了下口水。
李浩然一見,表情很是尷尬,囁嚅著半響說不出話來。
無他,他確實是一點證據也無,被問到詞窮了。
眼下不過是想要來隨意試探一下,不曾想傅正虹竟反應這麼大,像是觸了火山一般,讓李浩然大為狼狽。
他連忙解釋道,「老夫人莫要心急,我只是隨口說說,隨便說說。」
「那就是沒證據了,那你滿口亂噴,是何用意,當我老婆子好欺負不成?」
傅正虹咄咄逼人,半點鬆口的意思也無。
「這……」李浩然一時坐蠟,不知該如何回應。
確實來說,他有一點理虧,面對這等巨變的局面,先懷疑自己人,無論怎麼看,若傳了出去,都會被人戳脊梁骨的,被人恥笑的。
人言可畏,李浩然也是要臉面的人物。
他剛要想試圖解釋一番,卻被傅正虹阻止。
「你若有證據,老婆子全接下,若是沒有……哼,送客。」
「……」李浩然。
「……」李玄。
傅正虹此舉十分決絕,二人呆愣了一下,旋即李浩然嘆了口氣,一拱手,道:「既如此,先告辭了。」
李玄也對陳逍點頭示意一下,跟著李浩然轉身離開。
事情也算這麼敷衍了過去,待二人離開后,傅正虹臉上的怒意才漸消,見此,陳逍呵呵一笑,問道:「老夫人方才是裝出來的,嚇走他們?」
傅正虹微微一嘆,道:「倒也不全是,生氣是真的生氣,無奈也是真的無奈,竟然懷疑我們與黑暗神殿有關,真是諷刺可笑至極。」
「是啊,實在想不出這些人腦袋裡裝的什麼,好生古怪。」
陳逍冷笑著道。
這時,傅正虹又擔心了起來,道:「話雖是如此,可李浩然的話,是不是也代表了李戰的想法,李戰在猜忌我等,有這個可能嗎?」
陳逍眉頭一皺,冷冷一笑,道:「無妨,隨他們猜吧,反正是黑暗神殿乾的,與我們無關,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老沙王的事。」
「是,你等的機會來了嗎?」傅正虹抖擻了下精神,問道。
陳逍微微一笑,點了下頭,道:「來了,已聽到了風聲,今晚就是機會。」
「哦?這麼篤定?」
「是,畢竟咱們長生境修士的身份,還是有一點分量的,何況還是兩人一起的,就算是流雲城主也得給咱們幾分薄面不是。」
傅正虹聽了,若有所思,道:「也對。」
於是,二人又閑聊了幾句,說的大多是李戰和李浩然的事。
不多時,就又有人在外面傳訊,傳音玉符進到了院內。
陳逍淡然一笑,道:「看吧,這不就來了。」
傅正虹也跟著笑了,對陳逍也是實在刮目相看,運籌帷幄之間,不急躁,這是極為難得的。
陳逍招過來玉符,打開一瞧。
「段平求見。」
「段平?呵,倒是老熟人了,見見吧。」
「嗯。」
當即,陳逍打開了陣法,段平笑呵呵的自陣外走了進來,對陳逍和傅正虹二人一拱手,道:「陳逍兄,傅老夫人,又見面了。」
傅正虹點了下頭,並未多言。
陳逍上前一步,迎接道:「段平兄,幾日不見,倒是風采依舊,莫非是有什麼好事,喜上眉梢了?」
段平搖了下頭,道:「倒沒啥喜事,只是蒼雲城已許久沒這般熱鬧了,熱鬧總歸是好事。」
「是極,就是很多麻煩事,要讓守衛們費心費力了。」陳逍打趣道。
段平一臉淡定,道:「這一點陳逍兄大可放心,有城主大人在,無人敢在城內放肆的。」
對此,段平十分自信,打著保證拍了拍自己胸脯,大義凌然的樣子。
陳逍語氣一頓,卻道:「連易氏一族也不敢?」
「這……」段平表情一僵,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前幾日確實發生了一件小事,易千凌命人對桃谷三兄弟出手,將其重傷,卻被一面具長生境修士解圍,此事倒引起了不小波瀾,也是城主大人出面,才將事情安撫了下來,莫非陳逍兄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陳逍點了下頭,段平所言不虛。
事後他也確實聽到了一點風聲,是流雲城主去了易氏,後續就風平浪靜了下來,像無事發生一般。
顯然,那神秘的流雲城主還是起到了極大作用的,讓陳逍高看了幾眼。
說到了這兒,傅正虹突然來了興緻,道:「蒼雲城既然這般重要,為何還要讓易天仁擔任副城主之位,幾乎佔據了半壁。」
「對啊,這又是為何?」陳逍附和道。
聞言,段平左看了一下傅正虹,又右看了一眼陳逍,露出一抹苦色。
「看來,二位對易氏此舉頗為不滿,心存怨懟啊。」
「呵,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城內有此怨憤的修士,怕不在少數吧。」陳逍淡淡道。
段平艱難的點了下頭,道:「是,這次易千凌過分了,但偏偏他是易天仁的孫子,無人能動得了他,只能忍了,至少在城內是安全的,唉。」
段平的一聲嘆息,也透出了諸多艱辛和不足道的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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