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三年

  阮糖糖沒想到自己剛回到別墅就見到比粘人精小白花更恐怖的存在——徐司起。


  男人身穿白色襯衫和咖啡色休閑褲,

  坐在沙發上,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襯得他多了分閑散慵懶。


  他怎麼來了,別告訴她也是來度假的,懷疑自己是幻覺,阮糖糖眨了眨眼再看,那人依舊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抖動著。


  徐司起聽到她回來的動靜,抬眸瞅著她,輕笑著招了招手,如同使喚小貓小狗般:「過來。」


  聞言,女孩臉上的笑容漸漸斂下,眉頭微微蹙起。


  到底是誰把他放進來的,王叔不是說她在這裡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不會有人來煩她的嘛!


  她一動不動地杵著,男人忍不住出聲催促:「糖糖,過來!」


  又來了,阮糖糖打了個機靈,很想掉頭就走,又怕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比較和諧的關係破裂,然後他溫文爾雅的偽裝崩壞,想要自己的小命。


  她可不敢跟他賭博,於是她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慢慢挪過去。


  儘管她走得很慢,怕是能和蝸牛比賽看誰更慢點,但是距離還是在不斷縮小。待她走到跟前,男人伸手將人拽到懷裡,手臂牢牢禁錮著纖細的腰身。


  阮糖糖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這回她沒有驚呼出聲,只是有點不安地坐在他腿上,雙手都不你和該往哪兒放。


  丫的,她一個黃花大閨女……


  好吧!已經不是了,可是自己以前都沒跟男生牽過小手手,現在就要坐在男人大腿上,真是挑戰她的羞恥心吶!


  「你要早點習慣我。」徐司起自然也察覺到了她的窘迫,有些不解,他們都睡過了,她怎麼還扭扭捏捏的。


  哼!她又不是腦子有泡才會習慣他這個死變態。阮糖糖暗暗腹誹著,面上還算平靜:「你怎麼來……」她話還沒說完,下巴便被他另一隻手捏住抬起來,眼睜睜地他面龐不斷欺近。


  唇上一熱,女孩有點不習慣他這種親昵的行為,梗著脖子向後縮,那人不斷地湊過來,捏住她下巴的手指鬆開,轉而扣住她的後腦勺。


  男人的吻霸道強勢,輾轉描摹著女孩優美的唇形,直到玫粉色的唇被他親啃得紅腫,才開始深入進攻。


  阮糖糖緊咬著牙關試圖阻擋,被親就算了,還要舌.吻,兩個人的唾沫混合到一塊好噁心,雖然上次她沒反應過來已經好幾次了,但這回說什麼也不行。


  感覺到她在抵觸,男人心生不悅,環住她腰部的大手箍得更緊。


  腰被他的手臂勒得生疼,阮糖糖忍不住痛呼,濕熱的舌頭混著濃烈的雄性荷爾蒙趁機鑽入口中……


  等到被放開時,她整個人氣喘吁吁,肺里的空氣像是被掏空了般。


  此刻,她最討厭的莫過於徐司起這隻泰迪精,而且還是只肺活量好的泰迪精。一個快奔三的老男人不幹點有利於社會和諧的事,就知道為難她這個軟妹子,真討厭。


  徐司起有點輕喘,見她靠在自己胸口,小臉憋得通紅,澄澈的大眼中瀰漫著一層水霧,不吵不鬧只是扁著嘴,沒有隱藏她的不悅。


  他笑了笑,連續幾日積壓的不滿遣散了不少,主動同她聊起天來。


  「這幾天一個人玩得快活不?」


  明知故問,阮糖糖沒有吭聲,不想搭理他。


  徐司起也不介意,他不算是有耐心的人,但對自己的女人還是適當的給點。


  「你高興的話還可以玩兩三天,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國。」


  兩三天後自己同他一起回國,這句話對阮糖糖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連忙開口:「不行,我還有很多地方沒玩呢!徐司起,你不能這麼專橫,我旅遊又沒礙著你。」


  才不要跟他一起回去,她心想著,他突然來這兒不大可能是來找自己,應該是工作方面需要他處理。這樣的話,他應該沒時間管她,那她就直接待到暑假結束,等到大學快要開學的時候再回去。


  女孩嗓音細糯柔軟,聽起來好像是撒嬌一般,但她不願意回國,還是讓男人不大高興。


  徐司起盡量耐著性子柔聲哄著她:「乖,下回有空我再陪你一起玩。」


  阮糖糖伐開心了:「我不需要你陪,徐司起,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想要阮氏我答應給你了,你要我,我也……」接下來的話,她有些說不下去,明明該理直氣壯的,但這種話說出來太怪了。


  阮糖糖偏過頭不去看他,兀自嘟囔起來:「你答應過我不殺我的,我也沒惹你,幹嘛抓著我不放。」


  徐司起不喜歡她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明明坐在自己腿上,卻讓他覺得很遙遠,像是怎麼也抓不住般。


  「你是個男人,誠信兩個字不用我教你吧!當然如果你不講誠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隨你。」可能是這幾天太放飛自我,面對他時阮糖糖有些收不住情緒。


  她覺得自己不能一直忍耐、退讓,這樣只會讓他更加得寸進尺。


  正在她鼓起勇氣想要與之對抗時,那人卻嗤笑了聲:「說得這麼大義凜然,我要真殺你剮你還不知慫成什麼樣。」


  「……」


  見她被自己噎得說不出話來,徐司起將她的臉扳向自己,捏了捏軟軟肉肉的臉頰,柔聲說:「放心,我不殺你,但是……」


  阮糖糖本來想拍開他的手,卻聽到他說不殺自己,雖然不能盡信。只是他話音陡轉,讓她心裡莫名地升起一種不妙感。


  男人揚唇淺笑,笑容溫和讓人如沐春風,阮糖糖卻打了個寒噤。


  他慢悠悠道:「我可沒說只要你一次。」


  阮糖糖聽聞怔愣了下,回想起那天晚上兩人在車上說的話,他確實沒說過,是她自己以為一次就完了。她算是深刻地明白了欲哭無淚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葯。


  女孩瞬間雙眸變得暗淡無光,整個人好像烈日暴晒下蔫巴的茄子,徐司起心情卻是出奇的好,他喜歡極了這種將她掌握在手心裡的感覺。


  幾秒后,阮糖糖勉強振作起來詢問近在咫尺的人:「那你想多久?」


  他們不可能一直下去,他總有一天會膩味的,到時候應該可以放了自己吧!


  他現在食髓知味,應該不會輕易殺了她,這麼一想她突然有些心塞了。


  這個問題難倒了徐司起,他思忖了會沒得出答案,便如實回答:「不知道。」


  「那就三年,三年為期。」正好也是他想殺她的時間。她也安安穩穩地過三年,期間有機會的話再讓王叔找人殺他,如果實在抗爭不過命運,她也認了。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想想還挺漫長,或許夠了吧!


  「好!」他答應下來。


  阮糖糖才鬆了口氣,這三年裡她應該不用太擔心人身安全,就算需要擔心也是來自董事會。


  徐司起將人抱起,繞過沙發,直接往樓梯方向走去。


  他這是要……阮糖糖心裡一咯噔,很希望是自己想岔了,但見他直奔卧室,頓時身體都綳直了。男人灼熱的體溫透過兩人緊密貼合的衣服傳遞過來讓她更加不安了。


  她有些遲疑地開口:「現在還是白天……」


  「白天有人規定不能睡覺。」徐司起正好走到卧室門外,像是踢皮球般將話題踢了回去。


  傭人見先生抱著小姐雙手不便,主動幫忙推開了門,待兩人進了屋,又十分體貼地關上。


  阮糖糖無語得很,明明是王叔請來照顧她的,怎麼都這麼聽他的話。


  在她遐想時,男人已經抱著她到了床邊故事,被放到柔軟的大床上,阮糖糖才回過神,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不自覺地攥住他的衣袖,故意裝傻地說:「我不困不想睡。」所以,快點停下吧!

  徐司起覺得她這慫樣挺可愛,俯身湊到她耳邊吹了口氣,嗓音沉穩帶著幾分蠱惑:「我也不困,咱們夫妻幾天不見也該好好交流一下了。」


  夫妻個屁,交流個鬼,女孩嘴角微抽,沒一會就被壓在身上的人拉入某項不可描述的運動中。


  她感覺自己就好像一條魚,被翻來覆去地煎熬,雖然沒有上次那麼痛,但也好不到哪裡去。男人被旱了幾天,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全都用在她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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