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本文有防盜限制, 購買比例不到一半的大大需要延遲三天再看么么噠 陸漸遠立刻介紹道:「這位就是CICI。E大畢業的研究生。上次跟你提過的……不過他說上次沒見著你?」
陸漸行有些驚訝:「……他就是啊?」
陸漸行知道自己弟弟挺挑的, 所以一直猜著他給自己介紹的應該也是個小絕色, 沒想到這會兒一看, 就是一普通帥哥,細眉細眼的, 還沒有假冒的那個姓陳的好看。
陸漸遠也聽出他口氣里的疑惑,笑著問:「怎麼,還挺失望?」
陸漸行不好直說, 抿了下嘴, 「叫什麼……西西?」
「不是西西, 是seisei,」CICI倒是淡定的很, 在一旁笑道,「這是我媽媽給我取的小名,因為她說這樣念起來,嘴角彎起正好是微笑的角度。」
他說完熟練的歪頭咧嘴, 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 還用雙手托著下巴賣了個萌。
陸漸行冷不丁他來這一手,被辣得一激靈。
CICI在來之前,曾做過充分的功課。知道陸漸行在被某雜誌採訪的時候曾透露過自己的理想型, 大意就是他喜歡的人一定是清純可愛的, 因為平時工作周圍的強人已經很多, 回到家自然還是希望有個溫和美好單純的環境, 因此並不想找個成熟的。
至於另一半的家境, 陸漸行則表示不在乎,因為別人再有錢能有自己有錢嗎?不能,所以他一點都不在意這些外在條件,只要合眼緣,一切都ok。
CICI原本也不怎麼賣萌,他的下頜偏方,眼睛略小,以前跟人打交道一直都是成熟的知識分子調調,這樣上了床浪起來才會有劇烈反差。但是基於陸漸行個人口味如此,他才不得不改變策略,賣萌裝純,對症下藥。
比如來之前找托尼老師做了下頭髮,剪短吹高,營造少年感,然後穿白襯衫七分褲,走路的時候邁小步,看人的時候眨眼睛……偶爾還會來點俏皮的有設計感的小動作。
CICI都快被自己感動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努力的討好一個人。
陸漸行的神色卻有些微妙,他原本打算問問這個人那晚的情況,想知道他是他泄露了自己的信息,還是陳彩這人別有用心,自己從別處探聽的資料。但是現在一見到本人,又看到剛剛那一幕,他就忍不住打消了這個念頭。
陳彩跟這個人,不太像是一掛的。
陸漸行不太積極,他那老弟陸漸遠倒是覺得不錯,帶這種人吃飯的話比較輕鬆,對方知道活躍氣氛。他跟CICI閑聊了幾句,正好服務員過來上菜,便趁機給陸漸行介紹另外三位。
「這位藍衣服的小孩是CICI的好朋友,剛深造回國。黃衣服的是可可,現在是名主播。」陸漸遠道,「他倆都是CICI的朋友,今兒一塊出來玩一下。紅衣服的是我之前認識的美女,姓吳,CICI就是她介紹的。」
前倆人見陸漸遠介紹自己,都一臉堆笑地看著陸漸行,樣子有些局促。唯獨那紅衣小吳潑辣點,立刻笑道:「小陸總真是會開玩笑,您二位老總身邊什麼人沒有啊?我還得感謝您提供這個機會給CICI呢,CICI可是仰慕陸總很久了。一直念著想見一面。」
她說到這自然而然地稍稍側身,朝陸漸行笑道,「陸總,說個事您可別笑話,CICI上次聽說您在希爾頓,特意收拾了過去等著想見你一面,結果中途有點事給耽擱了一下,就這麼錯過了。他回來后一直很後悔,又不敢向您道歉,自己偷摸哭了好幾回呢。」
陸漸行沒想到她會主動提這件事,疑惑地「哦」了一聲:「什麼事耽誤了?」
紅衣小吳扭過頭,示意CICI自己說。
CICI猶豫了一下,如實道:「那天小陸總跟我說讓我過去,我就早早在那等著了。結果後來您快出來的時候,我碰見一個熟人,過去打了下招呼。」
陸漸行終於來了點興趣,問他:「什麼熟人?」莫非是陳彩?然後倆人互換了?
誰知道CICI卻道:「我的一位學弟,現在在酒吧駐場,還沒畢業。我看他進酒店有些納悶,所以就過去問了一下。」
說是學弟,其實都不是一個學校的,只不過是有次在酒吧他看上了對方而已。小頭牌的追求者眾多,一直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不是明星勝似明星,CICI那天看到后一時激動迎了過去,卻沒想到就這麼一轉身的功夫,陸漸行就走了。
CICI也覺得挺委屈,早知道他就不過去了,前後也就五分鐘的功夫。
「我那天就想著陸總是不是生氣了,但是又不敢隨便打聽您,所以回來后就一直很後悔,想著再找機會當面給您道個歉,我當時真的已經去了,也沒有放您鴿子的意思。」CICI說完見飯菜酒水已經上齊,乾脆端起服務員剛倒好的小酒杯,朝陸漸行道,「那陸總,這杯我先幹了,給您陪個不是。」
他一仰頭,十分乾脆地喝了下去,其他人頓時拍手叫好。
陸漸行今天卻沒有喝酒的打算,對這種喝酒賠罪也不以為然。等這位喝完后,他想了想,便乾脆直奔主題,問道:「那你知道有個叫陳彩的嗎?」
CICI不認識陳彩,但是又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正要搖頭,忽然想起來,遲疑道:「我不認識,但是我記得那個學弟好像在追的一個人就叫陳彩。」
陸漸行一怔,哦了一聲:「說說?」
CICI記性不錯,努力搜刮著腦子裡的信息:「我跟學弟平時見面不多,但是記得他好像說過這個名字,說他追求好久了,好像是個經紀人?」
「對,」陸漸行一聽就對上號了,「是魚貓還是貓魚公司的。是他嗎?」
「是的,就是他了,挺小的一公司,」CICI歪著頭想了想,「他好像挺忙的,學弟追了挺久,好像好不容易追上了。」
陸漸行:「???」追上了是幾個意思?
什麼時候追上的?
他有些震驚,沒想到會聽到這種消息。
如果是跟自己睡覺之前,那這人道德品質也太壞了吧!有男朋友了竟然還會為了利益出賣自己的肉|體。
如果是之後……
陸漸行立刻搖頭否定,心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可是亞當腿,跟我睡過了還答應別人,除非眼瞎。
他瘋狂地做自我暗示,心裡卻忍不住瞎琢磨,怪不得早早讓小狼狗一號出馬,周末約他他也不來……這是要撇清干係讓小狼狗接替嗎?
「說說你那個學弟吧,」陸漸行忍住內心的凌亂,端著酒杯抿了一口,問CICI,「你學弟怎麼樣一個人?酒吧駐場?」
CICI看他難得有感興趣的話題,有意討好他,順道抬高自己,於是道:「是的,在酒吧駐場,剛來的時候就有人來挖他要幫他出道了。他覺得在酒吧掙錢多又自由,給拒絕了。人是長的特別特別帥,人氣也高……之前他還追求過我,被我給拒絕了。」
陸漸行對於那人追不追他一點不感興趣,打斷他:「挺帥的?多帥?」
CICI想了想,忽然發現學弟跟陸漸行的身高模樣都有一點點像,但是他傻也知道這話不能說。
CICI道:「鼻樑挺高,眼睛是那種桃花眼,嘴唇很欲。在學校里就是個萬人迷。」
「身材呢,」陸漸行皺眉問,「跟亞當比的話,他身材怎麼樣?」
「亞當?」CICI有些懵逼,心想亞當長什麼樣我也不知道啊?不
過他倒明白一點,既然說了對方追求自己,那當然是越帥越好了。
「……比亞當好一點點,」CICI道,「應該是有專門練過吧,他有私教的。」
陸漸行眉頭皺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心道我也有私教。
他被這番消息震驚得不在狀態,老弟陸漸遠卻沒多想,在一旁配合了一下CICI,笑著把話題扯了回去,「這麼帥氣的小夥子你怎麼就拒絕了呢?」
CICI感激地看他一樣,忙道:「我跟他三觀不同,我喜歡有內涵的人,像陸總這樣的那簡直就是完美男人,可他有些太幼稚了。而且我這人比較單純,平時不怎麼出門的,學弟卻很熱衷於聚會啊泡吧啊。另外他品味也不行,除了唱歌喝酒也不懂別的,我個人比較喜歡紅酒和馬術,想跟他聊一聊,他都不知道怎麼接話。」
他來之前早已經做過功課,詳細了解過陸漸行的各項愛好,等到後半段便是恭維居多:「畢竟像陸總這樣的成功人士真的好難找,別人美麗的皮囊和有趣的靈魂有一樣已經是萬里挑一了,陸總年輕有為,長相英俊,愛好高雅,那就是千萬分之一,打著燈籠都難找呢。不行,我得再敬陸總一杯,今天能見到陸總我實在太高興了。」
陸漸行心裡煩悶,被他一通誇讚,好歹舒服了一點,但是興緻仍是不高,拿著酒杯跟他喝了一個,便開始低頭吃菜。
他情緒不怎麼好,另外三個背景板也不高興。尤其是藍衣服的男孩子,一直蠢蠢欲動地準備了好多話要說,沒想到整頓飯下來一句話都沒插|上。
雖說是CICI帶他來的,但他心裡難免也有些怨氣。畢竟見陸漸行一面可太難了。CICI要去下洗手間,剛一站起來,藍衣服的也趕緊跟了過去。
這倆一走,兩個女士便也要告辭。陸漸遠飯後還有其他安排,今天找兩位女士過來也是為了湊人數好看,當即安排司機送她倆回去。等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們兄弟兩個,陸漸遠才嘿嘿笑著,對陸漸行道:「哎哥,你覺得怎麼樣?一會兒一人一個,咱是去酒店還是去洗浴中心?」
「什麼一人一個?」陸漸行化氣憤為飯量,吃得滿嘴油光,疑惑道,「好好的去酒店幹什麼。」
陸漸遠嗨了聲,壓低聲道:「我親哥,你還裝什麼傻呢,我都給你帶過來了。人家早都里裡外外都洗乾淨了,你就那個CICI,我就另一個小藍,就這麼定了。」
陸漸行皺皺眉頭沒說話。
陸漸遠又勸他:「你別看CICI外表普通,真到了嘗嘗滋味就知道了。你說咱也都快三十的人了,有點享受還不正常嗎,現在單身為了什麼,不就是名正言順的為了多嘗試幾個小夥伴嗎?」
陸漸行不以為然,問他:「那要談戀愛呢?」
「那就說明精神需求已經超過了肉|體需求,」陸漸遠嘿嘿一笑,「天天吃一種口味不換菜,那可太偉大了。」
他在這邊聊著勸說陸漸行,努力把人拖進及時行樂的坑,另一旁的CICI和藍衣服也在嘀咕。
藍衣服忍不住吐槽道:「你看你,逼逼一晚上有什麼用?人老總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不如待會兒你多用點招式把人伺候好了。」
CICI這頓飯說話說得口乾舌燥,伸手捧了一把水漱口,又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頭髮,隨口道:「你怎麼知道沒有用,你沒見他看我的眼神都那樣了。」
「哪樣啊?」藍衣服問,「我怎麼覺得他是對你那個學弟感興趣呢?話說什麼學弟啊,是不是就那個你追過的酒吧頭牌?叫什麼?蔣帥?」
「就是他,眼瞎著呢,」CICI沒好氣地理著頭髮,忍不住道,「叫我說他跟咱也差不多,都是一個池子里的野鴨,誰還比誰高貴了?我給他送了多少酒水不理我,呸,還不稀罕了。早晚會跟那個叫什麼?」
藍衣服想了想:「陳彩?」
「對,陳彩,」CICI照了照終於滿意,笑道,「你看著,他早晚得把那個給踹了換下家。小經紀人能有什麼錢包養他?」
他在前面整理完,跟藍衣服推著擁著往外走,走到洗手間門口才發現被人攔住了。
挺好看的小帥哥很騷|氣地靠在門框上,正笑著看他倆。
CICI跟藍衣服對視一眼,要過去,對方也不讓,用長腿蹬住門框。
CICI頓時黑了臉:「你誰啊?」
「我?」小帥哥眨眨眼,朝他笑他:「我是蔣帥帥的小餅乾。倒是你,是哪裡蹦出來的野雞在這咕咕day?」
陳彩貼著往牆角處坐,打量那個正在玩手機的,眼生,男士,個高兒不到一米八,瘦溜溜的,看著應該不是很能打。衣服穿的跟自己差不多,估計不是經紀人就是小助理……一二線的經紀人不會這麼磕磣,陳彩自己用了下排除法,猜著這人應該是個助理。
助理架子都這麼大,可見正主也不是個好打發的。
陳彩心裡犯嘀咕,心裡簡直比去談合同都緊張,他不清楚夢圓跟那渣男的交往細節,既怕這姑娘外強中乾,到時候苦苦挽留渣男被人再次傷害……也怕她暴脾氣上來,到時候說干就干場面鬧大不好收場。
夢圓沒搭理那個助理,自己往桌上一坐,就開始叫服務員。
助理卻突然道:「菜已經點完了,許老師不住這邊,一會兒才能過來。他來了直接上菜。」
他說話時嘴裡像是含了個地瓜,態度輕蔑,陳彩聽成了「蕭老師」。琢磨了一圈,姓蕭的?有名的?不是吧……那幾位可都步入中老年了……
他目瞪口呆看著夢圓,夢圓一臉驚訝地看著助理。
「點完了?」夢圓緩緩轉過臉,隔著墨鏡打量那助理一會兒,「你點的?」
助理不太禮貌地上下看她兩眼,「嗯」了一聲。
夢圓笑道:「都點什麼了?我瞧瞧。」
陳彩把服務員喊進來,後者報了下菜單。
手抓羊排、蔥油小鮑魚,香辣梭子蟹、粉絲大龍蝦……一共八個菜,六個海鮮,兩個肉菜。
陳彩注意力從中老年上收回來,聽著菜名有些餓,心想這渣男胃口還挺大。
夢圓卻嘆了口氣,十分做作地一擺手:「都退了吧,重新點。」
服務員一愣,看看她又看看那助理,解釋道:「不好意思,菜都已經做上了,現在就等著上桌了。」
「可是我海鮮過敏哎,如果吃了出問題怎麼辦?」夢圓摘下墨鏡,嗲聲嗲氣道:「那不然就點兩桌吧,帳都記一塊,海鮮就不用上了。」
她說完隨口報了幾個菜名,都是綠葉蔬菜,果然一點海鮮都沒有。等點完又催促服務員快點上菜,自己肚子都餓了。
那助理的臉色很難看,等服務員關上門出去,他才皺眉道:「你故意的吧?這裡就是海鮮樓,你來了不吃海鮮吃什麼?」
夢圓卻完全不看他,自顧自的倒水喝水,親身示範什麼叫「目中無人」。
陳彩也覺得這助理有些仗勢欺人了,正主還沒來,他在這逼逼叨個沒完,滿臉寫著「瞧不上」,得虧夢圓這姑娘演技不咋樣,氣人是一流,壓根兒都不搭理他。
助理臉黑成了鍋底,也沒處發泄。
陳彩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自己去年跟許煥分手的時候,也是先見的他助理。當時他是找了一處公園,同樣是初春的天氣,細雨霏霏,櫻花漫漫。結果助理聯繫了半天,許煥才坐了保姆車過來,前後就說了兩句話,車也沒下就匆匆走了。好在那個助理還算禮貌,走的時候給陳彩留了把傘。
比較起來,這個「蕭老師」的助理就有些差勁了。
陳彩還在努力猜著哪個「蕭老師」。一會兒那助理出去接電話,夢圓才悄悄湊過來,對陳彩道:「看見沒,故意給我下馬威呢,真不是個好東西。」
陳彩怕她搞事,忙安慰說:「沒事,誰還沒有眼瞎的時候,一會兒問清楚了,遠離這種人就是了。」
夢圓卻搖了搖頭,有些受傷:「你不知道,他一開始不是這樣的……他以前特別單純,對我很好。」
陳彩心道一老男人怎麼可能單純,單純的是你吧。
「那就看在他以前單純,對你好的份上,一會兒好聚好散,有商有量的,」陳彩雙手合十,拜託道,「一定別撕他,鬧大了不好,反正都這樣了。」
夢圓看了他一眼,陳彩覺得這姑娘心裡應該也不想鬧太難看,那天說起分手的時候還差點哭了呢。估計還是有感情的。
「走到這一步,可能他跟你都不想,」陳彩又勸道,「但是愛情嗎,它就像一陣龍捲風,來來去去都沒道理,你這次跟人談個戀愛都談這麼久了,總不能最後談成仇人,是不是?」
夢圓咬了咬嘴唇,嘆氣道:「可是好憋屈。」
「胸懷都是被委屈撐大的,」陳彩做人生導師狀,拍了拍她的胳膊,「好好說,談完了我請你吃好吃的,加油!」
夢圓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很快服務員開始傳菜,又過了會兒,那助理從外面進來,這次規矩了一點,道:「老師說他馬上上來了,那個……我跟他……」他指了指陳彩,示意道,「出去迴避一下。」
陳彩知道這種事可能的確不適合在場,想了想,偷偷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點開錄音鍵,塞給了夢圓。
夢圓從桌下接過來瞧了眼,有些驚訝,抬頭看陳彩。
陳彩叮囑:「好好談,不要急眼,保護好自己。」
夢圓猶豫著點了點頭。
陳彩跟著那助理出去,後者比較謹慎,一直領著他往前走,轉了一圈去大堂,又覺得大堂里旅遊團太多,於是繞路轉了回來,繼續去樓梯間。
陳彩轉了一圈轉累了,拉了下那個助理,道:「我不轉了,就在包廂門口等著,你想走自己走吧。」
助理前後看看,皺眉道:「不能在這裡啊,我在這周圍的人一看都知道是許老師來了,這不是添亂嗎。」
陳彩好笑道:「至於嗎,你誇張了吧。」說完覺得剛剛那發音有些怪,又問他,「你剛剛說誰?什麼老師?」
助理莫名其妙地瞅他:「許老師啊,還能是誰?」
「???」陳彩腦子嗡了一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慢動作轉過臉,盡量平靜地問,「哪個許老師?」
助理看他的表情像是看神經病土包子。
陳彩問:「姓徐還是姓許?該不會是許煥吧?」
「要不然呢,」助理無語道,「過來見誰你們自己還不知道嗎?許老師要不是正……哎你去哪兒?」
陳彩身體反應前所未有的快,在助理喊出聲之前直奔著剛才的包廂門就衝過去了。
——
包廂里夢圓正在拍桌子。
「我告訴你姓許的!」她氣得渾身發抖,「你少來這一套,好的時候誇我省心懂事不給你添麻煩,現在要分了就成我不關心你,我跟別人曖昧了是不是?你怎麼不直接說我爬老男人床呢??分手還分這麼噁心,你良心讓狗吃了!」
「爬床有沒有我不知道,」許煥皺眉道,「但是風言風語我可是聽了不少,你自己想想,我跟你交往這幾年什麼時候勾搭過別人?倒是你整天這個過生日那個合照的,網上傳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裡有數吧!」
「我有什麼數?」夢圓快被氣懵了,「你把話說清楚!」
夢圓因為胸大腿長,長相美艷,所以外人編了不少謠傳,傳她被這個包養被那個潛規則。這些事別人不清楚,許煥不可能不知道,她可是連酒局飯局都極少參加的。
這次過來談談,她本來還多少抱著點殘餘的情誼,想要問問到底是為什麼,哪能料到許煥一上來就這麼羞辱他。
夢圓氣得語無倫次,伸手就抄手邊的杯子,杯子里有沒喝完的半杯水,早都涼了。夢圓氣急無處可發,抬手就潑了過去,許煥早有防備,見狀往包廂門口躲了躲。
誰想他剛躲過去,包廂門就被人猛地一下推開了。
許煥一驚,剛一回頭,沒等看清來人臉上就挨了一拳。
陳彩進來二話不說,兜頭照著許煥就開揍。他之前跟王成君學了兩招來防身,這會兒可算派上了用場,拳拳到肉。
許煥完全沒有防備,被一路捶著踉蹌著摔倒在椅子上。陳彩咬牙憋勁兒不說話,攥住他的衣領又薅起來往牆上撞。許煥被掄得頭暈目眩,後背哐地一下撞牆上,沒等緩口氣,又被人拽著領子朝下一扯……陳彩悶不吭聲地猛抬膝蓋,照著許煥的肚子就頂上去了。
「我頂你個胃!」陳彩這才惡狠狠地罵了句,「許煥你真他媽的不是人!」
許煥一聽這聲音,整個人都傻了。
夢圓也嚇傻了。她從來沒見過陳彩這麼狠的一面,這會兒心裡又感動又過癮,還有些害怕,怕陳彩把人給打死了。
許煥的助理來晚了一步,夢圓還沒等感動完,那小子推開門進來,一看這陣仗就衝上去了。
陳彩剛鬆開許煥,聽到後面有風下意識的躲了下,腦袋躲開了,腿上挨了一腳。
他這下心裡惱火,再回頭,夢圓已經衝過來「勸架」了。
「不要打!你們不要打了!」夢圓著急大喊,手裡牢牢拉住助理兩根胳膊,朝著人耳朵尖叫,「不要打呀!有話好好說!」
陳彩在好好說之前毫不客氣地趁機給小助理也來了兩腳。
「要替人出氣前最好先問問,」陳彩喘著粗氣,看著那助理冷笑道,「看看他敢不敢讓你動手。」
「你這下……打夠了吧……」許煥剛剛叫都沒叫出來,眼前黑了一會兒,肚子疼得直犯噁心。他本來想還擊的,後來看是陳彩,這才犯了怵。
那助理挨了兩下不服氣,還想推開夢圓繼續過來干仗。這會兒看了眼許煥,誰知道許煥卻揮了揮手,皺眉道:「你先出去。」
助理:「???」
夢圓把他鬆開了,他還站在原地有些傻眼。
「叫你出去聽見沒?」許煥怒道,「在外面等著,不喊你別進來!」
「凶什麼呢許影帝,」陳彩整了整衣服,示意夢圓坐好不管用,自己也拖過來一把椅子,似笑非笑道,「夠厲害啊!原來你一直出著軌呢。」
「我跟夢圓……」許煥捂著肚子,等助理出去把門帶上了,這才嘆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不不,」陳彩忙搖頭,冷笑道,「我沒想哪樣,倒是你的粉絲知道你這樣嗎?一邊糊弄戀愛多年的同性戀人,一邊在外面勾搭女演員,聲稱單身?」
夢圓越聽越不對勁,瞪大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陳彩看她完全狀況外的樣子,三言兩語解釋了下:「許煥跟他同性戀人好了好多年,去年春天才分手,這期間對方一直替他照顧爹媽。結果呢,他到處勾搭女演員,還宣稱自己是單身。你可不是唯一一個中招的。」
夢圓呆了呆,有些難以消化:「不可能吧?怎麼會……他……」
「別他了,」陳彩回頭看她,翻了個白眼,「那個同性戀人就是我。」
夢圓:「??!!」
陳彩呵呵笑:「沒想到吧,其實不能怪咱姐妹笨。那可是影帝呢,別人都是腳踏兩隻船,影帝比他們出息多了,簡直就是天龍轉世。」
夢圓:「……」誰跟你是姐妹啊!
「天龍是什麼?」夢圓不懂就問。
陳彩好心解答:「蜈蚣,腳多不亂。五害之一。」
夢圓:「……」
許煥:「……」
包廂離得氣氛有點詭異,陳彩人也打了,氣卻沒出夠。
許煥這會兒也有些憋屈。
他的確在很早之前跟夢圓談過一段,那時候他就沒想長久,後來倆人各自拍戲,夢圓不纏人,他也偶有寂寞的時候,於是便乾脆留著聯繫方式,時不時地聊個騷。反正一年見不了幾次面,許煥便不覺得是個事。直到前陣子經紀人暗示他把以前雜七雜八的關係都斷一斷,許煥這才聯繫了夢圓。
他從心裡不當回事,覺得夢圓的風評差謠言多,剛剛聊天的時候留了錄音筆往歪路上一帶,以後夢圓如果作妖,絕對死的透透的,真鬧起來吃瓜群眾也會認為她倒貼還不檢點。
哪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陳彩這一鬧,把計劃都給打亂了。
許煥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扶著桌子坐下,挨揍的地方有些疼,但是讓他更難以忍受的是丟臉。
「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能好好說了嗎?」許煥道,「你要是再動手,我就報警了。」
陳彩冷笑道:「報報報,趕緊的,要不我替你撥一下號?」
許煥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很是難看。
夢圓怕陳彩再跟人干架,下意識的照著先前囑咐,反過來勸他:「消消火,誰都有眼瞎的時候,以後遠離他就行了。」
陳彩道:「我眼瞎是我的問題,他拿蒙眼布蒙我就不對了吧?」
夢圓:「……」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許煥看他不依不饒,卻不敢真來硬的,一來陳彩吃軟不吃硬,他手裡有倆人不少的合照,如果真爆出什麼消息來,自己肯定受影響更大。二來……陳彩身後有靠山,陸漸行還是自己老闆呢。
「我拿布蒙你?」許煥冷笑道,「你跟陸漸行什麼時候在一塊的?不也沒告訴我嗎?」
陳彩抬頭,用看智障地眼神憐憫地瞅著他,心裡卻猶豫著要不要臨時扯一扯虎皮。
一旁的夢圓已經激動吃瓜了:「我去……陸漸行??」
「別聽他胡說,」陳彩故意含糊其辭,「他故意的,想要在道德制高點上扳回一局呢。他沒實錘的。」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許煥看他閃爍其詞的樣子更加確信了,忍不住道,「VV姐挖你的事情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當時還想,天頤怎麼可能會注意到一個才工作的經紀人?在正經公司的話你現在還給人當著助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