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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賞燈節會

  船上的看客和岸邊的觀眾便可花銀子去買花束獻給自己喜歡的那艘船上的姑娘,誰得到的花束越多越名貴誰就是桂冠的獲得者。


  當然這些參賽的船隻裏不免也有青樓女子,論相貌才藝她們都是一頂一的,聽聞已經有好幾界的第一名都是槐香樓的香秀姑娘,這香秀姑娘倒真是相貌傾城、才藝過人,隻可惜出身不好,卻也活的風生水起,想要見她的達官貴人不計其數,她卻閉門不見,隻有每年的賞燈節才出來走動,所以今日的煦靈城擁進了很多的外來人士,好多公子都是為了一睹芳容才不遠千裏跑來的。


  羽落回身將地上放著的七弦琴拿起,擺到身前的桌子上,眼光撇過的瞬間看到琴後麵放著的一壇酒,起身走了過去,將酒捧起來,快步走出了船艙,唇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看著岸邊那抹身影已經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不禁揮了揮手。


  這是暗夜準備的嗎?他帶她去過醉仙樓,他還記得她說若是哪日他們之間有了矛盾就灌個嘧啶大醉,到時候便能將難以切齒的話全盤托出。他放了這酒是何用意,若是選擇原諒為何不直接說出?


  羽落一把拍開酒壇,仰脖就是幾大口,看得一旁劃船的船夫目瞪口呆,打扮這般高貴典雅的一個小姐,竟然這般粗魯的喝酒,這舉動與這衣著當真是反差太大。


  羽落看著船夫臉上的怪異表情嗬嗬一笑,“紅塵醉的芬芳難免讓人失態了!”這解釋有點越描越黑的意味,一個閨秀竟然貪酒喝!

  時辰一到,湖麵上的大船小船都往一起聚攏,圍成一個圓圈,湖中心的簡易木筏上燃起了篝火,太子的樓船上站著一個太監,妖裏妖氣的喊道,“賞燈節才藝比試現在開始!請參賽的閨秀們站到船頭,互相行常禮!”


  羽落躲在船艙裏不想出去,說頭真是多,她本想著一直躲著不出去的,等輪到自己才藝的時候,坐在船艙裏撥弄幾下琴弦應付了事,誰知道這才藝比拚還有這個環節。想著天黑,那太監又站得那麽高定是注意不到自己,便一動不動的坐著看熱鬧。


  “這位小姐,你不參加比試了嗎?旁的船上的閨秀可都出來了!”船夫好心的提醒道。


  “我不喜拋頭露麵,能躲則躲吧!”羽落看著每個船頭都站出一位女子來,各個的爭奇鬥豔,那衣衫的顏色堪比百花,不,甚至比百花還要豔麗,而自己身上的這身衣衫,太子見了雖是讚不絕口,卻埋怨她選的顏色太素,羽落隻笑太子不懂,這衣衫的顏色白日裏看著平淡無奇,夜裏卻是極為顯眼的。不過穿什麽又有什麽重要的,因為自己壓根就沒打算出去見人。


  隻聽一把男子的聲音朗朗傳來,“太子的寵妃在哪裏?為何不見她出來?不是說今日會參加這賞燈節嗎?若不是說她要來,小王我才不屑夜裏跑來城南!”


  聲音裏已是七分酒醉,羽落甚至聽見船隻搖晃波動起得水花聲音,眉頭一蹙,白宇烈也來了?


  另一個聲音小聲的勸說道,“你醉了,快進去吧!”四皇子白羿飛用力的拉他,隻見他胳膊一甩,眾目睽睽下大喊道,“於羽落,你給我出來!”


  羽落閉上眼睛,心裏罵著,真是丟臉,自己都已經離開王爺府這麽久了,他怎麽還演戲,這出戲還真是沒完了!

  “於羽落,你,你給我出來,你是覺得對不起我,沒臉見我了?”


  這話說的羽落氣憤,自己怎麽就對不起他了,利用完了,就一拍兩散,何苦還這般糾纏,這樣鬧下去豈不是給自己冠上個一女二夫的稱號,這二夫裏麵沒一個自己喜歡的,當真是忍不下去了。


  羽落提起手中的一柄飛刀,趁人不備之際,手腕用力一翻,飛刀便朝著白宇烈直飛而去,咚的一聲擦著他的臉刺進了一旁的船艙上,想著製造些騷動,讓白宇烈那家夥將嘴閉上。


  誰知道白宇烈搖晃兩步,回身將飛刀拔了下來,隨手揣進懷裏,接著酒醉的說道,“於羽落,你若是不出來,我便跳下船遊過去,一艘艘的找你!”


  說罷當真往船沿走去,一旁的白羿飛拉他不住,看著太子已經在樓船上站起了身,便不敢離白宇烈距離太近,許是擔心太子將矛頭指向自己吧。


  剛才那一瞬間,白宇烈拔下飛刀的一瞬間,雖然隔了兩艘船的距離,羽落依舊看得清楚,他那冷冽的眼光,明明沒有醉,他隻是在裝,羽落歎了口氣站起身,雖然不知道白宇烈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再幫你演最後一回!”


  推開船艙的門,羽落提著裙擺邁了出去,羽落先是朝樓船上的太子輕輕俯身一禮,繼而轉向白宇烈的方向,“羽落見過四殿下,見過小王爺!”


  白宇烈覺得自己是真的醉了,隻見羽落雙眸堪比這汪汪湖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好似能看穿一切。十指纖纖扣在身前,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緋紅,好像剛剛成熟的果子嫩得能擰出水來一般。


  一雙朱唇微微輕啟,語笑若嫣然,每一個動作都好像在舞蹈,臉上淺淺的笑容,唇側掛著淡淡的酒窩,眼波在月光下反射著晶瑩。


  一襲裹胸白裙委地,上繡蝴蝶暗紋。外罩輕紗雲煙衫,腰間雲帶束起,更顯腰身的不盈一握,這衣衫將羽落的凹凸有致的曲線完美的顯現,再加之她高挑的身材和完美的比例,若是放到現代便是人們口中的‘九頭身美女’,想不惹眼都難。


  一頭青絲被淡藍色蝴蝶簪子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微微的光芒,在夜裏忽明忽暗。峨眉淡掃,麵上略施粉黛,已經讓她嬌豔動人,頸間一碧璽雕花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


  腕上是從暮曦那天夜裏送來的手鐲當中挑選的,這羊脂玉的細膩和乳白襯出羽落的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


  羽落美目流轉,仿若天界仙子誤入人間,瞬間力壓群芳,蓋過所有船隻上的傾色女子。


  白宇烈仿佛被石化了一般,竟忘了讓羽落起身,還是身後的白羿飛率先說到,“不必多禮!”然後用手推了推眼光發直的白宇烈,“啞巴了?”


  白宇烈回過神,看著羽落已經半俯著身體,似乎隻有他開口才敢起身似的,連忙說道,“起,起來吧!”


  羽落站起身目光迎向白宇烈,隻見他竟伸出了手向前又邁了一步,嚇得羽落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小心!”心急之下也朝前邁了兩步,險些就施展輕功飛身而去。


  白宇烈被羽落的尖叫驚醒,猛然收住腳步,看著自己已經探出船沿的半個腳掌,嚇得一身冷汗,不禁嘲笑自己,自己明明沒醉卻出現了幻覺,竟然想伸手觸及她。


  白宇烈環顧四周,想著雖然每一艘船的船頭隻站著一名參賽的女子,但是船艙裏定有一個達官貴人作陪,還有停在參賽船隻後麵那些不計其數的小船,想必是京城內舉足輕重的人都到齊了,這其中定還藏龍臥虎,便提高了聲音酸溜溜的說道,“你可是我小王爺曾經的貼身侍女,幾日不見竟出落得連我都認不得了,那般長久的相伴,我……”


  白宇烈言語頓了頓,“我,我想你了!”這話一出,眾人嘩然,最不可思議的不是別人,卻是白宇烈自己,連他都不知這話裏幾分真幾分假。


  羽落淡淡一笑,“小王爺無需再惦念,羽落在太子的蘭花園中過得安逸!小王爺莫要為了羽落損失分毫,不值得!”


  “值不值得由不得你說,我若是願意便無人能攔,我……”白宇烈情不自禁便將這一席話說出了口,見羽落微怒的瞪著自己,竟從那眼光中看出擔憂之色,便欣喜的閉上了嘴,想著她也並非對自己無情。


  樓船之上的太子回身坐到椅子之上,朝太監遞了個眼神,太監依舊用那把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放燈,比試開始!”


  隻見岸邊的人們將手中早就準備好的燈一一點起,然後放於湖中,讓其隨波逐流,那星星點點的燈火便隨著湖水的流動順流而下,形成一道水幕。


  羽落回身望去被眼前浪漫的景象感動,緊挨著太子樓船的那艘小船上的女子,展開身姿,她身後的侍女緩緩撫琴,琴聲悠揚。


  隻見那女子水袖一甩,步伐輕緩如燕,船夫向前劃去漸漸抵到湖心的竹筏處,那女子竟然上了燃火的竹筏,圍著團團篝火輕輕起舞,那金黃的火光將她的側臉照耀,臉頰上泛起的光芒極為動人。


  身姿柔軟如蛇般,舉手投足間分外妖嬈晃動人心。


  眾船之上的佳麗均是屏住呼吸,心中壓力四起,生怕待會自己的表現會遜色於她,這第一個才藝表演便給眾人施加了壓力,唯有羽落回身進了船艙,心裏隻想著艙內桌子上的那壇紅塵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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