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疑是故人來31五元想生
“那真是太好了!”鄭福明立即是眉開眼笑,“表妹催我回去,說要年底盤算,就等著你回去!今年可算是一個大驚喜等著……”
木獨搖忙打斷他閑聊,說明來意,鄭福明親自來挑貨,幫著搬布料,拿棉花,棉布,婦人看著那布匹,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
哆哆嗦嗦的小心問:“是不是拿錯了?”低如蚊蠅般的謹慎,鄭福明望向木獨搖請求,難道真是自己誤解木東家,拿錯了?葛麻布,比粗麻布細膩又柔軟舒適,在婦人有記憶的生命中,沒有衣服穿的日子都有過,幾姐妹共穿一條粗麻裙,她最好的布料就是粗麻布,有自己的衣和裙她就很滿足了。
“再拿一匹顏色豔一點的棉布,快過年了,喜慶一點。鄭大哥,你鋪子裏頭的成衣襖子,有適合他們穿的尺碼嗎?”
目測兩個小孩身形,鄭福明跟他身邊的掌櫃比了兩個尺碼,掌櫃馬上就送了兩件襖子過來。兩個孩子一直就是迷迷糊糊的跟著她娘身後,聽木獨搖說要跟他們買新襖子,眼睛鼓得圓圓的,小女孩緊緊的咬著唇,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就怕聲音大了,好像把夢給驚醒了。
木獨搖斜著眼睛看他們兩個,清澈見底的眼神,她們發現木獨搖在注視自己,立馬驚慌失措地低下了頭。
要準備再配置保暖的被子,安心忙說院裏有多餘的了,最終木獨搖還是給小女孩配了一床新被,成衣她想包給繡坊的繡娘做好,婦人搖頭,趕緊答應,自己來做,不需要繡娘做。
木獨搖也由著她去,瞄一眼她興奮的眼神,想必她更願意為自己的家人親力親為,即便是一件辛苦的事,隻要她喜歡,何樂不為呢?
鄭福明很多次的想問,張了張嘴,就是沒有問出來。為什麽你現在一直戴著麵紗呢?因為這麵紗,他開始就沒有一下子認出來。
他的一個挑麵紗的動作,木獨搖知道了他的意思,無一遺憾的說,“遇上一條瘋狗,不小心給瘋狗抓傷了臉。”她的笑容很無奈。
安心提醒木獨搖還要去醫館,木獨搖端起香茗,優雅的抿一下,安心讓秀坊找人送貨,婦人帶著兩孩子跟著他們一起回去了。
鄭福明要用轎子送木獨搖去醫館,她搖頭拒絕,就幾條街轉彎過去就到了。當他走到鋪門外的時候,見到兩個衣衫襤褸的轎夫,那種渴望的眼神,木獨搖真是妥協,他們極度的需要工錢,或許為了給妻兒添一身衣裳,讓自己全家人過一個好年,他們並不覺得辛苦和勞累。
她坐轎子是可以成全,不坐反而讓他們希望落空。
木獨搖笑著坐了上去,鄭福明招呼他們送到醫館,繼續跟著她們,雇他們兩個人一整天的時間,跟隨木獨搖和安心做雜工,兩個人鞠躬敬上,萬分感激之情。
醫館裏,魯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倔牛脾氣上來了,吼道:“那麽想死!幹嘛要找我老頭來救你,你這是敗壞我魯老頭在江湖上的名聲。”
“就是就是!”古勝從善如流,自己還親自送了好幾天的藥來,那麽冷的天,風刮得臉上像刀割,她在尋死尋活的,那不是更浪費了自己的心神。
顧三雙手抱拳,坐在太師椅裏麵,搖了搖頭,歎息道:“不想活的人,本來就不應該救。給救活的人,那就應該好好的活著。還有一種方法,魯爺爺我們把她扔出去,咱們眼不見心不煩,就當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魯老頭摸摸胡須,歪著頭這麽一想,一心要求死,還不如成全,點點頭,“那好,走吧!就當咱們沒有來過。”顧三跳下太師椅,古勝等他先走了,才跟著要往外,就這樣當兒,木獨搖和安心從外麵往裏往屋裏麵走。
幾個人正好給碰上了。
躺榻上的五元,帶著哭腔說:“我不想死,想要活,可是怎麽才能讓奴婢活下去?”
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榻上虛弱的她身上,兩眼深陷,麵色蒼白,那麽的無助,淒涼之景,五元呐呐說,“我也是人,奴婢也是人,我也想活下去。”
“這還不簡單嗎?”木獨搖簡直是莫名其妙的,又沒有人提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麵,你自己要去尋死,能怪得了別人嗎?
五元轉身,在她的枕頭下摸了一把,掏了一個東西出來,她把那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打開,原來是一張紙,一張白紙,五元把那一張白紙鋪在榻上,所有的人不解其意。
五元瘦若雞爪的手離開白紙後,大家在白紙上發現了一粒紅色的藥丸。
“色澤鮮豔,有毒!”魯老頭閉著眼睛吸了兩下鼻子,淡淡地得出結論。
“毒藥丸!”
“毒藥,有人要你死!”顧三癟著嘴,終於想明白了,她為什麽求死不求生。
“誰給你準備的毒藥?”木獨搖很好奇,宮野真那一天在這裏救的人,應該就是眼前的人。真是弄不明白,為什麽她千方百計的要救,又要絞盡腦汁的殺!
“你是九王妃的人嗎?”木獨搖突然張口就問,隻有狠毒的女人,才會做出如此傷心病狂的事,“她給你送來了毒藥,可這也說不通啊!她然要救你。怎麽會又會來殺你了?”
九元搖頭又點頭,苦笑著說:“她當著眾人的麵說要救我,為了讓自己在別人那裏有個好形象,會讓人感覺她善良。轉身過後,她要我把命結束掉,她覺得這才是她的仁慈。她哪裏是想要救我?”
很奇怪的感覺。木獨搖相信她是做得出來的,她那樣的喪心病狂的人,根本就沒有心,還那麽的冷血。
“你主子不是回了京城嗎?他要如何操縱得了你的命?”
既然如此,木獨搖冷笑一聲,說:你就將計就計吧,逃出他們的視線。
“你有想好過了嗎?”木獨求證問她,見五元點頭,她才把自己的詳細計劃說了一遍,也隻有這麽金蟬脫殼。
“真的可以這樣嗎?”
魯老頭帶著他那兩個小徒弟,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木獨搖也和安心,魚貫而行的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