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久違的直播日常（二合一）
在離開之前, 秦沉將芝麻餅又一次交託到了顏家, 那時候他就告訴過顏空, 自己要出去一段時間，可能回復不及時甚至聯繫不上, 讓她不要擔心。
沒想到網路上的這件事影響這麼大, 即使是知道秦沉去向的顏空，在微博裡面看了幾天留言后也開始擔心他的安危了。
更不用想那些本來就對他一無所知的粉絲們了。
秦沉快速地敲鍵盤迴復：
[別擔心，我是本人, 事情都處理完了，現在已經回來了。]
顏空鬆了口氣：
[太好了，你回來了就好。快快快，趕緊去開個直播, 隨便做點什麼菜給大家看。哪怕是最簡單的西紅柿炒雞蛋也行，不, 炒雞蛋就行！只要能證明你還活著, 身體健康，能拿刀能說話！這群小祖宗就可以放心了。]
秦沉還沒來得及回話, 就又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看起來顏空真的很著急：
[沉沉，你都不知道，在你消失的這幾天, 粉絲群的大家都快急瘋了。大家一條一條地翻留言, 挨個舉報。而且大部分小姐姐都是上班族, 她們白天忙工作, 晚上回來還要敷著幾千塊的眼霜刷留言，我看著都心疼。]
[但即使大家一起舉報，那些污衊的評論還是沒有被刪除，她們說你今晚再不出現的話一定要@網警了。]
秦沉兩眼一黑，他不想再出現在B省網警的微博里了。
但讓他現在開直播做飯，又有點不太可能。
秦沉為難地和周易說：「顏空說，讓我現在開直播，給大家報個平安。可是我們現在不在家，酒店房間里也沒有廚房，我總不能直播讓他們看我吃飯吧？」
秦沉杏眼眨巴了兩下，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既然這家酒店是周氏的，那如果讓周易出面請廚房騰出個空位出來，應該也不會特別難辦吧？
不過秦沉還沒有繼續問，桌子對面的周易就開口反問了他：「為什麼不能呢？」
「什麼？」秦沉怔了下。
「你是美食主播，可美食主播並不僅限制作美食，還可以食用美食，總共有兩種。」周易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她們只是想知道你是安全的。而現在，桌上剛好有食物，你剛好需要吃飯，而且這個月你的直播時間剛好也還沒有達到。」
秦沉順著周易的手指看去，發現在剛剛低頭髮私信的時候，自己很喜歡吃的『墨西哥龍蝦燴飯』已經上了桌。
秦沉吞了吞口水，心動道：「的確是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那你還在等什麼？」周易放下手機，看著還怔怔地坐在那裡雙眼放空的秦沉問，「現在，你要麼打開直播，要麼就開始吃飯。」
再等下去，龍蝦燴飯上瀰漫的起司都要冷了，那樣它的口感上一定會大打折扣。
「哦哦，沒什麼。」秦沉被提醒后才回過神，打開直播軟體編輯直播通知，並分享到微博里，「我只是不太適應，你居然知道美食主播，還知道吃播。」
雖然秦沉和周易已經相處了一個多月，可他還是不能習慣這個打扮和長相都像是從畫里走出的仙人，不僅會用手機熟練的找到他的微博，居然還能知道什麼是『美食直播』，什麼是『吃播』。
但仔細想想，風水師圈有專屬的APP軟體，長安街的那些風水師們還自備支付寶和微信收款碼，和他們一比，周易其實很潮流這件事其實挺合理的。
微博發出去后，秦沉並沒有查看留言，而是將它設了靜音和免震動，切出去點開了直播軟體。
近一周沒有直播，直播軟體的信箱里攢了一大堆的通知，百分之七十都是系統發給他的直播時長未達標的提示預警。
他清空信箱，進了直播間。
「嗨，大家好，好久沒有直播，我好想你們呀。」秦沉垂眸看向攝像頭，調整了角度，露出了好評度最高的虎牙微笑。
新增的彈幕瞬間將屏幕蓋滿，每條彈幕無論內容是什麼，結尾無一例外是一長串的感嘆號。
[梅林啊，我沒眼花吧？這是沉沉？我沉沉回來了！！嗚嗚嗚！還開直播了！]
[沉沉你最近去哪兒了啊，為什麼不更博也不開直播，你這樣讓我真是慌得一批啊！]
[是啊，一句好想我們就能彌補嗎？你以為你是鞏大爺嗎！人家好歹還是『我想死你們了』！]
……
秦沉啞然失笑：「好好好，是我的錯，我重新說。」他清了清嗓子，「好久不見，我想死你們了！」
桌子對面的周易，端茶的手微僵了一下。
秦沉看著不斷增加的直播人數，一直等到近六千時，他才解釋原因：「在開始今天的直播之前，我想解釋一下，前幾天我之所以沒開直播也沒有發微博，是因為我去旅遊的地方比較偏僻，信號不太好。」
有小可愛立馬說：
[那沉沉你看微博了嗎QAQ？！]
「看了呀，我一到有信號的地方就打開微博了，看到你們的消息后趕緊開了直播，跟你們報聲平安。」秦沉不好意思地撓頭，「我總是考慮不周到，消失之前不提前和你們說一聲，讓你們為我擔心。」
「不過……」他頓了頓，補充道，「我只看到了你們的幾條私信，至於發生了什麼還不太清楚，等開完直播后我再回去仔細看。」
秦沉換位思考過，他如果喜歡一個主播，肯定不希望讓對方看到這些留言，那為了不讓大家擔心難過，最好的反應就是假裝還沒有看到。
[別！別去看！都是我們在瞎幾把扯淡的話，可沒營養了！]
[對！沉沉你別浪費這個時間，有空還是多直播吧，你今天要直播什麼？好期待呀！]
[或者乾脆也別直播了，我們知道你安穩活著就好（bushi），旅遊辛苦，回家多休息休息吧！]
果然，在他說完后，彈幕上立刻閃過五六個爾康手的表情，氣氛比之前輕鬆多了。
「沒事，不累的。因為我還沒有到家，剛進酒店，所以沒有辦法做飯。今天要直播的是吃飯，大家有興趣看吃播嗎？」秦沉抬眼看了下周易的位置，給手機換了個角度，避開周易的同時俯拍桌面上食物的全景，「蹡蹡！要吃的是這些！」
[龍蝦燴飯！仙台厚切牛舌！阿壩內羅烤嫩雞！椰子凍糕！全都是我愛吃的！]
[天鴨！提拉米蘇旁邊放著的那兩個是什麼，看起來也好好吃呀……]
秦沉直起身子看了眼，解答道：「是兩種沙拉，這個有肉的叫香烤牛肉沙拉，另一個味道偏甜，叫法式水果堅果沙拉。」
他介紹的同時，還拿銀叉將盤中的薄卷撥弄開，插起一塊滋滋流油的牛肉放到了鏡頭前方，給了個特寫。
這下粉絲們再也控制不住燃燒的慾望了，紛紛發出了帶有熱量的的彈幕：沉沉上！吃光它們！
「好。」秦沉笑眯眯的將牛肉放到嘴邊，「我儘力。」
帥氣的主播，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搭配上每吃兩口就蹦出一兩句的騷話。食色俱全，又趣味多多，沒有哪個粉絲會不喜歡這樣的吃播。
相反，喜歡看吃播的人其實比看做菜的人還要多。
往常看秦沉直播的人數，連真人帶好兄弟加一起也就兩萬多，可這一次直播人數達到了近六萬，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長。
顏空被嚇了一跳，她先是給沉沉砸了個禮物，然後抱著手機和芝麻餅跑去了顏老房間。
「爺爺，你快看看這個人數是怎麼回事，全是鬼怪嗎？」顏空緊張地將手機遞到了顏老面前。
顏老眯著眼看了會兒：「有三分之二是真人。」
「那就是說，只有兩萬不是人？」顏空奇怪的看著手機屏幕，「可是平常就有近一萬假人，今天即使變成了兩萬，也還是少數，為什麼沉沉的直播會突然火了起來……」
不斷有新人點進來，可她根本不知道新人是從哪裡發現這個直播的。
是那群黑子嗎？
不，也不像是黑子，彈幕上的內容非常正常，新進來的小夥伴都在舔屏，說沉沉可愛。
除了廣告外，沒有一條是說討厭沉沉或是無關的內容。
那這是怎麼回事，顏空犯了愁……
顏老眯著眼，隨意說了句話，點醒了顏空。
他說：「會不會是被平台首頁推廣了？我聽說你們這群小年輕現在最喜歡看的直播就是吃播了，他現在不就在吃飯呢嗎？標題上也寫的是吃播，說不定就是網站管理員把他調到首頁蹭熱度去了。」
「哇，爺爺，你連這個都知道！」顏空驚訝地看了眼顏老，然後將直播窗口縮小，進到直播首頁，「果然！沉沉的直播被放到首頁推薦欄里！怪不得流量會這麼好！」
解了心事，顏空滿意的和顏老道別：「那我先回屋了，爺爺晚安，早點睡哦。」
「嗯。」顏老的手按在桌上攤開的書上，捻須道，「再看兩頁就去睡了，風水界的後輩們都在努力，我也不能仗著輩分和資歷就原地踏步。如果我不再汲取新知識的話，恐怕很快就會被這些後輩比過去了。」
這番話把顏空說的羞愧極了，爺爺年紀這麼大了，卻還在努力學習古籍，而她仗著自己筋骨好，天資上乘，每天得過且過的混日子。
她一個風水世家的長女，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居然是追星，控評，看直播。反而把最應該做的『精進本領』給拋之腦後。
這一瞬間，顏老在顏空心目中的形象成倍增長，高大了許多。
可顏老高大的形象並沒維持多久，就在顏空拉開門準備離開的時候，秦沉咽下了沙拉，和大家誇讚它的味道：「這個醬汁實在太棒了，如果廚師願意賣這個配方就好了，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光自己做著吃！好失落……」
秦沉委屈的聲音不僅從顏空的手機里傳了出來，還從顏老右手按著的那本書下傳了出來。
顏空：「……」
顏老：「……」
**
秦沉的抱怨在粉絲們看來是十分可愛的畫面，可本著愛你我就罵罵你的友善心態，紛紛發出了嘲笑的彈幕。
[哈哈哈，人家就靠這個手藝吃飯呢，賣給你？要知道你是直播做菜的美食主播的話，人家恐怕都不會願意給你單獨盛一份醬料，怕你拿回去慢慢研究。]
[蠢沉沉，幾天不見又蠢了！不過看沉沉剛剛那麼幸福的表情，這道沙拉的醬料應該真的很美味，我也想嘗一嘗了T-T！我就知道不能在減肥的時候點開沉沉的直播。]
[排前面的！好不容易不做菜了，改吃菜了，天知道最開始的時候我其實只是想舔他的顏，一轉眼我怎麼就胖了十幾斤呢？！]
[而不管我們胖多少，沉沉都不胖，嗨呀，好氣。]
秦沉說：「我是因為腸胃吸收不好才沒有變胖，大家如果覺得自己變胖了，可以多去戶外散步或是運動哦，這樣既能保持體重，又能塑性，身體還會越變越健康。」
他很注意自己在直播時說話的內容，因為誰也不知道看直播的觀眾是什麼年紀，萬一對方年紀很小，沒有形成穩固的是非觀，那秦沉隨便一句無心的話可能就會將對方帶上歧途。
尤其是減肥這種事，在在乎外貌的人看來，這就是一項伴隨終生的問題。
秦沉想了想又說道：「總之千萬不能節食，那樣不僅會傷害腸胃，還容易造成內分泌失調，新陳代謝變弱。用節食方式瘦下來也不會好看，還有極大幾率會將體質改變成易胖體質。」
[知道啦知道啦，哪家的主播會像你這樣，天天操心的像是我們家長似的。]
[剛才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在看媽媽的直播……]
「總之你們只要能把這些話聽進去，就算說我嘮叨討人厭也沒關係。」秦沉彎彎眼，伸手往盤子里插食物。
「砰」的清脆一聲響。
銀叉撲了個空，敲在了瓷碟的身上。
秦沉小聲的「咦」了聲，碟子里居然沒食物了。
周易在剛剛一直幫秦沉剝蝦和夾菜，秦沉面前的瓷碟從開始直播起就沒有空過，他想和周易說沒關係，不用幫他也可以，但又怕不小心帶周易出鏡，秦沉就默許了這種動作，沒有出聲制止。
一個夾菜一個吃菜，兩人配合的很好，秦沉全心投入在直播里，基本沒抬頭看過對面。
直到這會兒碗碟空了，秦沉才注意到周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了座位，不過應該是挺久之前就離開了。
因為當秦沉準備向四周看，尋找周易的蹤跡時，周易已經踏進了餐廳的門，手裡還拎了一個10X10的玻璃瓶，裡面是黑色的半液態物體。
秦沉用眼神詢問周易：這是什麼？
周易並不在意直播的事情，直接出聲回答：「牛肉沙拉的醬料，我剛才問過了，廚師不願意□□方，但是可以賣這種製成的瓶裝醬料給你。」
他遞到了秦沉手邊：「快吃完的時候提前告訴我，我再聯繫他。」
……
[！！天啦嚕！蠢小沉居然真的拿到他想要的醬料了？！]
[我，我聽到了什麼？！沉沉剛剛不就是隨口提了一句嗎？他自己看起來都不像是認真再說這句話，這個聲音清冷的小哥哥就去幫他弄了？]
[剛剛沉沉不是說了這是H省周氏旗下的餐廳嗎？我去過幾次，別說要醬料了，人家廚房門外五米內都不讓進人的，說是要保持整潔。這個小哥哥是什麼來頭啊？]
[……別說了，我已經腦補出一部二十萬字的《總裁狂寵小主播》了。]
按理說，秦沉在這種時候應該開玩笑岔開話題才對。
可他看著手邊的醬料，又看看對面坐下后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幫他夾龍蝦尾的周易，啞然了。
秦沉完全可以理解彈幕上嚎叫的內容，他現在的心情和這些觀眾一樣。要不是怕被周易揍一頓逐出師門，秦沉都想拿著醬料問他。
「師父，你是不是喜歡我？」
不過這些觀眾也是有意思，平時在秦沉教做菜時，每個人都哀嚎說他做菜速度太快，一項步驟都沒記住。
可在發現JQ時，一個個的智商和觀察能力都瞬間報表，堪比福爾摩斯。
[等等，剛才把這瓶醬料遞過來的那隻手，我越看越眼熟，是不是剛剛給沉沉夾蝦的那隻手！]
[什麼！不僅弄來了秘制醬料！居然還幫忙夾蝦！這究竟是什麼酒店，無論多少錢都行！我也要去享受一下！就下周！]
[你也看見啦！我剛剛就想問來著！還有，他的聲音我覺得很耳熟，感覺在之前的直播里聽到過……]
[啊！我想起來了！沉沉上一次失蹤后開直播就出現了這個聲音！天鴨，他們是什麼關係！！]
眼看彈幕走向越來越奇怪，被戳中了內心小秘密的秦沉緊張極了，趕緊制止：「哦，這是我的朋友，但他不喜歡出鏡，所以就不跟大家詳細介紹啦。」
話音剛落，秦沉還來不及看這句解釋的效果如何，忽然手機嗡嗡一震。
【柳葉青情】為您投了兩個炸.彈：
[我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可是我不說~]
後面還跟了兩個引人瞎想的斜眼笑的表情。
……這名字，不會是柳情吧？
秦沉眼皮一跳，完了，這下觀眾們想往正經地方想都做不到了。
一想到接下來屏幕上可能出現的彈幕內容，秦沉就覺得胃疼，剛剛吃的食物一下回頂到了嗓子眼。
他想不到要用什麼話題來轉移觀眾的視線了，雖然桌子上還有三分之一的菜品，可秦沉已經飽了，一口都吃不下了。
直播還在首頁掛著，熱度越來越高，眼看秦沉就要在八萬人面前吃飯吃露性向了，薛拾衣打來了電話。
「不好意思大家，我先接個電話。」秦沉按下了接聽鍵，逃離直播現場。
「怎麼了？」秦沉問。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薛拾衣嗓音拔高，「學校不來就算了，手機直接關機？你知道我看你微博上的留言被嚇成什麼樣了嗎？」
「少來……」秦沉一點兒都不上當，「你自己的微博下面噴子那麼多，什麼場面沒見過？我的留言板上就算再多三倍的謾罵，都比不上你一條動態下的留言精彩。」
薛拾衣咳了聲：「你這麼說我就很難把話接下去……」
「我吃飽了，你吃吧。」秦沉小聲和又往盤子里放了一個雪白蝦仁的周易說了聲，才又將電話放回耳邊，「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嗯，我就想確認一下你還活著，順便問問你下周去不去上課。」薛拾衣知道秦沉在周易旁邊，就沒開之前的那些玩笑，「這周我雖然幫你兜住了，但下周是真的做不到了，他要在下課的時候點一個名字，大家才能出去一個。」
「又來這招啊。」秦沉鬱悶地抬頭問周易，「我下周必須要去學校了，下周有事嗎？我能去嗎？」
薛拾衣「嘖」了聲：「連這種事兒都要得到許可，秦小沉你別是越活越回去了吧。」
秦沉懶得罵他，靜靜等待周易的回復。
周易蹙眉想了兩秒，點頭：「可以去，下周沒有什麼事情，我陪你去。」
「好！」秦沉大力點了下頭，對手機那頭的薛拾衣說，「聽到了？我下周可以去，我們下周去學校見。」
「嗯，成，周一和周四，下午的課，別忘了啊。」薛拾衣應了聲，掛斷了電話。
秦沉將手機裝回了口袋，才剛放進去兩秒，口袋就又「嗡嗡」震了起來。
周易抬頭瞄了他一眼：「你很忙。」
「嗯，一開直播就會這樣。」秦沉劃開手機，疑惑道，「是顏空發來的簡訊，是要問我什麼時候接芝麻餅嗎？」
沒想到她問的卻是薛拾衣：
[男神，剛剛和你通電話的那個人叫薛拾衣？]
秦沉：
[對啊，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剛剛通電話了，還知道他的名字……難不成你……]
在顏空回復『我沒有監聽你的電話』的同時，秦沉補發了第二條信息：
[你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能算得出來！]
……
顏空明白在得到答覆前要先解釋清楚才行：
[你在接電話的時候，如果沒有提前關閉直播，我們就還是可以聽到你的聲音，包括電話對面的人的聲音也一清二楚。]
[剛剛觀眾們已經知道了你的上課時間，還有和周易的姦情，不過我們已經將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泄露你的信息。]
她飛速地發信息解釋清楚，然後趕緊詢問自己最關心的事情：
[那他是那個電競主播薛拾衣嗎？]
秦沉：
[對啊，他是電競主播，你也看過他的直播嗎？]
顏空：
[看過一點點，男神，他是你的同學？你和他熟嗎？]
秦沉樂了：
[可不止是『熟』，我們是發小，大學還是室友，鐵哥們。不過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八卦？你對他很感興趣嗎？]
顏空：
[……]
秦沉：
[怎麼了？是我說的太過火了嗎？]
一提起薛拾衣，秦沉就忍不住皮了起來，他回看了一下剛剛發出去的簡訊，似乎自己確實還沒和顏空熟到能打趣的地步。
還好顏空很快就回復了簡訊，她好像是因為別的事情在煩惱：
[沒事，隨口一問。剛剛突然想到你已經回來了，那芝麻餅就不能再住在我家了，有點失望。你們回來的也太早了。]
……
呵，女人。
一個月前還在彈幕上發嫌棄芝麻餅的彈幕，一小時前還在為他安全回來而高興歡呼，擼了貓之後什麼都變了。
傻秦沉又一次被轉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