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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美人心計

  心中浮現出很多現代電視劇裏的情節,羽落苦笑,自己現在上演的究竟是哪一部,《金枝欲孽》還是《美人心計》,羽落承認自己的大腦平滑,她不願意將腦細胞浪費在宅鬥之中,確切的說,她還單純的認為,真心愛一個人便不會這般累。


  羽落鄙視的看著拉著她手噓寒問暖的皇後,偽善,隻有這個詞能形容此刻的皇後,麵子上的事情,羽落還是會做的,極為恭敬的回著皇後每一個可有可無的詢問,投其所好的提議道,“自從那日離開皇宮,竟一直沒有機會去看看婉瑩和孩子,想必一定很招人喜歡,不如皇後帶羽落前去看看!”


  一提到那兩個可愛的孫兒,皇後的臉上綻開真誠的笑容,連聲應了,拉著羽落的手便朝桃園走去,“婉瑩還真是固執,我幾次要她搬離桃園,畢竟那裏屋舍簡單,條件有限,想著讓她住到更好的地方,可她就是不依,哎,罷了,看來是對我那個皇兒情深意重,本是多好的一對,卻被命運離散……”


  說著竟哽咽起來,想必是想念自己的皇兒白羿飛了。


  羽落停住腳步,也跟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是啊,命運總是這樣,現在又來離散我跟白宇烈了,隻為了太平盛世和兩國修好便要犧牲我們……”羽落再度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被命運離散!”


  皇後回頭看著她,心知她是猜到了自己找她進宮背後的目的,不禁愧疚,“羽落啊,以前的事情我心知對不起你們母女,而如今,我不得不這般做,雖然溪順國不大,若是真的打起來邊城的百姓注定民不聊生,一次戰亂便能降低整個國家的生活水平,不是我們怕了,而是不想讓百姓遭受疾苦,至少在太子即將登基的這個當口不能不小心謹慎,臨邊的小國難免野心勃勃,再加上內憂……我想這些事情你也都懂得,我們有責任穩住所有憂患,幫太子平穩過渡!”


  “平穩過渡?”羽落不是不識大體,新皇登基總會出現一些紛亂,她氣惱著,為何這些紛亂偏偏就跟她和白宇烈扯上了關係。


  看來是不會有人幫自己了,現在唯一祈禱的便是白宇烈的坐懷不亂,然而坐懷不亂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考驗。


  “皇後,不如明說了吧,要這樣將我和白宇烈分開多久?”


  “許是十天新皇登基之後,許是一輩子!”


  羽落表情極為鎮定的問道,“是想將我囚禁,還是想殺了我?”


  皇後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不用擔心,沒有人想要你的命,若是你能看開些,將那個霸道的小公主哄得開心了,做個妾便可以守在白宇烈的身邊!”


  “這是唯一的方法嗎?怎麽去哄?”


  “小公主乃是正室,總該讓她先懷上孩子,這樣她便無暇去阻撓白宇烈娶你過府,畢竟孕期……”


  皇後沒有再說下去,羽落都懂,自己從一人心變成了替補,是給白宇烈填補空虛的存在,這事實還真是讓她吃不消,真是髒死了,她懷念現代的一夫一妻製。


  “走吧,我們去看看你那兩個孫兒,就等到新皇登基之後,想必皇後已經派人將慶安宮的蘭花園打理妥當了!是不是為了防範羽落縱身飛走還安排了不少的侍衛,放心,羽落不逃,為了給羽落解悶,請皇後將貼身丫鬟翠依派來!”說罷羽落直徑朝婉瑩的小屋走去。


  翠依幾乎是跑進蘭花園的,蹬蹬蹬兩步並做一步的拾階而上,“郡主,郡主!”


  羽落端著茶杯悠哉的看著翠依那急迫的模樣,“郡主,你怎麽又被軟禁了?還有心思坐在這裏喝茶?”


  “怎麽每次見了我都是急匆匆的,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


  “你怎麽敢跟皇後麵直接將我要來,真是被你害死了!”


  “怎麽就被我害死了,我若是再不將你要來,怕是你就得跟著皇後去江西了,難道你不想去找你的爹娘團聚了?”


  “想到是想……”翠依一臉低落的模樣,“隻是皇後已經定下此去江西要我作為貼身丫鬟,那幾個嬤嬤們雖然跟皇後的時間比較長,但畢竟人老,已經沒有力氣再去伺候,除去那幾個老嬤嬤,隻有我伺候的時間最長!”說著翠依歎了口氣,頹然的坐在了一旁。


  “滴水之恩定湧泉相報乃是我的座右銘,你曾經幫助過我,隻要你張嘴,我必定盡力而為,說吧,你到底想選擇哪一條路?”


  翠依看著羽落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放棄這唯一的出路,若是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羽落給她的報答早就已經足夠,若是再提出要求未免有些過分了。


  羽落站起身,“不如這樣,我送你出去,你幫給一個人帶個話,我們也算扯平了。”


  “郡主是又遇到什麽問題了?”


  “羽落從身上一個泥娃娃遞給翠依,能幫我將這個送到交匯城白宇烈的手中嗎?”


  翠依接過羽落手中的泥娃娃端詳了半響,“郡主為何不親自前往?”


  羽落嗤笑一聲,“我若是能離開這裏自會親自送去,眼下想必要在此寸步不離了,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了守在外麵的士兵。”


  翠依點點頭,蘭花園門前的士兵比皇上寢宮的守衛還要多,足以見得這次的軟禁下達的力度,“好,請郡主幫我離開皇宮,翠依定不負郡主厚望,一定將這個泥娃娃交到小王爺手中。”


  一去已是半餘月,羽落整日對燈枯坐,新皇已經登基,老皇帝攜著前皇後西下,朝野上下一片靜好,唯獨沒有等來白宇烈罷了,一萬種揣測在羽落的心中泛濫,攪得她心神不寧,門外看守的侍衛逐漸減少,她知道定是新皇在給她營造機會,然而她卻不想輕舉妄動了,許是擔心見到不想見的場麵。


  羽落歎了口氣,站起身,將小樓的窗戶關好,吹熄了燭火,心中五味雜陳,畢竟那是溪順國的公主,雖不千嬌百媚,卻年輕朝氣,男人,那個不喜歡新鮮,況且又是生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本就平常,為了平定三國修好的狀態,皇上立了秋僮公主為後,白宇烈取了公主為妃,這便是最好的結局,是自己太過執著了。


  羽落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突然想起大師的話,自己不屬於這裏,就該哪來哪去!或許是自己貪圖了這段感情,才久久不舍離去的吧!


  突如其來的腳步聲,讓羽落心頭一緊,如此熟悉讓她心中燃起委屈和埋怨,漆黑的夜裏,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影印在木質的地麵上,身後的星光太過璀璨,羽落慌亂的坐起身,漆黑的房間,她水灩灩的目光淹沒了一切,羽落咬住嘴唇,冷冷的說了句,“還來這裏做什麽?”


  來人沒有說話,僅是透過這黑網一樣的夜靜立在門前看著那雙晶亮的眼睛,雙手垂在身側緊捏成拳,右手裏麵似乎握著什麽東西,短暫的一刻鍾變成了漫長的一個世紀,羽落甚至覺得這世間比她穿越來此的數十年還要坑長。


  緊接著是緩慢而又沉重的腳步聲,一下下的朝羽落的床邊逼來,每一下落腳的聲音都仿佛踏在羽落的胸口一般,隱隱的感覺到憤然的氣息,在距離床邊兩步的地方,腳步聲停下,隨之飄入耳垂的便是白宇烈更加冰冷的聲音,隻見他攤開右手,“寓意著什麽?”


  羽落一愣,不知道白宇烈口中的話所為何意,隻聽他突然近乎於咆哮的聲音,“我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羽落用力等著他的手掌,卻完全看不清他掌心托著的所謂何物,心中也氣惱難當,這許久未見,他竟是來對自己質問的,枉費自己的魂牽夢繞,最初的希望和幻想變成了泡影,羽落以為再見麵的場景會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會在影影綽綽的林蔭小路上相擁入懷,他會伸出手揉著她的額頭,會親吻會安慰。


  一絲冷笑,“王妃可還好?”


  白宇烈舉起手中的東西奮力的摔向地麵,嘩啦一聲傳來泥瓦破碎的聲音,羽落被他這突入起來得聲音嚇得一驚,心下已經猜到他摔的是什麽東西,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摸索著將殘存捧了起來,果不其然,是她托付翠依帶去的那個小瓷娃娃,他竟毫不留情的摔了,這層意思顯而易見,是恩斷義絕。


  黑暗中,白宇烈看不見羽落砸在掌心大滴的淚花,更看不清她已經咬破的嘴唇,羽落半俯在地上,平靜了一下氣息,倔強如斯,冷聲回答,“王爺的意思羽落已經領悟了,王爺可以走了!”


  白宇烈哽著一口氣,他要的不是這種冷漠,他不懂女兒心,一直傾盡全力的試圖了解,他以為自己已經將羽落的性情摸透,以為她隻是個表情冷血的刺客,早就被他的雙手捂化了,沒有想到她是真的冷血,竟然差人送東西來與他一拍兩散,隻因為自己冤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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