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蛇蛋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話無不毛骨悚然, 只是殺人已經夠讓人難以接受的了, 他竟然還吃人肉？
「卧槽我說怎麼有村民說他天天吃肉……」張秀霖也驚了一下, 「我還以為是他自己買的豬肉。」
就算張秀霖知道他殺人並且會去鎮子里賣肉，但萬萬沒想到劉老漢已經心理扭曲到吃人肉的地步了。
郎默沒啥表情，現在別說劉老漢吃人肉了，就算說他吃翔他也不吃驚。
「這人是神經病嗎？」幾個警察當中有一個女警，她在地窖旁吐的不成樣子，聽到劉老漢這話, 胃裡一酸，又湧出來一股酸水。
深為本地人，她自然也買過劉老漢的鴕鳥肉，而且還不止一次買過。
現在想想……女警只是想了一下她買的鴕鳥肉，就哇的一聲扶著葡萄藤吐了個昏天暗地。
「希望他不是神經病。」一個年級頗大有四十多歲的警察捂著鼻子看著下面一片狼藉的地窖，給女警遞了幾張紙, 「他要是神經病就能逃掉法律的制裁了。」
女警用紙擦了擦嘴，她面色蒼白，喃喃說道：「太噁心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
一想到有那麼多無辜的人慘遭毒手, 在死後都不放過他們的屍體，女警就覺得劉老漢該死，並且死不足惜。
在女警擦嘴的時候, 郎默也拿出一張濕紙擦了擦自己剛剛碰到劉老漢的手, 這紙還是在飛機上陳曉靜給他的, 本來還以為派不上用場, 現在倒是覺得再來十張都不夠。
秦淵湊到他旁邊，低聲說道：「我們等會兒又要去派出所了。」
郎默有點頭疼，「又要去那做筆錄，我們下次在警察來之前就溜走吧。」
「好主意。」秦淵誇道，「默默就是聰明。」
郎默對這不走心的誇獎呵呵，他瞥了張秀霖一眼，見到他站在地窖入口唉聲嘆氣的。
「這麼多條人命就沒了……太可惜了。」他自言自語道，「我看到好多來旅遊的年輕人啊，他們長得好看心地又善良，未來也許會成為國家的棟樑，就這麼被這老賊給害了。」
郎默心想，誰說不是呢，誰又能想到本來只是出來玩一趟，但卻再也回不了家。
劉老漢每次殺人看似只害了一個人，但又有多少個家庭因為他妻離子散甚至家破人亡呢。
女警走到秦淵和郎默身前先是打量了倆人一眼才問道：「就是你們報案的嗎？」
秦淵點頭，態度自然地問道：「要去做筆錄嗎？」
女警一愣，說道：「你挺熟悉流程啊。」
「嘿，你多久沒刷微博了，竟然不知道他們。」剛剛給她遞紙的警察走過來說道，「他們最近經常跟警察打交道。」
女警挑眉，這個動作被她做出來有種意外的帥氣，「最近忙成狗，哪來的時間刷微博。」
那個警察跟她科普了一番，幾分鐘后，女警看秦淵和郎默的眼神友好多了。
「沒想到還是咱們警察的好幫手呀。」女警對秦淵和郎默很有好感，「先跟我們回警局吧。」
剛剛那個警察一科普，自然會科普出來秦淵的身份，在女警的印象里，像秦淵這樣身份的人，大多都是高高在上不理人間疾苦的，沒想到還會主動為民除害。
對著女警讚賞的眼神，郎默抽了下嘴角，心想跟秦淵一起真是太高調了，十次有八次都會上熱門，真是行走的微博熱搜。
不過他完全沒意識到，十次熱門當中，其中有九次都是因為他自己……秦淵差不多是在旁邊打醬油的。
倆人在派出所待了很久，這場筆錄是郎默和秦淵做的最久的一次。而另一邊，審訊劉老漢的警察們也越審訊越震驚。
出獄十年裡，除了前三年還算老實之外，接下來的七年已經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劉老漢面對審訊態度很配合，警察們問什麼他就說什麼。
按照他的說法，一開始的一兩年他有點緊張，平均兩三個月才殺一個外地人。
但隨著害人的技術越來越高，他開始每個月都會故意誘拐一兩個外地人到自己家裡用繩子綁起來再做處理。
劉老漢坦言，這些年他早就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他現在殺人跟殺雞的心情沒什麼差別，人對於他來說就是口糧以及能賣肉賺錢。
他具體害了多少人，警察這邊也沒跟秦淵和郎默說，只知道具體數字是三位數。
這件事情太過重大，整個派出所的氣氛都是壓抑的。
郎默和秦淵在做完筆錄留下聯繫方式后，說自己有急事就先走了。
張秀霖全程跟在劉老漢旁邊，聽他說著自己的惡行，什麼看到外鄉人就裝出一副老實的模樣接近搭話，然後邀請他們住自己家裡，說吃住都免費。
大部分人看到劉老漢的模樣都會放鬆警惕性，尤其是年紀輕輕的男生，更認為劉老漢沒啥威脅力，就算跟他回家住一宿夜沒什麼。
也正因為這種小看的心理，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張秀霖聽到劉老漢說把那些年輕人殺死之前還曾經性|侵過他們的時候，猛地一巴掌扇在劉老漢的後腦勺上，只不過這巴掌從劉老漢頭上穿過，什麼都沒留下。
「我在下面等你。」張秀霖齜牙笑了下，「臭老頭，看我到時候不折磨死你。」
郎默和秦淵走出派出所，這兒的夜空布滿星辰，本來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美景，但倆人都沒啥心情欣賞。
幾十里回到鎮上的路對於秦淵和郎默來說很快，在回到旅社后，郎默在洗完澡后還在想著劉老漢的事。
從浴室走出來的秦淵見不得他這幅悶悶不樂的模樣，坐在床邊用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
「別想這麼多，這世界有壞人，但也有好人，好人還是很多的。」秦淵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把玩著他的手指，似真似假地說道，「你這麼關心人類，我可是會吃醋的。」
郎默瞥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這種醋都是，你醋精嗎？」
「我蛇精。」秦淵頓了下，又說道，「不過為了你，醋精就醋精吧。」
郎默被他逗笑，撲到秦淵身上揉亂他的頭髮，「你說我們這次還會上熱門嗎？」
秦淵沒答反問：「你猜呢？」
「也許明天就上了。」郎默摸著下巴思忖道，「下次低調點。」
秦淵低笑，將趴在他肩上的郎默抱在懷裡，「都聽你的。」
一夜不可描述之後，倆人再次回到帝都的時候，決定暫時不管外面的這些糟心事，先專心過一陣子二人世界。
然而，剛回到家門口，郎默和秦淵就看到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五官精緻，肉嘟嘟的盤腿坐在家門口，一雙金色的眼眸格外顯眼。
他看郎默和秦淵眼睛一亮，張開雙臂撲到郎默懷裡，奶聲奶氣地喚道：「麻麻！」
郎默：「……」
麻你瑪麗隔壁啊！！
秦淵心裡也同時想要罵人，說好的二人世界呢？怎麼把這個小東西給忘了？！
剛放學回來的喵五看到這架勢嚇了一跳，下意識問道：「郎默你還能下蛇蛋啊？？」
郎默：「……」
滾你媽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