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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銀袍

  經過困仙球的百年孤獨,秦放和南流月的耐心已然達到了極致,再加上,已經暫時解決了和沉寂之林的消息問題,所以秦放和南流月在皇宮外蹲守的時候,一守就是十幾天,皇宮大門是每天都在開啟,但進進出出的只有凡人,一個修士也沒有。


  「月少?你的判斷我相信,但那個被逼走的小子未必能找到足夠強大的存在幫他,因為這個人必須有震懾六個修士的能力。」秦放無聊的看著城門說道。


  此刻兩人在距離城門百丈外的一家小酒樓的二層,桌面上的酒菜雖然不算奢侈,但是貴在精美,每一樣菜品都極為可口。


  「所以此人一旦回來,陣仗絕對不會小,耐心點,這裡的椒鹽仔雞味道極好,你再不吃,我就吃光了。」南流月笑道。


  「呵呵,月少心情不錯啊,怎麼有什麼好事,是本少不知道的?」秦放收回身子,重新坐會座位。


  「確實有。」南路笑著點頭道。


  「嗯?什麼事情?」秦放一愣道,因為兩人朝夕相處,他確實不知道南流月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我想用不了多久,那人就會回來了。」南流月繼續用神秘的語氣道。


  「什麼~!我怎麼沒看出來?!」秦放驚訝道。


  「因為我們的關注點不一樣,你只注意了有沒有修士,而我則是每一個凡人都關注了,那個被逼走的修士,是禮部尚書引薦的,除了此人外,其他修士都是來自錦丘帝國軍方的掌權任務推薦,這些天的等待,只有昨天那位禮部尚書進去過皇宮,我想我們等待的那人,快的話今天,慢的話明天,一定會在此出現。」南流月笑道。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之前武將進出頻繁,我還以為是錦丘帝國邊防吃緊,沒想到還有這些緣故,怪不得你今天如此安坐,為何不早。。。」秦放恍然道。


  「來了~!」南流月突然微微皺眉道。


  秦放問聲向錦丘帝國皇宮大門看去,果然看到禮部尚書帶著兩個人前來,其中一人的相貌正是當初武功王兒子描述的那個被逼走的修士。


  另一個則看不清楚,因為此人的身軀全部罩在了,一息銀色外袍之下,不過個頭卻不算高大,甚至顯得有些纖細。


  這兩人會同禮部尚書,並沒有直接進入皇宮,而是在皇宮門口傲然站立。


  不一會的功夫,彷彿知道了有仙人駕臨,一個一身滾龍勁裝,臉色略顯蒼白的中年人便急忙忙迎了出來,其身後,還有三個一看便可知道是修真之人的修士。


  看到這個場景,秦放和南流月立刻運轉靈力,集中耳內,準備偷聽。


  「在下,錦丘帝國仙任帝王,沐先天,見過兩位上仙。」滾龍勁裝的中年人說道。


  「呵呵,皇帝不必多禮,本座前來是來為我這徒孫討回公道的。」全身照在銀袍下的修士笑道,不過聲音竟然是一名女子,頗為出乎意料。


  「呵呵,上仙說笑了,在我錦丘帝國,無人敢對黃上仙不敬。」錦丘帝國皇帝沐先天連忙說道。


  「你當然不敢,不過這群蠢貨就不好說了~!」 全身照在銀袍下的女修冷哼道。


  「大膽~!」


  「放肆~!」


  「找死~!」


  錦丘帝國皇帝背後的三位修士,聽到全身照在銀袍下女修的話語,頓時齊齊爆喝。


  「老夫游龍子,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修真界的規矩~!」一個面色蒼老,但是一看便身軀遒勁的修士,猛然爆喝道。


  此人修為已然是元嬰期的後期,在凡間絕對是了不起的存在,剛才那一聲「找死~!」就是出自此老之口。


  只是,就當這位自稱游龍子的修士,念動法決,準備施展道法的時候。


  陡然感覺天色一黑,隨機劇痛傳來,然後就此再也沒有感覺,竟然直接被一招殺掉。


  而看到此一幕的秦放和南流月也陡然一愣,那銀袍女修,不過把手一晃,天空中陡然現出一柄巨大的降魔杵,一杵,就將那游龍子砸成了肉泥。


  而這不是讓人驚訝的地方,讓人驚訝的地方時,此女的修為。


  「嗯?居然是一個渡劫後期的修士~!」秦放不能相信的驚訝道。


  行走於凡間的修士,一般都是金丹初期,還沒有真正了解修真界的修士,只要修士充分認知了修真界,幾乎都不會在凡間逗留,除了少數幾個,比如像宰父中興這樣,需要庇護整個王朝的修士,否則元嬰初期,依然是凡人中見過的最高修為的修士了。


  而那游龍子是元嬰後期的修為,自然自視甚高,只是沒想到一個照面,就化作肉泥了。


  「確實是渡劫後期,而且應該有極大的蠻力,難道此人不是人族修士?」南流月也不能相信的說道。


  不過和秦放、南流月兩人這種泰然討論不同的是,另一邊,錦丘帝國皇帝背後的兩人看到這種情景,臉色瞬間變的慘白,毫無血色。


  這兩人一個和游龍子差不多,也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不過面相年輕得多,顯然比游龍子天資要高,而另一個只有元嬰中期的修為,比之游龍子尚差上不少,自然感覺到殺氣臨身。


  「你們兩個,要不要一起出手?」銀袍女修冷笑著問道。


  「上。。上仙,都是仙界之人,何必打打殺殺,不如一同進入宮,談天論道如何?」錦丘帝國皇帝畢竟是一國之君,膽色比之那兩個修士還要強上一些,出言相勸道。


  「皇帝陛下還是看著吧,家祖怒氣未消,你還是少說話的好。」被錦丘帝國皇帝稱為黃上仙的修士面笑肉不笑的說道。


  此話一出,錦丘帝國皇帝立刻閉嘴,不敢再言,畢竟游龍子那種在他眼裡的頂級上仙,都被那銀袍女子一擊而殺,他一個小小的凡人,根本不敢做他想。


  「前輩饒命~!」元嬰後期的修士,突然普通一聲跪倒后求饒道。


  而另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則在此人跪下的那一剎那,陡然噴出一口鮮血,身形更是如箭矢一般飛出。


  「血身替死法?如此小道,也敢在本座面前賣弄?!」銀袍女子一聲不謝的話語后,猛然一縱,繼而迴轉,至兩個呼吸的時間,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便被其帶回,仍在地上,正是之前逃走的那個元嬰中期的修士。


  如此一來,跪在地上的元嬰中期的修士,更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直接磕頭如搗蒜一般,拚死求饒,卻不敢再做任何多餘的動作。


  因為此人和剛才逃走的那人交情不淺,更是深知「血身替死法」不凡,這「血身替死法」本就是那逃走元嬰中期修士壓箱底的手段,一經施展,半刻鐘內,施術者的飛遁速度直追分神初期,如此速度,竟然兩個呼吸不到,就被斬殺,只能說明一件事,眼前的這個銀袍修士太可怕了。


  「真是沒用,修真界幾時出了這麼多廢物?!」銀袍女修不屑的說道。


  然而下一刻,銀光一閃,不停磕頭的元嬰後期修士,頭顱順勢掉落,而掉落的同時,離體逃遁的元嬰,也被銀袍修士一把抓住,生生捏成一片碎屑。


  如此一番動作后,錦丘帝國皇帝直接嚇的再也不敢出聲。


  「哼~!」銀袍女子冷哼一聲后,抬腿便向皇宮內部走去,看都不看錦丘帝國皇帝一眼。


  只是就當銀袍女子準備邁入錦丘帝國皇宮的大門時,錦丘帝國皇帝,冒失喊道:「上仙留步,此處危險,不可輕創,本皇有請仙令,只要上仙佩戴,便可無阻礙進出~!」


  「呵呵,區區凡間陣法,能擋得住本座?!」銀袍女子不屑道,絲毫沒有因為錦丘帝國皇帝的話而停步,直接邁腿向皇宮進發。


  然而下一刻,一條腿邁入皇宮的銀袍修士,猛然間倒飛了回來,之前出現的降魔杵,再出出現,直接擋在她的面前,而這電光火石般的動作剛剛做完,一股黑氣木然撲了過來,直接撞在了降魔杵上。


  本來無形無質的黑氣,和降魔杵一撞之下,竟然發出了巨大的轟鳴之聲,好似兩塊硬物相撞一樣,完全沒有一絲煙塵該有的輕柔。


  不過好在一撞之後,黑氣迅速飛回皇宮,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陣法?居然如此詭異強大,連本座都能感到無限殺機?凡間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陣法?!」銀袍女修不能相信的自言自語道。


  不過顯然此人並沒有像南流月那樣對陣法有過研究,根本不認識眼前的陣法。


  「老祖,您沒事吧?!」看到銀袍女子的樣子,黃上仙連忙焦急的上前問道。


  「沒事,這陣法雖然強大,但是奈何不了本座,只是本座就算去破開,也會花費一番功夫,沐先天~!」銀袍女子一邊搖頭,一邊突然喊道。


  「上仙,請吩咐。」錦丘帝國皇帝連忙上前道,手裡還拿著一塊微微泛黃的令牌,上面刻著「請仙」二字,顯然就是他口中的請仙令。


  不過沐先天也是老滑之輩,雖然奉上了請仙令,但是口中卻沒有絲毫提及,只是將令牌舉過頭頂,向銀袍女子奉上。


  「沐先天,我來問你,這陣法時誰人為你布下?!為何會如此強大?!難道你沐家的錦丘帝國,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銀袍女子,接過令牌后,陡然間語氣轉冷的問道。


  這話一出,一股寒氣,瞬間漫步周圍,讓錦丘帝國皇帝沐先天,一陣陣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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