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低俗遊戲
莫繁很累，工作上積壓了太多需要處理，而宋千自己在家他也是不放心。
這樣的日子過了沒幾天，左本進來說曲歌找他。
莫繁皺眉，這個曲歌又想幹嘛，於是想讓左本回絕，但是左本說：“她說有關宋千的事情。”
左本抬頭看著老板，一時拿不定主意。
“讓她進來吧。”莫繁低頭，處理工作，思緒卻不能再凝聚，於是先給宋千打了一個電話。
“在家？”
宋千語氣悶悶的：“嗯，你什麽時候回來？”
莫繁笑了，語氣溫柔，“下班就回去，想我了嗎？”
雖然看不見他，宋千還是紅了臉，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低應了一聲。
“沒聽見。”莫繁壞笑。
“沒聽見就算了，拜拜。”宋千羞惱，掛斷了電話。
曲歌推門進來的時候正聽到莫繁正在講電話，她站在門口沒動，看著莫繁眉角的柔情有一瞬間的怔忪，當然她很快就明白這種柔情是他給予宋千的。
於是在他掛斷電話的時候走了過去。
“進門不知道敲門嗎？”莫繁有些不悅，對於曲歌，他實在沒什麽好印象。
曲歌剛剛堆積到臉上的笑僵住，但是很快就轉換表情，嗔怪道：“我敲了，是你在打電話沒有聽見。”
莫繁不願與她多說，皺眉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關於宋千的事情。”曲歌歪頭看著莫繁，她自打十七歲的時候就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如今六年過去了，看著他的時候她總還是像個小女孩一樣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當然，如果忽略掉莫繁眼中的不耐煩加上一點溫柔，那就完美了。
可是顯然易見，這個男人的眼中沒有她，剛剛打電話的時候還柔情似水，現在看著她的眼睛卻是冷若冰霜、讓人入墜冰窖。
“不請我坐下嗎？”曲歌維持著笑意，歪頭看著他，她不等莫繁回答，便走到會客區準備坐下。
莫繁：“我認為你說完便可以走了。”
曲歌準備坐下的動作停住，麵部的微笑再也裝不下去，她深吸口氣，攏了攏裙子，直接向門口走去。
而莫繁看著她並沒有挽留的意思，曲歌更加的失望，走到門口時，回頭說道：“莫繁，今天晚上八點，新月飯店，我等你。”
“我想我不會去的。”莫繁直截了當的拒絕。
曲歌笑了，眉目間帶著絲絲的戾氣，“莫繁，關於宋千的事情，我想你肯定會感興趣。再見。”
門應聲關上，似乎還摻雜了上一個使用者的脾氣，發出嘭的一聲。
“莫總.……”左本看到曲歌怒氣衝衝的離去，推門進來，便看到莫繁閉目倚在椅背上。他動作停下，自覺地退了出去。
莫繁看著門又關上了，歎息一聲，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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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北京總是有那麽一絲絲的悶熱，相比外麵的炎熱，人們更樂意蝸居在室內。
新月飯店在北京很有名氣，倒不是因為飯菜有多好吃，而是這裏的飯菜夠貴、夠檔次，是北京許多達官顯貴聚餐和招呼客人的首選之地。
莫繁來的時候正是用餐的高峰期，在大廳裏偶遇幾個熟人，打了招呼才上了樓上，找到曲歌之前說的包間。
包間裏很安靜，曲歌獨自一人坐在那裏，看著滿桌點好的菜卻沒有動筷子。
莫繁推門進來，曲歌很開心，雖然不是因為自己而來，但是能夠和他單獨在一起已經是很奢求了。
“莫繁，你來了，坐。”曲歌站起來，走到莫繁身邊，下意識的挽住他的胳膊。
莫繁拒絕，直接將手抽出，在離曲歌較遠的地方坐下，然後問道：“說吧，什麽事情？”
曲歌也不惱，轉到莫繁身邊坐下，莫繁微微皺眉，最後還是按捺住心中的不快，不悅的看著她。
“莫繁，你就這麽不耐煩嗎？”曲歌答非所問，有些受傷。
莫繁用手敲著桌子，抬頭看向她：“我當然不耐煩了，我想原因你很清楚。”
曲歌低下頭，有些難過，半晌抬頭看著他笑了笑，“你這麽對她上心，可是她是怎麽對你的，你知道嗎？”
莫繁挑了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先吃飯吧。”曲歌笑笑，幫莫繁夾了一些菜。
莫繁看著她避重就輕，然後起身，“既然你不說，那我走了。”
“莫繁！”曲歌起身拉住他的胳膊，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眼睛裏夾雜著一絲受傷，“你就這麽不耐煩嗎？陪我吃一頓飯都不行嗎？”
“我還得回去陪宋千吃飯。”莫繁扭過頭去。
“嗬嗬，”曲歌冷笑，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個紙包，遞給莫繁，“你看完之後再決定是不是要回去陪她吃飯吧。”
莫繁一愣，莫名其妙的接過紙包，然後打開，裏麵是一遝照片。他索性做了下來，一張張翻看著。
照片上是宋千和薛上，薛上緊緊的抱著宋千，眼神悲切，而宋千被抱著卻神情淡然。
相片上，全是薛上和宋千，還有一張是薛上忘情的親吻著宋千。
莫繁的手指緊緊攥起，整個指節都開始發白，額頭的青筋暴起，很顯然現在的他很是憤怒。
曲歌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計劃成功了一半，她有些心滿意足的自娛自樂的吃起了飯菜，覺得今天的新月飯店飯菜尤其的好吃。
“你找人拍的？”莫繁有些陰森森的看著她。
曲歌莫名的覺得很冷，她對上莫繁的眼睛，真的入墜冰窖，大夏天的讓她冷的打顫。
那是怎麽的一雙眼睛啊，含情時溫柔似水，這會卻冷的嚇人，似乎下一刻她就會被這眼神殺死。
憎惡、惡心、憤怒、無情，這是曲歌從他這眼神中解讀出來的。
莫繁將照片包起，站起身來，一腳踢在曲歌坐的椅子上，隨著咣當一聲，曲歌連人帶椅子一起摔到地上。
莫繁右腿撐在地上無力的顫抖兩下，雙手扶住桌子，堪堪沒能倒下。
曲歌驚恐的大叫出聲，“莫繁，你瘋了。”
“我是瘋了。”莫繁攥緊拳頭，他恨不能上前再補上幾腳，這些都不能解除他的恨意。
曲歌哭著爬了起來，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會扶她，她甚至有些覺得自己很賤，專門來找他作踐。
可是她愛他，即便如此她還是不能抑製的愛他。
她趁著莫繁站立不穩，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將頭緊緊的埋在他的懷裏，“莫繁，莫繁，不要推開我，我比她愛你啊，你為什麽看不到呢？”
莫繁覺得惡心，一把推開她，然後一瘸一拐的走了。
莫繁剛走，包間的窗簾後麵出來一個男人，神情猥瑣。
曲歌看了他一眼，擦幹眼淚，神情冷漠，“照片拍好了嗎？”
男人點頭，將手中的相機拿給她，曲歌看了，很滿意，然後拿出錢包抽出一遝錢給他，“趕緊滾。”
男人將錢在手中拍打兩下，又數了數，笑嘻嘻的對曲歌道：“美女，那個男人不喜歡你，我喜歡你，讓哥哥疼你怎麽樣？”
曲歌怒瞪向他，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冷哼一聲：“滾。”
男人笑著搖頭，嘴裏唱著不知名的禁曲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莫繁從包間裏出來，去了地下停車區，左本還等在那裏，看他過來，拉開車門，讓他進去。
左本看他神情抑鬱冰冷，也不敢多說，直接開了出去。
“去酒吧。”莫繁嘴唇緊抿，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左本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說：“莫總，這麽晚了不回去嗎？宋小姐打過電話，問你什麽時候回……”
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莫繁的表情實在冰冷，讓他生生咽了回去，他從沒見過莫繁現在的樣子，冰冷的嚇人。
左本不敢耽擱或者多話，開車直奔常去的酒吧。
夜晚的北京夜生活很是豐富，這個時間往往也是北京最為熱鬧的時候。
酒吧裏人潮洶湧，許多個寂寞煩躁的男女在舞池裏放肆的扭動著身軀。
幾個喝酒的男人，眼神迷離的看著舞池中妖嬈的女人，然後商量著一會去搭訕哪個。
莫繁和左本找了角落坐下，然後莫繁便點了一些酒，也不說話，默默的喝著。
左本看著他一杯杯的不停的喝，也知道他的酒量，很是擔心。
這時酒喝沒了，莫繁又要了一些，左本皺眉直接攔住：“莫總，不能再喝了。”
莫繁此時有些醉了，他今天就是心理堵得難受，想要借酒澆愁，這會哪有什麽理智可言，他甩開左本的手，又叫了一聲，“來杯酒！”
“莫總，我們該回去了。”
左本很無奈，隻能將水倒入杯中遞給他。
莫繁喝的醉醺醺的，嘴裏全是酒的味道，喝了一杯水也沒嚐出不同，拿過杯子又遞給了左本。
左本有些哭笑不得，這樣的莫總還真是第一次見啊。以往都是成熟穩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會卻像個孩子。
左本將莫繁送回去的時候已經夜裏十二點多，他拖著醉醺醺的莫繁將他送了回去。
門敲響後，宋千甚至是立馬就開了門，看到莫繁的時候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