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擺攤
在電視里的男女並沒有聽到肖峰的聲音，倆人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的。
這時候肖峰也才想起來為什麼覺得這房子這麼眼熟，因為這別墅還是他親手燒的。
雖然倆人聽不到肖峰的聲音，但電視這邊的人可以聽到倆人說話。
看起來倒真像在看電視一般。
女：「你說小峰……」話還沒說話，就被男人的嘆氣打斷。
男人拍了一下沙發，眉眼俊朗，肖峰出色的五官的正是遺傳他。
「報仇沒錯，但是害了那三個孩子就是罪孽深重了！」
女人聽了這話眼睛一紅，「我們得替小峰贖罪。」
「我們一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希望判官看在我們在活著時候日行一善的份上給小峰的罪行判輕點。」
男人吸了一口煙，在地府的煙是沒有味道的，只有一縷縷煙霧環繞在他身邊遮住他的面容。
女人紅著眼眶點頭：「天道輪迴，我寧願他當初不要留有怨氣，而是下來和我們一起團聚。」
電視屏幕閃了幾下，變成花屏。
肖峰愣愣地看著電視，半晌后扯了下嘴角。
「真有天道輪迴，你們就不會死了。」肖峰畢竟年紀還小，看到父母早就憋紅了眼睛，只不過一直強忍著沒哭出來。
郎默側頭看向秦淵，用眼神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秦淵略微沉吟一下，對肖峰說道：「給你一周的時間報仇，報完自己來找我們。」
說著，秦淵手指點了下肖峰的額頭，一道白光隱入他腦中，同時肖峰感覺身體一輕，一直被禁錮在床邊的他終於沒了那種床在魂在床毀魂滅的壓迫感。也就是說，他可以離開這張床自由了。
秦淵又道：「除了那一家人，你要生出繼續害其他人的想法就會灰飛煙滅。」
肖峰現在的能力說大不大，說小也算不上小，從能把那三個小孩害死就能看出，他想要害那一家人，並不需要費多大的事。
「至於這三個小孩，讓他們去地府吧。」秦淵的視線在懵懵懂懂一臉呆萌的三個小孩身上劃過，指間出現一張黃符，黃符無火自燃，一道青煙順著符咒飄向窗外。
「走吧，等會會有鬼差來把他們領走。」秦淵看向郎默，郎默一臉好奇地看著他，表情比那三個小孩還要呆萌。
他彎了下嘴角，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笑意：「回去我教你？」
郎默點頭。
肖峰對秦淵道謝，然後飄向窗口，臨走前，他回過頭看了眼三個小孩兒，什麼都沒說，先行離開。
「我們先走了。」郎默對喵五揮手。
喵五對這事還有點兒莫名其妙，想拉著郎默仔細問問吧又害怕秦淵，只能揮揮爪子目送倆人離開。
「可惜了。」走出喵五家，郎默說道。
這語氣和剛剛救護車上的那個司機一模一樣。
秦淵低低地嗯了一聲。
倆人不是小姑娘會眼淚汪汪的討論那三個小孩兒有多可憐，稍微唏噓了下，郎默轉移了話題，問：「剛剛那符是什麼？」
「陰陽有別，想要見到鬼差需要特殊的傳喚。」秦淵頓了下，接著道，「那符從一個老道手裡買的。」
「……」郎默嘖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你畫的。」
「我不會。」秦淵坦言，「這種符咒畫起來特別耗費心血，我有錢可以買，為什麼要自己畫？」
郎默：「……」
這話太有道理，他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倆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在為愛鼓掌后，天都快亮了。
秦淵老老實實的換床單洗衣服，郎默躺在床上玩手機，用微信找著某人。
郎默：【下播了嗎？】
對面回得很快：【剛下，怎麼了？】
郎默：【如何快速的成為風水界的知名大佬，每日日進斗金？】
聶憐：【……】
【首先，你得從底層做起。算命知道吧？先去擺攤給人算命吧，算的准自然就有大生意上門了。】
郎默不由陷入沉思。
等秦淵洗完澡洗完床單出來的時候，看到郎默這副模樣，心裡一緊。
總覺得默默好像在想什麼可怕的事情。
秦淵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郎默從床上坐起身，對他勾了勾手指，「哪裡的風水比較好，適合擺攤算命？」
秦淵：「……」
他做出認真思忖的模樣，過了幾分鐘，報出一個地方。
郎默說，這不是你公司下面嗎？
秦淵回，對啊，我公司附近風水都不錯，你要來試試嗎？
郎默說，算了吧，你那屬於市中心，城管不會讓我擺攤的。
倆人扯皮了一會兒，郎默頓悟，一旦牽扯到自己的事兒，秦淵就是個不靠譜的。
他又問向聶憐。
聶憐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金大街，人流量大。】
金大街，附近有大學城，商品房還有商業街，比秦淵公司那邊還要熱鬧。
但，也有城管……
郎默把這個問題發給聶憐后，聶憐驚了：【你傻啊，現在就是算命的也不會直接在攤前擺個「算命」兩字好吧。】
郎默疑惑：【那擺啥？風水大師嗎？】
【當然是。】
【哲學專業，為您傾情奉獻。】
郎默：【……】
神他媽的哲學專業！傾情奉獻！
郎默無情又狠狠地嘲笑了一番聶憐這個名字取得太沙雕，然後第二天早上自己做了個牌子來到金大街。
木牌不算大，只有一米左右。郎默抱著它下樓放到車裡，開車前往金大街。
這時候時間還早，但金大街已經人潮湧動絡繹不絕。
郎默抱著木牌，找了個比較僻靜的角落，蹲下，把牌子放正。
淺色的松木牌子上有著一行大字，是郎默用毛筆寫上去的，字跡跌宕遒麗，筆力勁挺。剛放下沒多久，就有幾個路人專門停下腳步看了好一會這毛筆字。
郎默站在木牌後面，突然感覺自己站在這兒有點傻……應該帶個小板凳過來坐著才對啊！
一大早上的人雖然不少，但都行跡匆匆，不是上班就是上學的人。
郎默把木牌往這一扔，也不管它，自己在街上溜達起來。
反正牌子下面有他的手機號碼，有生意上門會打電話過來的。
從學校出來買早飯的一個女孩和往常一樣買了整個宿舍的早飯，在回去的路上，她突然看到一個牌子。
這牌子被隨意擺在地上，女孩離得遠，沒看到上面的字，心裡嘀咕這是誰這麼不道德亂扔東西。
等走近后，她才看到牌子上的字【哲學專業，為您傾情奉獻】。
女孩一愣，心想哲學專業要奉獻啥？再仔細一看，木牌右下角寫著一串特別小的字【算命看風水招桃花運】，然後左邊是一行手機號碼。
女孩哈哈大笑，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發到宿舍群里並且艾特了一個女生。
沉默中變態：你們快看這是什麼沙雕算命攤！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萬物復甦，你最近不是晚上總做噩夢，白天還特別虛說自己被髒東西纏上了嗎？要不要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