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頭髮拉直最清爽(五)
有了錢的陸博衍也不再霸佔夏洛克的卧室。他和哈德森太太談了一下, 成功入住樓下的卧室, 成為貝克街221B號第三名房客。
在幾天後新聞上播報著首相候選人威廉史密斯入獄的消息,在公寓里窩了幾天的陸博衍終於解放了,他立馬出去溜達了一圈。重獲自由的感覺, 真好!
很快陸博衍就在貝克街如魚得水起來。今天街口漢堡店的老闆喊他吃飯, 明天拐角花店的奶奶送他一支鮮花, 後天更有棋牌店的熟手約他打牌。
小日子過得很是紅火。
與日子暢快的陸博衍相比,夏洛克身邊的氣氛卻越來越沉重,最後甚至可以看到黑雲在他身邊環繞的狀況。
「他這是怎麼了?」哈德森太太躲在廚房裡拉著陸博衍小聲問道, 「是不是因為最近他和約翰生活不和諧啊。」說著哈德森太太還探頭看了兩眼坐在客廳的夏洛克和華生。
「沒事,估計是每個月都該有的日子來了。」陸博衍一邊做著意麵, 一邊笑著回答道。
但夏洛克到底為什麼不開心,陸博衍他倆都清楚。夏洛克沒有發現陸博衍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和普通人一樣作息,生活。就是比其他人長得好看了點, 人緣廣了點, 飯做得好吃了點。但第一面讓夏洛克感到違和的地方卻不見了。
陸博衍沒有再做保養了。
「說不定他覺得自己保養夠了,不需要保養了。」華生停止打字的手回答道,他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到廚房散發香味的是什麼食物。
夏洛克雙手合十,抵住嘴唇沉吟道:「不應該啊……肯定有什麼不對……」
「夏洛克, 別想了,過來吃飯了。」陸博衍將意麵盛出來擺置好就看到夏洛克沉思的樣子,想也沒想就打斷了他的思考說道。
夏洛克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來, 身體想有意識一樣準備站起來。感受到自己的動作, 夏洛克頓時面色更差了。他覺得一定是因為最近吃太多東西, 熱量太高使大腦困頓不清醒了,今天自己決不能多吃!
「夏洛克,快來坐,陸做的這個意麵好好吃。」一旁的華生已經迫不及待的坐到餐桌前,卷了一叉子意麵塞嘴裡,享受著這美味了。
要不,今天吃最後一口?
還沒等夏洛克想個所以然來,他就自覺的起身坐到餐桌邊上,手已經自動拿起了叉子。
夏洛克黑著臉往嘴裡遞了一口意麵,今天我就嘗個味道!
結束進食后,餐桌上乾乾淨淨的盤子顯示著兩個字——
真香!
一直摸不清陸博衍底細的夏洛克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他決定還是先去解決別的案子,反正陸博衍答應過麥考夫最近一段時間不會離開。
吃完飯的夏洛克就帶著華生去了蘇格蘭場。
今天的案件很特殊,死者是一名在英國留學的華人女性,如果處理不好,很容易影響最近建交頻繁的華英關係。
在遲遲找不到兇手,又要面對無數媒體的情況下,蘇格蘭場探長雷斯垂德只好將這個案子告知了夏洛克。
夏洛克來的很快,穿過重重記者的鏡頭和話筒,夏洛克進入到死者屍體存放的地方。
「華人女性,二十四歲。死前被人侵犯,但體內沒有精/液存留,無法做DNA對比。」法醫安德森雖然和夏洛克不對付,但在關鍵時刻還是知道事情輕重,他將自己所檢查到的信息告訴了夏洛克,「死因是被捂住窒息而死,關鍵一點是,這起案件模仿了開膛手傑克。」說著安德森將手裡是檔案遞給了夏洛克——
「死者子/宮被取走了。」
夏洛克接過檔案翻看了起來,裡面詳細記載著死者的身份背景和解剖結果。夏洛克翻動的手在某一頁停住了,他皺著眉抬眼看了一眼安德森問道:「死者胸部有淤青?」
「對,我猜測可能是在侵犯時,兇手蹂躡留下來的。」安德森連忙解釋道。
夏洛克頓了一下,合上手裡的檔案,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雷斯垂德,眼珠在背陽處變成濃厚的墨綠色。
「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謀殺案,這是連環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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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應該都是一個人所為。」
在巴茨醫院,夏洛克翻開一個個檔案將它們攤放在桌子上。
雷斯垂德拿起手邊的一件檔案,死者是一名英籍韓裔,女性,三十二歲。死因是被侵犯后割斷氣管窒息而死。
「這些都是往年的檔案了。」法醫莫莉有些無措的站在夏洛克身邊,想要幫他但又不知道從哪下手。
「這沒什麼特別的。」雷斯垂德雖然不想承認蘇格蘭場有這麼多起案件未破解,但他並不認為這些案件和現在手上的案件有什麼關係。
「說實在,在英國被侵犯后殺害的女性每年都有,有的能夠找到兇手,還死者公道。有的一時間找不到兇手,又沒有人後續要求,很多案件就會擱置在那裡。」雷斯垂德說著說著,聲音低沉了下去,他放下檔案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是你們的無能。」夏洛克將檔案一一對照起來,毫不給面子的說道。
「夏洛克!」華生喊了一聲,示意他閉嘴。
夏洛克剛張開的嘴,在華生的注視下慢慢的合上了。他揮揮手表示自己不再管這件事,又埋頭翻找起資料來。
「我知道的,約翰,你不用幫我說話。」雷斯垂德疲憊的捏捏鼻樑,他苦笑道:「我也很想找到這些案件的兇手,但現在最關鍵是手上這個華人女性的案件。事情鬧得很大,華國政府和媒體要求我們給出答覆,這對我國外交很重要。」
「好了,我說過他們是同一個人做的。」夏洛克移開身子,把自己剛剛整理出來的資料露出來給雷斯垂德看。
「從五年前開始的,包括現在共有六名死者,每年一個。」夏洛克解釋道:「連環殺人案容易被分辨的特點就是目標人群一致,殺人手法和作案時間有共同特點。這個案件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能夠看出是同一人所為。」
夏洛克指著資料,將案件按時間先後一一敘述道:
「死者一,亞洲女性。年齡二十五歲左右,妓/女。被人侵犯后昏迷中投入賽文河溺死。因為偷渡人士,無具體信息可知。猜測為站街后被客人殺害,兇手未找到。」
「死者二,日本女性,年齡二十九歲,身份不明。獨自一人來到英國旅遊,被侵犯后勒住脖子窒息而死。向駐英日本大使館反應后,未有死者家屬前來。兇手未找到,案件不了了之。」
「死者三,英籍韓裔。年齡三十二歲,白領。被人侵犯后割斷氣管而死。嫌疑人多人,但都有不在場證明,案件無進一步發展,兇手未找到。」
「死者四,持英國永久居留證日本人,年齡三十歲,家庭主婦。被人侵犯后埋在荒山,埋入前並未死亡。攝像頭拍到了兇手的衣角,但沒有面容和身形記錄,案件沒有破解。」
「死者五,美籍華裔,年齡二十五歲,夜店DJ。被侵犯后關在被閑置的密封集裝箱里,因為私生活混亂以及死前的行蹤未被拍到,案件未有結果。」
華生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架在胸前,神情凝重的看著幾名死者的屍體照片。
「死者身份不同,沒有交集。除了死前被侵犯過,連死因都不同。」雷斯垂德不明白夏洛克說的這些案件有什麼共同點。
「這裡,」華生突然說道,他手指著第三名死者的腹部,那有一道長長的划痕,像是被刀割了一樣,但傷口並不大,「從這名死者之後,其他兩個死者腹部都有划痕,只是長度形狀不一樣。」
雷斯垂德皺著眉看著那三名死者的傷口,一個是豎著一刀,一個是橫著的一刀,還有一個是帶著弧度的曲線。
「這是什麼部位?」雷斯垂德問道。
「這是女性子/宮所處的位置。」莫莉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道:「一般女性剖腹產的時候都會在這裡開刀。」
「這難道是兇手專門留下來的?」雷斯垂德喃喃道。
「這不是故意留下的標記,這是兇手在練習如何開刀拿齣子/宮。」夏洛克大腦運轉起來,語速飛快,「他只下手亞洲女性,年齡不等,但為健康青年女性。這些案件只是死法不同,但死因是一致的,都是窒息而死。
死者屍體上或多或少都有淤青留下,但是力道大的地方都是偏向右側,說明這些案件的兇手是一個左撇子。這些都表明了案件不是多人作案,而是一人所為。現在兇手練習完,在這起作案中取出死者子/宮,像是在模仿開膛手傑克,是一起新案件。但實際上,他已經在之前殺死了五名女性了。」
「該死,這種人就是畜生。」雷斯垂德憤怒的往桌子上一砸拳。他無法想象到底是怎樣一個變/態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其他不重要,這個案件我接了。」夏洛克目光中透露著興奮,「遊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