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七十章 魔域功法涸血功
這一幕看的陳逍兩眼放光,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因為被陰虛上人追殺而負傷,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穫。
捧起完整的石板,如獲至寶,細細研讀起來。
之前他在海底上古龍宮遺迹的黑魔空間內,學到了部分魔域文字,雖不算通暢,但也大致弄清楚了這完整石板上記載的功法。
此魔域功法名為涸血功,是一部十分常見幾乎每個魔域戰士都會修鍊的功法。
涸血功一共有十三重,若修鍊到最高境界可肉身不朽,不死不滅,達到類似於神域長生境強者的長生不老與天地同壽之威能。
有了此物,無異於完全解決了黑靈分身修鍊功法的難題,同時也給他通往長生之境指引了方向。
其珍貴程度遠超想象,無論是於歡,亦或是唐震得到此法。
就算不懂魔域文字,照著上面瞎練一番,說不定也早就晉入顯聖境了。
只可惜二者各得了一塊,最終還近乎同歸於盡,到頭來讓他撿了個大便宜,不得不說這一切都是天意啊。
陳逍興奮的捧著石板研究起來,將這涸血功全部印在了腦海中,不知覺間半日就過去了,這才作罷。
這部功法雖好,卻並不適合本體修鍊。
他花了半日的時間將這涸血功全部內容,一點細節不落下的記住,為的就是讓黑靈分魂也知曉。
二者本就是一體的,他看到的一切,就相當於分魂也看到了。
本體如今身負虛空訣,天一劍典,還有水火兩大功法,已經夠多了。
此時,黃金島臨時洞府密室內。
一身黑銅色肌膚,如同巨人的黑靈分魂,靜靜的盤坐在地,突然他的雙眼睜開,其中充滿了智慧的神光不斷閃爍。
他在消化,理解和記憶著涸血功。
這一點小小的動靜,卻驚動了同在一旁打坐修鍊的霓裳。
本來不光是霓裳,就是月瑤、蕭靈和青璇,還有阿銀,幾個女人都是有自己單獨的房間和修鍊密室的。
但聚少離多的日子幾女一直有些不安,如今好不容易才在神域中團圓,自然不願再與陳逍分開。
雖說留在臨時洞府中的並非本體,只是分魂,但也是陳逍,有個說話的對象也是極好的。
因而三女合計了一下,就跟陳逍分魂說了,三女依次輪流的來陪著他。
他本就心中對幾女有點虧欠,加之三個三張嘴,他肯定是說不過的,只好答應了下來。
不過也僅局限於說說話,或是摟抱一下,並沒有其他更出格的親密舉動。
在霓裳心中,雖說眼前的分魂也是陳逍,但總是覺得心裡怪怪的。
此時見分魂睜開眼睛,似乎有事發生,她一臉關切的時刻盯著,同時也很安靜的沒有去打擾。
良久之後,分魂眼中閃動的神光才逐漸熄滅,恢復如常。
「陳逍,發生了何事?你本體沒遇到什麼危險吧。」霓裳靠近一步,關切道。
「還好,只是偶然得到了一部適合分魂修鍊的功法,先研究一下。」黑靈分魂淡淡道。
「哦,那就好,對了,我修鍊到這兒又遇到瓶頸,你教教我唄。」
「好。」
他心中有了定計,只要分魂能夠將此法修鍊成功,那就是他滅殺陰虛上人,徹底在神域立足站穩腳跟之時。
眼下他還需要從長計議,走一步看一步。
黃金島上一切倒還風平浪靜,但在綠椰島外卻不知何時,聚集了一大堆修士,很是來者不善。
雖說整個西海域中,幾乎被黃金島這個龐然大物獨佔,制定了一連串的規則來穩固他們的地位和統治。
但說到底了,其實還是看拳頭說法,誰的拳頭大誰就能獲得最多的好處。
因而表面上大家都顧忌著黃金島,給其面子,不敢壞了規矩,但私底下強取豪奪,殺人奪寶這種惡事,實在是多不勝數。
修士界向來如此,強者生存。
身處在臨時藏身處的陳逍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件事,眉頭一皺,他的神念極快的散了出去,窺聽到了這些雲集而來修士的對話。
「聽說了嗎,血刀魔君於歡死在這島上了,他還留下了一塊神秘石板,上面記載了無比強大的魔修功法。」
「強大的魔修功法,莫非就是那種傳聞中可以變成魔人的可怕魔功?」
「不錯,有了此功法就算是於歡這種天賦平平的傢伙,也能擁有足以匹敵顯聖境的戰力,誰不眼饞?」
「是極,聽說那於歡與唐震有仇,便是因為爭奪這神秘石板,如今於歡身死,這石板的下落唐氏一族定是知曉的。」
「嘿嘿,等下有人出頭,去找唐氏一族的麻煩,咱們也好渾水摸魚撈點好處。」
聽到了這兒,陳逍臉色一沉,眼中殺機暴漲。
之前他在碰到了五個邪修的聯手截殺后,就料到了肯定還會有人來尋這石板,
只是沒想到居然來的這麼快,而且手段實在是陰險。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幕後操縱,故意將石板一事給泄露了出來,心懷鬼胎的。
他推想了一下,說不定是對方在於歡的臨時洞府撲了個空后,又在綠椰島上搜尋無果,特地放出了這個消息。
其目的不言而喻了,並非是針對唐氏一族,更是為了他而來。
要將他引出來,搶奪石板,而這幕後之人手中的人質則是唐氏全族上下。
這件事情是因石板而起,但目標卻是他陳逍,還要禍及唐氏全族,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這般想著,他便不緊不慢的飛出了臨時藏身處,掠向半空,混進了這群不懷好意雲集而來的散修之中。
此時,綠椰島上空陰雲密布,連陽光都無法穿透過去。
密密麻麻的飛行法器遍布了整個天空,同時也壓在了整個唐氏一族的心頭,
下方以唐連峰為首的唐氏族人,無比悲憤又恐懼的盯著上空。
「唐連峰,只需你將東西交出,我等自會退去,你全族上下也會無恙,別不識好歹。」
只見天上有一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手持鐮刀狀的槍刃,氣息恐怖,赫然是顯聖境初期的修為,對著下方囂張的喊話道。
唐連峰苦笑一下,道:「閣下已來過多次,我的回答都一樣,石板已交予一位前輩了,並不在我手中。」
「哼,那人姓甚名誰,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