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九十一章 沒有別的選擇
「紫荊商會,雲霄閣,究竟你們是想要做什麼,不會是真的想要這麼做吧,那樣的話,可是真的會死很多人的,唉,但願是我想岔了吧。」水鳴瑤神情很是有餘,低聲呢喃道。
此時在她心中,要擔心的可不再僅僅只是水家了,而是整個永陵島。
倒不是說她真的有多少大公無私,而是她知道,一旦整個永陵島完了,她的水家必然也無法倖存。
或許唯有一場真正血的試煉,才能讓這一切徹底的歸元,回歸本來。
此時,就在水家的後院之中。
大量的男女聚集在了院內,其各個都氣息不凡,根基深厚,一看就是天才級的人物,將來有機會晉階劫仙境的族內精銳。
水家上上下下,里裡外外,足有數百萬,甚至是上千萬的族人,才從中篩選出了這一百號人,這些人的天賦之高強可想而知。
「這次來的人未必太多了些吧,咋一看,居然全是族中精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家主和長老們竟是想讓我們全部都去參與亂獸島爭奪名額,這也太可怕了點吧。」
「是啊,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升仙池名額罷了,往年咱們家族內隨便都能搞到十幾個,自己內部分了,今年居然還要冒險去爭,甚至還有生命的風險,這太落差太大了,不行,我得找人去說說理去。」
「說理,就你,你沒聽到剛才連長老們都被家主給訓斥了,被罵了一臉口水,頭都抬不起來了,誰要是敢提出一點反對意見,只怕下場就是廢除修為,逐出家族了,你敢罵?」
「真的假的?這,不需要這麼誇張吧,不就是為了區區一個升仙池名額而已,有必要搞的這麼大費周章嗎?真是的,家主婦人之仁,未免太過緊張了些。」
「噓,小點聲,你這話要是傳到了家主耳朵中,你就完蛋了,家主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在背後議論她的性別,你啊,當心著點,小心禍從口出啊。」
「你們要清楚的知道一點,現在這一場亂獸島名額之爭,早就已經不再只是四大家族內部的盛宴了,而是變成了整個永陵島的盛事,或者可以說是兩大超級勢力之間的角逐場了,事關的是所有人的命運,而不僅僅只是我們水家而已,我甚至覺得,咱們這一次或許僅僅只是一個開胃小菜罷了,更大的還在後頭。」
「是極,咱們不過就是顯聖境的雜兵,真正厲害的可還是劫仙境,如果真的一旦開打起來,那首當其衝的定然是所有的劫仙境修士了,俗話說的好啊,天塌了還有個子高的先頂著,滅不到咱們的頭上來的。」
「兄弟這話說的對,只是讓俺一直都有點想不明白的是,為何這兩大勢力之間忽然就打了起來,而且這一開打起來就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勢,非得要置對方於死地不可,按理來說,這兩大勢力之前也是秋毫無犯的,井水不犯河水,為何這一次竟是鬧的這麼大,實在是叫人費解啊。」
「天知道啊,上面大人物的頭腦之中想的是什麼,我等小嘍啰又怎麼能夠猜測得到,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這次亂獸島之行,我感覺極為不妙,能夠自保就最好了,至於那升仙池的名額,不拿也無所謂,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兄弟這話說道我心坎兒上了,穩妥一點總是好的。」
就在眾人一臉焦急,內心中十分的惶恐不安,都在互相交樓著情報之際,就在院子的角落處,一名老者找到了一對男女兄妹。
「見過老祖。」女修道。
「老祖,事情怎麼樣了,家主還是不鬆口嗎?」男子問道。
老者神色一臉的陰沉,很是有點難看,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是說道:「唉,沒有辦法,家主的心意一點都沒有鬆動, 看來應該是鐵了心了,你們也都知道,一旦是家主自己決定了的事,是誰也沒辦法讓她改變主意的,你們還是早做打算吧。」
「這,怎麼會。」女修一臉的失魂落魄,還有的就是深深的恐懼和害怕。
亂獸島名額之爭,絕對的將會是一場惡仗,到時候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尤其是其中還混進了兩大超級勢力的高手,為了爭奪名額,勢必引起種種殺戮。
那麼多人進去,龍蛇混雜,到時候別說是爭奪令牌了,就是想要自保,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他們這種在精銳之中,實力也僅能排到中等的,可能到時候連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才是最恐怖的。
這哪裡是名額爭奪戰,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絞肉機,已經在向所有心中貪婪的人張開了血盆大口,等待著要將這所有人都一網打盡,一個不留的全部絞殺。
男子聽到了這裡,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不僅是他,身為水家中人的一份子同樣沒有其他選擇,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畢竟成為家族的精銳核心弟子,享受到了普通族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優渥修鍊資源,在這種關鍵時刻就是應該要為家族而戰的。
這個覺悟,在男子的心中早就已經存在了。
只是這一切似乎來的有點太快了,讓他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其實抱著像他這樣想法的人可一點不在少數,只不過大多人都選擇了沉默,沒有說話。
既然家主決定了,那就不可能再更改。
男子沉默了一下,繼續問道:「老祖,我知道了,我會儘力活下來的,只是咱們家族這邊精銳盡出了,不知道其他三大家族情況如何?」
「這,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應該很快就知道了吧,快了。」老者如是說道。
而幾乎就在這段對話進行的同時,就在距離水家不太遠的雲家之中,一場全家族的大動員也在默默的進行之中。
雲家大廳中,雲山端坐著,右手拖著下巴,除了他之外,再無他人,顯得很冷清而肅穆。
他微微低著頭,整個人都在思考著什麼,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但總之臉色顯得很是陰沉,並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