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百五十九章 黑冥土
巴掌大小的寶盒之中,一枚鴿蛋大小的丹藥,散發出無窮火熱之力,其上更有流光飛舞,神異無比。
尤其是火修,見了此丹,頓時就像打了雞血一般,兩眼泛紅。
「是火源仙丹,這東西我要了,這次的運氣不錯。」烈心師兄一見,就說道。
「嗯,確實運氣不錯。」秦道元附和了一句道。
陳逍臉色一沉,若有所思,看來這枚火源仙丹也是為了此次秘境之行準備的。
只是以烈心師兄的實力,居然還需要藉助此等外物,看來此番秘境之心他得小心些才是。
「此物起拍價一百萬仙玉,現在開始。」
石元龍笑吟吟的說道,一副奸商嘴臉。
「一百萬仙玉,這麼貴?」陳逍聽到這個價格,也是吃了一驚。
看來,果然是越到後面的拍品,價格就越貴,這次他怕是要無功而返,一無所獲了。
不僅是他,其他劫仙頓時也騷動了起來。
「一百萬仙玉?靠,你怎麼不去搶,這麼貴,誰會買啊?」
「你懂什麼,火源仙丹其中蘊藏了一道火焰本源之力,對於巔峰火修而言,就等於是多了一道保險,多了一條命,價值連城,又豈是尋常修士能懂的,真是井底之蛙。」
「不錯,火源仙丹怕是本次拍賣會目前為止最有價值的寶物了,肯定有人為此爭的頭破血流的。」
很快的,爭奪開始了。
「一百一十萬仙玉。」
「一白五十萬。」
「二百萬仙玉。」
「二百三十萬仙玉。」
「這……」看到這一幕,便是陳逍也是嘴巴張大,頗感意外。
果然如秦道元所言,識貨的人不少,這火源仙丹爭奪的力度比之前的都要大得多。
這時,烈心師兄開口了,道:「三百萬仙玉,這枚火源仙丹在下要定了,諸位就別爭了。」
此話一出,在場眾劫仙紛紛偃旗息鼓,死一般的寂靜。
人的名,樹的影,烈心的名頭實在是太大,在場之人自然也聽了出來,立馬就打消了爭奪的念頭。
「竟然是火雲劍當面,幸會幸會。」
「既然火雲劍都親自開口了,老夫也就不爭了,權當賣閣下一個面子,若是有暇的話,還請火雲劍閣下賞臉一敘。」
「沒有想到此次秘境開啟連火雲劍都來了,還出手爭奪這火源仙丹,看來此次真仙果他是勢在必得了。」
「火雲劍名頭雖大,但真仙果花落誰家還未可知,此時說這些還言之過早了些。」
「也是,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場中,見到眾人不再開口競價,石元龍苦笑了一下,道:「既如此,這枚火源仙丹就屬於火雲劍閣下了。」
他當然心有不滿,若非是火雲劍以勢相逼的話,此丹賣出五百萬仙玉都不成大問題。
如今被烈心一插手,直接幾乎打了對摺,虧了不少。
中心密閣之內,一身華服,氣勢不怒自威的城主石越,若有所思,又問道:「此番紫荊樓派了幾人前來秘境奪寶?」
石越身旁的一名劫仙長老聞言,回道:「回城主的話,算上火雲劍烈心,一共三人,另外二人分別是烈心的師弟秦道元,以及另一名紫荊樓長老陳逍。」
石越眉頭一掀,訝道:「陳逍?就是之前傳聞獲得了雷島傳承的那個陳逍?」
「是他。」
「也就是說,他應當是雷修了。」
「不錯,雷島傳承乃雷修傳承,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曾試圖獲得傳承,俱都失敗,這陳逍能夠奪得傳承,定有其獨到之處,如今已有劫仙巔峰境界,實力未知,但應當不會差。」劫仙長老回道。
「才三人而已,就像秘境奪寶,真是痴心妄想,也罷,就讓他們有去無回,也算是殺一下紫荊樓的威風。」城主石越冷冷道。
「是。」
貴賓室內,陳逍三人全然不知,一場針對他們的行動已經是在石越的授意下,悄然進行之中了。
不多時,火源仙丹就被送到了烈心的手中,他一臉笑意,看起來頗為滿意的樣子。
又過了一會兒,陳逍也拍到了一樣不錯的寶物,黑冥土。
此物乃是專門用來種植藥草或是寶樹的,用處不小,可惜的是在場劫仙對此物並無多大興趣。
畢竟培植一株可堪一用的藥草,靡費時間太長,尋常劫仙根本不願意去等,更沒有那個耐心。
因而這黑冥土差一點就流派了,被陳逍以五十萬仙玉的低價就買了下來。
「你買這東西有何用?」秦道元感興趣的問道。
「自有妙用。」陳逍笑著回應道,不願多說。
黑冥土對他是沒用,但對萬魔藤而言,卻是大補之物,說話之間希羅已經開始對黑冥土吞吃了起來,吸進了體內。
烈心搖了搖頭,也沒多問。
終於,一段時間后,拍賣結束,等到錢貨都交割完畢之後,石元龍這才大聲宣布,道:「老夫宣布,本次拍賣會圓滿成功,感謝諸位賞臉,大陣已開啟,諸位請自便。」
「哼!」
話音剛落,便有數道人影化作一道道流光,竄出了觀海閣,直衝天際離去。
看得出來,頗為急切的樣子,畢竟寶物在手,還是先行離開更為穩妥些。
不過也有更多的修士,選擇了留在望海城內,城內有石越坐鎮,無人敢壞了規矩亂動手,有時候反而更加安全。
不過,這才是看各自選擇,並無對錯之分。
「好了,咱們也該走了,接下來就是靜靜等待秘境開啟了。」烈心說道,率先站了起來。
「嗯。」
陳逍與秦道元相視一眼,皆是點頭。
當下,三人也不耽擱,動身就要返回住處。
卻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巨響傳來,震得在場的所有人俱是身形不穩,有的劫仙甚至狼狽的歪倒在地,摔得不輕。
更可怕的是,觀海閣竟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縫,好似要崩塌了一般。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震動了一下,是地動了嗎?」
「不知道,不過聽聲音好像是從地下傳來的,莫非是望海城出了什麼事?」
「這……」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神色大變,憂心忡忡的樣子,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密閣之內,石越臉色大變,第一個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