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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額頭一吻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是女子,所以,現在、現在男女有別?”


  羽落看著暗夜一臉窘迫的模樣,故意調笑著說道,“要不要我給你擦藥?”亦如當年暗夜要給她擦藥一般。


  暗夜窘得一張臉變成了豬肝的顏色,“你是故意的?”


  “說對了,誰讓你竟將這裏弄傷,幾日內不許騎馬,更不能坐著,上好藥趴在這裏,你若是不聽話,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你這姿態怎麽像管家婆一樣?”暗夜笑了起來,“好像已經過門的娘子!”


  這話說得羽落一臉緋紅,“想得美?”說著丟給暗夜一瓶藥便轉過了身,輕輕推開後窗,那顆白玉蘭樹的樹枝終於得以伸展一般的探進了窗口,淡淡的花香繚繞。


  羽落看著眼前猶如雪花般綴滿枝頭的玉蘭花,在鵝黃月光下仿佛身披輕紗的婀娜少女,清風拂過,花枝妖嬈亂顫,亭亭玉立得仿佛踏雲而來的仙子一般,在深藍色的天際下,素雅、嫻靜,一塵不染的綻放。


  羽落伸手捧住一朵花,“霓裳片片晚妝新,束素亭亭玉殿春。已向丹霞生淺暈,故將清露作芳塵。”


  身體一暖,暗夜長臂環來,將她緊緊的束在懷中,“你怎知我在這個房間!”


  “因為隻有這間房的窗口對著那顆白玉蘭樹。”


  “竟這般了解我?”暗夜輕輕掀開她的麵具,“白日時為何哭成那般?”


  羽落歎了口氣,她實在是不想騙暗夜,又害怕脫口而出會害了自己,“我隻是太想你了,沒想到你會來此找我。你來此處太子知道嗎?”


  “自然是是向太子請示過了。”


  “還痛嗎?”


  暗夜伸出一隻手拿過羽落手中捧著的那朵花,便要折下來。


  羽落連忙握住他的手,“不要!”


  “你不是喜歡嗎?”


  “我雖喜歡,但卻不忍心傷它。”


  暗夜卻執意將那朵花折下,別在了她的發間,“不是早跟你說過,若是喜歡就不要放過,寧可毀了,也不要讓它成為別人的!”


  羽落摸了摸帶在自己頭上的白玉蘭,抬眼看向暗夜,覺得他比自己心狠,“對我也會如此嗎?寧可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暗夜挑起她的下巴,聲音堅決的說道,“墨魂,我不會將你讓給任何人!”


  “暗夜,為何有時你讓我覺得很陌生,這說這話當真嚇到我了,仿佛有一天會將我當成這花一眼折斷一般。”


  暗夜輕輕吻在她的額頭,幽幽地說了句,“但願不會有那麽一天!”


  羽落輕拍他的胸膛,“你竟嚇我,我要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吧!”


  說著將麵具帶好,“明晚這個時辰我再來看你!”便飛身隱於夜空中。


  暗夜歎了口氣,“墨魂,我該拿你怎麽辦?”


  墨魂劃過夜空直奔周將軍給小王爺安排的院落,剛落身站穩,便聽白宇烈的房間傳來腳步聲,房門瞬間被打開。


  墨魂拍著胸脯給自己壓驚,伏在屋頂上亂罵,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院子裏幹什麽,簡直就是神經病。


  隻見白宇烈披著黑色披風,不禁用手籠了籠,剛才跨出門的那一瞬間他怎麽覺得有一股怪風從身前刮過,好像是什麽人從身邊跑過一般。


  抬頭望了望天空的鵝黃月光,一回身朝身後的屋頂看去,嚇得墨魂趕緊壓低了身體,將頭埋進臂彎裏,總覺得白宇烈的眼光正直直的看著自己。


  墨魂被凍得瑟瑟發抖,也不知道今日白宇烈哪來的閑情雅致,就是不進屋,不時的在院落裏踱起步來,偶爾還搓兩下手,那神情明顯是在等著誰。


  不多時,果見一人影飛身進了院子,壓低聲音說道,“見過主公!”


  白宇烈一回身進了房間,那個黑衣人也跟了進去,隨後將門輕輕掩上。


  羽落蹙眉,鷹騎二十四衛她都暗中調查過,卻沒有見過剛才這個人,他會是誰,白宇烈為何這般鬼鬼祟祟的召見。身姿輕盈,一個翻身下了屋頂,倒掛在書房的後屋簷下,閉氣凝聽。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回主公,已經將散布在霄暄國各大城池的風、雲、雷、電四組暗騎都聯絡好了,每組一千零八人,共計四千零三十二人,隨時聽從主公號令。”


  白宇烈一擺手,“隱好身份,莫不要讓人察覺!各組首領暗潛煦靈京都,到王爺府聽風堂密室等我!”


  “是,主公!”


  “啊嚏!”墨魂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都怪之前在外麵呆的太久,竟在這種危機時刻打起噴嚏來。


  墨魂連忙將身上的湛藍勁裝脫掉和麵具卷在一起扔在了牆角,穿著單薄的白色中衣站到了書房門口,那個黑衣人最先推門奔了出來,一把勒住她的脖子,“你是什麽人?”


  羽落連聲咳嗽反問道,“你,你是什麽人?”便提著聲大喊道,“抓刺……”那個“客”字還沒有喊出來,嘴便被黑衣人的大掌捂上。


  白宇烈邁出書房,看著眼前僅穿一層薄薄中衣,頭發淩亂的羽落,再看看黑衣人緊摟著她的手,壓低聲音說道,“莫要喊叫,她也是我的人!”


  然後遞給黑衣人一封信“務必將信送到!”


  黑衣人鬆了手,拿著信嗖的一下不見蹤影了。


  羽落摸著自己的脖子,裝出一臉驚恐的摸樣,剛想說話,卻又打了個噴嚏。


  白宇烈解開身上的披風丟了過去,“披上,半夜三更跑出來幹什麽?”


  羽落一邊用披風將自己包裹嚴實一邊回道,“還不是起來要去WC,聽到你房間裏有動靜以為是鬧賊了,所以……”羽落見他步步緊逼過來,便惶恐的往後退去,“你,你要幹什麽,不會,不會要殺我滅口吧,我什麽都沒聽見!”羽落趕緊閉上眼睛一回身,“我在夢遊,我什麽都不知道!”便摸索著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白宇烈一伸腳踩在那對羽落而言寬大墜地的披風上,她便猶如被捏住尾巴小白兔一樣乖順得無法動彈。


  “嘶!”白宇烈渾身一抖,少了披風,這冬夜還真是冷,一彎腰便將她扛在了肩頭,回身進了房間,將門關上。


  羽落粉拳亂捶,“你放我下來,我真的什麽都沒聽見。”


  白宇烈一彎腰將她放下,回身從櫃子裏又拿出一件披風,“我隻是好奇你剛才說的W什麽C是個什麽東西?半夜不睡去W什麽C買什麽東西?”


  “這麽說你不是要殺我滅口?”


  “你家主子像是那種無禮又殘暴的人?”白宇烈一邊整理披風一邊問道。


  羽落連忙點頭,“你剛才一步步走向我時,那步伐、那眼神……”


  “行了,你根本就不怕我,別再裝了,還是跟我講講你不時說出的奇言怪語吧!”


  羽落撓著頭笑道,“其實我也不太會,因為小的時候窮沒錢上學,還是偷了本書自學的!”


  白宇烈瞠目結舌,“連書都偷!在下最瞧不起偷盜之人!”


  羽落毫無客氣的坐在圓凳上拿起茶杯便喝了一口,噗的一聲吐了一地。


  白宇烈趕緊側身躲過,蹙著眉頭罵道,“真是惡心!”


  隻見她拿起黑色披風一角,擦了擦嘴邊的水滴,這舉動更加惡心到了白宇烈,她卻不以為然的撫摸著這件黑色披風說道,“主子這披風價值不菲吧!這絨絨的手感真是好!”


  “你喜歡?送你一件便是,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無功不受祿,我可不想收你一件禮物便隨意被你差遣,時候不早了,披風還你,我還要去WC!”說著羽落脫下身上的披風扔在了桌子上,轉身便走!

  “真是固執,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家還要外出不成?不就是WC嗎,我陪你去!”


  羽落憋笑,“你真的要陪我去?”


  白宇烈大義淩然,“你是王爺府的人,出了事豈不是丟我的臉!”說著白宇烈繞過愣在原地的羽落推門走了出去。


  羽落搜索腦中所有現代生活裏麵看過的穿越劇,當真沒想起哪一部裏麵講,成了王府的人就可以將小王爺當成保鏢,保護也就算了,可以展示他的英雄主義,但是陪著丫鬟上廁所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那個……”


  白宇烈回身看著欲言又止的羽落,便急著問道,“究竟什麽事情,怎還吞吞吐吐起來了!”


  羽落笑自己是來到這個時空太久了,久到會因此難以切齒,她快速的走到白宇烈身邊,“WC就是如廁的意思!”說罷捂著臉跑回自己的房間,將門關緊。


  透過窗子隻見白宇烈望著自己的方向,“我已不自覺的對你卸下了防備,將你當成了心腹來信任,莫不要辜負了我!”


  說罷一轉身背著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羽落隱約聽見他念叨的聲音,“WC就是如廁?”


  房門關緊,院落再度恢複一片安寧,靜謐的夜,閃爍的星,白宇烈那句信任,讓羽落有些愧疚,因為對他勢必唯有欺騙。


  清晨推開門扉,羽落慵懶的眯著眼睛打著哈氣,寒風突襲,竟比昨日又冷了幾分,不禁讓她打了一個寒戰,感覺有晶瑩打在她的臉上,連忙睜眼,世界已是一片銀裝素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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