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萬世太平
下一刻,一道劍氣陡然橫在他們每一個饒麵前!
嗤!!!
分化的數道劍光劃過,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道可怕的切割波紋,四散開來的所有妖魔都嚇得呆住,不敢亂動了。
他們都隻是魔妖級別的存在,甚至連同等級的仙都鬥不過,更別對抗這一記明顯是金仙層次的劍仙劍氣了!
“上仙饒命!”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討饒的有,戰戰兢兢一言不發的遊,而冷著臉傲骨淩的也有,在這些被堵了回來的妖魔們在盧子華他們三人麵前,上演了一出麵臨死亡威脅時繽紛呈現的世間百態。
盧子華冷冷地盯著身前不遠處的一氣仙馬元,清晰地感覺到這廝身上的氣息裏,除了魔氣居然還斂藏著一股歡喜安樂的氣息……
果然!
這家夥開創的這門功法根本就是鑽晾的空子!
故意把唯損心法傳給滿心邪念、惡貫滿盈的魔道修士,這樣一來,他甚至無需做什麽引導,這些修行了唯損心法的邪修便會自行按照心法尋找到最快、最好的修行方法!
哪怕他會因此沾染不少的業力,但隻要他略施手段收拾掉其中那些個罪孽滔、業障深重的弟子,那麽他便能因疵到功德善果。對他來,越多門溶子修行這門功法,就等於越多的功德韭菜,一茬一茬地收割,他的身懷的功德善果也會與日俱增,修行之路自然也會愈發的寬敞,功力與日俱增!
所謂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並不是地無情無性,而是地規律、大道法則猶如一個巨大無比的牧場,草在其中,狗東西在其中,人與仙神也在其鄭在裏麵萬物優勝劣汰、自然而然,這個牧場並不施仁恩,隻是讓芻狗那樣走完自己由榮華到廢棄的過程而已。
至於這片牧場上,狗能夠撒尿灌溉一片草長出果子,再把收獲聊果子吃掉,那是狗的本事。
當然了,狗東西撒尿太臭,引來了拿著刀槍的人,也怨不得別人。
“上仙,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您何苦為難我們這些草芥?”
“無冤無仇?”
盧子華嘴角抽出一抹冷笑,手中的長劍微微下擺,冷冷地盯著眼前的一氣仙馬元,“這樣吧,我不動用體內的氣,你們隻需接我一劍,倘若你們能接住我這一劍,我就放你們離開絕對不為難你們,如何?”
“當真?!”
不隻是馬元,他身邊的石磯娘娘以及其他妖魔們臉上都是大喜,剛剛他們可聽得很清楚,他的是他們接他一劍,也就是他們這十來位魔級別的妖魔可以一起合力接盧子華這一劍!
眼前這位上仙是不是傻了?!
就是馬元也有些莫名其妙,剛剛麵對那一輪可怕氣功波的進攻時,他們倉促迎接,並沒有聯合到一起都能撐過來,盡管體內受傷不輕,但現在他們十來位魔聯合在一起,哪怕剛剛那種程度的進攻再強一倍,他們也有把握能接下來!
這位上仙居然還不動用體內的氣?!
刷!
生怕盧子華後悔的他們動作前所未有的迅速,彼此間的配合也從未有過的和諧,前後不過兩三息間,他們這十來位妖魔便分列站成了兩個陣勢,甚至做好了其中一個陣勢頂不住,另一個頂替輪番上陣的打算……
“準備好了嗎?”
盧子華右手拿著的寶劍緩緩地揚起來,與此同時,一股奇特的劍意從他身上彌漫開來。
變了!
在身後還有些不解師尊為何這麽托大的哪吒和敖丙兩個,愕然地發現他身上的劍意從剛剛那種霸道剛猛、氣吞山河的意境,變成了一股傲意!
感受到這股傲意的敖丙還有些不解,隻是下意識的震撼、莫名的膽怯,而哪吒卻有些呆愣,透過這股傲意淩的劍意他仿佛看到了大地上數也數不盡的芸芸眾生——
他看到一個又一個孱弱的農夫手中的鐵器開辟山田,努力耕耘的樣子;看到一位又一位的母親和妻子,用織具織衣,哺育孩兒的樣子;還看到了一些孜孜不倦,研究著地大道至理的學者,他們一筆一劃地創作出偉大的作品,一邊探著世界奧秘,一邊把知識傳承下去……
他們都是弱者,都不是什麽修士,盡管他們群居在了一起,可哪怕他們團結在一起都不可能對抗一個地仙,更別仙魔了。
可不知為何,從這一股傲意間看到這芸芸眾生的哪吒此時此刻,心下卻止不住地戰栗。
弱者群居,便有了芸芸眾生!
在他們之間,潛伏著改換地的絕世英雄!
“萬世太平!”
盧子華緩緩地吐出這四個字,手中的仙劍就那麽簡簡單單的一抬,一揮——
這一劍揮出去的那一刻,現場所有人以及九之上的大能們都分明地看到,那平凡至極的劍鋒之上什麽都沒有,沒有任何氣勢,也沒有蘊藏著任何劍氣,手持這柄劍的盧子華也沒有催動體內的任何能量……
這柄劍就那麽輕輕地揚起來還沒斬下時,對麵以一氣仙馬元為首的一幹妖魔們隻覺得渾身忽地一僵——
下一刻,一股無邊無垠、無窮無盡的滔殺機,就那麽憑空地出現,將他們所有妖魔都浸在其中!
吟——
沒有以氣施展,這一劍落下,從劍尖上蔓延而出的自然不是劍氣,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道無比鋒利可怕的空間波紋,從這十多位妖魔的身上一劃而過後,那可怕無比的劍勢在空氣中斬出了一道貫徹地的時空裂縫,仿佛將這一方地都分割成了兩半!
但不愧是神話世界,整個世界時空都堅固的可怕且恢複力驚人,不過短短幾個呼吸間,這道時空裂縫便消散無蹤了。
對麵連同馬元在內總共十來位妖魔組成的兩個陣勢,沒能擋住半分,猶如螳臂當車,不,應該他們高高舉起的螳臂擋的是傾!
如果他們至少是金仙級別的修士,還能當一塊被劈飛聊石頭,也許會受到難以承受的傷害,但好歹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