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卡卡西牽著一隻帶土,回到了他的上忍宿舍,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沒覺得什麼,要是兩個人一起住在這兒,房間就有點小了。隔音效果也不好,做什麼的時候很容易被鄰居聽見。


  旗木一族只凋零到剩下卡卡西一個人,但是祖宅還是在的,卡卡西不想回去那個地方,旗木茂朔就是自殺在祖宅里,每次一回去總感到父親還在看著他。


  「這裡太小了,不太方便,被人聽到就不好了。我收拾一下行李搬到老宅去。」不過住在宿舍是不行的,這麼多年了,還是回去更好,卡卡西決定了,就開始收拾東西。


  帶土抓緊了可憐巴巴的小包袱,站在門口。


  宇智波帶土面無表情,氣勢甚至還有點兒嚇人,可是卡卡西偏偏就喜歡他這個樣子。把人摟進了懷裡,親親摸摸了一會兒。


  宇智波帶土緊緊閉著嘴無聲的抗議著卡卡西白日宣淫。卡卡西握住他腰的手,按了腰窩,那裡是宇智波帶土的敏感點。


  他猝不及防地張開嘴,□□了一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個小時后,宇智波帶土趴在床上看卡卡西利索的收拾著東西。


  等到卡卡西收拾完兩個人一起朝旗木家老宅走去路上,帶土早就發現有三個小鬼正鬼鬼祟祟的跟蹤他們。那三個小鬼好歹是忍者不是野原賢二這樣的武士能發現行跡的,所以他一直沒說。可卡卡西應該早注意到了,為什麼也沒說?


  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卡卡西的弟子們正在跟蹤爆出驚人猛料的卡卡西老師。


  忍者的壽命普遍短暫,很多人者一生之中也只有三個弟子可以帶。


  就像四代火影。


  帶土腰部以下有點不太舒服,走得就慢了些,沒多長時間就落在了卡卡西身後,卡卡西拎著很沉的東西,仍然沒一點兒影響。


  卡卡西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夕陽拉長了他們兩個人的影子。宇智波帶土抬頭,他只剩下一隻的眼睛里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是走路姿勢有點奇怪,繼續慢吞吞的往前走。


  卡卡西忽然放下了行李,結了幾個印。


  「影分/身之術!」


  分/身拿著行李走了。


  卡卡西走到帶土跟前,牽了他的手。


  帶土掙扎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掙開,就任由卡卡西去了。


  兩人走遠之後,三人組才從牆後面鑽出來。


  漩渦鳴人不可思議道:「看看卡卡西卡卡西老師真的帶了一個男人回來!小櫻、佐助告訴我,他只是卡卡西老師的朋友不是師母啊!」


  佐助照例鄙視鳴人,「白痴,都那麼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嗎?」


  最糾結的無非就是小櫻了,她剛剛被打開新世紀的大門,居然覺得卡卡西和那個男人走在一起十分的合適,兩個人重疊的影子,溫馨得讓她有點想哭。


  卡卡西老師的影子終於不那麼孤單了。


  「小櫻,你怎麼哭了!」


  「當然是因為太感動了,卡卡西老師終於有人陪著了!」


  鳴人撓撓頭,雖然有點不明白,老師幹嘛帶個男人回來,但是有人陪著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他也想和小櫻一直在一起呀,但是如果小櫻變成了佐助,他默默的把卡西老師和那個男人帶入自己和佐助,頓時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佐助也像感應到了什麼似的,像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都起了靜電。


  旗木宅很荒涼,多年來沒有人住在這裡,就算是房子都會變得孤獨。有了人氣的房子和沒有人氣的房子是不一樣的。


  「很久沒有打掃了,有點臟,應該先回來打掃之後再搬進來的。」失策了,旗木卡卡西抹了抹桌子上的灰塵說道,旗木宅相當的大,要全部打掃乾淨,恐怕要花不少時間。


  是去發布任務呢,還是讓鳴人他們來打掃呢?

  你木卡卡西毫無羞愧的想怎麼坑自己的弟子。


  「先清理出一間房吧,後院有溫泉,你先去泡吧,我收拾房子。」


  宇智波帶土自然不會拒絕,他可不想像賢妻良母一樣讓卡卡西去泡溫泉,自己打掃。


  帶土脫掉衣服躺在溫泉底下,水面波光粼粼的。


  他閉上眼睛,回憶就席捲而來。


  少年的卡卡西和現在的卡卡西,兩個影子在他腦海中交錯。


  對他不屑一顧的卡卡西,天才卡卡西,悲傷的卡卡西,和壓在野原賢二身上叫著宇智波帶土的名字的卡卡西,到底哪裡不對了?


  卡卡西為什麼會對他、對宇智波帶土抱有這種狂亂的情感呢?


  不知道泡了多長時間,當一雙手把他從水裡拽出來,帶土才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


  「卡卡西……」


  「你睡著了?」


  卡卡西摸著他身上被泡得有些皺的皮膚,「泡太久了對身體也不好哦。」


  縱慾過度對身體也不好。


  宇智波帶土很想怎麼說,如果卡卡西再這麼毫無節制的下去,他恐怕會忍不住跟卡卡西大打出手。


  然而結果是顯而易見的,當卡卡西再一次將手向下滑時帶土,終於忍無可忍的揍飛了他。雖然失去了查克拉,但是肉體力量依然強橫,卡卡西毫無防備之下就這麼被打飛了。


  他的體術也和帶土有些相似,雖然當初帶土毫無章法的衝過來打他的時候,根本沒有打中過他,但是卡卡西現在後悔了,如果讓他回到以前,他絕對不會躲開帶土的拳頭。


  帶土氣息亂了,嚴肅地說:「旗木大人,請你自重。」


  帶土迅速穿好衣服,把腰帶系得緊緊的,警惕的看著卡卡西,他知道如果卡卡西強來的話,他根本反抗不了。


  也許是覺得都到自己窩裡了,反正也跑不掉,卡卡西難得沒有馬上對帶土做什麼。


  「好了,我去找你去吃飯的,我做了菜,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帶土往桌子上一看,菜很多,而且都是他喜歡吃的。


  宇智波帶土勾起嘴角笑了,這個笑容很有宇智波一族的風格。


  曾經宇智波一族就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嘲諷著別人。


  「這些菜都是那個叫帶土的人喜歡吃的吧。」宇智波帶土毫不在意卡卡西瞬間變的古怪的臉色,繼續往他心上捅刀子,「我不喜歡吃甜食,你為什麼不給那個叫帶土的人做。」


  帶土已經死了。


  打新沒有說宇智波帶土死了,迴避道:「你不喜歡的話我撤下去,你想吃什麼我再去做。」


  膽小鬼。


  帶土在心裡冷笑,有能耐找替身發泄卻不敢說實話嗎?

  歲月改變了卡卡西尖銳的性格,從那個冷酷的少年變成了現在溫情的男人。


  卻如此礙眼。


  這些年,卡卡西的實力只可以說湊合,曾經他是帶土的目標,現在,帶土早就超越了他。


  如果他還有查克拉的話。


  旗木卡卡西又問了一遍,「你喜歡吃什麼?」


  「鹽燒秋刀魚,味增汁茄子。」宇智波帶土下意識地說。


  卡卡西愣住了,都是他喜歡的菜。


  帶土僵硬的加了兩道菜,「天婦羅好豬排飯。」


  這兩個又是他討厭的了。


  卡卡西去做飯了,他覺得賢二和帶土更像了,可是賢二是普通人,而且出身宇智波一族的帶土,應該不可能長得比他還高。


  不一會,熱騰騰的飯菜端了上來,卡卡西正要把剛才做的菜撤下去,帶土說:「不用了,不要浪費。」


  俗話說的好,能給丈夫省錢的都是好妻子。


  於是卡卡西笑的更溫柔了。


  宇智波帶土低頭吃菜。


  他吃飯細嚼慢咽的,教養很不錯的樣子,期間卡卡西想跟他說話,都被帶土瞪了回去。


  吃完飯,卡卡西收拾桌子刷碗,帶土不知道做什麼好,就站起來靠在廚房門口看卡卡西系著圍裙刷碗。


  卡卡西感覺帶土在看他,猶如實質的目光鐫刻在他後背上。本來帶土是打算卡卡西如果有什麼異動的話就馬上離開,今天已經在上忍宿舍里做過兩次了,今天晚上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了吧。帶土確實很累了,要不然也不會在溫泉里睡著。


  碗盤刷了兩遍,卡卡西解下圍裙,沒有戴面罩的英俊面孔轉了過來,「我們去房間看看吧。」


  旗木卡卡西小時候住過的房間,面積很大,住下兩個人也綽綽有餘,不過……為什麼會有兩個枕頭?

  忽然想到卡卡西說收拾一間房,難不成……


  「以後我們一起住在這裡,對了這個給你。」


  卡卡西拿出一箱子錢幣和幾張存款單,「這些你拿著,以後家裡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賬面上的數字不小,大約是卡卡西的全部身家了。


  帶土看著這些錢,表情一瞬間十分扭曲。


  「還有,等房子收拾好了我介紹你認識我的朋友學生和同事給你怎麼樣?」


  李智波帶土張嘴吐出一口濁氣,一點都不怎麼樣,即使他是個男的,在找個年代,男性和男性在一起也並非多稀罕,他想用這個理由拒絕卡卡西明顯站不住腳,而且他們都是亡命天涯的人,談陳舊的規矩,未免太可笑了。


  「忍者大人,在下並不是女人。」


  還有傲骨的落魄武士,嚴重聲明道,可在卡卡西眼裡,他這副樣子可愛極了。卡卡西伸手一抓就把帶土摟進了懷裡,兩人順勢倒在軟綿綿的大床上。


  卡卡西屋裡原本是個單人床,這床是他從別的房間搬過來的。


  宇智波帶土奮力掙扎,儘管已經做過無數次,但每次他都像第一次那樣拚命掙扎,即使知道這種掙扎是沒有任何效果的,只能助長卡卡西的興緻而已。


  「不行!」


  宇智波帶土的聲音幾乎變了調。


  看看新修不滿的從他胸口抬起頭,「為什麼?」


  帶土咬著牙恥辱地說:「我疼。」


  卡卡西僵住了,他只有對帶土的經驗,如果說疼痛的話,初次是他很小心的,那時候帶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適,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不願意,可之後再進去之後他明明也很享受嗎。


  卡卡西皺著眉說,「還是不習慣嗎?我還以為多做幾次,你就會習慣了。沒關係這次會小心一點的,不會那麼用力,你別怕。」


  顏色頭髮的英俊男人溫柔的撫慰著緊張不適的戀人。


  多麼美好的一幅場景啊,可是帶土根本不是這意思。


  他希望卡卡西滾的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在出現在他面前。


  「我根本不想和你做,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卡卡西笑著說,再次低下頭,帶土的腳趾瞬間縮緊,囫圇地說:「可是我也早說過,你沒有反對拒絕的權利。」


  卡卡西是這麼不講道理、不顧別人意願,強行做這種事情的人嗎?

  帶土胡亂的想著,忽然腦子裡炸開一團白色的煙花,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卡卡帶著麝香味的嘴湊過來親他時,帶土已經睡著了。卡卡西凝視他的睡顏,拉過被子,抱著他的腰,睡了。


  旗木家老宅窗口百年樹齡的大樹上蹲著一隻歪歪斜斜的烏鴉,睜著紅色的豆豆眼,撲棱地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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