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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遇險

  李奇暉笑的意味深長:“除了北寒陌,無人能威脅到你,老臣想太子應該明白,又何苦自欺欺人呢?”


  聽到真相的瑾若後退一步,北寒陌歉疚了十幾年的事情卻是一場大陰謀,接下裏的話瑾若都聽得一清二楚,她靠著草屋的後牆坐到地上,雙手抱膝,直到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她才慢慢起身,雙腿已經麻木之時,一雙手扶住了自己。


  抬眸對上一雙溫潤的眼睛,瑾若卻在這一刻覺得萬分的惡心,她默不作聲得推開他,就如同一個陌生人一樣,背著自己的藥筐就要離開。


  “你什麽都聽到了。”背後的聲音傳來,瑾若站住步子。


  北尋楓走到她麵前,她輕笑,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嘲笑自己,還是站在自己麵前的北尋楓:“你早就知道我來了是不是?那為何不拆穿我?”


  “如果我拆穿了你,李奇暉不會放過你的,在他眼裏,隻要是絆腳石,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除去,而我不願意他那麽對你。”北尋楓眼睛看著地麵。


  “他這般想那麽你呢,你就能放過嗎?”瑾若很想問他,他到底和李奇暉有何分別,把視他為親人的北寒陌當做一個大笑話。


  北尋楓沉默,最終開口:“瑾若,我不能跟你一樣,你可以簡單的為你看到的聽到的鳴不平,甚至想說想做什麽都可以,可是我不能。”


  他說話的樣子,沉思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變,可是瑾若卻覺得那般陌生,她甚至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和他擦肩而過,北尋楓這次沒有叫住她。


  再沒有半分采藥的心情,瑾若著急著下山,一直走了很久很久,直到發現第三次走回同樣的地方時,瑾若才發現,下山的路,自己迷失了。


  四處尋找道路之時,一道亮光閃過自己的眼睛,努力睜開,一把長劍直直得向著自己刺來,她下意識的去躲,最後靠著一棵大樹,那把長劍隻抵著她的脖頸,頓時,脖頸處一道紅印,細微的傷口流出淺淺的血印。


  “你是誰?”瑾若看對方停手來,開口問道。


  對方大笑一聲,“我是奉命要你命的人,本來想直接結果了你,不過如今看你這傾城的容貌,倒是覺得直接殺了你倒是可惜,不如你陪我玩玩,我便讓你死的痛快些。”


  那人聲音詭異難聽,瑾若心裏害怕極了,畢竟她不怕死,但是如果被人侮辱,那真是連死都不如,忽然意識到今日為了方便換了便裝,連一向為了防身用的銀針也沒有帶。


  那人向瑾若走近,他伸出手去,想要觸碰瑾若的臉,瑾若狠狠咬在他的手上,他忽然握住瑾若的脖頸,眼睛狠厲:“要是把我惹怒了,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你最好……最好現在殺了我。”她說此話刺激黑衣人,手摸到了匕首,狠狠向黑衣人刺來,黑衣人一躲,隻是刺傷了他的手臂,她握住瑾若脖頸的手加重力道,瑾若呼吸抑製,手掌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眼前開始變得昏暗,意識模糊看到的是黑衣人痛苦的眼眸,黑衣人倒地,瑾若也跟著倒下,卻倒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閉著眼睛,隻能聞到北寒陌身上獨有的氣息。


  再次醒來之時,是熟悉的屋頂和熏香,慢慢睜開眼睛,對上的還是那雙什麽時候都會專注得看著自己的北寒陌,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淚。


  北寒陌有些粗糙的手掌給她擦拭掉:“不是說過以後都不會哭的嗎?怎麽這些日子總掉眼淚,你讓我這個當夫君的怎麽想?”他還是一副想逗瑾若的表情。


  瑾若點點頭,他俯身下去理開她額前有些淩亂的發絲,她微微起身抱住了他的脖頸,他輕笑,她卻哭了,北寒陌,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麽?這麽多個日子他到底承受了什麽?從小就守護的兄長卻成了他一生最大的笑話,她不忍說出口,卻加倍心疼麵前這個表麵看起來頑劣,卻比任何人都要善良、心思都要細膩的人。


  以為是瑾若害怕了,北寒陌安慰道:“沒事,隻是一些匪類罷了,無需放在心上,隻是以後可不要單獨出門了。”她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怎麽會是匪類,她明明聽到是有人派他來除掉自己的。


  腦海中浮現出太子和李奇暉的麵孔,瑾若卻並沒有開口告訴北寒陌,她唯一可以說的是:“北寒陌,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麽事我們都一起擔著,可好?”


  手撫摸著瑾若的背,點點頭,算是答應,忽然門被大力的撞開,長孫恒和沈自蕊差點跌進來,沈自蕊嗬嗬笑了,長孫恒也是一副尷尬的模樣,摸著後腦勺道:“我以為因為我昨晚的烈酒惹了大麻煩了,如今看來是沒事了。”


  隻是沒看到一直給他使眼色的北寒陌,如果他不說,瑾若都差點忘了這事兒了。


  長孫恒拉著沈自蕊匆匆離開,北寒陌一時不知怎麽說,本來今天再找瑾若的時候,早就把在琴韻房中的事情的解釋都練習了很久,到這時候卻語塞。


  “北寒陌,”她提高聲音道:“你以後是我上官瑾若的夫君,就隻能是我的夫君,如果你想著有二心,就先休了我再說,知道嗎?在其位,謀其政,隻要我在王妃位子上一天,你就不要打沾花惹草的主意,可是明白?”


  看著北寒陌有些驚喜又忙不迭的點頭,瑾若在心裏暗暗發誓,此生,讓北寒陌幸福就是她最大的願望,她會盡其所能得讓他感受到她對他所有的愛,不再害怕、不再躲避,看著北寒陌的麵容,他深深的眸子中的自己的影子,瑾若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可以讓自己改變,變得勇敢,為了讓對方幸福勇敢、堅持的走下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北寒陌老老實實的睡在自己的榻上,瑾若枕著自己的手臂,側身看著他,他轉頭,她躲開視線,他再猛的轉頭,她又閃躲,最後還是北寒陌忍不住道:“你要想欣賞帥哥直接告訴我就好了,我離你近些讓你看個夠就是了。”


  瑾若輕笑,但是臉色慢慢變得凝重:“太子他,能不能告訴我,在你心裏,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北寒陌沒想到,瑾若半天不說話,就是為了醞釀這句,北寒陌道:“怎麽能在睡覺的時候在自己夫君麵前提起別的男人?”


  “認真回答我。”


  時間分分鍾過去,北寒陌卻並沒有開口,但是看著他有些發愣的神情,瑾若知道他會說的,她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親人,也許是曾經想要成為的那種人。”他吐出幾個字,瑾若的心裏卻是一痛,無論他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他始終把北尋楓視作親人。


  “為什麽和他關係要好?而又為什麽現在變得這麽疏離?”瑾若繼續問道,雖然她知道也許這樣很殘忍,但是她很想知道,其中的症結到底在哪裏?北寒陌對於北尋楓的欺騙又知道多少?

  北寒陌思索著,說著:“我聽宮人們說,如果不是母後,他的生母前皇後也不會死,我不知道這其中有怎麽樣的關聯,但是直覺告訴我,他恨極了我母後,他又因為我傷了眼睛,雖然最後被你治好,我的心裏才算寬慰一些,你知道嗎?在我幼時心裏,我一直想要成為的人就是太子那般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父王,隻是如今,他卻一步步得和之前的那個他走遠,他又一次次的否定了我之前對他所有的看法,我竟不知道到底之前是假?還是現在是假?”


  他講述著,瑾若知道他也在痛著:“以前的北尋楓不會在南夕陷入絕境時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而落井下石,更不會再南夕的時候棄自己的兄弟於不顧,瑾若,是不是我太狹隘了,對他太苛刻了,所以我才那般不願看到他。”


  他是那般聰明的人卻也是在自己的親人麵前成了最大的傻瓜,北尋楓,如果可以,就騙他一輩子吧,就讓那個之前的你好好得在他心裏活著,不好嗎?


  芷然大婚當日,因為是皇後嫡出,所以瑾若作為陌王妃的身份也是必須進宮的,宮中的熱鬧程度卻並比不上當時雅月大婚時的情景,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凝重,也許這便是一場交易,是一場和平的交易,但是芷然卻欣然接受。


  看著銅鏡中明媚的麵容,瑾若含笑,輕輕從頭上摘下那支跟隨自己多日的梨花簪子,道:“瑾若沒有什麽可送的,這個送給你,是娘親留下的,西楚國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希望公主看到簪子可以想到在北堯的日子,瑾若便知足了。”


  芷然本欲推辭,但是看著瑾若堅持的樣子,便點點頭接受了,瑩白的梨花簪子插在發上,更顯得發絲烏黑,明亮的眼睛中有外人察覺不到的遺憾和落寞。


  “忘記褚澈哥哥,讓自己幸福,可好?”瑾若看著她,說道。


  她眼眶有些濕潤,但還是含笑著點頭,送走了芷然的迎親隊伍,瑾若呆呆得坐在芷然的大殿中,人去樓不空,不知又會有哪個公主入住這裏,會不會又會上演這樣的場麵。她一直呆呆的半跪著翻看芷然的舊書,沒看到皇後早已經站在身後。


  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她回頭,皇後的臉上似乎有淚痕,瑾若立即起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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