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味道

  徐司起工作上的事已經談得差不多,詳情通過視頻再談,以及後天進行簽字儀式和新聞發布會。


  這也就意味著大多數時間他都會待在自己身邊,阮糖糖表示無所謂了,反正有他沒他日子照樣過。


  打了電話讓客服送餐后,他一把撈住無所事事的女孩抱到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唇舌糾纏了好一陣,吻著她的下顎漸漸往下。


  突然,他聞著她脖子處味道有些不對,不向以往香甜香甜的,讓他總是忍不住欲.血沸騰,這回多了一種異樣的香味。


  這種味道有點影響她本身所具有的味道,徐司起最喜歡聞聞她身上的味道,再輕輕地咬著脖頸處的嫩肉嘬兩口,感覺就好像吃棉花糖一樣。雖然他並不喜歡棉花糖,但鍾愛阮糖糖牌棉花糖。


  他又往別的地方嗅了下,還是有那股香味縈繞不散只得放棄,對乖乖窩在自己懷裡的女孩問道:「你噴香水了?」


  不等她回答,他又補充了一句:「以後不許噴香水。」


  阮糖糖已經習慣了坐在他腿上,他平日里沒事就喜歡抱著她,有次和嚴錚視頻時也抱著她,不顧對方有多驚愕。


  她的臉皮也漸漸被練厚了點,等著大佬啃完繼續去吃雞。


  「我沒有噴香水啊!」來的時候也只帶了點基礎化妝品和護膚品,哪有香水。


  「那你身上怎麼有別的味道?」徐司起如是問著,心裡卻升起了一絲懷疑,自己出去的這段時間她不會又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吧!


  之前他不在意,後來她成了他的女人,他就讓人調查了下,沒想到這小妮子年紀輕輕,情史豐富得嚴錚都抵不過她的三分之一,真正做到了換男人比換衣服還快,而且還都是十七八歲的同齡人,難怪老是吐槽他老男人。


  男人想著鳳眸微微眯起,圈住女孩腰間的手力道加重。


  阮糖糖被他勒得難受,抬眸喵了他一眼,這才發現那張好看的臉上陰雲密布。


  她心尖一顫,卻不知道他好好端端地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她有些不安,嗓音細糯地叫著他:「徐司起。」


  可是,撒嬌不大管用,男人不吃她這套。


  阮糖糖不知道該怎麼辦,雙手勾住她的脖子,閉著眼一副壯烈赴死的模樣,玫粉色的唇微嘟緩緩湊過去在他右臉上啾了下,然後很快地撤離。


  「你不要生氣了,我真的沒噴香水。」而且就算她噴了礙著他了嗎,他是住海邊的嗎?她在心裡默默吐槽著。


  輕柔的觸碰彷彿瞬間撫平了心裡的皺褶,男人眉目舒展,但還是有點介懷,沉聲道:「以後你這些親密的行為只能對我做。」


  阮糖糖愣了下,怎麼感覺驢唇不對馬嘴,他說的是哪些行為啊。


  見她一臉茫然,顯然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徐司起不悅了:「不許包.養男生,不許交男朋友,不許跟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不許跟除我以外的異性有親密接觸。」不然,他就打斷她的腿把人給關起來,這句話他怕嚇到她,沒有說出來。


  她做了這些嗎?好吧!貌似原主做了不少,所以他對自己做了調查嗎?


  以前那些反正不是自己做的,阮糖糖問心無愧,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但是,他能扒出來肯定不簡單,阮老爺子為了維護孫女的名譽,不管她怎麼折騰,都不會讓人傳出去。


  徐司起能三番五次逃過殺手追殺,又能查到這些消息了肯定比她認為的強大很多,甚至隱藏了實力,韜光養晦。別的她不怕,就怕他要殺自己,不過暫時他對她還有點興趣。可是如果讓他查到自己派人暗殺他,到時候……


  女孩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聽王叔的暫時順著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這點舊賬他都要翻出來,要是知道了自己想殺他,還不得折磨死她。


  徐司起沒想到自己這麼說就把人給嚇得發抖,滿意地輕拍著那僵直的背脊,柔聲說:「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會好好對你。」


  他又親了她兩口,輕笑著問道:「你今天上午都見了什麼人。」


  阮糖糖感覺自己就像個提線木偶,有點悶悶地回答:「前台接待員、葉家兩位姐妹。」


  「還有呢?」徐司起依舊笑著問她。


  女孩被他這皮笑肉不笑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抿了抿唇細聲說:「沒有了。」


  小妮子還在狡辯,男人眸色微沉,隱約怒意在其中翻湧:「那你給我解釋你身上哪來的別的味道。」


  別的味道?


  阮糖糖一臉懵逼,低頭四處聞都沒聞到,這人莫不是長了狗鼻子,她怎麼聞不到。


  對了!泰迪精也是狗。


  她亂七八糟地想著,瞄了他兩眼,見他對別的味道異常的在意,開始思考自己有沒有可能沾上別的味道。


  按道理她沒和葉氏姐妹有近身接觸不至於沾染上她們的味道的,除了她們和前台接待員,就只剩下……他了。


  徐司起見她由茫然到沉思,陡然目光犀利地注視著自己。


  「怎麼了?」他問。


  阮糖糖扁著嘴,委屈極了:「徐司起你是腦子有泡吧!明明是你身上的味道沾到我身上,你還讓我解釋。就算有味道怎麼了,這麼嫌棄,你怎麼不把自己給洗刷乾淨再碰我。」有本事把她真空包裝,保證原汁原味,沒本事瞎逼.逼什麼。


  所以,她的結論,這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徐司起面色漸漸陰沉下來,扣住她的後腦勺往自己身上按,嗓音低沉卻透著壓迫:「仔細聞聞是不是我身上的味道。」


  阮糖糖不知道他們的話題怎麼轉變成彼此身上的味道,她還是聞了下他身上淡雅的香味,還是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也不想猜了,直接問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徐司起覺得她要麼太笨,要麼太會裝傻,也不再兜圈子:「你今天是不是跟別的男人接觸過了,身上都留下了味道。」而且是個很娘炮的男人才會噴這種香水。


  他在懷疑自己出軌,阮糖糖被他氣到了:「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昨晚被你……」她說話猛地一頓,到底不好意思說下去,只能跳過那裡再繼續:「陪您老人家吃了早餐,就去了補眠,醒來想吃飯碰到葉家姐妹倆,之後你就來了,不信你找酒店要監控可以查。我阮糖糖不敢說三觀多正,但絕對不可能婚內出軌。」


  徐司起聽她說得坦蕩,本來慢慢相信了,最後一句話瞬間打回原形。


  他笑著,語氣幽幽:「那你以前勾搭的都是鬼嗎?」


  「……」


  見她無言以對,男人心裡不爽,將人從腿上推起來:「立刻去洗乾淨。」


  莫名其妙的洗什麼洗,她乾淨著呢!阮糖糖懶得理他,轉身直奔大床把自己捲起來。


  徐司起剛要去揪她下來,卻聽到門鈴聲。


  按時間算來,應該是客服送餐,他走過去打開門。


  服務員禮貌地微笑著:「先生,你好!這是您剛剛點的餐。」


  徐司起側身到一旁,服務員立刻推著推車進入屋內。


  阮糖糖聽到動靜,低頭又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好像確實有股子香味,尤其脖子那塊異常的重。


  服務員將食物擺好,祝徐司起用餐愉快便離開了。


  待他關上門后,阮糖糖才拉下被子,坐起身:「那味道應該是爽膚水乳的味道。」


  徐司起面色稍微好了點:「為什麼要弄那些?」


  「因為要塗遮瑕霜。」


  「塗那個做什麼?」她身上又沒有瑕疵,當然除了他留的,徐司起大概猜到了原因。


  他不問還好,一問阮糖糖就來氣,冷哼著:「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塗我怎麼好意思出去見人。」這個死變態對她的脖子異常鍾愛,每次滾床單都會留好多草莓,夏天又不是冬天可以穿高領戴圍巾,她總不能一直窩在房間里不出去吧!


  男人恍然大悟,卻沒有絲毫悔悟,反而翹著嘴唇笑起來,清雋的臉上多了一絲邪肆、玩味:「遮什麼遮,就是要讓那些個不想眼的看到你是我的女人,以後離得遠遠的。」


  阮糖糖被他氣樂了,陡然覺得這變態挺傻缺的,竟然由味道引申到男人也真是絕了,哪個男人會這麼騷包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


  徐司起解決橫在心裡的石頭,開始吃飯,阮糖糖則被他鬧得沒什麼精神,開始午休。


  睡到頭昏腦漲她悠然轉醒,只見床簾緊閉只透漏一絲絲光線,室內昏暗一片。


  她連忙打開燈,環顧了一圈,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


  泰迪精去哪兒了?

  她下了床準備去找,剛走兩步,伸手拍了兩下臉,自言自語起來:「找什麼找,他不在更好,有他在世界都變得不可愛……」


  可是,一個人好無聊啊!


  她就出去逛逛,才不是去尋人,阮糖糖在心裡默念了兩遍,拿著包和手機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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