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章 依照族規
生死關頭,人之間的信任是極其脆弱的,傅永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出賣傅君豪。
他覺得,只要自己出賣了傅君豪,有人頂包,自己也就安生了。
「傅永,你個混蛋,孬種,咱們早就說好了的,要一起守口如瓶的。」
傅君豪嘶吼著,表情幾乎快要吃人了,惡狠狠的瞪著傅永。
被人出賣了的感覺,自是很不好受的,他眼下恨不得生吃了傅永。
只是傅永卻另有想法,根本不理會傅君豪,他拚命地向前爬著,爬到了台階前,抬頭望向了傅正虹。
「老祖,求您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可是您親眼看著長大的,您還指點過我修為,看在我已知錯了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傅永大聲哀求著。
「該死的,傅永,你真是該死啊,老祖,我是被蠱惑了,我是冤枉的啊,我……」
傅君豪見狀,也跟著哀嚎了起來。
只不過,他們的話並未說完,就迎來了傅正虹的宣判。
她的眼裡滿是厭惡,甚至是恨意,就是這些人仗著她的庇護和威勢,作威作福,欺壓普通族人,無法無天,造出殺孽,算起來,也是她間接導致了作惡。
念及此,她心中的憤怒更甚。
「傅君豪,傅永,二人鑄成大錯,證據清楚,依照族規,當斬!」
傅正虹清冷帶著殺意的聲音,傳遍全場。
「當斬?這,這是來真的?」
「嘶~這二人死定了,老祖英明。」
「殺得好,就是這樣的害群之馬,禍害家族,為禍一方,不知道有多少族中子弟遭了他們的毒手,老祖殺得好。」
殿內,不少傅氏族人高聲歡呼,喝彩著,大為振奮。
傅炎山和傅青一見,臉色有幾分陰沉,隱隱有了些不安之感。
這老婆子臨死了,還想干點什麼出來?殺一儆百嗎?呵呵,可笑的想法,族內那麼多人可都不幹凈,難道她能全殺光不成,哼!
「什麼?」傅永渾身一震,如墜冰窖。
「老祖,我……」傅君豪還想求饒,可惜,沒那個機會了。 下一刻,就見兩道綠色劍光,飛射而出,破空殺來,只一瞬間就洞穿了二人胸膛,很快的,二人皮膚開始變黑,生機迅速湮滅消失,化作了兩具枯骨,神魂
俱滅,原地只留下了一地衣服,恐怖不已。
嘶!
見此,在場無不駭然,發出一連串倒吸涼氣的聲音來。
「真的殺人了,老祖好果斷的手段,直接就下手了,這也太快了吧。」
「哼,這才是我認識的老祖,老祖英明,殺得好。」
「這二人真是該死,不知多少族人被他們給暗害了,早就被受到族規審判了,好,非常之好。」
殿內一眾傅家修士們,神態各異,有的大聲叫好,有的眼神躲閃。
山頂上,陳逍飲了一口熱茶,露出了一抹笑意。
「呵,這才對嘛,老夫人總算是下定決心了,有些事不快刀斬亂麻,只會越來越麻煩。」
看得出來,陳逍對此頗為贊同。
左釗一見,有些擔心,「隊長,老夫人直接殺人,難道不怕因為反感和抵觸嗎?」
陳逍翻了一個白眼,「你難道沒聽到老夫人方才所言嗎?」
「所言?是什麼?」左釗撓了撓頭,很是不懂。
「依照族規。」陳逍將這四個字讀的很重,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左釗聽了之後,若有所悟,嘴裡不斷呢喃著,「依照族規?依照族規……」
陳逍搖了搖頭,一陣失笑,也不多去解釋什麼,讓他自己去想。
說話間,傅正虹又出手了。
「依照族規,傅庭山,傅河,傅飛雲……皆有罪,證據確鑿,當斬。」
金色寶座之前,傅正虹大聲宣讀著,隨著她的一聲令下,又是數道青色劍光落下,將念到的傅家人當場斬殺。
一時間,殿內眾人無不噤若寒蟬,害怕到了極點,有點人人自危的局面。
血腥的氣味,瀰漫開來,煞氣驚人,令人畏懼不已。
就連傅炎山,也臉色鐵青的可怕,因為他猛的發現,傅正虹第二輪出手,殺的人全是他的親信,是他的屬下,方才他沒有反應過來,這些人就全被殺了。
如此一來,他幾乎被斬去了一臂,傅正虹的雷霆手段,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顯然,傅正虹此舉,就是沖著他來的,若是讓傅正虹再殺下去,他就徹底淪為孤家寡人了。
見此,傅炎山立馬站了出來,恭聲道:「老祖,不可啊,他們雖然有錯,但也罪不至死,您這樣直接就殺了,於理不合,您快點收手吧。」
寶座前,傅正虹目光一冷,兩眼微眯,「傅炎山,你是以什麼身份對我說話?」
傅炎山心中一沉,連忙跪下,「族長,求您收手吧。」
傅正虹臉上冷笑更甚,「依照族規,有敢抗命不尊者,忤逆不從者,罪當如何?」
「這……」傅炎山額頭上冷汗直流,不敢言語了。
這時,一道倩影站了出來,面容冷峻,義正嚴詞,稟道:「回老祖,違逆族長命令者,當逐出議事殿,監禁一年。」
說話間,不是旁人,卻是傅家年輕一輩少有的天才之一,傅仙兒,與傅雪乃是齊名的雙姝仙子,盛名在外。
傅炎山一見,臉色極為難看,他知道,今日傅正虹是有備而來了。
先是以雷霆手段,滅殺了他的諸多爪牙黨羽,又有傅仙兒等一眾傅氏族人的支持。
再加上,站在傅正虹身旁的傅雪,實力亦是不俗。
如此一來,傅正虹才敢當殿殺人,對他發難,一點掙扎的機會也不給他。
該死的,這個老婆子是瘋了嗎,想要來一個破釜沉舟,趕盡殺絕嗎?可恨啊。
「仙兒。」傅雪見了,心有所感,笑顏如花的盯著下方女子。
傅正虹面容冷酷,質問道:「傅炎山,你有何話說?還是說,你想在殿內挑戰我的族長之位,我給你這個機會?如何?」
「……」傅炎山低著頭,不敢言語。
開什麼玩笑,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否則是定然不敢對傅正虹出手的,哪怕他知道對方身體虛弱,有傷在身,也不敢去賭。 一旦賭失敗了,下場只有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