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判斷失誤
得手的一瞬間,我立馬拉扯繩子,想著先把他放到,在往他身上砸十幾道符,應該就能解決戰鬥了。
但我沒想到的是,我這麽一拉,紅繩就斷了。
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這就好比一個嬰兒上了擂台和泰森去玩命,結果剛邁出去一步,就先摔了個狗吃屎。
金甲屍絲毫不給我機會,趁我沒反應過來,他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感猛然襲來,我隻感覺腦袋要爆炸,眼前變得紅呼呼的一片,好像有血要溢出來了似的。
完蛋,我可能要涼!
我掄著拳頭,如同被按在菜板上的魚一樣,做了一些無謂的掙紮。
金甲屍的力道越來越大,再這麽堅持一會兒,我不會窒息而死,也會被活活捏碎脊骨。
“左哥!”
突然,小宇喊了我一聲,我擠開眼皮子,就看見他手裏拿著一柄鋼刀朝我衝了過來。
這小犢子,不是找死呢麽!
刀有用的話,它還叫什麽金甲屍啊?
咣!
一聲脆響,小宇一刀砍在了金甲屍的脖子上,我本以為不會有什麽作用,可沒想到,金甲屍竟然被活活震出去了好幾米遠。
我被扔在地上,狠狠呼吸幾口,二話不說撒丫子就和小宇往後退去。
“小宇,你這是把你義父的屠龍寶刀借來了?”我吃驚的問:“金甲屍怎麽還能怕刀呢?”
“我不知道,但這刀之前是放在我家供台上的,隻是一個擺件兒,用來震煞的。”
小宇不解的看了一眼刀,嘀咕道:“不對啊,這上麵應該沒有鎮屍的功能,難不成我家老爺子給開光了?”
我也沒想通,但當務之急是先處理這個邪祟。
也真見鬼了,那紅線是老宋一直在用的法器,從來沒出過差錯,用來捆綁至陰之物,別說掙脫了,就算是動彈一下,邪祟也得疼得渾身發抖。
可剛才這金甲屍好像完全就沒反應?
“哥,還有七分鍾。”小宇後頭看了一眼橋頭,那地上的字跡已經變得很淺了,“要不我來了吧,這玩意有點邪,普通手段好像對付不了。”
“你有辦法?”我問。
“不知道,但可以試試,我家這一脈是卜算的,對付這玩意真不在行。”小宇朝我苦笑一下,說:“我能想到的,可能就隻有用八卦來試試了。”
說真的,他說的我並不懂,所以我也就沒敢讓他試。
“你下去吧,你出了事兒,我擔不起責任。”
“可你……”
“放心,哥還有大招呢。”我朝他一笑,撒了個謊。
不管怎麽樣,我也不能讓一個小孩兒去替我冒險,這事兒要傳出去,我得比死還難受。
小宇點點頭,也沒跟我爭搶,等他退出石橋後,我就在手心裏畫了一個誅魔符。
這是掌心符的一類,我剛研究透的一招,對邪祟有很大殺傷力,對付邪祟幾乎一拍一個準兒。
本來老宋是不讓我隨便用這種造孽的術法的,因為一旦真的滅了個冤孽,那我輕則虛弱十天半個月,重則可能會折壽五年。
當然,這也得取決我用了幾次,使出了多大威力。
掌心符的話,拍死這個金甲屍的可能性不大,我最多也就虛弱一陣兒,倒是沒有擔心減壽的問題。
“雜碎,你可真把我逼到份兒上了。”我盯著金甲屍,挺無奈的笑了一下。
金甲屍麵無表情的,直愣愣的就朝我走了過來,我沒有躲閃,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他抬起手來,還想要掐我脖子,這就有點瞧不起人了,真把我當傻麅子了嗎?
我彎腰一躲,繞到了它的身後,單手抱住了它的脖子,右手的掌心符狠狠的就朝他的天靈蓋上拍了下去。
啪!
一聲脆響,但我的手卻沒拍下去,而是被金甲屍死死地抓住了手腕,停滯在他頭頂的半寸之上。
完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趕緊就想抽身,可他手中的力度極大,我手腕都快拽脫臼了,愣是沒抽出一絲一毫來!
直到金甲屍轉過身子,另一手抓住了我的頭發,我頓時整個人就傻了。
他這畫麵有點眼熟啊,剛才他揪腦袋的時候好像也是這個動作啊!?
我把左手插兜,翻找一切能拿出手的東西,想著趕緊先拍在它身上一件兒,不然我肯定得死。
就在這時,我忽然摸到了溫老板給我的那塊兒雷擊木牌,想都沒想我就拍在了它的臉上。
砰!
一道悶悶的爆炸聲響起,我隻感覺手心發麻,整條手臂差點被彈飛出去。
但與此同時,我也掙脫了束縛,再抬頭一看,那金甲屍被彈飛了三米多遠,腦袋上竟是一片焦糊!
“雷擊木有這麽大作用嗎?”我吸了一口冷氣,心有餘悸的嘀咕道:“不對,雷擊木不屬陰陽,對邪祟不可能有用的!”
說完這話,我頓時就想明白了一點。
“這不是金甲屍,是燭煞孽!”我大喊了一聲,隻感覺頭皮發麻,轉頭撒丫子就朝著小宇那邊跑去。
開什麽玩笑?給水底下那東西當保安的竟然是燭煞孽!?
我心裏咯噔一下,瞬間就沒有了再上去玩命的念頭。
燭煞孽是什麽?
簡單的說,如果冤孽的厲害程度分成三等,簡單為一,最難為三,那燭煞孽就是第四級。
之前的女鬼也罷,長蟲成精也好,無論怎麽厲害,最起碼我都能找到方法去對付。
畢竟它們都沒逃脫陰陽兩路,隻要是術法就會有一定的作用。
但燭煞孽可不是陰物,準確的來說,它是一個特殊的單獨存在個體。
一般屍體能詐屍,無非就是兩種情況,一種是被陽氣給衝了,另一種就是怨氣難消,然後用術法給引起來。
後者暫且不提,光是前者所能造成的冤孽,那都是分好幾個層次的。
如果陽氣不重,冤孽跳起來最多也就是個走屍,但如果倒黴一點,刺激的大勁兒了……
恩,那就成了我眼前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