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零四章 好自為之
這一刀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不光是陳力行沒反應過來,就是在場圍觀的眾多修士也沒反應過來。
「好快的刀。」
站在陳逍身側的秦永德一臉震驚。
就算他站在離陳逍這麼近的地方,也沒能看清楚剛才其是如何出手的,太快了。
嘶!
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徹這一片海域。
「這,好強的一招,若是我沒有一點防備的情況下,下場也不會比陳力行好多少。」杜峰一臉駭然,同時心中還有深深的后怕。
陳逍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尤其是這一刀,來的太快,也太猛,令人防不勝防。
如果說陳力行施展的追魂刃靠的是十三柄飛刀,以數量來取勝的話,那麼陳逍這一招,就是以快取勝。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所謂御劍、飛刀、飛劍等等,其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以神念控物來達到御器攻擊的目的。
雖然在一些細節上的地方會有一點小的差別,但殊途同歸,原理上是一樣的。,
尤其是在修鍊到顯聖境這樣高深境界之後,許多修鍊法門上,更是返璞歸真,更加歸於統一了。
陳逍在這段時間裡,每時每刻都在研究天一劍典,對御劍一道也是頗有一些領悟。
再配合上他習得的無形水刃這一招,根本就不是陳力行能擋得住的。
能夠同時控制十三柄中品先天靈寶級飛刀,他的攻擊力確實不錯,可惜防禦實在太差了。
畢竟你要全力操控飛刀,就很難一心二用兼顧到防守。
陳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一招秒殺了他。
「這,這不可能,我敗了,還敗的這麼慘,怎麼會這樣?」
陳力行低頭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巨大血洞,疼痛在這個時候已經快感覺不到了,知覺正在一點點的消失。
他只感到冷,無比的冰冷,如同九幽地獄般,生命力正在從他身體內瘋狂的流逝。
無奈之下,他只得放棄了肉身,神魂從識海中飛了出來。
一個白色近乎虛幻的人影,懸浮在半空,滿眼仇恨和怒火的死死瞪著陳逍。
「哼,秦風,不得不說之前是我託大了,我承認你確實很強,但那又如何,你還是不敢殺我,今日之仇柳大師定會替我討還回來的,等下次再見時,我非得扒了你皮,喝你的血,才能解我心頭只恨。」
只剩下一個神魂的陳力行,滿臉怨毒的瘋狂咒罵了起來。
他罵的很難聽,不少圍觀的修士聽了這話,都面露出懼色。
顯然煉丹大師柳元的名頭,還是極為好用的。
不過在陳逍看來,這點威脅根本毫無用處,更像是色厲內荏的表現。
「你若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一刀就宰了你,哼!」陳逍看向半空,一臉冷漠道。
他也有自己的考量,畢竟是初到這片西海域,並且還打算在黃金島上多待一些時間。
若是一開始就樹敵太多了,對他也很不利。
所以才只毀了陳力行的肉身,而沒有直接滅了他的神魂,這樣既顯露了自己的一部分實力,起到了震懾的作用,同時也留下了轉圜的餘地。
「你……」陳力行勃然大怒。
只是在看到了陳逍冰冷的眼神后,他十分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秦風,你等著吧,柳大師絕不會放過你的,咱們走著瞧。」撂下了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狠話后,陳力行三人狼狽的逃走了。
只剩下秦永德一男一女兩個徒弟,傻愣在原地,一臉震驚與駭然。
同時二人心中也生出了深深的後悔,後悔去惹到了陳逍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傢伙。
對方只一招就秒殺了陳力行,若非是留手,陳力行此時早就魂飛魄散了。
這表現出來的實力,遠超對方。
雖然應該是不及煉丹大師柳元和陰虛上人的,但想必,也不會差太多。
這樣的人物,招惹不得。
「秦風,我記住你了,下次,陰虛上人會親自登門,來取回他想要的東西,告辭。」另一側,杜峰在深深的看了一眼陳逍后,也選擇了撤離。
剛才對方展現出的實力,確實震住了他。
「不送。」陳逍冷笑道。
「嘿嘿。」杜峰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離去。
不少圍觀的修士看到了這一幕,都深深的把陳逍的模樣記在了腦海中,在他們看來這片西海域又要出一個新的強者了。
出手之間雷厲風行,一招就逼退了兩路人馬,可謂是驚世駭俗。
秦永德直到此時還沉浸在剛才一戰的震撼之中,陳逍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心中很是忐忑,不曾想卻招惹了這樣的人物,還想用他來當擋箭牌,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前輩,我……」
不等他開口求饒,陳逍冷冷的開口了,道:「秦永德,是吧?」
「是是是,小人秦永德。」
「你可知,我生平最討厭什麼嗎?」陳逍看著他,緩緩道。
秦永德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來了,這下完蛋了。
頓時,他露出了一副哭喪的表情,神色十分的難看的回道,「不知,還請前輩示下。」
「呵,我最不喜的就是被人算計,你膽子很大,也很貪婪,既然敢算計我,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前輩饒命啊,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手下留情啊。」秦永德哀聲求饒道,就差直接跪在地上了。
陳逍面無表情,淡淡道:「念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我不殺你,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什麼?」
不等秦永德反應過來,陳逍抬手便是一掌,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噗嗤,秦永德仰頭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摔在了海面上。
「師傅,不要。」
「師傅。」
遠處半空中的一男一女兩個徒弟,滿臉焦急和恐懼的大叫道,急忙飛掠了過來,欲要救起秦永德。
「放心,我這一掌不會要他的命,只是這傷,沒有五十年的休養是好不了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五十年?這,怎麼會這樣?」女徒弟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驚恐之色。
秦永德臉上也露出驚恐,在面對陳逍時,就算是他們三個加起來,也不會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