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賠錢貨賣錢
小不點一看見木獨搖,就忙說:“姐姐,那一個壞女人來了。”
是嗎?來了正好。木獨搖眼裏閃過陰霾,她倒要看看,這個無恥可惡的女人到底多麽不要臉。
吳奶奶閃電似的衝出了院子去,顧木氏擔憂的望著木獨搖,眼裏淨是不安。小不點跑過去抱住顧木氏的腿,把臉埋在娘的衣衫裏。
木獨搖轉身進屋去,把小不點兒的彈弓,石蛋子,揣起來放在自己口袋裏。她的衣裳都叫顧木氏給她加了口袋。
木獨搖看著把小不點的嚇成這個樣子,就惱怒的想要收拾那一個可惡的女人。
黑寶進了灶屋都沒有再出來,木獨搖走到門口看,她直接蹲在灶門口的燒火位置上,兩手緊抱著腿,頭就埋腿的兩個膝蓋上。
那個當娘的女人,到底做了什麽事情,對黑寶造成這麽大的傷害,看到她就瑟瑟發抖。看著這樣的黑寶,木獨搖心裏保護欲由然升起,她的姐妹怎麽能任人欺負。
木獨搖陰著臉,挽了挽兩衣袖,大踏步地往院子外麵走去,很囂張是吧?今日不把她打得滿地找牙,她今天就不叫木獨搖。
那一個囂張的女人,惡毒地正在跟吳奶奶對罵。
“你這個死老太婆子,有什麽了不起的,就是一個老奴婢。”
“惡毒女人,惡毒女人,你怎麽能這樣對自己的女兒。”
“你這個老不死的,進棺材的老東西,你自己要去當奴婢也就算了,壞心眼老東西還要把那個小賠錢貨弄去當奴婢。你這個老東西怎麽不去死,讓自己的親孫女去當奴婢,是不是不安好心,想要把親孫女送到男主人家的床上去換銀子啊……”
木獨搖出去就看見了三個人,一女兩男,這幾個人長相都有五六分相像。黑寶的那個惡娘,跟黑寶從膚色到她的五官沒有一丁點的相像。馬吊眼口鼻,雙眉如刀,雙眼精光咋
現,一眼就看出來不是一個善茬,這會兒她雙手叉腰,口沫飛濺。
他旁邊的兩個男人,好像其中一個男人手裏還拿著繩子。喲,這是還想要綁人呢。
“你這個老女人老東西不安好心,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麽就不是我的人了?你這個老東西就是用我生的賠錢貨拿去賣錢養老,你那短命的兒子不養你,你這個老東西就拿打我生的賠錢的主意,他那死鬼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沒有銀錢就想著賣孩子,賣老娘,他都能賣,我怎麽不能賣?他有什麽資格來賣那賠錢貨,是從他肚子裏爬出來的嗎?要賣那賠錢貨也是我來賣,管你那麽多,我就要把那賠錢貨拿去賣,你們又能拿我怎麽樣?”
“你你你……你這個沒心肝的女人講了什麽話?歹毒女人,哪有你這樣賣閨女的?”
木獨搖走出去,陰著一張臉,二話沒說,直接掏出彈弓來,放蛋子,拉起來放出去,直接射向那個惡女人的膝蓋。
很快就聽到啊的一聲,痛苦的叫聲,那個可惡的女人,抱著膝蓋,摔在爛泥裏。
“你怎麽打人呢?”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
木獨搖冷冷的大笑起來,冰冷的說道:“我打的是人嗎?我打的是在家門口亂叫嚷的野狗。有誰看見我打人了?我打的就是野狗。”
話說著的同時,木獨搖又開始放了一次蛋子,這一蛋子直接放向她的肚子以下的部位。
木獨搖故意打的地方都是,不好讓人看的地方,她們一家是外鄉人,現在還沒有站穩腳跟,本不想惹什麽大事,實在是看不下去呢。
天下惡毒的女人何其多,但是她這一類,吃子不吐骨頭,肆無忌憚狠毒的女人真是很少。
看見那個女人軟攤在那個泥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過不停,嘴裏還在不幹淨的嚷嚷。
“你這個破落戶,還敢打我?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
木獨搖又掏出來一個蛋子,冷冷的嗬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我打你了嗎?我就打了一隻野狗。你還向我要王法,是吧?本小姐現在告訴你,你生的賠錢貨在哪裏?我不知道。在我家裏隻有一個叫黑寶的,與你這個潑婦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要說你的賠錢貨,在我家裏那就拿出證據來,你要賣你,還是賣你的賠錢貨,那都是你家的事,現在跟本小姐滾遠一點去嚎,你嚎的聲音真的像隻野狼,會嚴重影響我的判斷的。”
木獨搖狠狠地射向她身邊的那一棵樹,冷厲的吼道:“給我滾遠一點,立刻,馬上。”
花春花膽怯的停住了聲音,她不敢相信,身嬌體弱的木獨搖這麽凶悍。今日她是被許家的兄弟鬧得沒有辦法了,她使出了渾身解數敷衍,拖拉,要死要活,要上吊,繩子都拿了出來,要撞牆,腦袋都貼在了牆上,她的陰謀詭計陰謀詭計都一一被識破,她竟然賊心不死,夥同他的兄弟商量,正好她的堂兄弟手上有單生意,要找一個女娃子給老財主生兒子,隻要女娃子身體強壯,這點黑寶正符合老財主的要求,老財主願意出二十兩銀子,她尋思著退了許家十兩銀子,自己還可以落下十兩銀子。
他們一商量,花春花說這一戶人家都沒一個男人,她有黑寶的賣身契又怎麽樣?她的堂兄弟說,鎮公所裏麵他有人,賣身契算得了什麽?幾兄弟姐妹一拍即合,狼狽為奸。因為知道,木獨搖她們家沒有男人,因為如此,他們才敢光天化日,明目張膽的找上門來綁人。
木獨搖又在吼了一嗓子,“你們是覺得我們家沒男人吧!你又信不信?我把你們通通關到縣衙大牢裏麵去。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們準備入室搶劫。我和我的一家人,如有一根寒毛的損失,我就讓你們全家人陪葬。我叔的官職,大得是你們這群鄉下人不可想象的。”
看著花惡婆子,她家的這些兄弟,這副貪得無厭的,也不是什麽好人,木獨搖虛張聲勢的必要性。
木獨搖的擔心不無道理,花春花的堂弟一看白日裏不能得手,腦子裏立馬就有了一條毒計,月黑天高,夜裏偷人。
聽到木獨搖後麵威脅的話一出口,他就歇了這個心思,把那個賠錢貨弄去賣錢,他又得不了多少傭金,何必要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
因為未知,風險也就不知不覺的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