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逐客令?
要真像師父說的一樣,那我六歲那年偷看隔壁花姐洗澡,恐怕就被我爹媽活活掐死了,哪還能活到現在。
他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究竟得幹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兒,老天爺要這麽早就收了他?
我本想多問問的,可師父卻不願多說,即不告訴我根據,也沒打算解釋,反正就認準了死理由兒,就是墩子幹了壞事兒。
說真的,我挺生氣的,小墩子人都死了,他還在背後說人家壞話,這要是被李老板兩口子他們知道,那還不得跟他們兒子一起去了?
我悶悶不樂,麵都沒吃幾口,本來都打算不搭理他了,可就在我上床之後沒幾分鍾,古清水就給我發了一段視頻過來。
視頻的靜止畫麵,是一片亂糟糟的小樹林,我還以為是她拍的沿途風景,所以我就直接點開給看了。
可這一看,就看出了一個令我顛覆了世界觀的結果!
視頻當中,有四個年齡不大的小男生,將一個可愛的小姑娘給拉進了小樹林裏,一個短短十七分鍾的視頻,看得我愣是差點沒把牙給咬碎!
四個小兔崽子,加起來都沒有八十歲,可卻能幹出這麽扯蛋的事兒!
然而其中一個,竟然就是農家樂老板的兒子,墩子!
隨之,我問古清水這是怎麽回事,可她好半天都沒回複,隻是發了一條語音,匆匆的說了一句以後再說。
也罷,反正那小兔崽子也死了,隻不過這回沒人會覺得他可憐。
氣憤之餘,我忽然想起了師父說的話,緊接著我就身子一緊,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這也太準了吧?
沒看出來,師父竟然還會看相算命,早知道我就先讓他給我來一卦了!
我趕緊跳下鋪位,可下去一看,就發現師父已經睡著了,大鼻涕泡兒都冒了出來。
沒法問了,我也就收了心思,躺在臥鋪上稀裏糊塗的過了這麽一晚上。
再醒來時,火車已經到站,我和師父攔了一輛三輪,直接就朝著大巴車的車站去。
我問他為啥不打個車,師父就說了一句話,我就服的五體投地。
“火車報銷,打車不報,那幫龜孫兒,辦事兒真差勁兒。”師父一邊罵咧著,一邊數著他剛才在小飯館無故開出來的二十多張發票,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我以前真沒看出來他是個愛貪便宜的人,可現在一看,我都懷疑他上輩子是不是窮死的。
又過了三個多小時,等我們到了道一觀時,天色都亮的差不多了,這一個不小心,又是過去了一天一夜。
師父累壞了,把行李丟給了我,推開大院的門就鑽進了房間,連一句交代都沒有。
我拎著行李,好不容易挪到了院子裏,不經意的就看見宋楚晴的房間裏還亮著燈,我這才想起來她拜托我的事兒。
拿出紙條,我看了兩眼,心想這也不能怪我,聽老袁和古清水說,那個最難辦的人被我師父給殺了,也是長生教這一趟來的人裏,唯一死掉的一個。
他點背兒,我也沒辦法,我把紙條給揉了揉,隨手扔到了路邊兒去,轉而就回了房間休息。
說是休息,其實沒睡三小時我就被宋楚晴給喊醒了,她拍門衝進房間,都沒管我是不是光身睡,進來就問我事兒辦的怎麽樣。
我蓋著被子,還迷糊著呢,看都不看她一眼,說:“沒給出去,下次的吧,你先出去,把門兒給我關上。”
說著話,我就想再躺一會兒,來一個五穀玲瓏青光回籠覺。
可剛一躺下,我的耳朵就被一股子巨力給擰歪了!
真的,就那麽一下,我就感覺半張臉都繃緊了,如果不是哥們兒皮膚有彈性,怕是耳朵都得掉下去!
我趕緊跳起來,一手按著她的手,一手胡亂推搡,喊道:“你有病吧,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你跟我下死手啊!”
說真的,我這人脾氣算是不錯,能把我惹急眼了,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扯蛋。
這會兒我就是真急了,開玩笑也沒有這麽開的,這是要人命呢。
她下手沒輕沒重,似乎也看出我疼了,這才一把鬆開了我。
“你拿我的話當放屁,這是懲罰。”
宋楚晴冷冷的看著我,跟下命令似的說:“別睡了,做飯去,我餓了。”
餓你個大頭鬼,我又不是廚師,大清早的找什麽樂子啊?
我本來是想這麽說的,可疼了這麽一下,我也清醒了過來,看她俊俏的模樣,我愣是沒敢把這話說出去。
算了,看在你漂亮的份兒上,我就認慫了!
我扯出一抹笑容,強撐著身子爬了起來,給這姑奶奶請個安後,我就慢吞吞的去了廚房。
前麵一段日子我不光隻看了書,順便的也學了做飯,估計是我天生聰明,學什麽都快,在經曆過兩次廚房大爆炸後,我做的飯菜就特別可口了。
從那之後,宋楚晴就勒令我做了廚師,除了一天三餐之外,還得想著法的給她做甜品。
委屈嗎?
我都快委屈死了。
但有什麽辦法?人在屋簷下,我不得不低頭。
在這活下去的唯一法則,無疑就隻有兩個。
第一個,伺候宋楚晴,把她當成姑奶奶。
第二個,死死地記住上一條。
在廚房裏忙活著,宋楚晴就來監工,我做飯,她就在旁邊看著,總給我一種我身在苦窯的感覺。
說真的,她好像是怕我給她下毒,那看我的小眼神兒,無時無刻都在透著“你小子注意點,不然我打斷你的第三條狗腿”的意思。
做好飯後,我去把師父也叫了起來,我們一家三口子坐在院裏吃飯,還真有一種難得的和諧。
“師父,書我都看得差不多了,你還有啥別的要教我嗎?”我一邊扒拉著大米粥,一邊抬頭問了一句。
“沒了,你可以出師了。”師父淡淡的說。
“哦,那我明兒就……你說啥?!”
我當場就懵圈了,瞪大了眼珠子看著他,說:“我才上山半個月,這就可以下山了?”
“恩,你想走就走吧。”師父還是古井無波的樣子,甚至都沒看我一眼。
我就算是個白癡,也看出他不對勁兒了。
旁邊的宋楚晴也微微一愣,她看了師父兩眼,秀眉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隨後又看了我一眼,卻什麽表情也沒表露,好像也默認了他的說法似的。
難道這是給我下逐客令了?
這麽一想,我心裏拔涼拔涼的,這好不容易才處好的關係,還沒等我感受到人間真情在呢,這就讓我體會了一把提上褲子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