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七十章 海底惡戰
似乎是確實有這麼一件事情,當時永陵島夜戰一片混亂之際,有一個劫仙前去追殺陳逍,結果最後卻是身死了,雲霄閣的人甚至最後連那人的屍首都沒有找到。
只是從總部得知了那人魂燈熄滅的消息,魂燈與修士的神魂一對一連結著的,一旦魂燈熄滅也就意味著那人身死了。
當時這個消息,並沒有引起什麼反響。
雖說死的是一個劫仙,算是不小的損失,但也算正常,他又不是死的唯一一個劫仙。
可現在這話從陳逍嘴裡說出來就很不一樣了,風裡沙悚然一驚。
「難道說,那個倒霉的傢伙是被你所殺的?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陳逍陰寒的一笑,冷冷道:「怎麼殺的?那自然是靠這個你所看不起的結界了,不然你以為靠我自己本身的力量就真的可以反殺一個劫仙嗎?」
「你,你,這不可能。」風裡沙大聲的反駁道,根本就不相信陳逍所說的話。
因為陳逍的這個話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想要僅僅靠這個詭異的結界寶物就反殺了一個實力還在他之上的劫仙,這種事情他簡直是聞所未聞。
在他的認知,以及過往種種的經驗之中都告訴了他,這是絕無可能的。
他當然不會那麼傻傻的就真的相信了,可是事實又擺在了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這就很矛盾了。
而就在風裡沙心神失守,一陣恍惚之際,陳逍看準了這個時機,果斷的選擇了出手,沒有半點多餘的猶豫。
「殺。」
只見陳逍右手握劍,沉淵劍和焱神劍直接雙劍合璧,水火之劍再現,恐怖的氣息好似要將一切都給摧毀殆盡的毀滅意志,充斥著整個空間。
水火之力,毀滅之威能,叫人覺得害怕和無比的恐怖。
他持劍一個閃身,就殺到了風裡沙的身前,一劍斬下。
一字斬,
只見到半空之中,劃過一道明亮的劍光,其光華無比的璀璨,好似流星,又像是一道早晨的陽光,要將狠狠的刺破。
在這漆黑一片的黑魔結界之中,頓時光華大量。
看到了陳逍的來勢洶洶,風裡沙也是一驚,連忙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全神貫注的應對這一招,抬手便是一掌。
「渦流神掌。」
「還來這一招,破。」
啪!
劍光所過之處,巨大的渦流竟是被一下破開,四散的狂風崩潰開來,卻陡然化作了無數更為細小的風刃,驚人的倒卷向了陳逍。
但這風刃的數量雖極為的驚人,卻無法真的傷害到陳逍。
只見他身上的護體罡氣,連同龍鱗甲一起,竟是輕而易舉的就擋下了這一招,甚至是連一點傷勢都沒有。
由此可見陳逍的防禦力之強,同時也是因為渦流被一劍斬開,使得其威力大減的緣故。
「什麼?」風裡沙略微一驚,趕緊的就要後退。
一邊身形在後退之中,還右手不斷的揮出一道道渦流攻擊,砸向了陳逍,同時在他控制之中的月刃,也在配合著渦流攻擊,從側面揮砍了過去。
風裡沙整個人是且戰且退,與陳逍在游斗糾纏不止,顯得倒也並不怎麼緊迫。
雖說陳逍的水火之劍,對渦流神掌可以耗不費力的將其破開,但同樣的,要維持水火之劍需要極大的消耗。
「嗯?」
此時,才持續戰鬥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陳逍就有一種快要被抽乾的空虛感,並且也感覺到了一陣虛弱的感覺不斷傳來,像是潮水般瘋狂的在侵蝕著他的身心,似乎要將他擊潰。
不行,決不能在這裡倒下,再繼續撐一下,只要再撐一下就行了。
見此,風裡沙一邊後退,纏鬥著,一邊冷笑道:「哈哈,陳逍,你這一招確實厲害,水火兩種真意融合,威力確實不容小覷,但想必也是消耗極大,撐不了太久的,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了,哈哈。」
風裡沙一陣得意,似乎已經是勝利在握了。
他會這麼自信,當然是有理由的,威力越大的招式消耗必然更大,這個道理是誰都懂的。
他只需要拖,多拖一會兒在反擊就好了。
但是陳逍,顯然不會給他這樣好的機會。
「是嗎?劍陣,去!」
只見陳逍面無表情,雙手合十一掐法決,手中的雙劍瞬間化作千萬道劍光劍影,組成一道可怕的劍陣,勢不可擋的朝風裡沙壓了過去。
如此一來,他也就躲無可躲了。
「哼,沒用的,風來。」
風裡沙大吼一聲,渦流神掌一掌推出,然後驟然在身前炸開,在他自身的控制下,炸出了恐怖的風流,將襲擊而來的劍陣吹的是七零八落的,攻勢一下子就銳減了大半。
同時,一道風卷護盾在他身前浮現,像是一個圓形的大罩子,將其死死的保護在了其中,劍影只要稍一靠近立馬就被彈開了,根本無法攻破其防禦,非常的驚人。
這一招的防禦雖說比不上陳逍的風劍水牢來的無比精妙,但若單純只論防禦力的話,卻是一點不差。
而且,施展起來極為的嫻熟,順暢。
誰都是會有一兩個保命手段的,而且風裡沙本身的實力也是在陳逍之上的,這再正常不過了。
果然,在劍陣的一輪連續攻擊之後,全部被其彈飛了開來,無功而返了。
見此,風裡沙就更加的得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一臉的張狂,道:「小子,你沒招了吧,就慢慢的等死吧。」
聽到了這話,陳逍只是皺了下眉頭,但很快就又重新振作了起來,似乎還沒有放棄的意思。
冷笑了一下,道:「還為時尚早,殺。」
他右手一朝,無數劍影重新在他手中凝聚,化作了水火雙劍,此時再向他的右手看去,已經是皮開肉綻,血流不止了,即便是有臂甲的遮掩,也擋不住鮮血往外流出。
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
但即便是如此,卻也不見其臉上有多少害怕擔憂之色,依舊無比的堅定,無比的勇猛,手持雙劍再度朝風裡沙猛撲了過去。
一閃身,來到跟前,便是一劍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