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紅薯
木獨搖撿了一個紅薯,洗幹淨上麵的泥,“姐姐,你幹什麽?”小不點看她拿起一個甜薯就在旁邊的水桶裏澆水出來洗,有兩個人種植的人,看著她是跟樓伯先明一起來的,敢怒不敢言。
這些種子都是有記錄的,多少個,都有登記的,要是少了,他們都要交代的清楚。
木獨搖順著小不點指的方向,看到兩張難為情的臉,她從來不是一個刁難的人。那兩個人眼裏的哀求,她也不能裝作視而不見,但是手裏的紅薯,已經洗過水了,就如此放回去也不妥,“我會跟你們上麵打個招呼的。”她舉起手裏的紅薯搖了搖。
項羽南一轉頭就看見,木獨搖在水洗紅薯,嘟噥著告狀:“你看吧,安弗兄,她真是個霸道又麻煩的事精,我都舍不得吃,她一來就開始倒騰那麽金貴的種子。”
他的不順眼,就是看著木獨搖不順眼,第一回看到她時狠狠被驚豔了一下,朱粉不深勻,似閑花淡淡香。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那細腰如若晚風拂柳,一切美好都在安弗兄進了酒肆,畫風突變,她霸道蠻橫不講理的跑來潑水,冷眼不見心不煩。
木獨搖把洗好的紅薯,她看到他們是在山泉水的浸水挑的澆地,沒有受汙染的泉水,是比礦泉水還幹淨,直接咬一口,嘎嘣脆,是挺甜的,“姐姐”小不點按捺不住,叫她,木獨搖遞給眼巴巴的小吃貨。
對上項羽南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樣,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你心眼壞啊,你肯定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又不愛的,你看你是怎麽糟蹋糧食的?”
“你說的是你吧!糧食種子你也吃。”項羽南那是一個氣,樓伯先明也親眼所見,“安弗兄,我們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看到了,你偷吃甜薯種,你怎麽還能睜眼說瞎話,想要抵賴。”看到樓伯先明沒吱聲,他一本正經地敲打他,“安弗兄,你一直都是公正廉明的人,你今日可不要毀了自己的好名聲。”
樓伯先明直覺要相信木獨搖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有理由的。看著項羽南激動的不滿,忙安撫道:“小南,喝茶喝茶,慢慢說。”
項羽南失望透頂,冷冷的瞟了一眼木獨搖,一屁股坐椅子上,氣呼呼誰也不理,深深的後悔,自己幹嘛跑這一趟,吃苦受累還不討好。
樓伯先明在他心裏的高大威猛形象,打折扣得厲害了,他從小都是哥哥們的小尾巴,而現在他為了女人,就不顧事實真相。
木獨搖感覺項羽南一個大男人,怎麽孩子氣這麽重,真的像個十足的痞子哥,一個混不吝的樣子。初見時還真把他給高看了。
“我來問你,”木獨搖心平氣和地說:“你會種這個甜薯嗎?有沒有親自種過?”
樓伯先明親自去觀察學習過,他沒有覺得方法錯了啊?
今年他們樂至縣因為勻了二畝地的種子給他們寧縣和富歸縣,自己都隻種了十畝地。
“自然種過,”項羽南聽木獨搖這麽問他很不服氣,“難道還要我一個一個親自種下去不成?而且,這甜薯種還是我從一個胡人那裏重金買來的!我會不知道怎麽種的方法嗎?那是一個笑話。”
“我看你吧!就是一個現成的笑話,別不信!”木獨搖笑著問:“你這是幾畝地的種子?”
“二畝,還不多嗎?我們縣都隻種了十畝地,而且今年種出來的甜薯,我們自己都舍不得吃好的,全須全尾的沒有一點傷的全用來育種子了。”
看來是胡人在搗鬼,不得不說,這家夥也是可憐的一個受害者。
“是那個胡人教你怎麽種的嗎?你現在還能找得他人嗎?我建議你去把他抓來痛揍一頓,讓他教你正確種植方法才放過他。”
“你說什麽?”項羽南梗著脖子,那個胡人怎麽騙他了?
木獨搖笑,“他肯定狠狠地宰了你一筆,你不服氣是吧!”歎了一口氣,樓伯先明心裏一緊,怎麽好好的歎氣,“其實,有什麽好鬱悶的,你不懂,受人誤導那也是有情可原,買得這個種子,你已經是贏家了。它能高產是真的,它是充饑的糧食也是真的,它也是美味食物。”
聽到毒舌女這麽說,項羽南也沒有這麽抵觸,是啊!他買了甜薯後,許多的人都對他大加讚賞,一直嫌他不務正業遊手好閑的爹爹,也對他另眼相看了。
“要不然,我們打一個賭,你這已經點了有半畝地了吧,餘下的種子給我,我在點十畝地,咱們來一個比賽,來看看誰的方法更有效果。”
“啊!十畝?”
項羽南傻眼了,樓伯先明也給木獨搖的獅子大開口嚇了一跳,他們的種植方法真的有問題嗎?
“搖兒,這個可不能開玩笑?”樓伯先明感性的願意相信木獨搖,理性的思維覺得真的不可能,他腦海裏浮現甘蔗,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小不點往前一站,挺起胸脯拍了拍,大聲說出來:“我家姐說行,那就是可以的。”
木獨搖挑釁項羽南,出言激他,“敢賭嗎?你想要學到新技術,總要交束修之禮,受業於先生,相當恭敬請先生收下才對。”
“安弗哥,縣上對這種有貢獻的人有獎勵嗎?你看你們花重金買來種植,我能輕輕鬆鬆幫你們翻倍,明年可以全縣普及去種植哦!”木獨搖一直以為樓伯先明就是一個監工,沒有往深處去想,她得為自己蒙福利,爭取更大的利益最大化。“安弗哥,你去找你們的上司說道說道,這可是一份大功勞。”
“好,你想要什麽樣的獎勵?”樓伯先明想著好笑,他就是未來的縣令,她的縣令娘子問他要獎勵,“你又不能做主,答應得那麽快?你回去向上麵申請一下嘛!”
“你們行不行?”木獨搖催促道,“不給獎勵,不打賭,那我走了啊!你們也就當我啥也沒說過,該怎麽樣就照舊幹著吧。”眼光有點依依不舍,那裏有香噴噴的烤紅薯,可惜不給吃。
樓伯先明寵溺的說:“你想要什麽獎勵,我都可以給你要來,隻要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