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人偶
祥子看我被嚇到了,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我該吱聲的!”
“沒事沒事!”我搖了搖手,有些驚魂未定。
再也沒有了看古董的興致,楚晴說的沒錯,這地方確實古怪,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我對祥子笑了笑:“你這地方確實是個好地方,我們看的也差不多了,叨擾了這麽久,也該離開了!”
“現在就要走嘛?”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祥子的語氣裏帶著點失望。
起了念頭就飛走不可了,我點了頭,拉著楚晴就往外走。
祥子忽然伸手拉住我,笑到:“我有個東西想送給你!”
“送給我?”我有些詫異我好像是來叨擾的那一個吧,他還要送我東西?天底下還有這樣好的事情?
祥子淡笑著從手裏拿出一個東西給我,我拿在手裏看清了,是一個掛件,掛件,是個仕女的樣式,瞪著眼睛看著我,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心裏詫異,發現她身形又是一抖,臉上的笑意更深。
這東西實在怪異的很,我不想要,又把它遞給祥子,幹笑道:“我來你這裏打擾,本來就很不好意思了,怎麽好收你的東西呢?你還是拿著吧!”
“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太陽底下,祥子笑的有些詭異,倒也不強求,又當著我的麵把掛件收了回去。
我和楚晴走出了宅子,剛出大門,忽然升起一股頭暈目眩的感覺,腳下一軟就要倒,楚晴趕緊扶住我,其實自己也沒有好多少,拚命晃了晃腦袋,才拉著我站穩。
“左央,你有沒有覺得,咱們這是失了精血啊!”楚晴忽然開口。
把我嚇了一跳,我如今雖然不算得道高人,可一般的伎倆還是能識破的,剛剛在宅子裏,我並沒有覺得怪異啊。
可是現在身體上的不適,確實像是精血不足,難不成,被祥子神不知鬼不覺的算計了?不管是為什麽,反正這地方是不能再待了,飛快的找到了帶我們來的那個人,跟他上了車,回了煙袋斜街。
老熊不在店前坐鎮,我問到後麵傳來一股香味,趕緊尋著味道找到了後麵,老熊套著個圍裙正在燒菜。
鍋裏麵大蝦被他翻炒的色澤均勻,看起來極有食欲。
看見我,老熊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說到:“這段時間一直蹭楚晴妹子的飯吃,今天我也來做飯招待你們!”
“老熊,你這菜燒的也太香了!”我忍不住感慨,楚晴那丫頭不會做飯,隻是隨心所欲的炒些小炒罷了,哪裏能像老熊一樣這樣會做飯啊!
老熊一邊將蝦裝盤,一邊把我往外推,說到:“飯就快好了,你先去外麵等著吧!裏麵油煙大!”
我也沒跟他客氣,走出去,將小廚房的門帶上。
又等了快十分鍾,老熊端著菜走出來了,圍裙裏還放著一瓶老白幹,臉上被油煙熏的滿麵紅光。
“來來來,咱們哥倆今天不醉不歸!”
楚晴在一旁麵無表情:“他手還沒好,不能喝酒!”
“沒事沒事,少喝一點!”老熊笑著把手擦幹,把燒好的菜擺到了桌上。
趁著老熊轉身去端菜的功夫,我趕緊把酒打開,倒滿了兩杯。
楚晴有些不爽:“你手要是還好不了,我可不伺候你了!”
“哎呦師姐,我手已經快好了,而且最近一直受老熊照顧,人家今天還特意做了飯,總不好不跟人家喝酒吧!”我陪笑。
楚晴沒有吭聲似乎是同意了,我美滋滋的坐了下來,老熊也端著一盤紅燒魚出來了,楚晴把麵前的空杯子遞給我:“也給我倒上,我陪熊大哥喝一杯!”
“楚晴妹子真夠意思!”老熊笑的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了。
我麵上笑意登時僵住,我陪老熊喝酒可以,可是楚晴要陪他喝,怎麽就叫我那麽不爽呢?
楚晴見我不動,有些不耐煩,自己把酒瓶搶了過去,給自己倒滿了一杯。
老熊樂嗬嗬的搓手招呼我們到:“都是些地道的北陽城味道,我早些年學過廚師,在土菜館幹過,保證正宗!”
“嗬,看不出來啊老熊,你還有這經曆呢!”我吃了一驚,夾起一塊炒藕送進嘴裏,老熊沒有吹牛,真的很好吃。
我伸手豎了個大拇指:“老熊,真好吃,隻是你一個富家子弟,怎麽想起幹廚師呢?”
“不瞞你們說,我從小就不喜歡我那個家,我媽死的早,我爸隨後就又找了個女的,那女的老騷了,還要我叫她媽,當老子傻啊,這麽便宜她,讓她白的一兒子?老子一氣之下就走了,這麽多年除了跟我爺爺奶奶,就沒跟我那個老子打過照麵,嘿嘿!”老熊兩杯酒下肚,話也有點多了。
不過他從小衣食無憂的,能義無反顧的走了,還這麽多年不回家,也是個人物了。
我有些感慨,和楚晴一起敬了老熊一杯酒,夾起老熊炒的蝦吃了一口。
登時熱淚盈眶,也太好吃了吧,在飯館都不一定能吃到這麽好吃的。
我一時吃的嗨了,忍不住說到:“你做飯這麽好吃,怎麽能忍著吃了一個月我師姐做的飯?”
要不是我受了傷出不去我無論如何也不吃那丫頭做的飯啊!
楚晴在一旁冷笑:“怎麽?我做的很難吃嘛?那你以後就別吃了!”
老熊在一旁吃著飯看我們笑話,也不吭聲,我感覺求饒,好說歹說,才讓楚晴消了氣。
好久沒有這麽高興的吃過飯了,我忽然覺得手受傷了也不是什麽壞事,好歹結實了老熊這麽仗義的朋友。
酒過三巡,吃飽了,也喝高了,我回到房間裏倒頭就睡。
暈乎乎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已經夜深了,房裏的燈都關上了,我躡手躡腳的出了屋,撒了泡尿,回到房裏剛打開燈,視線便落在了櫥櫃上,登時困意全消。
今天祥子給我,我沒收到那個仕女掛件,此時正穩穩當當的立在上麵,臉上帶著譏諷般的笑意看著我。
這東西也太詭異了,不到一會功夫我便發現,我越看她,她臉上的笑便越譏,像是有意和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