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0章
「所以, 她想搶你男人。你打算怎麼辦?」
姜晏歪靠在椅背上,惦著手機想了一會兒, 不咸不淡道:「自己聊得騷, 自己想辦法。」
「什麼就我聊得騷。」他申訴:「現在我是受害者!」
姜晏淡淡「哦」了聲。
沈樵板著臉,不爽道:「你就這麼對我?都不管我了都?」
「.……」姜晏真心被他打敗了:「那能怎麼辦?你說很多女明星都想傍你,難不成讓我像個潑婦一樣,挨個去跟她們搶男人?」
「你可以拿出沈太太的氣勢, 秒殺她們!」
姜晏輕哼, 沒所謂道:「萬一到時候你跟她們合夥來對付我, 我怎麼辦。」
「瞎想什麼?!咱倆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肯定站你這邊。」
姜晏道:「現在這麼多人想擠上這條船。指不定哪天,咱倆這條船就翻了。」
「翻了我陪你跳下去成嗎?」他補充道:「跳下去咱倆還能再次墜入愛河。」
姜晏轉過頭去看他一眼,他現在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本來就不是我的錯。」他一本正經:「如果非要說我有錯, 那隻能是我長得太好看。」
姜晏現在已經對他的自戀和厚臉皮有了抵抗能力:「一個巴掌拍不響,這樣的事情, 你敢說你沒責任?」
「我沒想逃避責任,我的責任就是太有魅力。」他開啟自誇模式:「哦對了, 這個責任也要怪我爸媽,不能怪我。天生的, 難道讓我去整容把自己整丑?」
姜晏都有些聽不下去,只能嘆氣。
「這些話跟我說說就行了, 出門在外千萬不要跟第三個人講。」姜晏把胳膊搭上窗棱, 支著太陽穴語重心長道:「或者你挨打的時候, 不要給我打電話。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跟一個變態自戀狂認識。」
「嫉妒就是嫉妒, 何必自欺欺人。」他頓了頓:「這個世界上最有眼光的人,也就你一個了。」
姜晏本來有種想撓人的衝動,聽到最後一句話后,又控制下了這股衝動。然後腦子再一轉,這話聽上去是在誇她,繞過來繞過去,還不是在誇他自己?
姜晏放棄了挽救他:「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能不能不要扯上我?」
「現在外界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我不說,大家也都知道。」
呵呵,現在悔婚來得及么?
「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有蹊蹺。」他終於恢復了點正常:「雖然夏青筠是坐了我的車,可仔細審題,對方明顯針對的是她靠潛規則上位,目的是毀她的事業。」
「什麼意思?」
「你仔細想想,」他挑挑下巴:「或者你現在上網看。熱門評論絕對都是罵她私生活不檢點,而不是追究潛規則她的投資方是誰。」
姜晏微凝眉心,拿起手機翻了下熱門評論,還真是。
「所以我只是個無辜的受害者,這個踩踏夏青筠的人跟上次踩踏奚菲影響你網站的幕後主使,應該是同一個人。」
姜晏抬手,用拇指指腹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把他的話在腦子裡仔細過了一遍,明白了一些問題:「也就是這個人,跟我和夏青筠都有仇?」
沈樵:「聰明。」
姜晏冷笑了聲:「那肯定就是蘇曉無疑了。」
當初她毫不留情面的讓沈樵換了女一號,而夏青筠又正好是替換她的女一號。
「還有一種可能。」沈樵提出另外兩個人:「楊製片和那個導演。」
上次殺青晚宴,楊製片就一個勁兒的安排夏青筠坐他身旁。宴會結束后,恰好夏青筠又說自己車壞了。夏青筠的小心思對於那幾個老油條來說再明白不過,於是他們正好利用這一點,順水推舟想讓她上他的車。
如此一來,上車后發生了什麼事,真是百口難辯。就算事後極力澄清,又能有多少說服性?
可他們千算萬算,沒想到沈樵為了避嫌,讓司機先送了夏青筠回去。他們計劃落空,因此有了這則空穴來風的謠言。
不過萬幸,姜晏並不是無理取鬧的女人,能冷靜的跟他交流這件事。
當然,這只是沈樵此時此刻的自我認為……
在小區門口姜晏下了車,每天下班她都會到樓下的水果鋪買一大袋水果帶回去。
沈樵把車子停進地下車庫后,去接她一起上樓。
今天阿姨有事請了假沒過來做飯,於是姜晏決定點外賣解決。
她在網上點餐的時間,沈樵已經把她買的一大串葡萄洗好送了過來。
他坐下后,把她撈過來抱著,吃著葡萄看視頻。
姜晏躺他肩上,反手放肆的拍拍他的臉:「剛才咱們談的事還沒交代完,繼續。」
「我不都給你交代了。」沈樵吃著葡萄,在她手裡拿著的iPad上選片子:「我乾淨的跟白紙一樣。」
姜晏:「解決方法。」
沈樵:「上次不都說了,有空約幾個電視台台長吃頓飯,直接封殺。」
姜晏嚼著葡萄,含糊問:「封殺蘇曉還是夏青筠?」
沈樵:「你說了算。」
「你不怕得罪你那什麼哥們兒?」
沈樵偏頭啄了下她的太陽穴:「媳婦更重要。」
姜晏被哄得開心了,善心大發:「看在你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那就先放過夏青筠,讓你別在哥們面前為難。」
沈樵又低頭用力吮了下她的嘴唇:「通情達理。」
姜晏撇撇嘴角,這個詞還真不適合形容她,讓她聽著誇得很沒有誠意。
「我是看在她跟我同樣被坑的份上,才同情她。雖然她品行不端勾引人家老公,但也沒有蘇曉那號人惡毒。」
「嗯。」沈樵拖著她臀,將她往上抱了點:「這件事,夏青筠那邊肯定會有人去調監控。其它事我會處理。」
「處理什麼?」姜晏問:「毀屍滅跡?」
沈樵一聽,覺著不對勁,沉痛道:「合著你還是不信我對吧?」
姜晏從他身上坐起來,回頭瞪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晚發什麼癲,不就我洗澡時候喬知言給我來了通電話,你就醋成那樣。怎麼?今兒我多問了你一句,你還不得了了?」
沈樵狡辯:「你們是真有聯繫,我什麼都沒做你還不信我。有你這麼折磨人的?」
你看他還先惡人先告狀了,姜晏不想理他,白了他一眼,起身朝門口走去。
沈樵看她這趨勢.……是要離家出走??
他後知後覺的從沙發上跳下來叫道:「你要去哪兒?給我回來!」
姜晏不理他,繼續朝玄關走。
沈樵急了:「你幼不幼稚!說你兩句你就給我翻臉子!要不是我,誰受得了你這臭脾氣?!我慣著你是想讓你開心,不是讓你氣我的!!你今天要敢從這個屋裡走出去,我他媽絕對不會去找你!!!」
姜晏不為所動,徑直走到門邊拉開了門,沈樵見大事不妙,趕緊衝過去:「你還真走?別,我剛說的氣話,我錯了,唉我說……」
門被拉開,花壇那邊正有個身穿工作服的外賣人員提著一包東西走過來,姜晏抱著雙臂靠到門框邊等著。
沈樵石化在原地。
姜晏客氣的跟外賣員道了聲謝,關了門,提著外賣袋轉身往回走。
與沈樵擦身而過的時候,淡淡說:「娶到我這麼善解人意的老婆,真不知道你上輩子燒了什麼高香。」
沈樵:「.……」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