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炎烈回歸
原本計劃一天的行軍行程,因為劉老突然傳來的消息后,第三軍團不到半日便到了弦月王都。
炎烈隨軍回來后,沒有和大王子一同去找月斬彙報,而是首先回到了將軍府,一到將軍府,便急急忙忙的叫來雅兒和劉老詢問炎冥的事情。
劉老將從收到黃天佑的報信后,包括自己夜探公主府並受傷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說了。炎烈聽完劉老的述說后,將黃天佑的信拿出來仔細的看完后,說道:「你們在府中等著,我出去下。」
於是不等他們回答便披了件衣服出門去了。
炎烈首先來到了幾位與他平日交好的大臣、將軍的府上,這些人當日都在場,所以將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說給炎烈聽,炎烈聽完后,沒有說什麼,道了聲謝謝便離開了。
之後炎烈找到了黃天佑,黃天佑也將鶯兒那日在他自己婚宴上聽見月玲芯和黑衣人說的話重複的告訴了炎烈,之後黃天佑問道:「炎伯父,若是需要,我和鶯兒可以為炎冥作證。」
炎烈意味深長的看著黃天佑,問道:「你不怕?」
「怕什麼?我和炎冥自小就是好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如今被誣陷,我這個做兄弟的當然要替他作證。」說完還及其滑稽的挺著個大肚子拍著自己的胸。
然而炎烈卻說了句:「炎冥此生能有你這樣的兄弟,是他的福氣。不過不用你作證,你作證王上也不會信,還會連累了你們的。」說完便離開了。
「炎伯父,我不怕連累。」黃胖子氣喘吁吁的追出門,大聲說道,哪知已經不見炎烈的蹤影了。
炎烈問清楚當日的情況后,這才來到王宮拜見月斬。
月斬令人將炎烈召見過來,看了眼炎烈,說道:「回來了?啟兒已經和我說了,這次你幫了他很大的忙,辛苦了!」
「這是微臣應該的。」炎烈禮貌性的回了句,然後直接步入主題:「王上,聽聞我兒十日後將被處斬?」
「哼!你不說我正要和你提這事,若不是看在你多年來勞苦功高的份上,他犯了如此大罪,我今日都要將他處斬了的。」
「看在我勞苦功高的份上?是怕我兵變吧。」炎烈心中冷笑道。不過依舊恭敬的問道:「王上,我知道冥兒此次的罪過不可饒恕,但能否讓他能有贖罪的機會?」
「贖罪?此事僅僅是強bao公主未遂也就罷了,看在你的面子上頂多關個半年到時候再放出來就是了,但是他殺了人,若是殺的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也就罷了,而他偏偏殺的是陸文濤,陸文濤啊,左丞相的獨子啊,你讓我怎麼替你說情?」
此時炎烈也知道讓炎冥能夠贖罪是不可能的,便抬起頭,說道:「王上,若是月玲芯在撒謊呢?」
「撒謊?你說芯兒在撒謊?」月斬一聽這話頓時就冒火了:「炎烈,別以為你是烈焰軍主帥就可以隨便污衊我的女兒,我告訴你,該查的我都查了,芯兒並沒有撒謊!!!你別到現在還維護自己的兒子!」
炎烈在來之前也去過萬香閣,知道月斬沒有騙他,但仍然不死心的問道:「王上,看在微臣這麼多年的功勞上,能讓微臣來查查這件事么?微臣願意主動退出烈焰軍來安心查這件事情。」
一聽炎烈願意放棄烈焰軍主帥的位置,月斬心中暗道好,但表面上卻有些為難的說道:「這….恐怕不好吧?」
「請王上成全!」炎烈此時朝著月斬跪下。
月斬看著眼前的炎烈,忽然間想到了從前自己一無所有到如今的輝煌,確實一半都是炎烈幫他打下來的,頓時心不由得軟了下。道:「好吧,既然如此,我給你這個權利,讓你能夠在這弦月王都徹查這件事情,但是,這總有個期限,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若是查不出來,處斬炎冥不容多說,若是查出來什麼,到時候再進行翻案吧!」
「多謝王上成全!」炎烈對著月斬拜了一拜。
「哎,你老了,同時也是為了你的兒子,黑水牢你也可以隨時去,去看看你的兒子吧,若你什麼都沒查出來,也算為你們多留些相聚的時間吧。」
「謝王上。」炎烈這麼多年來首次真心的對著月斬道謝,因為他知道今日月斬是真心的想著當年的感情。
「交出帥印,你走吧。」說完月斬便背過身了。
「是。」炎烈將隨身攜帶的烈焰軍主帥帥印拿出來,輕輕的撫摸著,猶如他多年的配劍一般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之後及其不舍的將帥印放在了月斬背後的桌子上,道:「臣告退。」說完便走出了宮殿。
當炎烈離去了許久,月斬才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桌子上的帥印,緩緩的說道:「不是朕不相信你,實在是因為你威望太高了啊,功高蓋主,看在多年的份上,朕給你一個機會……」
「傳朕的旨意,將烈焰軍主帥帥印送到烈焰軍,從今日起,封烈焰軍前副帥趙云為烈焰軍的主帥,統領烈焰軍。原烈焰軍統領馬欣為副帥。」
「是!」侍衛拿著王上的旨意前往弦月國西部,從此以後,烈焰軍才真正的成為了月斬的烈焰軍!
炎烈從宮殿外出來后,首先領著月斬給他的特權,來到了黑水牢中。黑水牢關的都是朝廷的重犯,並且都是會被處死的。
炎烈順著牢獄一路走到了關押炎冥的房間,只見炎冥衣衫破舊,身體消瘦,看來這一日受了些苦。
炎冥聽見有腳步聲,抬頭一看,愣住了,有些艱難的開口道:「父親,您來了?」
炎烈聽見炎冥開口叫他父親,頓時眼淚流了出來,多少年了,除了上次請求他找月斬賜婚月玲芯叫過他父親外,這還是第一次炎冥沒有任何請求,卻發自內心的叫他父親。炎烈擦了擦淚水:「冥兒,你受苦了。」
炎冥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候,炎烈才說道,冥兒,你與我說說當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相信你是如此魯莽之人。
炎冥聽見父親的話后,慘淡的靠著牆,笑了笑,說道:「沒用的,原來月玲芯一直傾心陸文濤,一直是我自作多情,還讓父親替我向國主請求賜婚。」
「事到如今了,你還想著月玲芯?我已經向王上申請了,王上也同意了,讓我查查這件事,你若是被冤枉,王上也會重查此案。」
「那又如何?心死如燈滅,月玲芯既然不愛我,她冤枉我讓我去死又如何?」炎冥此時眼睛一片死灰,毫無生氣。
「冥兒,天下好的女子何其多,你為何非要吊死在月玲芯一棵樹上?你不想想你的家人?朋友?」炎烈繼續勸慰著說道。
見父親如此執著,炎冥靠著牆,自顧自的講述著他和月玲芯的故事,從認識開始那天講起,一直講,不停的講,毫無間斷的講。
而在牢門外的炎烈則沒有說話,沒有打斷炎冥,靜靜的聽著。炎冥講述了有兩三個時辰后,才講完了他和月玲芯的事情,包括當日所發生的事情。
炎冥靠著牆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說道:「父親,我累了,要休息了,今日謝謝您能來看我,將來我不在了,您要照顧好自己。生又何歡,死又何惜……」
「冥兒….」炎烈看著炎冥此時的樣子,知道月玲芯對他的影響太大了,於是內心琢磨著,過了會兒,才說道:「冥兒,不管怎樣,為父一定將你從這救出去!」
說完后炎烈看了炎冥一眼,便將牢獄的獄卒叫來,吩咐了下,給了許多的銀子:「照顧好我兒。」
這些獄卒拿了錢,還是這麼多的錢,當然眉開眼笑的說道:「炎將軍,您放心,這幾日我們一定好好的照顧令公子,絕不讓他受半點委屈!」
「嗯。」炎烈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直到炎烈離開牢房,炎冥才睜開眼睛,說了句:「何苦呢…..」
當炎烈從黑水牢出來后,便直接前往了將軍府,到了將軍府,便一個人整理整件事情,思考的同時時也不忘派人去調查。
時間過了五日,這五日炎烈一直忙於炎冥的事情,當然也時不時的去黑水牢看望炎冥,但炎冥每次都不願再說什麼,兩人只是靜靜的,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炎烈看著炎冥,炎冥閉著眼睛。
這幾日的操勞,炎烈也明顯憔悴了許多,消瘦了許多。
劉老進了炎烈的屋子,道:「老爺,這幾日你太操勞了,身體要緊啊。」
炎烈擺了擺手,說道:「劉老,派去的人怎麼樣了?」
「哎,老爺,毫無進展啊,就連當時的賣香的知情人也都消失了。再這樣下去,少爺怕是?」
「這一定是當日傷你那黑衣人所為,這些證據肯定被他處理乾淨了。」炎烈抬起頭,看著劉老,說道:「經過這幾日反覆的思索,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什麼結論?」劉老問道。
「月玲芯用了一個離間計!」炎烈肯定的判斷道,「他在離間陸文濤和冥兒,用她自己作為一個誘餌,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若只是單獨針對冥兒,那也許有月斬的影子,畢竟月斬忌憚我,用冥兒對付我還能說的過去,但為何要針對陸文濤?針對陸文濤就是針對陸方庭,月斬不可能會這麼做,也沒理由這麼做,這麼做的話他無外乎在斷自己的手臂啊。」
炎烈站起來,用手敲了敲桌子,繼續分析道:「這麼說來只有一種可能,是月玲芯自己要這麼做的?但是為什麼呢?從你所說的那黑衣人來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月玲芯的身份有問題!!!」
「那老爺,我們這就去告訴國主?這樣少爺就有救了。」劉老眼睛一亮,不愧是老爺,分析的太和邏輯了。
「沒用的。」炎烈搖了搖頭,說道:「從當日大殿上就能看出,月斬是相信月玲芯的,況且,我們沒有任何證據,那黑衣人武功如此之高,我們擒不住他的。」
「那怎麼辦?少爺能翻案么?」
「難!難!難!」炎烈連說了三個字:「月玲芯心計如此之高,想要翻案難於登天!」
「那怎麼辦?」劉老焦急的問道。
「如今之際,只有一個辦法能救冥兒了。」
「老爺,是什麼辦法?」劉老一聽少爺有救,不經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