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六十七章 不要隨意走動
聞言,年守山卻是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反問道:「哦?願聞其詳。」
「只需如此,我們就可……」
當下二人也是耳語了一番,細細密謀了起來,卻是根本不足為外人所知。
而就在年家和雲霄閣使者正在密謀著,要接下來繼續對付陳逍,想盡一切辦法的破壞紫荊商會行事的時候,在多寶閣之中,陳逍等人也算是安全的返回了。
在閑聊了一番之後,秦道元也已經先行離去了,不過雖說是離去了,其實也不遠,就在陳逍的隔壁,大家都彼此住在一個屋檐下,眾多劫仙境在一起,也算是有一個相互照應,只是隔了一堵牆而已。
「既然如此,陳小友也不必過於擔心,俗話說的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雲霄閣真的敢動手的話,我等也絕不會坐以待斃的,打不了拚死一搏,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哈哈。」柳河朗聲笑道。
他似乎倒是很看得開,頗有一種不動如山的氣勢,也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他大限將至,已經活夠了的緣由。
不過嘛,陳逍雖想到了這一點,卻也不敢直說,只能是在心中微微一笑了。
倒是趙勇見了,搖頭苦笑了起來,道:「柳老啊,你是不知道這年家的心狠手辣,若是真的下狠手了,我等只怕好不了,稍有不慎就真的可能完蛋了,唉,我怕死,還沒有活夠本呢,唉,可惜啊,天妒英才。」
「去去去,你,就你,也配叫做天妒英才,看看你那個熊樣吧,好好回去照照鏡子,真是的。」柳河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一時間,趙勇的神色無比哀怨,看向了陳逍。
陳逍完全就當做一副什麼也沒有看見的樣子,故意扯開了話題,就道:「只怕是雲霄閣幾人這次沒有得手,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定然還會有下次的。」
「不錯,有了第一次,就肯定會有第二次。」小龍也是如此附和的說道。
「說的有理,唉。」柳老嘆了口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要怎麼辦了,很是有點六神無主的樣子。
趙勇皺了下眉頭,才道:「咱們也只能是小心提防,靜觀其變了,這段時間按照秦前輩所言,咱們還是靜靜的待在屋內,不要隨意走動,為好。」
不要隨意走動。
這也是之前眾人簡單的商議了一番之後,拿出來的一個雖然有點慫,但卻是很合理,卻也很有用的法子。
只要他們一直慫著,待在多寶閣內不出去,那就算是雲霄閣有再多的壞心思和詭計,也是決計一點辦法也無的。
到時候,只要進了升仙池中,對於陳逍來說,就是最關鍵的時機,只需要他成功渡劫飛升成劫仙境,自然就不怕這些暗中偷襲之類的了。
眼下,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得要謹慎些好。
於是陳逍點了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柳老站了起來。
「走了。」趙勇也道。
當下二人才亦步亦趨的,不緊不慢的離開了,然後屋子裡就只剩下了陳逍和小龍二人,二人相視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滿是凝重之色。
「主人,你覺得雲霄閣會怎麼做來對付你?這也太憋屈了吧,唉。」小龍唉聲嘆氣的說道,整個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精神不振。
這提心弔膽的日子,可真是不好過啊。
陳逍又何嘗不是如此,但是他絕對不能夠垮的,他一定要振作起來,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還有其他的所有人,他的三個女人,月瑤、蕭靈和霓裳,還有他的妹妹青璇,他若是倒下去了,這些人也會很難過。
於是,陳逍就在心中拚命的鼓勵自己。
然後兩個人一主一仆的就這麼相對坐著,也不知道各自心頭都在想些什麼,沉默著誰也不想說法,就這麼靜靜的坐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不過倒也是有一點變化的,與之前相比,至少眼下的氣氛相對而言輕鬆了一點,不似之前的那麼凝重和可怕了。
雖說略微忌憚於雲霄閣的威脅,但是至少眼下還是安全的,人總是會因為眼前的安逸,而暫時忘記了即將到來的威脅,說的正是眼前這個情形。
這時,小龍抬起了頭,對陳逍說道:「主人,我總是靜不下心來,總覺得不安穩,很擔心害怕的,我想阿銀了,你放我進去吧,我想跟阿銀待一會兒。」
小龍說的極是,眼下不僅是阿銀,包括還有月瑤青璇幾女,都是在小世界之中的,之前的一戰,她們也都是受了傷的,尤其是月瑤,首當其衝,現在應該還沒有完全好利索,但也相差不多了。
目前為止,她們待在小世界之中還是安全的,只是若是他一不小心出了事,恐怕就很難測了。
小龍的心情,陳逍當然是十分理解的,其實他現在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擔驚受怕的,人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巨大的威脅,距離死亡是這麼的近。
那種恐懼的滋味,實在是叫人不太好受。
越是如此的時候,就越是需要人安慰一下,尤其是女人的安慰,他其實又何嘗不想呢,但是他還是搖了搖頭,道:「不行,你若是這樣的回去裡面了的話,只不過是怕這個壞消息給帶回去了罷了,什麼也改變不了,反倒是會多了幾個人跟著一起擔心,一起擔驚受怕罷了,還是別回去了,這種事情只需要我們兩個男子漢默默承受就行了。」
陳逍無比義正言辭的說道,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在他看來,這個家,這個家庭之中的一切就是應該由他來守護的,若是他出了什麼問題,那這個家可能就真的崩塌了,徹底完蛋了,所以他才會壓力巨大,無時無刻不提心弔膽著,無時無刻的不在努力修鍊,絕對不讓自己落下一分一秒。
這是他覺得天經地義,就該這麼做的,很早以前就有這樣的真實想法,而一直沒有付諸行動罷了。
現在,他覺得他就該這麼做,這種壓力就讓男人獨自承受好了,女人是不需要抗,更是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