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經過了多次鎖文,這一段刪除,大家只要知道時亦南撕掉了白老師的包裝就好。
========哲♂學:青青草原========
時亦南沙啞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我不小心留在裡面了,要不我抱你去洗個澡,這樣你明天會不舒服的,小心又發燒了。」
白一塵搖搖頭,轉身撲到時亦南身上:「我累了,明天起來再洗吧,我想你陪我睡覺,好不好?」
白一塵的身體真的特別容易生病,時亦南雖有些不願,但他見白一塵似乎是真的累了,便只是去浴室擠了濕毛巾過來為他做簡單的清理,隨後扯過被子蓋到兩人身上,摟著他的腰問道:「真要我陪你睡?」
「恩。」白一塵閉著眼睛回答道。
時亦南挑眉,他很想問一句「那要是你男朋友回來了怎麼辦」,但他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也跟著白一塵閉上了眼睛——要是回來了還倒正好,他門也沒鎖,直接看到他和白一塵睡在一起更好,還直接省去了分手的功夫。
而白一塵卻在時亦南的呼吸放緩了之後陡然睜開眼睛,眼底沒有一點倦意,他輕輕地將時亦南搭在他腰身的手抬開,赤身走下床去,走到樓下客廳的葯櫃旁取出自己常服的那些葯,和水吞了下去。
他仰起的脖頸纖細白皙,臉上一直帶著病態的笑容。
只要是治療精神方面的藥物,副作用都是很大的,這些年來他吃的這些葯副作用更是不用說,而他吃了四年,早就硬不起來了。
正如時亦南了解他的身體一樣,他也很了解時亦南,假裝舒服和虛偽配合一點都不難。
所以說,時亦南根本就沒有必要做前.戲,他就是直接進來也沒事的,反正他不會怪他,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白一塵在客廳里瞎晃了一會,就回到了卧室,但他沒有爬上床去,而是跪在床邊,趴在床面上一眨不眨地望著這張他記了半生的面龐,抬手輕輕地摸了摸時亦南熟睡的臉龐,臉上帶著饜足的笑意。
就這樣看了時亦南整整一夜。
時亦南第二天醒來后,沒有在床的另一邊看到白一塵。他伸手去摸身邊的位置,卻發現青年應該躺著的那處的床單早已涼透,證明主人早已起身多時。
時亦南眉梢一挑——以前白一塵和他做過愛后,第二天通常都不太起得來。
和白一塵分開這四年以來,他養成了極其規律的生物鐘,無論前一晚睡得有多晚,第二天早上七點都能醒來。他昨晚心疼著白一塵的身體,想著青年如今瘦了那麼多,過的肯定不會太好所以只做了一次,但白一塵怎麼也不該醒得比他早啊。
帶著些疑惑,時亦南起身進了浴室,可當他看到洗漱台上成雙的牙刷,水杯,和架子上成對的毛巾后,昨夜饜足的好情緒便一下子散得一乾二淨,即使白一塵給他擠好了牙膏也高興不起來。
縱使他再怎麼不願承認,這間屋子裡也應該是有另一個人存在在。
他會和白一塵親密無間地住在這棟別墅里,也許每天一起醒來,一起出門,回來還會在門玄關處擁吻——就像他當年和白一塵在一起時做的那些事一樣。
時亦南緩緩下樓,一寸一寸地打量這間屋子——房子裝飾的很溫馨,樓梯的牆壁上都掛著色彩鮮艷的油畫,一眼望過去便能讓人心情透亮起來,而根據畫像右下腳處的簽名,時亦南可以判斷這是白一塵畫的畫。
白一塵繪畫天賦很好,這些年來時亦南並不是沒有關注過白一塵的消息,只是不敢過分關注,他知道白一塵畫畫得了獎,如今在畫圈小有名氣,開了自己的畫室,生活優渥,過得很好。
他走到客廳,一抬頭就看到了正系著圍腰在廚房熬粥的白一塵。
白一塵並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這房間的每一寸角落都鋪滿了柔軟厚重的地毯,人走在上面的一點聲音也不會發出。
而那個漂亮的青年正微微側著身體,站在廚台手持長勺緩緩攪動著鍋里的熱粥。清晨的暖光從窗外照進來,灑在他細軟的碎發上,長長的睫毛下垂著,掩去了那雙清冷的桃花眼,那段白皙優美的脖頸被扣得好好的長袖襯衫遮住,整個人透出一股禁慾到極點的淡漠來。
時亦南卻知道這個人有多美味。
他會衣衫不齊,髮絲凌.亂地躺在床上,淡緋色的唇.瓣被啃.咬得嫣.紅,輕蹙著眉露出一副迷.亂的表情來,讓人只想狠狠把他壓.在身.下,揉碎后攥進骨子裡。
四年前,這個人是完全屬於他的。是他讓他從青澀,一點點蛻變為現在矜貴而柔.媚的模樣。
可現在,似乎有個人從他身邊分走了他,品嘗到了這塊最甜美的蛋糕,而他卻一無所察。
時亦南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醋意和嫉妒,遺憾白一塵現在的「男朋友」沒有出現,撞到他們舊情人複合的場面。
「你醒了?」白一塵端著熬好的南瓜粥轉身,就對上了站在樓梯處目光沉沉望著他的時亦南。他露了個笑,柔軟的菱唇勾出淡淡的弧度,眼裡像是含著水,霧蒙蒙的流轉著朝男人看去,輕聲說:「我熬了粥,喝一點再走吧。」
今天是周一,白一塵可不會認為時亦南這個大老闆不會去上班。
時亦南「嗯」了聲便走到餐桌前拉開桌椅坐下,修長的手指隨意而優雅地交疊著搭在桌面上,幽深的眼眸一直望著白一塵,如同帝王注視著自己最寵愛的情人,滿懷寵溺和憐愛。他五官輪廓極為深邃,長著一張英俊絕倫的臉龐,只是他不怎麼愛笑,便給人一種冷酷無情的感覺。
而實際上,他也確實無情。
白一塵一度懷疑他是個沒有心的人。
不然為什麼五年來只有他這麼難過,這麼痛苦?
分手以後,他每天都覺得心臟疼得快要爆炸,恨不得立即拿把刀來把它剜出胸腔,讓它再也無法造孽。白一塵常常想,他那麼痛苦的話,時亦南會不會也和他一樣痛?
而此刻他與時亦南靠得這樣近,才悲哀地發現會痛的只有他一個,時亦南永遠都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