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的野犬37

  武裝偵探社臨時作戰會議點——


  「什麼?你們怎麼知道的?」


  國木田緊捏著手賬本的指尖痙攣般抽搐了一下。


  他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混亂的思緒,下決心將社內那位黑髮新人的真實身份告知偵探社的時候,其他社員只給予了他非常平淡的反應。


  「什麼啊,這種事情在第一時間我們就知道了啊。拍賣會爆炸事件后,不管是地下黑幫還是特務科軍警,情報早就更新了呢。啊啦,社長好像也知道了呢。」


  與謝野醫生無聊地撥弄著指甲,時而在空氣中比劃幾下,就像是在做什麼血腥又危險的解剖人體動作,時不時露出古怪的笑容。


  國木田無言:「.……」


  女醫生遙遙看向會議室另一頭的光宙,妝容精緻的臉上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過,還是要說——小子,你很有一手嘛!」


  這種帶著讚揚和鼓勵的口氣是要怎麼樣?!


  「總覺得,是優的話——才能完全符合這個組織的作風吧。不管是那些神奇的異能武器,還是無法猜測的行事風格。」谷崎一邊完成自己的助手工作,一邊笑著附和。


  不要一副驕傲的模樣啊!國木田在心裡發出咆哮。


  「你們這群傢伙……難道一點都不震驚嗎?」國木田深吸了一口氣,簡直像呼吸不暢的溺水者從海面下掙扎著探出來,在新鮮空氣中苟延殘喘,他推了推眼鏡,無視默默舉手表示震驚的人虎。


  「吶吶我很震驚的!但是又意料之中吧,但感覺是優的話,就很正常呢!不愧是大都市啊!」


  宮澤賢治笑嘻嘻地舉手搶答,燦爛又自信的笑容,讓國木田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天真可愛的國小學生積極舉手回答數學老師的問題這樣的場景里。
……

  宮澤賢治君,究竟對大都市產生了怎麼樣的錯誤印象啊。


  國木田不爽地看著像一攤貓餅似沒骨頭似的窩在沙發上的光宙。


  少年手上擺弄著他看不懂的零件,幾乎看不清的手指動作過後,這些零散的小機械就神乎其技地結合成一體,偶爾還有幾道藍色的電火花在拼接處閃過。


  國木田心中莫名就有一把格外憋屈的火在燒。


  這時,新裝的指紋識別感應門悄無聲息地打開。谷崎直美放下文件后直撲自家哥哥,中途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對沙發上的那攤被正對著空調呼呼吹著的貓餅說道,「光宙君,社長找你哦。」


  光宙掃了眼自己圈好的乘涼聖地,又想了想開門去往社長室路上那段炎熱得幾乎把人蒸發的走廊,他不甘不願地:「.……已閱。可否請社長過來一敘?」


  「.……你小子架子還很大!」國木田瞪眼。


  谷崎直美露出甜美的笑容:「不可以喲,光宙君。」


  少年癱得更徹底了一些,目光戀戀不捨地在空調上逡巡:「.……」


  眾人沉默地看著他操控著自己坐著的那個沙發脫離了地面飛了起來,除了他接觸的部位,其它地方開始旋轉變形,調整合適的角度,然後才朝著門口接近。


  偵探社的社員習以為常地收回目光,準備繼續嘮嗑……工作。


  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拿出文——


  原本躺得好好的少年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短促地啊了一聲將其他人的不明所以的視線又吸引了回來。


  他右手顫顫巍巍地伸出,另一手緊緊握著顫抖的手腕,努力夠向就在面前的大門,明明就十厘米的距離,近在咫尺,卻好似遠在天涯。


  光宙聲情並茂地喊道。


  「啊,就……就差那麼一點了!一定要堅持住啊!」一邊說著一邊氣喘吁吁,就像是一名殺出重圍、手裡掌握著帝國興衰至關重要寶物的戰士,眼中好像閃爍著熾熱的晶瑩,彷彿能看見吸納了這名戰士燃燒生命的最後一絲力氣,「不……絕對不,不能就這樣倒下去!啊!」


  勇士彷彿發出了生命最後一刻的嘶吼!


  眾人面無表情:「.……」


  在其他人窒息的矚目中,演了十分鐘的光宙終於緩緩地手貼上了指紋識別孔位。


  這位終於將寶物交回帝國懷抱的英雄戰士似乎在臨死前發出了一聲如釋重負的喟嘆,做以手撫臉狀。


  「吾,不辱使命啊!」


  將感應性極為靈敏的機械門變換成能夠配合新型室內交通工具進出的寬度,安裝了懸浮裝置的沙發勤勤懇懇地馱著它入戲的主人離開了會議室.

  在門關上前,社員們看見沙發在狹窄走廊里被開出了飛艇速度而遺留下的殘影。


  「.……」


  偵探社的社員們有些微妙地對視了一眼,心裡五味雜陳。
……

  這貨真的是那個異能兵器販賣組織的首領?


  國木田面無表情地呵了一聲,「還好那小子裝的門不是通過聲音來識別的。」


  「但是,我記得之前優安排的進門驗證方式好像就是要對著攝像頭手舞足蹈大喊當日決定的咒語暗號才能進入呢。」帶著鄉村氣息的草帽從旁邊飄過,活力的少年聲音傳來。


  「當時的暗號是『偉大的黑暗帝王啊,請給予卑微的臣民進入帝國的資格吧!啊嘛特米斯!』我從來沒有用這樣的方式走進偵探社的大門,真的超期待的!」宮澤比劃著動作,興奮地說。


  一波危機感湧上了國木田心頭,他抽動著有些僵硬的麵皮,「!!!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港口黑手黨的朋友們襲擊我們的第二天吧,當時太宰先生也在門口呢。」


  宮澤賢治天然地笑著,他想到了什麼,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只是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我滑了一跤,不小心把門連帶著旁邊的牆都撞壞了,所以才換了這扇門。」


  「.……」國木田渾身一震,大腦里警報器發出了刺耳的鳴笛聲。他趕緊掏出手賬本,刷刷地寫下了一句話,「如非必要,絕勿讓光宙優此人再次接觸武裝偵探社內一切傢具裝修事宜。加粗.……下劃線!」


  寫著寫著,這位古板的偵探社前輩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一閃。


  等等,剛才是社長在找優談話?

  他臉上的表情微微收斂。


  很大可能是關於優敏感的身份問題。


  國木田沉默了片刻,掃了其他人幾眼——沒有人在憂慮或者擔心。


  社內盛產奇葩,絕大多數成員在絕大多數時候都顯得神經大條,常常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


  對於光宙優隱藏身份在社內這件事情,完全是一種「哦,那又怎樣,今天午餐吃什麼」的態度。


  哪怕在拍賣場的時候,他信誓旦旦地和敦保證過,在回來的時候也忍不住擔心。


  作為偵探社裡少有的良心支柱,國木田坐立難安。


  儘管在別人看來,他和平時沒有兩樣,正在一臉嚴肅地校對著自己的手賬。


  半天后,光宙才回來,一回來就安穩地坐回了自己的老位置,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了穿著慣常馬甲襯衫的馬尾眼鏡怪噠噠噠地路過自己身邊,手裡拿著資料,臉上一左一右寫著「繁忙」兩個字。


  見他還維持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古怪表情,馬尾眼鏡怪嘴角抽了抽,然後語氣故作隨意地開口。


  「社長找你,有說什麼嗎?」像是來自與前輩對新入社員的久違關心。


  「啊,他說——」


  光宙回想了一下,然後咳嗽了幾聲,壓低嗓子模仿福沢諭吉低沉的聲線,「啊!汝如鬼神般令人垂淚,簡直是心悸的意志力和強悍的魔力的集合體,簡直令吾等膜拜,吾等將置殿下為上座……」


  還沒有聽到一半,國木田已經忍無可忍,他充滿痛苦地喃喃著,「.……天啊,你和太宰這兩個不明生物究竟是怎麼混進偵探社的,究竟要把我的壽命消耗到什麼程度啊!」


  他轉而怒氣沖沖的瞪眼,「——社長的名譽不是任由你們來敗壞的混蛋!說什麼『令人心悸的意志力和強悍魔力的結合體』!我看是『麻煩精、中二病和資金燃燒機器的結合體』吧?!」


  「呵,愚蠢的人類。」


  光宙對於這個傢伙嗤之以鼻。


  「喂!你這傢伙說什麼?!」


  等到兩人終於結束了國小生級別的吵架,從醫務室里回來的敦推門,一臉惺忪地走了進來,醒過來后,他只能模模糊糊想起部分變身後的記憶。


  白色頭髮的少年終於換了一身衣服,原本光宙送給他的那件禮服在變身時候毫無意外地撕爛了,只好穿著社員東拼西湊給他的新襯衫和黑褲,身後還墜著一條形似虎尾巴的黑腰帶。


  敦敏銳地察覺到社內的有些微妙的氣氛和社員人數的變化,他疑惑地看向表情氣得扭曲的國木田,有些尷尬地開口,「話說,太宰先生怎麼沒有和我們一起回來?」


  「那傢伙平常就是這樣,任務做著做著突然就消失了,嚷嚷著什麼『要死』『殉情』之類讓人惱火的話!反正那傢伙的生命強悍程度堪比水熊蟲。絕對不會有事的!等會注意接聽一下打社內來的電話,可能在橫濱哪裡的海里又撈到他了。」


  敦:「.……這,這樣啊。」
……

  真的沒問題嗎?


  事實證明了,敦的憂慮是在是多餘。


  一天後,身上又添了幾處繃帶的太宰活蹦亂跳地回到了偵探社裡,若無其事的模樣讓兢兢業業上班打卡的國木田對其怒目而視。


  很快,收到來自特務科情報和偵探社其它調查員和文員匯總的拍賣會爆炸案件情報的所有偵探社成員都再次齊聚一堂。連前幾日前往北海道調查殺人案件的江戶川亂步和因為公事需要會見政府官員而不得不離開的福沢諭吉都回來了。


  開始會議前,國木田隨口問太宰,「昨天,你這傢伙又跑哪去了?!」


  「啊!那個時候啊。」


  太宰嘎達嘎達地搖晃著桌面上的擺設,臉上還是捉摸不透的笑容。


  「不是和國木田君說過了嗎?我去廁所了喲。」


  國木田一臉忍耐,「你去了足足一整天的廁所?」


  太宰似乎有些嬌羞,無視同僚黑沉的臉色,「不要這麼說嘛,只是在我離開廁所的時候,一位美麗的和服小姐向我發起了難以拒絕的邀請呢!」他愉悅地感嘆著,「真是太有緣分了,居然在那種地方見面。」


  「那位小姐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權利,就強勢地把我帶走了啦!」太宰捂著臉,看得國木田嘴角抽搐,敦在一旁莫名的臉紅。


  光宙也不知道聽懂了什麼,他發出了大膽又獵奇的猜測,從表情看還非常認真,「是死亡女神嗎?」


  太宰一臉遺憾,對答如流道,「啊,真可惜!不是呢!如果是死亡女神的殉情邀請,在下怎麼可能會拒絕?」


  「優君,你知道嗎?!被刀架在脖子上劃破血管死去,可是令人頭痛的殉情體驗呢。哦對了,到最後我還被綁架到了港口黑手黨關押犯人的地方去了耶!」


  這傢伙輕鬆愉快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在路上被一位美麗的和服女子邀請去賞櫻。


  「!!!」


  「你被港口黑手黨的人綁走了?!」眾人終於從奇怪的旖旎幻想中抽離,皆是一驚。


  「不過他們好像對我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哦。我僥倖解開了困住我的手銬以後,慌慌張張地逃跑,然後不小心誤闖了一個房間!似乎是港口黑手黨的通信檔案室呢!還不小心找到了敦君被黑手黨追捕的背後真相呢。」太宰在下巴比了一個「槍」的手勢,努力凹顯自己帥氣的姿態。


  敦瞪大眼睛,「誒?」


  太宰笑著看了他一眼,又別有意味地瞟了一眼光宙,「真相就是——人虎在黑市上的賞金達到了70億元,這可是北美異能者基團組合、英國鐘塔侍從和死屋之鼠聯合懸賞的賞金哦。」


  「七、七十億!」從沒有見過那麼多錢的人虎吃驚到破音。


  又驚恐又震驚。


  中島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令他有些悚然的熾熱凝視,一回頭就看到了黑髮少年冒著小星星的貓眼,「若吾將吾座下人虎賣掉,拿走70億再將人虎搶回來,再賣給他們.……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說完還點點頭,顯然對這條生財致富的方案十分滿意。


  敦:「.……」


  國木田面部有些錯亂,「哪個笨蛋會答應你這種要求啊?!」


  「敦君只是一次性兌換的,使用過一次就失效了想要多次使用是不可能的。」四處欠債的太宰似乎對此很有研究,他慢悠悠地補充。


  敦:「???」


  太宰先生怎麼也這樣!?聽語氣好像真的考慮過這件事情!


  「真是悲慘的現實世界。」


  被黑髮少年又瞥了一眼的人虎感覺到了某種微妙的嫌棄。


  暴躁數學老師國木田敲了敲黑板,示意閑聊的學生們注意他投影在屏幕上的圖片。


  「會議已經開始了!不要閑聊!」


  這是拍賣會建築臨近街道所拍攝下的視頻畫面,攝像頭正對著事發當時疏通賓客的大門出口。


  「昨天的拍賣會爆炸事件軍警已經完成初步的取證調查,根據現場偵查得到的爆炸殘留物,他們將所有線索和證據都拍攝封存。」


  幾人翻看起資料,國木田變換著大屏幕上的監控圖片,「這些是在外部拍攝到的視頻,內部的攝像頭被損毀,但存儲在拍賣會內部系統里的文件卻被未知人物銷毀。」


  「目前已確認爆炸源頭——正是在拍賣會員工最密集的工作區域內部,在房間西南角位置有一扇密碼門,以狹長通道連接最機密的庫房,用於存放機密資料包括接觸客戶的具體信息,還有價值上億的拍賣品。」


  太宰腦中閃過當天見到的區域。


  「如此巨大規模的爆炸,應該不只一處爆炸源頭吧?」快速情報的谷崎抬頭問道。


  「應該是由一處位置作為源頭將火勢和影響一路蔓延的連環爆炸吧。」亂步往嘴裡塞著零食,推理道。


  「亂步先生說的沒錯。幸好內部人員和賓客撤離及時,目前沒有造成無辜人員死亡,只有十二人輕傷,已在病院里接受治療,很快就能出院。」


  「肇事者的目的是什麼?」太宰問道。


  國木田搖搖頭,「從軍警和特務科調來的資料顯示,規模巨大的爆炸損害了現場的監控系統,從港口黑手黨介入拍賣會的時刻開始。」


  太宰若有所思地點頭。


  「國木田先生,有沒有可能是港口黑手黨做的呢?那個爆炸.……雖然當時我已經失去意識了。」中島敦忍不住問道。想來,芥川和樋口毫無人性的殘暴形象已在他的腦海中紮根至深處。


  「我無法草率地做下定論,但憑藉我的印象,當時他們聽聞爆炸即將發生的消息時,那時候轉瞬即逝的吃驚是無法作違和的。當時那個黑手黨的金髮女人好像是說『有人遠程操控了他們所入侵的系統』。」


  「原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嗎?」


  「還有一個疑點——根據太宰的說辭,懸賞捉拿人虎的人包括組合,但他們親臨現場,為何僅僅保持著觀望的態度呢?」與謝野晶子提問。


  「莫非他們與這場爆炸案件的幕後黑手有所牽連?」


  「.……」


  事件陷入了一籌莫展的境地,最終國木田疲憊地擰了擰眉心,「看來這個委託需要我們持續加派人手追蹤下去了。」


  停頓了一下,男人接起了振動的電話,隨口應答了幾句后突然臉色大變,幾乎是陰沉地掛斷了電話。


  社員們紛紛看向國木田,「怎麼了?」


  金髮男人嘆了一口氣,眉宇間皆是煩悶和怒意,「有人被殺害了。」


  「殺人事件?」大家不解國木田為何露出這樣的神色。


  「不是普通的殺人事件。」國木田站起來的時候身形有些搖搖晃晃,他努力平靜,「是異能者殺人。被殺害者身份各異,私人企業家,小型幫派的首領,身邊一般伴有保鏢、殺手或者異能者隨行,現場械鬥的痕迹並不明顯,大概是兇手使用了特殊手段。這些被害者唯一的共同點……」


  國木田的目光穿過了所有偵探社的成員,射向了無所事事魂游天外的黑髮少年。


  「他們死前身上都攜帶了異能兵器。」


  他深吸了一口氣,斷言道,「他們都是昨天拍賣會上競拍成功的買主。」男人看著自己的手賬本越來越複雜的情報,上面錯綜複雜的勢力線條讓他不得不神色凝重。


  「優……喂新人!集中注意!」國木田老師強行喚醒了走神的學生,很嚴肅,「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他們還未完全掌控來自黑暗的力量?嘖,人類啊,實在是太弱小了。」學生迷惑地看著莫名開始氣喘吁吁似乎馬上要背過氣去的老師。


  「意味著你小子惹出了大麻煩!」國木田失控地吼著,他轉身從傳真機里取出警方傳過來的一沓血肉模糊的現場照片,啪的扔到桌上,「這些被害者攜帶的異能兵器全部不翼而飛,顯然已經被兇手掠奪走。」


  太宰清潤的嗓音顯得有些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語,「大肆收割優君的異能兵器,戰爭的前兆……嗎?」


  他斂起清亮的眸,長長的睫羽在眼廓下蓋出深邃的陰影。


  「犯人的行為非常有針對性和目的性,如果這個人和他背後的組織不是拍賣會的內鬼,那他們就很可能與這次拍賣會的爆炸息息相關。」太宰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國木田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密封的透明塑料袋,大小約是成年人的手掌大小,裡面裝著一塊長方形晶元,布局布線都已經模糊不清,混成一片被燒焦的顏色。


  「另外,這是我來之前一名警員交給我的。是從現場採集到粘附在主板上的遠程控制晶元,因為已經在爆炸引發的大火中燒壞,所以乾脆交給我們自行調查。」


  太宰伸手接過保存著遠程控制晶元的透明袋,隨手將晶元從裡面倒了出來,他無視國木田「給我小心點啊」的咆哮,將手指放在凹凸不平的晶元背面上輕輕摩挲,似乎在描繪著什麼的輪廓。


  半晌后,他才張開稍帶涼意的眸子,臉上難得沒有什麼表情,「我對犯人的身份稍微有點猜測了.……不過,如果真的是像我想象的那樣,就麻煩大了啊。」


  最後一句輕得像是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關心


  暫時還沒有離開的想法……太折騰了qwq

  就靜待後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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