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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本文有防盜限制, 購買比例不到一半的大大需要延遲三天再看么么噠  秘書心想我哪知道怎麼辦啊, 你當時跟被瘋狗咬了似的嗷嗷亂叫, 嚇的我回來了都沒緩過神兒。


  可是總裁問話, 不得不答。


  秘書想了想,問:「要不然, 我去問問,給他送過去?」


  「你問誰啊?他在哪個劇組你都不知道。」陸漸行眉頭緊皺, 覺得此事不簡單, 「這事你一出面,大家不就都知道他跟我認識了嗎, 豈不是正好如了他的願……不去!」


  這個大包原本還以為有秘密情|報, 沒想到成了燙手山芋。


  陸漸行微微惆悵。


  秘書沉吟片刻,又問,「那要不然直接寄到他們公司?這樣既不用跟他直接接觸,也不怕東西丟失。」


  「這個主意倒不錯, 」陸漸行想了想,又否決,「不過他的身份證還在這呢, 沒有身份證和錢包他怎麼回去?」


  秘書:「……那還不行的話, 就等他自己來找?」


  陸漸行眯了眯眼。


  秘書說:「他如果過來了,陸總有什麼問題還可以當面向他問清楚,談談話。而且擔心以後有麻煩的話, 陸總可以留存證據。」


  陸漸行:「……」還是要面對面啊, 早知道這樣剛剛跑什麼跑, 把他押回來不就是了。


  他這會兒琢磨,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太衝動,考慮不夠周全,揮了揮手讓秘書出去了。


  而一旁的陳彩這會兒簡直哭都沒地兒去。


  他跟統籌的電動車被扔在了半路,倆人回去又沒車,走了好一段才重新騎上小電驢,加足馬力瘋狂往劇組奔。


  然而即便這樣,統籌還是遲到了。


  好在現場還沒做好景,導演雖然把人逮過去好一頓訓斥,但統籌自己心虛,吐著舌頭趕緊就認錯了,也不敢提起偶遇陸漸行這事,等導演說一半去喝水,她又悄悄抱著本子溜到了一邊。


  陳彩見狀也不好立刻離開,他等統籌挨完訓,見後者沒事,乾脆也留下來幫忙幹活,來回找找人搬搬東西。


  這個劇組本來就小,滿打滿算百來號人,很多工作都是兼著的,副導演兼職干生活製片,美術組同時也管著道具。陳彩加入后還挺好使,一下午忙地腳不沾地。可是幹活歸幹活,他心裡還是挺著急的,那個包對他來說等於全部身家,但現在的情況走不開,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


  夢圓下午沒什麼戲,換了衣服便一直跟在他身邊磨蹭。大概是因為請到了假心情好,竟然主動問道:「你什麼時候請吃飯啊?我可提前準備準備。」


  劇組其實是個等級森嚴的地方,除了男女主一二線之外,閑雜人等並不能隨便請劇組吃飯,因為這會顯得小透明事太多,找存在感,沒逼數……陳彩原本計劃著今晚找個借口,但是行李包沒了,統籌也挨訓了,顯然不是好時機,做不好就弄巧成拙了。


  「等我找回包吧,」陳彩有些喪,問她,「你是哪天的生日?」


  夢圓瞥他:「十月份啊,天蠍座,怎麼了?」


  「這次先改改,」陳彩琢磨,「等我找回東西來安排一下,看看哪天請客就改到哪天過生日,這樣請劇組吃飯有個說法。你這兩天也別聲張,一切表現的跟之前一樣就行,就當不知道。等回頭我再聯繫下你的粉絲,看看能不能搞個探班活動。」


  夢圓大吃一驚,看了看左右,忙把陳彩拉到一邊問:「你瘋了???弄這些幹什麼啊?」


  「公司打算投入一部分資金宣傳你,到時候需要劇組配合,原本這事不該我管,」陳彩攤開手,頗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但你這人際關係也太差了。」


  統籌跟他關係算還好,但剛才一路閑談他也聽出了大家對夢圓很是不滿。陳彩來不及管到底是誰的問題,而且即便知道了也沒辦法解決,只能趁自己在這的時候盡量給她打點一下。至於以後,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不過這樣請吃飯的錢八成是要自己掏的。


  夢圓張了張嘴想反駁,最後又沒話說,只鼓著腮不服氣道,「請就請,他們一個個的都瞧不起人,我知道自己是人在屋檐下行了吧。」


  陳彩又好氣又好笑:「你腦子到底怎麼想的,你們現在是一個團隊。」


  「那我也是團隊里的底層小丫鬟,」夢圓翻了個白眼,「這些人勢利眼不要太嚴重哦……哎不跟你說了,反正你也不聽。」


  陳彩心想我聽不聽的不重要了,反正要掏錢,可是我的包包在哪兒呢?


  夢圓又道:「請吃飯的錢我自己掏,到時候微信上轉你,用不著你的。探班就別了,弄來大家也都知道是假的。」


  陳彩給她聯繫粉絲探班不是為了她面子好看,而是想打點一下幾位主演。他知道夢圓的脾氣,又對她的嘴巴不太放心,乾脆繞開這個話題不再討論。


  等到晚上收工,大家收拾了東西開始坐車回村子,陳彩這才找出了空,打算去碰碰運氣找下陸漸行。


  統籌姑娘下午忙的夠嗆,一收工趕緊跑過來喊他:「你晚上有住的地方了嗎?不行就住我們劇組吧,吃飯一塊吃,怎麼樣?」


  陳彩忙擺手拒絕:「沒事沒事,我找到住處了。」


  「你不用這麼客氣啊,」統籌笑道,「劇組也不差你一個人的經費,別人家都不會這麼講究的。」


  「那等明天吧,再跟著你們蹭頓飯,我今天得先去拿包,手機身份證都在裡面,我還不知道陸大老闆住哪兒。」陳彩中午那會兒也沒跟統籌解釋明白怎麼回事,就說陸總可能有事,著急走了,然後自己把包忘在車上了。


  統籌當時著急回來沒多想,這會兒才詫異道,「你不知道他住哪個酒店啊?」


  「不知道啊,」陳彩說,「他又沒說。」


  「這個不用他說啊,你是不是沒看過他的採訪?」統籌笑道,「他之前說過,自己喜歡貴賓樓的套房,能看風景。」


  陳彩眼睛一亮。


  統籌又道,「正好晚上導演和監製要去那邊吃飯。我去給你問問能不能捎你一程。」


  半個小時后陳彩上了導演的車,是一輛七座商務,車上坐著導演、監製、男女主還有倆人的助理。


  陳彩自覺在後面縮手縮腳降低存在感,男主好奇,回頭看了他好幾眼,示意助理打聽他去幹什麼,陳彩只得笑笑,跟人解釋說去找朋友。


  那助理又問你朋友是誰,陳彩心想總不能說是去找陸漸行,乾脆胡謅道:「我朋友是來玩的,不演戲。住那純粹是為了帶著孩子方便。」


  他撒謊的段位高,說起來有板有眼,不一會兒連朋友孩子多高多大愛吃什麼脾氣多差,家庭矛盾多複雜全都編出來了。


  那助理信以為真,這才放了他一馬。


  不多會兒到達目的地,陳彩下車跟眾人分開,正想著再怎麼辦,冷不丁抬頭就撞見了陸漸行的秘書。


  秘書原本是來取車裡東西的,他出門的時候還見陸漸行在那戳弄陳彩的包,哪想到一下樓就撞見了包的主人。


  倆人迎頭撞上愣了兩秒,又同時打招呼。


  陳彩還有些忐忑,忙跟人解釋:「我的包……」


  秘書對他印象很好,笑道:「你的包在陸總房間呢,正好我帶你上去。」


  陳彩鬆了口氣。他跟著秘書往酒店裡走,正好遇到剛剛的導演一行也在等電梯,只得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別人不關心他,那個助理跟他聊了幾句,倒是留意了一點,總往秘書身上看,看來看去,怎麼都覺得這秘書眼熟。


  秘書還沒察覺異常,正打電話跟陸漸行報備。


  「陸總,」秘書道,「陳先生來拿東西了,我現在帶他上去嗎?」


  助理瞬間想通,陸總?陸漸行!


  「可以,」陸漸行問,「他身邊有沒有可疑人員?」


  秘書:「啊?」


  「……就是一看就化過妝精心打扮過的,長相挺好看的那種。」陸漸行問,「有嗎?」


  秘書抬眼看了看,眼前六個人,兩個老的兩個丑的,剩下一男一女……


  秘書遲疑了一下:「貌似有倆……」


  「哼!」陸漸行心裡冷笑一聲,心想沒想到這人這麼沉不住氣,才一下午,就拖家帶口上門了。


  「不要坐電梯,帶他走樓梯上來,」陸漸行說,「強調,只能帶他一個人。」


  秘書掛掉電話,轉身回來,笑著問陳彩:「陳先生,咱走樓梯可以嗎?」


  酒店不高,陳彩也不怕累,忙點頭,「可以可以。」


  秘書笑笑,帶著往旁邊走,又警惕地看了看後面好看點的一男一女。


  還好,那倆人沒有跟過來的意思。


  助理一直目送陳彩走遠,這才悄悄拍了拍胸口


  男主皺眉,問他:「你幹什麼呢,鬼鬼祟祟的。」


  「大消息,」助理湊過去,一臉震驚道,「剛剛那個姓陳的經紀人,不是來找已婚帶孩的朋友嗎?」


  「啊,怎麼了?」


  助理有些激動,使勁咽了口水,才爆料道:「他那個帶孩兒的朋友,是陸漸行!」


  他沒想到自己深思熟慮的計謀竟然這麼快就被人看穿了,太可怕了,這多虧不是競爭對手。要不然對方豈不是把他給吃的死死的?

  總裁的早餐是煮雞蛋,陸漸行心思飄忽,剝雞蛋皮的時候不小心還燙了下手,更覺得這事不吉利,他想來想去,決定自己也做做準備,掌握下詳細資料。


  VV姐一早接到陸漸行的電話十分驚訝,她正約了去產檢,老公開車,她便把手機開了免提。


  陸漸行問:「有個叫陳彩的經紀人,你認識嗎?」


  VV姐記得這個名字,道:「不認識啊。之前我不是想挖他嗎,沒聯繫上。」


  「你要挖他?」陸漸行咦了聲,「什麼時候的事兒?」


  VV姐道:「就老太太生日那幾天,當時楊雪給我回復的時候你不正好就在一邊嗎。」


  老太太是指的陸漸行他姥姥,當時陸漸行就是因為去給姥姥過生日,這才喝多了,稀里糊塗跟陳彩搞一塊的。他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在VV辦公室里的確待了一會兒,聽她說要挖幾個拚命三郎過來,刺激刺激經紀部的老幹部。


  沒想到竟然是同一個!

  這就有些複雜了……


  陸漸行陷入了沉思。陳彩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到底是想拖家帶口來求照顧?還是知道自己要被挖,所以提前來找自己打點打點,犧牲色相求上位?當然了,自己的色相也不差,倆人也說不上誰更吃虧。不過這不是重點。


  陸漸行有些迷亂,覺得自己之前的判斷可能會有點偏差,竟然落了這麼關鍵的情節,半天沒再出聲。


  VV聽他沒頭沒尾地打聽一個人,詫異地問了句:「怎麼了?你怎麼想起來問他了?」


  陸漸行回過神,沒想好怎麼解釋,隨口道:「沒事,就隨便一問。」


  他那邊匆忙掛了電話,VV覺得奇怪,忍不住嘀咕:「好奇怪,他問這個幹什麼?」


  倒是她老公一臉我懂的表情,笑著問:「他問的陳彩,多大了?長的怎麼樣?」


  「長挺好的,眉清目秀的都能出道了,」VV把手機擱回包里,想了想陳彩的信息,琢磨道,「我記得好像是二十七八,跟漸行差不多大。」


  「那就是了,」她老公笑道,「不是工作就是生活。年輕人嗎,年齡相當長相好看,除了搞搞戀愛還能是做什麼。」


  「不至於吧,」VV忍不住笑了笑,又琢磨了下,「也不一定。」


  兩口子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會兒天,她老公又轉回了正題上。


  「你這次要不要考慮請個假,好好在家養著?這次孩子懷的不容易,我跟爸媽都挺擔心的……」


  VV之前懷過兩次,但不知是習慣性流產還是其他,都是早早停了胎心。這次好不容易懷上,她也比較謹慎。


  「我也有這個打算,這個孩子再保不住,以後我真沒勇氣生了。」VV嘆了口氣,手指勾住皮包的帶子扯了扯,「但是公司現在有點情況,我原本打算挖幾個人過來的,一共問了四五個,只有倆表示考慮考慮。」


  「天頤還有請不動的人?」他老公驚訝,「大公司挖人一向很順利吧,都擠破腦袋想進來。」


  「我們藝人經紀的跟你們不一樣,」VV失笑,嘆了口氣,「小公司里接觸面廣,這幾個人能力突出又拚命,很快就能在公司獨當一面,做個一把手。可是如果到了天頤,他們的優勢就不大了,天頤的影視部門和宣傳部門都是獨立的,藝人也是分組管理,共享平台資源。他們這種全才在專項上沒優勢,只能先從經紀助理開始做起。」


  雖然從公司角度,現在管理更為高效,但作為部門副總,VV卻不得不考慮目前暴露出來的問題——工作人員在當前制度下只能專不能全,新藝人現在接不了班,老藝人又對原經紀人依賴性過強。現在正是關鍵的過渡期。如果這個時候公司的老經紀人出現變動,那麻煩就大了。


  其實去年她就發現了這一點,公司有個老經紀人離職,手下幾個三線藝人便跟著蠢蠢欲動。今年年初VV又聽有人透露說有人來挖楊雪她們,這便叫她不得不警惕。


  雖然目前看起來公司一切如常,但她不得不多考慮到最壞情形——萬一楊雪她們帶著手下藝人一塊出走的話,屆時天頤最缺的是什麼……


  他老公看她眉頭又鎖起來,寬慰道:「你可能多慮了,楊雪她們離開了天頤還怎麼混。」


  VV不以為然,「現在不同以往了,以前我們公司把著影視資源,她們離了公司接不到劇。可是現在視頻網站新媒體這麼多,網播劇的流量就幾個億,影視資源已經不缺了。」


  她放低聲音,大概自己察覺情緒低落,又振作地笑了笑,「不過再怎麼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不至於。即便真出現壞情況了,我也留意了幾個新人重點培養。」


  「依我看你還是早點請假吧,」說話間醫院已經到了,她老公繞過來,小心翼翼地扶她下車,笑道,「你孕期反應有點大,看事情比較悲觀,請假歇歇,我陪你去玩玩。我看漸行這老總就天天很開心嗎,沒心沒肺的。」


  「各司其職而已,」VV搖頭笑笑,「下級的事情本就不該他操心,他也有自己的安排。」


  這邊倆口子討論表弟,另一邊王成君也正跟陳彩坦白。


  「陸總他可能有自己的安排吧,」王成君小心地瞅著陳彩道,「畢竟是一大老總呢,不會無緣無故找你的。」


  陳彩也一頭霧水,想不明白為什麼陸漸行要跟自己吃飯,但事出反常必有妖,多半不是好事。


  不過他現在倒不擔心這個,他比較生氣王成君,竟然不聽話。


  「我怎麼跟你說的,你就不聽呢?」陳彩生氣道,「我讓你遠離獻殷勤主動搭話的。」


  王成君有些委屈:「可是他不殷勤沒主動啊?」


  「那你倆是怎麼聊上的!」


  「我……」王成君頓了頓,縮了下腦袋,「我殷勤我主動的……」


  陳彩:「……」


  王成君又解釋:「可是我看他愛答不理的,不像是有圖謀的樣子啊?」


  陳彩問:「欲擒故縱啊我滴哥,你到底懂不懂?」


  王成君不懂,也不敢問,點了點頭。


  「算了,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陳彩道,「去哪兒吃?我收拾收拾。」


  他沒問的時候倆人還一本正經地商量對策,結果問到時間地點,陳彩才傻眼——陸漸行說讓去找他,可是自己並沒有他的手機號啊!

  也不知道他住哪兒……


  這可怎麼聯繫。


  陳彩在小區里溜達了幾次沒見著人。王成君去健身房蹲守也沒蹲上,聽健身房的小夥伴說,陸漸行去了那一次再也不去了。倆人眼巴巴在小區里遊盪了幾次,只得作罷,先見霍兵。


  那邊轉頭開始了正經工作,這邊陸漸行卻在家裡一直等著。


  原本他以為說好周末,陳彩就一定會周末來約的。結果在家收拾打扮半天,一直到周一了,家裡門鈴也不響,手機上也無任何來電。


  這可氣壞陸大總裁了,周末晚上他餓肚子半天,最後叫了外賣,邊吃邊罵陳彩得寸進尺,盡想些心機手段,並暗暗發誓不管這兔崽子再做什麼,自己都絕對不分給他一個眼神。


  在生氣之餘他還不往自我反思,覺得自己之前之所以被動,就是因為過於關注這個小崽子了,以至於讓他摸准了脾氣。魯大人說過,對敵人最大的蔑視就是沉默,陸漸行深覺自己作為一個大人物,必須要有視若無物的基本功。


  他忍住了自己去找王成君對峙的衝動。


  第二天又在家裡干坐一天後,陸總奮發圖強去上班了。


  作為天頤的總裁,陸漸行的工作量著實不大,因為他下面有個干雜活的執行總裁——他弟弟陸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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