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結怨
這片的祥和之景沒過多久,一大批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著昔離的竹屋趕來。
一個婦人頭上係著白綢帶,滿臉的滄桑,還有未幹的淚痕。她站在柵欄外沒有進去,隻是具有氣勢的隔空惡狠狠的喊著“誰是鳳來兒給我出來!”
鳳來兒與昔離聞聲不知所措的對視了一下,便也匆忙向婦人那趕去。
鳳來兒與那老婦人對視,疑惑的詢問道“我就是鳳來兒,這位大娘有什麽事情嗎?”
老婦人哽咽著,揚起手臂,就要向鳳來兒的臉龐扇去。鳳來兒自然的向後躲去,昔離連忙抓住老婦人的手腕,護在鳳來兒的身前,對老婦人說道“木大娘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老婦人淚眼蹣跚,大喘氣著說道“木青,讓她給害死了!”
鳳來兒皺著眉頭,不知所措的說道“木青是誰,我都不認識,憑什麽去害他!”
“木青就是昨晚跳舞時牽起你的手的那個男孩子。”江米扶著老婦人,向鳳來兒解釋道。
“你怎麽知道我昨晚與誰一起跳舞?”鳳來兒疑惑的看著江米說道。
江米臉一紅,囔囔的說道“昨晚我和昔離大哥一起,卻發現他一直在看著你。我也就……”
昔離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又向老婦人詢問“木青昨晚除了和來兒一塊,肯定還與別的人一起過呀,怎麽就肯定是來兒謀害的呢?”
老大站在老婦人的背後,猶豫著,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木青是被來兒的短劍刺死的。”
“短劍?”鳳來兒這才想起來,摸摸腰間,喊道“我的劍不見了!”
“你的劍當然不見了,它在我兒的胸口上刺著呢!”老婦人義憤填膺的說道。
鳳來兒突然覺得孤立無援,她對昔離說“真的不是我做的,短劍可能是昨晚跳舞的時候丟的!”
昔離朝著鳳來兒安慰似得點了點頭,向大家說道“來兒說的也不是毫無道理,何況她根本沒有犯罪動機,還有昨晚她都和我一起,也沒有犯罪的時間。”
老婦人聽聞此話,才逐漸平靜,抽泣的詢問昔離“那你說到底是誰?”
昔離低著頭沉思,毫無頭緒。木青這個俊俏的小夥子,平時都很討姑娘喜歡,又怎會惹了仇恨被他殺了呢?
老大這時開口說道“經過寨子裏的大夫勘察,木青還中了迷藥。應該是先被迷暈了,後被殺害。”
這就更令昔離摸不著思緒了,迷暈了之後,將木青殺害還有許多種方法,為何就是要來兒的匕首自殺呢?
江米眼尖的發現了亭子中的瓶瓶罐罐,指向那些瓶瓶罐罐說道“那些是什麽,莫不是迷藥?”
“那些裏麵確實是有迷藥,可是我沒有對那個什麽木青下藥呀,也沒有動機呀!”鳳來兒急急的解釋。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拿出來給昔離炫耀,弄得現在是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老三這時從眾人身後跑過了,氣喘籲籲的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大批官兵上山了。”
這時候大家都慌亂了起來,都在猜測著什麽。
江米皺著眉,懷疑的說道“你原本是想迷暈眾人的,等著官兵來圍剿,結果事情被木青發現,你就迷暈了木青,再將其殺害。”
“我真的沒有,昔離,你要相信我呀!”鳳來兒著急的拉扯著昔離的袖子說道。圍剿,現在的寨子令人安心的很,官兵有什麽理由來圍剿,但是現在似乎也是有理說不清啊。
眾人見江米說的實在,不斷得對昔離說道“昔離兄弟,你別包庇凶手呀。”他們以前是山賊身份,所以他們對現在官兵才上來圍剿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南北城的知府一向後知後覺。
“昔離,你想想這妖女當初上山時候的凶狠呀。”
“昔離.……”
昔離眉頭一皺,大聲喊道,為了維護安靜,喊叫也是迫不得已的,更何況他此刻確實是有點火氣的。“夠了,都別吵了,那你們想如何?”
“一命抵一命。”老婦人惡狠狠的盯著鳳來兒說道,眾人也都如此附和道。
鳳來兒見昔離冷峻的麵龐,不禁有些心寒的問道“昔離,你也不信我?”
昔離沉默著沒有說話,鳳來兒不禁手腳發軟。別人不信她,她都可以無所謂,但是昔離,不信她。她的世界將要轟然倒塌。
昔靈芸睜開惺忪的睡眼,擠進人群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大家都懷抱著沉重的心情,沒有人替她解釋。
倒是江米這時候開口“芸兒,你的木青哥哥死了。”
昔靈芸一下子就精神了,睜大眼,不可思議的問道“木青哥哥死了?怎麽死的?”她不願意相信,那個昨天還與她碰麵問候的俊朗哥哥就這樣,從今以後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是被..”江米正要說出口。卻被昔離淩厲的眼神製止,他冷冷的說道“閉嘴,不要胡說。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來兒隻是嫌疑人而已。”
江米隻好就此閉嘴,低斂著的眸子,閃過一絲嫉妒。
鳳來兒什麽法子也沒有,隻能聽憑眾人處置,她此刻所能倚靠的就隻有昔離了。但願昔離不要讓她失望。
“這與來兒姐姐又有什麽關係?來兒姐姐昨晚一直與哥哥一起。”雖然不清楚事情具體的來龍去脈,但是昔靈芸知道此事與來兒姐姐絕對沒有關係。
“就是,就是。”鳳來兒不斷得點著頭。
現場又陷入了一片緘默,沒有人敢輕舉妄動,這個時候老三弱弱的說了一句“那山下來勢洶洶的官兵該怎麽辦?”
昔離不去看鳳來兒,叮囑著寨民“將鳳來兒先關起來,容後再議。”
鳳來兒的雙手被人捆住,壓著走向寨裏,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昔離,不斷得掙紮著,紅了眼眶“昔離,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
昔離被她質問的,不敢去麵對,隻能撇開,不去看她,拳頭卻緊緊的握著,他在極度的隱忍著什麽。
鳳來兒走遠了,對著昔離的舉動難以置信,還不停的回頭緊緊的盯著昔離,隻見昔離滿眼苦衷,好像在隱忍著什麽,昔離又對著她做了駑動了薄唇,輕微的做了口型,好像是“等我。”
她的心寒被驅趕掉一大半,卻滿是疑惑。開始冷靜的思考,為什麽會有人想要謀害她,她在這個寨子認識的人也不多,來的日子也不久,為什麽就結下了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