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零九章 息事寧人
拳霸天的臉上露出了無比得意的冷笑,心中想著,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區區不過才不過顯聖境巔峰的境界,也才搶佔了他的六號熔爐室,真是討打。
只不過他卻忘記了一點,這熔爐室本來也不是他的,而是屬於器閣的,只不過之前他佔用的比較久而已。
按理說,應該是誰付錢了,誰先來的,就該由誰來使用,在對方沒有出來之前,別人是不應該去打擾,或是用強的。
但拳霸天平日里卻是早就已經橫行霸道慣了,只要不順著他的心意,那就不行。
加之,剛才王管事也說了,這人不過顯聖境巔峰的境界,他也根本不怕,就算是得罪了對方,那又如何?
誰的拳頭大就由誰說了算,他可一點不慫,大不了干一架就是了。
一邊想著,拳霸天就更加蠻橫了,繼續喝道:「小子,快滾出來,別耽擱了老子的修鍊,你承受的起嗎?小子,出來。」
下意識的,拳霸天拿拳頭去瞧黑門,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巨響,大門被從裡面給打來了,露出了陳逍的臉。
拳霸天的拳頭幾乎就要蹭到了對方的臉上,看到了陳逍之後,幾乎完全是下意識的一頓,停在了半空之中。
見到了這一幕場面,拳霸天先是愣神了一下,隨即便是一聲冷笑,就是剛才,他也查看了下對方的境界,竟是讓他也有點看不透,覺得十分的奇怪。
不過嘛,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過來,多半對方是用了什麼手段,刻意的隱藏了自身的氣息,讓人看不出其中的虛實來,但在拳霸天看來,這樣藏頭露尾的傢伙一般都是沒底氣的,心虛,實力弱的。
能夠讓他都看不透,那麼也只有兩個可能了,要麼是用了什麼隱藏氣息的法子,要麼就是實力遠遠強過於他,他也無法看穿。
前者且不說了,這世界之大,有這種手段的他也曾經遇到過。
至於後者,他是萬萬不相信的,若對方真的是劫仙的話,不可能這麼面生的,在這片區域混的劫仙,他是沒有一個不認識的。,
再說了,對方這麼年輕,看起來就年紀很小,怎麼可能。
這麼年輕的劫仙,他別說是見過了,就是聽也是沒有聽過的,絕不半點可能。
如此一來,用這個排除法就可以確定了對方的實力,不過就只是區區顯聖境巔峰罷了,跟之前王管事跟他說的一樣,並無出入。
拳霸天此人的行事雖說莽撞霸道,但並非是沒有腦子。
他當然也是知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的,所以就在陳逍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先確定了對方的實力,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如今,看他自以為一眼看穿了陳逍的實力后,臉上的冷笑之色便更濃了,不屑一顧的說道:「小子,終於捨得出來了,快點滾,別耽誤了老子的修鍊,今天老子的心情還不錯,也就不跟閣下多計較什麼了,快點滾吧,從老子的眼前消失。」
拳霸天的話霸道到了極點,分明是他先找的事情,企圖強行破來熔爐室,但此時卻又讓他裝作了大方的樣子,令人作嘔,讓陳逍覺得無恥之尤。
陳逍也早就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了,對這種事情也算是瞭若指掌,經驗豐富了,一眼就看穿了拳霸天的想法。
「是你」陳逍目光一寒,就看向了拳霸天,他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實力境界。
劫仙境初期,氣血強大,血氣如虹,好似蛟龍在空,十分的恐怖,能夠有這樣的氣血之力的劫仙他也見得極少,可以斷定對方必然是一個體修。
劫仙境的體修,陳逍臉色一冷。
難怪對方敢這麼囂張了,果然是有底氣的,不然也就不敢說話這般硬氣了。
一時間,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互,**到了一起,擦出了無比激烈的火花,氣氛陡然變得凝重起來了,有種劍拔弩張之感,似乎隨時都可能打起來。
見此,王管事面色大變,立馬就上前,出現在了兩人的中間,企圖來一下調解。
就說:「二位,都消消氣,都消消氣啊,和氣生財,咱們犯不著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來生氣,客人,就當是我給您賠罪了,這次是我們做的不對,這樣吧,超過了兩天的錢,我們就不收了,您一定要消消氣,別動手,霸天大人,咱們都是有話好好說的,怎麼樣?」
到了現在這個局面,王管事當然要著急了,本來這熔爐室就是由他來負責看管和管理的,若是出了什麼差池,那麼第一個要負責的就是他,絕對脫不了半天干係的。
若是真的在熔爐室中二人打了起來,甚至鬧出了什麼亂子來,他反而是最倒霉的。
出於息事寧人的想法,王管事立馬就勸說了起來,目的當然是為了不讓失態進步的衝突擴大,甚至是不惜舍下了兩天一起十萬神元石的租用熔爐室的錢,就是為了能夠平息一下陳逍心中的憤怒。
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們這一方做的不對。
即便是拳霸天的實力再強,但也不應該縱容拳霸天在這個地方亂來,甚至是直接出手想要強行破開熔爐室的大門,直接影響到了在熔爐室內的陳逍煉製寶甲,差一點就讓他前功盡棄了。
不過現在對王管事來說,大概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陳逍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副安全無恙的樣子,似乎剛才的那一下衝擊波對他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和損失,這是他最為慶幸的事情。
他現在的想法就是,儘快的息事寧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別再擴大。
只不過他的想法雖好,但結果卻多半並不會如他的意就是了。
聽到了王管事這麼一說,拳霸天淡淡的一笑,甚至都是懶得去多看陳逍一眼的,就道:「這件事情我給你王管事一個面子,就這麼算了,咱們畢竟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嘿嘿。」
說著話,一邊趾高氣揚的樣子,好像剛才搞事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他是個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