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三十七章 我怕死
站在一旁的陳軒業,側頭瞥了幾眼陳逍,心中暗道,「這小子居然能夠抗的下來,看來他剛才所言應該為真。」
陳逍的偽裝,一下子就騙過了在場的所有人。
半響之後,才從殿內繼續傳出怒炎邪仙的聲音,道:「丁允,這麼說來,你竟是直接逃了,置二位師兄於不顧了,就剩你一個人活了下來,你怎麼不去死。」
你怎麼不去死,真是振聾發聵的反問,一時間,在聽到了這話之後,陳軒業也被嚇得不清。
他可是很清楚怒炎邪仙的個性,一旦真的發怒起來,他們這些做弟子的,可就要遭殃了。
只見陳軒業滿臉蒼白,都已是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我怕死。」陳逍低著頭,說出了一個震驚四座的回答。
「……」陳軒業。
「……」怒炎邪仙。
「哈哈,太逗了,你這小子倒是挺會實話實說的嘛,哈哈。」魂海之中,希羅已經樂的快不行了。
陳軒業則是瞪大了眼睛,滿是震驚的看向了陳逍。
因為怕死?
這樣的話,是可以說出口來的嘛?還是當著怒炎邪仙的面,就算是你心中有這樣的想法,也別說出來啊,太難看了。
「這下完了,這下完了。」陳軒業在心中碎碎念,害怕的不行。
這句話的威力極大,便是怒炎邪仙也是被震住了,良久之後,才從殿內傳出了山呼海嘯一般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師尊在笑?他老人家在笑什麼?難道是要發病了?」陳軒業此時的內心之中完全就是一頭霧水,看不懂。
「說的好,怕死,哈哈,好一個怕死,丁允小子,你倒是挺實誠的,沒有騙老夫,敢當著老夫的面這麼說實話的人,你還是第一個,不過嘛,此事總得有個交代才是,你說那個女修叫什麼名字來著?」怒炎邪仙話鋒一轉,又道。
「古晴兒。」陳逍回道。
他覺得只要是說出了這個名字的話,那怒炎邪仙想要打探一下消息的虛實,應該是問題不大的。
想必,那個古晴兒也不會傻到到處去亂咋呼。
「軒業。」
「在的,師尊有何吩咐?」陳軒業連忙應道。
「你去查一下這個叫古晴兒的,是何來歷,有什麼消息。」
「是,謹遵師命。」
「嗯。」
說完了這個之後,怒炎邪仙這才又繼續的質問起了陳逍,道:「你與她交手了?」
「是的,此女頗為厲害,乃是古家的天才,更有諸多寶物傍身,我不是她的對手,但是拚命之下,也對她造成了一點傷害,請師尊明察。」陳逍沉聲道。
「哦,可有憑證?」
「有的,師尊請看。」說著,陳逍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古晴兒的破損內甲,雙手奉上。
咯吱!
一聲響動傳來,大殿的門被從裡面打開,一隻青色的虛影大手隔空一抓,將內甲給取了回去,大門也緊跟著轟然繼續關閉。
大殿內的怒炎邪仙,稍微的端倪了幾下之後,笑道:「丁允小子,看來你說的不錯,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你二人且退下,無事不要來煩我。」
聽到了這兒,陳逍這才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是,師尊。」陳逍應道,就準備要離開。
「是。」陳軒業亦是應道。
當下,二人相視一眼,皆是神色極為複雜,這才又畢恭畢敬的退了下去。
二人都沒有說話,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怒炎邪仙的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陳師兄,請。」陳逍看向陳軒業,說道。
「師弟,先請。」陳軒業道,也跟著客套了起來,甚至於還多看了陳逍幾眼。
不知道為何,在他看來,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的陳逍,似乎與之前有著很大的不同,但是具體有什麼地方不同,他又怎麼也說不上來。
大概只能是歸咎於,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吧。
「古晴兒是吧,倒是可以好好去調查一番,丁允師弟,希望你別讓我失望。」陳軒業在心中思索盤算著。
「你我師兄弟二人,就沒有必要這樣客套了吧,今次陳霖和常柏山二位師兄意外遇難,皆是重大的損失,日後你我二人還得要多多相互扶持才是。」陳逍一臉陳懇道。
「呵呵,丁師弟說的極是,那就一起走吧,師弟接下來有何打算呢?」陳軒業問詢道。
「打算嘛,自是先要養好傷了再說,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定然是要去殺了那個古晴兒,替二位死去的師兄報仇雪恨的。」陳逍說道。
「是極,這個仇當然是要報的,不過……」陳軒業道。
「不過什麼?陳師兄有什麼話大可以直言,不必忌諱。」陳逍看著對方,緩緩道。
就在說話之間,二人已然是離開了怒炎邪仙的大殿,來到了外面。
打眼看去,整個聖靈島都是盡收眼底,頗有一股一覽眾山小的浩遠之感。
陳軒業見狀,亦是看向了陳逍,說道:「聽師兄我一句勸,此事你記在心頭就上,不必一定要執著於去報仇,這古晴兒只是聽其名字,就可以大致猜到其來歷,古氏一族在偌大的紫荊商會之中也是舉足輕重的存在,不好去招惹,此次你能夠撿回這一條性命,已經是好運了,報仇之事切記不可操之過急。」
陳軒業的一番語重心長的話,倒是說道了點子上,算是交心了。
確實誠如他所言,這古家勢力龐大,在紫荊商會之中更是盤根錯節,是很不好招惹的存在。
陳軒業能夠如此說,足以見得,他與丁允的關係是不錯的,能夠說出這番實話來。
可惜的是,他是陳逍,並非是丁允,真的丁允早就死了。
陳逍一臉感激,回道:「師兄這一番話說的極是,小弟我應下了。」
「嗯,你記下就好,報仇這種事情急不來的。」陳軒業拍了一下陳逍的肩膀,淡淡道。
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道:「眼下,還有更為緊要的一件事情,需要去做。」
「何事?」
只見陳軒業陰冷的一笑,道:「陳霖和常柏山既然是死了,那他的諸多遺物總得要人去收斂一番的,此時不去更待何時,丁師弟,咱們一起去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