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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傳授劍法

  “主上,你找我什麽事?”思成和金蕊的進屋打破了一室的尷尬。


  “你們兩個趕緊坐下,陪我一起吃飯!以後都是這樣,到了吃飯的時間主動過來!”


  “主上?”思成餘光看了看金蕊,沒有再問下去,而是用眼見詢問這白宇烈,是何用意?

  白宇烈挑了下眉頭,思成便好像匯意了一般,直徑走了過去坐下身,金蕊也不得不坐下,一頓飯四個人吃得甚為拘束。


  白宇烈將盤子裏那一整隻雞掰開,找到了雞脆骨放進了羽落的碗裏,羽落抬眼看去卻隻見他看向別處的後腦勺,這雞脆骨成了自己獨有的專利,每次府裏燉雞,白宇烈都會囑咐廚房將雞脆骨留出來給自己,這個小細節還是讓羽落十分感動的。


  一件事情堅持一次兩次不足為奇,但是堅持個半年一載便讓人心生溫暖,若是堅持一生呢?是不是鋼鐵心也能融了!

  以前羽落是師父,教白宇烈習字、畫畫;現在白宇烈變成羽落的師父了,理由是強身健體。


  聽風堂的竹林裏,四下暗藏著鷹騎二十四衛,但是今日的防範卻留有一個缺口,為的就是留給間者前來觀賞,白宇烈堅信那間者總會上鉤的,他隻好奇對方就是是誰!

  淺紫色的身影如同蝶羽一般輕盈,玉手拉住劍鞘裏的長劍,手腕輕輕旋轉,長劍挽起劍花,映著穿過竹林的陽光閃動著或銀白或淡綠的劍光,與羽落身上的淡紫色衣衫相融合,色彩青翠入目,亮麗惹眼。劍光在空中不停的畫著弧線,

  清風襲過,竹林輕輕隨風搖曳,發出富有節奏的鳴響,好像美妙的樂章一般盈盈飄來,白宇烈看著在自己眼前胡亂出招的羽落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怎麽這麽笨,這有何難,一個招式我整整教了你兩天,怎生就是學不會!你這哪裏是在舞劍,簡直就是在繡花,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羽落停下手中的動作,提起袖攏擦拭額頭上的汗,“繡花我也不會!我就是吃飯一個頂十個,幹活十個頂一個的廢材,將我帶回府你賠了吧!”


  “賠?怎會賠!反正白來的,轉手將你買了能得個好價錢!”說著白宇烈走上前,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把這她的肩膀,帶動著她整個身體揮劍如雨。


  一邊帶著她完成一招一式,一邊斥責道,“看我臉幹什麽,熟記招式!練劍最重要的是感覺,記住此刻的這種感覺!”


  感覺?羽落突然將手鬆開,長劍被甩得飛了。


  一直守在暗處的思成猛的蹦了出來,“你這是想暗殺我嗎?”


  羽落看著刺進思成身側竹子上的長劍,一臉的歉意,“手心有汗,滑出去了!”羽落昧心的辯解道。


  她隻是突然覺得不能離白宇烈太近,他們之間應該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才好,自己明明心係於暗夜,又總是與他親密接觸,想起與暗夜的承諾和美好憧憬,他覺得應該潔身自好。


  白宇烈一臉的嫌棄,“你怎麽這麽笨,連劍都握不住!”說著接過思成遞上來的劍,再度放到了羽落的掌心,“再來一次,我就不信教不會你,免得每次都讓那個刺客有機可趁,拖我後腿!”


  羽落看著白宇烈的大掌將自己的手緊緊的包裹在劍柄上,那溫熱的溫度傳來,倒是將春日裏微涼的風當了個嚴實,許是擔心自己再度將長劍甩出去,他的手上加了力道。


  “你是擔心我丟你的臉?”


  羽落見自己想要脫離的計劃失敗,便冷嘲熱諷的說道。


  “你說對了,你被那刺客抓走,我若是不去救你,別人會說我這個主子不講情麵,我若是去救你當真覺得麻煩,你至少該學會如何自保,免得給我添亂!”


  “敢情你每次都不想去救我?”


  “說願意給自己找麻煩,你就是個麻煩精,也不知道為何那個叫墨魂的刺客屢屢盯上你,隻要她一出現就會將你綁走當人質,她倒是篤定我不會棄你不顧!你可知道那次在滿堂邊城,她怎樣威脅我?”


  羽落心裏暗笑,墨魂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分身罷了,她出現,羽落必然會消失,那威脅也是自己一時興起,隨口說來的,沒想到白宇烈竟一直記於心間,羽落隻得裝著什麽都不知道得反問,“墨魂都說了些什麽?”


  白宇烈難以切齒,卻又覺得必須讓羽落知道危險性,她才能認真的學習劍法,看了看一臉溫弱,臉上還掛著孩童般稚氣的羽落,狠下心的將墨魂在懸崖邊說的那些齷齪的話一一說給她聽。


  “那歹人竟然說他正好缺一個暖床的,覺得你是在適合不過的人選,似乎是看好了你,我……”白宇烈垂下眼簾,“你可明白我的擔憂,畢竟你我相識一場,我當你是知己,總不願見你……”


  白宇烈幾度欲言又止,他不知道羽落能否明白他的用心。


  “那你為何不去救我,竟放任著不管!”


  提起此事白宇烈終於有了問起的契機,“那是周將軍被刺客暗殺,婉瑩陷於絕望當中,我怎能不管,當我看見暗夜抱著你出現在將軍府門前的時候,我竟感謝起他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墨魂有沒有對你……”


  羽落用力垂下舉著長劍的手,扭動胳膊掙脫白宇烈的束縛,“奴婢命賤,自然是不能跟婉瑩小姐相比,她傷痛欲絕你自然應該陪在身邊,本來她就該是你的未婚妻,現在的一切也隻是暫時的,等你的目的達成,所有的事情都會回到正軌,所以我隻祈求時間快些過去,也好還我自由,我是真的想離開王爺府了!”


  “未婚妻,我何時跟你說過她是我的未婚妻了?”白宇烈在記憶裏搜索著這三個字,低聲的嘟囔道,“我記得我隻說過一次這句話,那時我去林盛國的鈺瓏雪山集市辦事,為了騙取一個小公子的幫助才謊稱自己家中又未婚妻的,平日裏我從來沒有說過這話啊!”


  說完之後抬眼看向羽落,“我何時對你說過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倒是不假,眾人都說我們是青梅竹馬也不假,但是婚姻大事豈能隨口亂說,我們明明還沒有定下婚事!”


  羽落低頭避過白宇烈的眼神,生怕他再多看幾眼便認出自己就是那個救他的小公子,想起在山洞裏,他為了給自己療傷而將手伸進自己的衣衫,在自己的肚皮上輕輕揉搓,羽落的臉便一陣白一陣紅,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梅花匕被他偷走,羽落又憤然的兩手握拳,覺得他是恩將仇報了。


  剛進府的時候還看白宇烈將梅花匕掛在脖頸上,這陣子就再也沒見他帶過,羽落在他的房間裏不止一次的翻找,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真不知道他到底將梅花匕藏在了哪裏!

  白宇烈俯下身側過頭,將臉探到了正在凝視的羽落眼前,等羽落回過神來隻見白宇烈一張放大的臉,沒有心理準備的她連退了兩步,“你敢什麽?”


  白宇烈蹙著眉伸出手覆在羽落的額頭,“病了不成?臉怎麽這麽紅?難道是因為這竹林裏的風太大,凍到了?”說著趕緊將自己外披的寬袍脫了下來披在羽落的身上,“當真是個病秧子,小心染上風寒!”


  羽落趕緊兩隻手捧住自己的臉,感覺自己的臉頰當真是熱熱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想起那些畫麵而不好意思,還是因為被偷了梅花匕而氣惱的。


  白宇烈直勾勾的眼神讓羽落心裏忐忑,趕緊低下頭轉身朝竹林外跑去,白宇烈看著逃竄的背影,匪夷所思,這究竟是怎麽了,難道是……白宇烈唇邊展開一抹笑容,覺得自己隻要精心設計一套計謀便會有機可趁。


  羽落不知自己為何要逃走,許是害怕被白宇烈看出自己就是那個小公子,但是……羽落四下看去,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大街上。


  身上披著白宇烈寬大的外袍,手中還拎著那把長劍,風吹來,身上的外袍發出瑟瑟聲響,剛才由於練劍出了一身的汗,現在被風一吹,羽落覺得有些涼意,趕緊伸手攏了攏身上的外袍,羽落看著那外袍已經墜到了得上,便往上提了提。


  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府邸,不想回去,總覺的進了那扇大門便是壓抑。


  想起自己那個彎曲小巷後麵的院落,羽落舉步走去,繞過熱鬧的長街,轉過街角,便是一條僻靜的小巷,突然眼前一黑,羽落感覺一雙手掌緊緊的蒙住了她的眼睛。


  心中本想是暗夜是在與她開玩笑,深深吸了一口氣,鼻息並沒有聞到那熟悉的蘭香,心中滿是疑惑,不是暗夜!會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自己,難道……她的第一反應便是那個在皇陵裏自稱暮曦的俠客,難道是他發現了自己的雙重身份,眼下是想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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