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木家後人45頂罪
心有同感的安誌,也是忍不住的點頭。
安誌表達了跟他姐一樣的想法,兩姐弟相視而笑,從前,他們從來沒有如此的親近過。如今他們很享受這種親人間的愛護。
第一次,吳清清覺得自家這個弟弟。想得通透,不久前見到他的時候,當時的場景曆曆在目,沒想到他如今這一段話流暢,原來他心裏也是極有想法的一個人。
之前吳清清常常以淚洗麵,怪自己沒讓他好好的生活,責怪自己懦弱而從來沒有伸出援手去幫他。
如今的他,漸漸有了男子漢的風範,還能擔當責任,無比感激的看著木獨搖。
她,真的是自己兩姐弟的福星。
吳清清曾經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如今再看安誌,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你們能這麽想就是最好的,好好幹,安誌!你所想要的一切皆有可能。”
這不是木獨搖打嘴炮,大放闕詞,說一些安慰人的假話。隻有她這個來自後世的人,看得明白透徹清楚通透。
任何一個國家經濟就是主體,富裕是立國立業立家之根本。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可不是說著玩兒的,連鬼都愛的俗物,黃金白銀,它都是誘人的。
木獨搖再一次的說出自己想法:“你先好好的幹著,我回到上塘村時,再把你的賣身契還給你,注銷掉過後,還你自由人的身份!”
吳清清從賬本裏抬起頭,淡淡的笑著對木獨搖說:“搖搖,暫時不用放他出來,就就現在這樣子更好。”
在寧縣這個天遠地遠皇帝遠的地方,也有京城的人出沒,她擔心她害怕,耳多眼雜要是有什麽走漏風聲。保不準就引來了惡婦,還要那些神出鬼沒的爪牙,就算天大地大,也沒有他們姐弟倆個人的容身之處?
“清清姐,這個的話,安誌現在主要是沒有身份,因為他在京城,他的身份是被冒用著的,所以說我現在在衙門登記的是難民,他這種賣身為奴,大德國的律法要麽死契,某些人還有特殊規定,必須上10年期限,之前秋嫂給他報沒有身份的,隻得造冊難民!如今也沒有更為妥善的安排。”
木獨搖以為他們會很在意這個身份,所以也特別的提出來。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兩年多,她作為一個新新人類呢?更傾向於人人平等,家奴仆役這些人在她眼裏,通通一律視同仁為幫她打工的人。
而安誌和吳清清在這種等級森嚴,三等九格,三六九等社會環境裏麵成長的人,根深蒂固的這些觀念,他們生存的欲望都很低。又特別是他們這種在夾層中求生存的人,懦弱又敏感,反而可以自由的呼吸新鮮空氣,自力更生追求自由,對他們來說固有的生存方式,要剝離出來,就要脫成皮,真太難了。自由就不那麽重要,能夠好好的生活,是生命的一種支撐。
“我現在隻想好好的學做生意,東家姐姐已經待安誌不薄,我很滿意現目前的狀態。之前你也告訴過我,隻要忠誠於木家,你會另做安排,絕不會虧待每一個人。搖搖姐,自從來到上塘村後,我才感覺得到了一生中明天是最也希望期盼的。”
木獨搖豪氣幹雲的,“叭”的一聲,拍桌為誓:“小子,算你有眼光,隻要你死心塌地的跟著姐姐我,隻要姐姐我一天有肉吃,絕對少不了你的湯喝。”
我吃肉來,你喝湯,信口開河凸顯的優勢,木獨搖拍著胸脯保證,在吳清清和安誌耳朵裏聽到是理所當然的。
顧維景大步流星的進來,目光四處遊移張望,眼光鎖定倩影,清脆的叫了一聲,“清清。”
好像觸電的吳清清,抬頭彈起身離開凳子,滿臉堆著笑的迎了上去。
木獨搖瞥了一眼,隻得搖搖頭,蜜蜂見到花,情不自禁的就往上撲。郎有情,妹有義,偏偏中間隔著一堵無形的牆,注定了一場悲劇。
顧維景拉著吳清清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吳清清小聲的跟木獨搖道了一句,“你哥讓我先回屋去,他說有話講……”屁顛屁顛的就走人了。
這是泡在蜜罐子中的女人,她已經沒有了自己的眼,也沒有了自己的腦,眼裏心口隻有她所鍾情的男人。明明知道前麵是懸崖峭壁深淵,也是毫不猶豫的奮不顧身的往前走。
“安誌,你去把木護叔給我找過來!”顧維景揮揮手,趕走低頭看賬本的,木獨搖就意識到了她家哥有話要說。
頓時,她額頭一群烏鴉飛過!難道是要給她算賬,不準讓吳清清學做生意嗎?她哥傲嬌的世子病又犯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顧維景淡淡的開了口,木獨搖皺眉,她哥武夫心,一直以來都是心急口快,這一次反而慢吞吞的,“什麽樣的好消息,什麽樣的壞消息?幾麽好,幾多壞?”
顧維景揉了揉太陽穴,“京城顧家當家人落獄,暗中有人在四處活動找替罪羊,你阻止我去趟渾水,事實上他們的目標是娘親,顧維昌對我坦白了,他們想要把娘親帶去盛京!”
這就讓人疑惑了。
“娘親能做什麽?娘親也不可能去為他們頂罪,一個婦道人家,就算她曾經是當家主母,也隻懂得管理後院的衣食住行,朝廷可能昏庸到這種程度嗎?想想都是不可能!”木獨搖十分肯定的搖頭,“值得懷疑!那好消息呢?”
“你進來說吧!”顧維景朝外麵喊了一聲,顧維昌圓圓的身子就出現在門口。他一隻腳跨進門檻,細聲的問安木獨搖。
“是我聽來的!”
後話木獨搖沒有說,顧維昌的為人,讓她保持懷疑,信不過他是泄露的機密,怎麽不靠譜啊?經不起推敲。
“是真的!我可以向天發誓,也沒有半句假話,如果是騙人的,嗯,天打雷劈……”
顧維景在顧雁昌的發誓你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果決得打斷了他的咒語。
“為什麽呢?他們的這個頂罪策略,有諸多不合理的地方,這又該當何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