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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火葬場

  北倉火葬場。


  “這次又是……”我看著眼前的小夥子,他那驚魂未定的樣子仍未停止。


  “是這樣的……”


  那年我剛剛畢業,我大學學習的專業是法醫,可是因為沒有關係,找不到對口的工作,就選擇來火葬場當了一名遺容整理師。


  這工作雖然很多人覺得會邪門,但其實工資很高,而且這種家事家屬都會塞紅包,所以每個月的收入還是很可觀的。


  我想多做幾年多攢些錢,在城裏買個房子,再找個女朋友,沒人會知道呢。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那些屍體,給他們清洗身體,穿上壽衣,讓他們幹淨整齊的上路。


  有一些屍體,家屬還會要求給畫一些簡單的妝。讓屍體看起來跟睡著一樣,以供親朋好友來吊唁。可總有些屍體是因為意外死亡,比如車禍,凶殺什麽的就會非常難處理。


  這時候就要我師傅出馬,他幹這個工作已經二十多年了,手藝是行業裏最好的,不管是屍體成了什麽樣子,他都有能力把它整理得像生前一樣。


  師傅工作從來不戴手套,他說那樣會影響手感,他覺得能讓人整齊的走是件神聖的事情,是藝術。


  一天晚上,我和師傅正在值夜班,火葬場的夜班其實是很輕鬆的,所以我跟師傅都在打發著時間。


  這時候外麵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原來是第一人民醫院的車送來一具屍體,是一個流浪漢死在了路邊,被市民發現找了偵探,偵探送到醫院確認死亡後,由醫院送了過來。


  送屍體的小王和小戴放下屍體後是滿腹的牢騷,兩個人放下屍體就匆匆的走了。對於這種沒有家屬的屍體,我們處理起來很簡單,做一下檢查和登記就行,等偵探把死亡證明和火化證拿來就可以火化了。


  “送來的什麽人?”


  “一個流浪者,我已經登記完了。”


  “不知道怎麽有那麽多流浪的人。”


  “沒人領的骨灰都快把庫已堆滿了,過幾天還得清理一下。”


  這時候,停屍間的方向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你去看看別讓野貓野狗靠近屍體。”


  還沒推開停屍間的門,我就聽到裏麵不停的傳來哢哢的聲音。那屍體已然在青石板上不停地亂動著,發出一陣陣的響聲。


  我看到那個流浪漢的屍體正在不斷地掙紮著,像是某種惡靈附體一般的顫抖。事情剛送來時,我已經做了徹底的檢查,已經確定了它的死亡。


  我所學的專業和從事的職業讓我成為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可以遠程的景象讓我自己以往的認知產生了懷疑。師傅聽見我的喊聲,馬上跑了過來。


  “怎麽了?你大晚上的喊什麽?”


  “師……師傅你看……”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那屍體依然在石板上不停的亂動著。


  “別緊張,這個不算什麽大事。我在這兒幹了二十多年了,這種事經常見到的。”

  師傅看了一眼,卻並沒有吃驚,轉身就走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幾根紅繩,紅繩兩端栓著幾枚銅錢。


  師傅說這些叫五帝錢,加上這些紅繩是專門對付這種是的,當時看著那個屍體,我真的很害怕,可是師傅卻非常的冷靜。他把事情的手腕用帶著銅錢的紅繩捆了起來,然後又捆起了腳腕和脖子,那個屍體就真的不動了。


  看著師傅有條不紊的處理的屍體,我真的很難想象他這二十年裏都經曆過什麽。回到值班時候,師傅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看書打發時間,而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腦子裏都是那個屍體掙紮的樣子。


  第二天交班的工人們也都發現了這個事情,可是同樣沒有人感到事情又什麽不對勁,雖然沒有家屬付錢,師傅還是給屍體做了簡單的清理才下班。


  後來聽說偵探在中午來的時候,送來了死亡證明和火化證,那具屍體很快就被進行了火化處理。


  事情發生的時候已經是我來這家醫院工作的第二個年頭了,上上下下都混熟了,工作態度也開始變得懶散。一天下午,我正躲在樓梯拐角處抽煙,突然聽到一個護士喊我的名字。


  “左央,有病人要做手術。主任找你都找瘋了。”


  “好,我馬上過去。”


  原來是剛剛送了一個外傷急診的病人需要馬上手術,而我那時雖然不主叨,但是也是主要人員。我當時沒敢怠慢,馬上查滅的煙頭和那個護士向手術室跑去。


  我晚來了一步,那個急診病人那時候已經被推進了急診手術室。主治醫師也沒顧得上罵,我隻是讓我抓緊消毒,開始工作。


  “趕緊消毒過來工作。”


  我把自己收拾好就馬上參加了手術,而這時我才看到那個病人的傷口。那是一個斷肢病人,它的小手臂下半部分整個都斷裂了下來。


  雖然我的經驗不是很豐富,但也能看出來那個傷口並不是切斷傷,而是被什麽力量整個硬拉斷的。這樣的病例並不常見,也是斷肢手術中最困難的一種。


  我還記得那天的手術整整進行了五個多小時才結束,我們盡力為患者把斷肢處的神經和血管全部處理好,希望他不要再惡化導致向上截肢。


  “老哥,你這傷到底是怎麽弄的。”


  我第二天上班時,患者已經醒了過來查房時,我對他的情況做了一下了解,說實話,我對他的傷口是怎麽造成的很感興趣,但是他一提起這事,便滿臉的寫著恐懼,似乎並不願意回憶起來。


  但病不忌醫,他還是跟我講了起來。他說他家住在郊區的農村,是一個靠著海邊的小漁村,村裏很多人都靠出海打魚為生,但是他家例外,是靠著種地養家糊口的。


  這幾年種地的人家少了,村裏荒了很多的耕地,他就跟人家說他收拾下來種,村裏那幾家人也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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