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公平協議
“慕思涵,你講點道理好嗎?我怎麽違約了?”
沈言欣頓住腳步,反唇譏諷,“不會是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吧?”
韓風奕走到沈言欣麵前,揚了揚手上的協議,
“沈小姐,協議第十七大條第八項第二十一小點,乙方必須隨叫隨到,不得以任何借口拒絕甲方的要求。”
“什麽?這是什麽霸王條款?”沈言欣一聽就炸毛,一蹦三尺高,氣得夠嗆。
隨叫隨到?
這特麽的奴隸都沒辦法做到。
沈言欣一個跨步站到了慕思涵麵前,
“我要求解約,這份合約我沒看仔細,沒有公平公正可言,不算!”
話音剛落,沈言欣迅速伸出小手去搶韓風奕手上的協議。
韓風奕突然變得十分機警,一個縱身,便跳到了慕思涵身後,把協議藏了起來,
“沈小姐,請你有點信用,願賭服輸嘛。”
慕思涵邁開大長腿走向樓梯,邊走邊說,“乖乖坐著,等會送你回去。”
沈言欣做著深呼吸努力平複心頭的怒火,衝著韓風奕清冷開口,
“協議上還有哪些條款,麻煩你們一次性吐完。”
“沈小姐,隻要你對少爺全心全意,協議上的條款就是擺設。”韓風奕抿嘴偷笑。
這些條款雖然是他擬定的,但是完全照著少爺的意思來。
那可真是一言堂,內藏玄機。
沈言欣暗暗緊了緊牙關,小手攥成了拳頭。
要她全心全意當他的玩物?
做夢!
“到底有哪些條款?”沈言欣瑩亮的美眸微眯,執著地追問。
韓風奕越是躲躲閃閃,越說明這個協議有問題。
韓風奕推了推眼鏡,吞吞吐吐:
“真沒什麽特殊的條款,無非是讓你每隔兩個小時向少爺匯報一次你所作的事情、接觸的人有哪些。”
沈言欣眼前黑了幾秒,他是她的上司?
就算是上司也沒資格讓她每隔兩個小時就匯報一次。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胸腔裏的火氣幾乎要燒到皮膚。
忍!
“還有呢?”她已經氣得沒法控製好聲線,聲音一陣發緊。
韓風奕像擠牙膏似的,“還有,還有就是讓你不能跟別的男人有肢體接觸,時刻保持距離。”
神經病!
沈言欣在心裏將慕思涵從頭到腳結結實實地問候了一遍。
“還有呢?”她聲音已經氣得嚴重發顫,恨不得一個拳頭砸到他的臉上。
“還有什麽?”
低沉磁性又極具穿透力的嗓音飄來,沈言欣怒氣衝衝地望向樓梯。
慕思涵換了一身衣服,熨帖得一絲不苟的西褲包裹著他兩條修長筆直的腿,
步伐慵懶,像頭優雅的獵豹,渾身散發著不可一世的強大氣場。
“慕思涵,我不明白你搞這種不平等條約有什麽意義?”沈言欣腦補起自己使勁砸他幾拳,把他揍得鼻青臉腫的畫麵。
恨意難平。
這男人把她當猴耍。
“不公平?哪裏不公平了?”慕思涵閑適地踱步走到她身邊,伸手去抓她的小手。
沈言欣瞅準了機會趁機揚起手臂,揮出小拳頭往他臉頰砸去。
還想牽老娘的手?先嚐嚐老娘的拳頭。
倏地,沈言欣一愣,還沒看清他怎麽出的手,她的小拳頭已經落入了他的溫熱大手掌裏。
沈言欣怒容滿麵地掙紮了幾下,動憚不得。
拳頭好像被鐵箍包裹著,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但是似乎慕思涵沒使出多少力氣,她的手雖然被包裹著卻不覺得疼,反而很溫暖。
可惜她現在沒心情享受他的溫暖。
“沈言欣,我慕思涵出具的合約絕對公平公正,所有約束條款都是雙向的,要求你的同時也是在要求我自己。”
“雙向?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能做到每隔兩小時向我匯報一次?你能做到不跟任何女人肢體接觸?”
沈言欣嗤之以鼻,她怎麽可能相信這種鬼話?
慕思涵他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腦門被門板夾了,會搞這麽個累贅無趣的合約來約束他自己?
打死她也不信。
慕思涵抓著沈言欣小手的大手掌往自己身邊一帶,沈言欣就被他輕鬆攬到胸前,大手掌輕握住她纖細白嫩的後脖,
“這有什麽信不信的,我們走著瞧,看是我先違約還是你先違約。奶奶呢?”
“少爺,慕老太太好像生氣了,慕小姐陪著她進房休息。”韓風奕連忙上前匯報。
他瞥到慕老太太看到慕思涵處心積慮留著沈言欣,臉色變得十分不好。
慕思涵蹙眉不解,奶奶不是一直擔心他從不找女人,以後沒有重孫抱嗎?
現在他找到喜歡的女人,奶奶怎麽反而不高興了?
沈言欣終於被放出慕家老宅。
她感覺重生了似的,大口呼吸著路邊的新鮮空氣,暗自慶幸慕思涵多少還有點孝道。
要不是慕思涵為了哄慕老太太不生氣,也不會放她先行離開。
看來,隻有慕老太太才稍稍壓製慕思涵的胡作非為,她以後還要繼續做慕老太太的思想工作。
想通這一點,沈言欣壓在心裏的石頭落了地,隻要有他忌憚的事或人,那就好辦。
手機響起。
黃信墨在手機裏心急火燎,“沈神醫,上官老爺子又發病了,你趕緊來給他看看吧?”
沈言欣一拍腦門,被慕思涵攪和的,把這個大事給忘了。
人家的病情不能耽誤,她賺錢也不能耽誤啊。
她快速往家趕,找到四寶小生哥商量。
上官家裏已是一片焦躁,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惹來禍水。
上官斌焦慮地在廳裏來回踱步,眾多親朋好友也齊聚一堂。
老爺子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一發作,就心智大亂,發狂發癲狂砸東西。
他房間的東西能砸的全部被他砸掉,砸完還得快速換上一批新的,等著他下一次發病繼續砸。
發病的狂躁症狀,一次比一次嚴重,發病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他們上官家用盡人脈,請遍國內外名氣嘩然的西醫中醫甚至心理醫生,各種醫生都來看過,然而沒什麽鳥用。
沒一個醫生能說得清楚上官老爺子到底得的是什麽病。
總不能每天都給老爺子打鎮靜劑吧?
上官家上下被這個怪病折磨的個個愁容滿麵,甚是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