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九十八隻飛鳥

  看文案, 看不到的刷新一下或清理緩存  「你們兩個怎麼想的?」酒吞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淚,不禁感嘆,自從華裊來了大江山後, 自己的生活簡直是歡樂不斷,每天都有新驚喜。


  「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想的?」華裊沒好氣地說道,「我就覺得那個妹子長得挺好看的……」


  「有多好看?」


  「就, 頭髮黑黑直直的,五官特別精緻,然後一皺眉就覺得特別讓人……」說到這裡華裊的小心臟又開始疼了,怎麼最後就變成漢子了呢?


  酒吞越聽越覺得奇怪,看著眼前面色糾結的人奇怪道:「你形容的難道不是你自己?」


  「啊啊啊!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吧?」華裊揉著自己的頭髮面色糾結,然後又把自己埋進被子里。


  被子外面, 酒吞見狀又笑了幾聲,見華裊沒什麼反應這才將笑聲收了起來。反倒是華裊, 見酒吞沒了聲音, 剛要掀開被子看的時候,就感覺被子被人用手指戳了戳。


  「你還有……」一句話還沒說完,華裊便被眼前人的形象驚呆了,「你、你你你……」


  「酒吞?!」


  華裊哆哆嗦嗦地看著對面,只見一個紅髮馬尾女子正坐在旁邊, 眉眼含笑地看著他。女子一雙鳳眼內勾外翹,紅唇微勾, 一顰一間笑盡顯嫵媚之情。


  相較於之前茨木童子變化之後的小清新風格, 這個看起來是走性感嫵媚路線了。不過鬼王大人你對性感是不是有什麼誤解!這胸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啊!華裊目光下移, 看著對方胸前那對簡直要呼之欲出的兩團,簡直有些不忍直視。


  「怎麼樣?」酒吞對著華裊拋了個媚眼,往華裊跟前湊的時候胸前那對還跟著跳了一跳,「茨木那傢伙有本大爺好看?」


  「好看,酒吞大爺您最好看!」華裊抽了抽嘴角,表情頗為生無可戀。


  「是嗎?」酒吞不依不饒地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從華裊的胳膊上傳來,絲毫沒給他帶來旖旎的感覺,反而直接腦補出來酒吞童子那對胸肌,可以說是十分齣戲了。


  肩膀上一沉,華裊一轉頭就和女性狀態的酒吞來了個對視。這麼近的距離讓他愣了一下,但又迅速地察覺到對方就是在逗他玩,一絲羞惱的情緒閃過,華裊一把抓起被子就把酒吞抖頭罩了進去。


  「很有意思?嗯?」他整個人都騎在那團被子上,死死地壓住對方。他都這樣了,酒吞還拿他尋開心,虧他這陣子已經開始對酒吞轉變看法了,現在看來對方反倒是越來越惡趣味了!

  悶悶的笑聲從被子里傳來,華裊更是生氣,乾脆十分幼稚地整個人都壓在被子上不起來。


  被子突然脹大了一下,沒注意差點滑下去的華裊下一刻就被一條手臂拉了回來。再抬頭,紅髮美女已經又變回成酒吞童子了。


  覺得兩人現在的姿勢有些太近了,華裊掙扎了一下卻沒掙開,又抬頭瞪了過去,「有意思嗎?」


  「你說的喜歡長相漂亮的女子。」言下之意,酒吞大爺這是為了自己屈尊變了回女的?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真正的女孩子!」華裊憤憤道,「不是你這樣的!也不是茨木童子那樣的!」


  「那你還唉聲嘆氣的幹什麼?」


  聽著酒吞的話華裊一愣,感情酒吞大爺是看他心情不好才便成女的來逗自己開心的?不過被對方這麼一鬧自己確實心情沒那麼鬱悶了。


  這麼想來,酒吞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不過你剛才的反應確實有意思,」酒吞又笑了起來,「也不枉本大爺變一次女人。」


  華裊:「……」呵呵呵,好感度上升什麼的都是幻覺,酒吞童子這個人今後還是老老實實在他黑名單里呆到世界毀滅吧!


  …………


  第二天,酒吞似乎比昨天還要忙,華裊也沒在意,吃過飯就自己準備去訓練場了。


  結果還沒到地方,又是昨天偶遇到茨木童子那裡,還是那棵樹,華裊又看到了茨木童子。


  不過這次是很正常的男性狀態了。


  「喲!」剛好遇見了不打招呼不太好,見對方也看到自己了,華裊乾脆就走了過去,「找酒吞呢?」


  「哼!」茨木童子靠在樹上,只用一個字表達了自己對華裊的不待見。


  「別這樣,昨天我不是都收回那個要求了么……」華裊見對方這樣也有些尷尬,不過他也能充分理解對方一個男人被認成女人後的心情會有多憋屈,於是態度誠懇地解釋道,「而且當時我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子就是你啊!那事兒你就原諒我吧。」


  茨木童子將頭別了過去,不想理面前這個嘰嘰喳喳像個麻雀一樣的妖怪。


  「哎你……我去,你胳膊怎麼了?」華裊轉過去剛想再爭取一下茨木的原諒,結果就看到剛才那個角度對方被擋住的右臂,這時華裊才察覺到對方狀態的不對。


  茨木童子的此時衣服袖子早已破碎不堪,而袖子下面的右臂竟是已經斷了,正在滴滴答答地流著血,斷臂的傷口頗大,茨木童子站的這塊地都被染紅了不少。


  「你和人打架去了?」雖然被袖子擋住了傷口,但那還沒止住的血讓華裊看著都替對方覺得疼,「我會治療,胳膊給我我給你治治。」


  現在也顧不上當時酒吞說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能力了,看茨木童子這煞白的臉色,這出血量,也就是身為大妖怪的茨木童子,換成個普通人或妖估計早死了,不過再這麼讓血流下去,恐怕對方就要涼了。


  「不用你……」茨木還想掙扎一下,但華裊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拉著對方的袖子就釋放了治癒能力。


  他現在對妖力的掌控已經非常熟練,不消片刻,茨木童子的傷口就被治療好了。可是雖然止住了血,但缺失的手臂卻是長不回來的。


  「你手臂呢?拿回來的話說不定我能幫你接上。」華裊剛才敲了系統,系統表示如果能在三天內拿到斷臂,茨木童子的手臂就能完全癒合了。


  「不牢你費心。」茨木童子聞言面色複雜了一瞬,又很快收起了表情,轉頭一甩袖子,怒氣沖沖地走了。


  「面子事小身體事大!」華裊沖茨木童子的背影喊了一句,「只有一隻手各種意義上都很不方便的!」


  不過想想,在遊戲里茨木童子就是獨臂狀態,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現在看來不會就是這次的事吧?

  但到底是誰能把茨木童子傷成這樣呢?手臂呢?不會也被對方當做戰利品拿走了吧?

  華裊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又折回到房間里把畫卷和飛鳥們帶了出來,準備下山去打探一下。


  雖然茨木同學一直看不上他,但他對對方還是很有好感的,不管是在遊戲里還是現在大江山上,對方有時候給他的感覺就是彆扭的可愛。另外看在他當初在遊戲里很長時間擔任自家狗糧大隊長的份兒上,這次他也要想辦法幫一幫。


  「聽說了嗎?昨天夜裡的事!」


  「還用聽說嗎?我那時候就在現場呢!」


  「是啊,好恐怖,當時還以為自己要被波及到了。」


  下了山走了好一會兒才出了大江山的範圍,一路打聽過來,終於讓他找到了地方。此時他正站在幾個妖怪的不遠處,成為妖怪后良好的聽力就讓華裊聽到了這群小妖怪的對話。


  「沒想到那個女子是茨木童子變的,他是要變成女子趁那個人類不注意然後吃掉對方嗎?」


  「結果卻被砍掉了一隻手臂,看來有一陣不會出來了。」


  「喂!」華裊叫了一聲,嚇得本就有些草木皆兵的小妖怪們更加驚慌失措,當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跑的跑,逃的逃,鑽樹叢的鑽樹叢,還有一個直接裝起了死。


  「起來,起來。」華裊也不去追其他的,戳了戳地上裝死的,「把昨天的事給我說說。」


  見對方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起來的樣子,華裊眼珠一轉,語氣一沉:「不起來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便張開嘴,作勢要將小妖怪一口吞下。


  「等等!大人!我說,我說!」大概是華裊身上大妖怪的氣息起到了迷惑作用,一番恐嚇下,小妖怪還是老老實實地把昨天的事說了。


  聽小妖怪還原了昨晚的經過,華裊有些詫異。明明自己已經收回了要求,茨木童子卻還是變成女子下山來了,似乎還遇上了對妖怪深惡痛絕的人類。


  而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茨木童子襲擊不成反倒是丟了一隻胳膊,早上趕回來時才被自己撞見。


  不過真要是追究起來,竟然是因為他當初那個玩笑一般的要求才讓茨木童子丟了手臂的。


  想到這點,華裊的心情當即就沉重起來。


  懷著愧疚的心情趕回大江山,和小妖怪打聽好茨木童子的房間,華裊便奔著對方的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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