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褚澈身份
“師父……”瑾若立即扶住她,他反手一推,瑾若摔倒在地上,他也狠狠的跌倒在門口處,北寒陌立即過去扶起瑾若,長孫恒控製住白無骨,但是眾人都看到了白無骨眼中的著急,瑾若抬眸看向長孫恒,而長孫恒的眼睛卻看向別處,瑾若知道他和北寒陌一定在瞞著什麽。
白無骨慢慢站起身,在瑾若的攙扶下,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長孫恒,慢慢走過,他忽然抓住長孫恒的雙臂,眼神中似乎想要知道些什麽,他的手顫抖,長孫恒想要擺脫他,卻發現他死死抓住不放,瑾若抬眸看長孫恒,他一副無辜的模樣:“我可什麽都沒幹?你師父怎麽覺得好像我是害他的人似的。”
腦海中無數個念頭轉過,瑾若看著北寒陌,話卻是說給長孫恒的:“師父找的應該不是你,而是你口中說的人,褚澈。”
幾人的臉色均變得嚴肅,反而是白無骨越發的有些癡狂,最終北寒陌點了他的昏睡穴,書房內,長孫恒和北寒陌坐著,瑾若站著,很明顯,她在等著他們其中兩人的解釋,甚至在期望,期望能得到一個理由,讓她停止胡亂猜測的理由,為何師父聽到褚澈哥哥的名字會如此神情?
“那個,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還是不要管的好。”說罷,長孫恒一副要溜走的樣子,瑾若走兩步擋在他的麵前,他嗬嗬了兩聲,重新退回去,嘴裏不忘念叨:“一直覺得陌王妃溫婉可人,如今可真是跟沈自蕊不愧同門。”
北寒陌歎息一聲,拍著長孫恒的肩膀道:“褚澈是不是遭遇不測了?之前打聽出來的消息不是說褚澈受了傷失蹤了嗎?你剛才想說的是不是這個?”
“是,是,不是遭遇不測了,而是有消息了,打聽出來有人見過褚澈的,是受著傷的,我想回來說的就是這個,但是見到他的那個人最終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長孫恒一氣嗬成。
說完,兩人都看著瑾若,瑾若眉毛微皺,心裏慢慢分析,最後道:“所以說是因為當初褚澈哥哥受傷不知所蹤,你們怕我擔心才隻字不提褚澈之事的,看師父那樣的神情,是說明他也是知道褚澈哥哥生死未卜的,或者說褚澈當時受傷他也在場,他想知道褚澈的消息,所以才會聽到長孫恒提到褚澈哥哥的名字才會如此不正常,對不對?”
“對。”兩人居然異口同聲,瑾若難得看到兩人如此配合默契,她忽然湊近長孫恒:“你剛才說有了褚澈哥哥的消息,是在哪裏?南夕嗎?”
長孫恒起身,手摸著後腦勺,道:“是在北堯城中的一個經常來往於南夕的一個走隊商戶,曾經和褚澈大人有過一麵之緣,隻聽他說前些日子在一個客棧見過,後來就不知所蹤了。”
似信非信般點點頭:“還是謝謝你,知道他還好好的,我就放心,隻是現在我要到琴韻處看看,太多事情理不清,我還要好好想想。”說完,不放心回密室看了白無骨一眼,才出了書房的們。
書房門一關,北寒陌和長孫恒才長舒口氣,北寒陌道:“今天才覺得你夠聰明。”
他同樣豎起大拇指,“今天才覺得你王妃夠笨,居然是她自己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不過這個理由還真是恰如其分。”
沏了杯茶給長孫恒,北寒陌道:“不是她不夠聰明,而是她夠善良,恐怕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她最信任的人卻是害她至深的人,我們隻能瞞一天是一天,直到找到瑾若娘親,至少到了那個時候,能把傷害降到最低。”突然抬眼看了一眼品著茶的長孫恒,接著道:“你剛想說什麽?”
“褚澈是楚明泊。”
“啪”手中端著的杯子掉在地上,北寒陌厲聲道:“芷然要嫁的人是褚澈,他是西楚的皇子?嗬……真是意料之外,現在想來又在情理之中,不過,對芷然來說,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北寒陌的手狠狠拍在書案上,他很清楚一點的就是,這個真相,北易天一定知道,或者更早。
第二日一早,北寒陌便進宮了,雖然他進宮是經常有的事情,但是這天他的臉色特別不好,晚上輾轉難眠,白天又臉色陰沉進宮,瑾若總覺得不放心,便央求著一起去,北寒陌不想她多想,便答應了,一路上,馬車平穩,北寒陌話並不多。
到了皇宮,北寒陌因為要見皇上,所以隻好打發了瑾若先去芷然那裏,在芷然大殿的門口,下人已經去通報了,看著北寒陌著急身影,她有些擔憂,想想這麽些日子以來,總是他在猜測她的心思,猜測她為何開心,為何沉默,而她卻始終沒有想過也許看似無所謂的人也會有心思沉悶的時候,而自己卻從來都不知道。
“瑾若。”芷然公主親自迎接她,她轉身,輕笑道:“見過芷然公主。”
芷然攙起瑾若,道:“叫我芷然就好,在這裏無需那麽多規矩。”
進了正門,瑾若才發覺氣氛有些不對,皇上和太後都在,瑾若立即後悔了,要是早知道如此,她寧可找一別處呆著也不會找芷然。
隻是如今退無可退,瑾若上前行禮,太後倒是一臉和氣,拉著瑾若的手道:“許久未見這丫頭了,長得越發好看,北寒陌這個魔頭還算是有點福氣的。瞧瞧,這麽冷的天,穿的這麽單薄,可不是手都涼的嗎?”
瑾若含笑搖頭:“謝謝太後關心,瑾若一向體寒,手一向有些涼,無妨的。”
“既然體寒就多調養調養,以後也要為陌兒生下小王爺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作為正妃,要要早些誕下子嗣才好。”皇後說著,瑾若心裏嘀咕著,怎麽一個體寒她都能想那麽遠,恐怕想的不是一日兩日了。
並不敢正視皇後的目光,並不是因為害怕她,而是似乎感覺在欺騙一個人似的,她現在和北寒陌的關係,想到還要為他生孩子,臉微微有些紅。
太後看瑾若臉紅,一時覺得她在羞怯,方勸慰道:“好了,好了,哀家做祖母的都不著急,皇後就莫要念叨了,我們不是正在說著芷然丫頭的事情嗎?怎地說到瑾若頭上了。”
瑾若抬眸看了一眼芷然,方道:“回太後娘娘、皇後娘娘的話,瑾若隻是來跟芷然公主打個招呼就要走的,恐怕王爺要等急了。”想著自己在這,恐怕這幾個嫡親的人說話不方便。
“隨你好了。”皇後開口道,一旁的芷然在瑾若耳邊輕聲道:“再怎麽著也要叫母後好些。”
瑾若還真是忘了,走時不忘再加上一句:“皇祖母、母後原諒瑾若禮數不周,瑾若告退。”
看到皇後還算有點滿意得點了下頭,瑾若對一直在為自己說話的皇太後莞爾一笑,便跟著帶領的丫頭離開了,一路上瑾若的手心都出汗了,以前不是陌王妃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麽,如今成了北寒陌的妃子,每次看到皇後都會緊張,常言說,醜媳婦見公婆,自己這算什麽。
皇後的話還在耳邊回蕩,子嗣?正妃?她似乎一直覺得這些字眼離自己很遠,不過今日皇後一提,她才發覺,這些近在眼前的問題,卻把她難住了,從南夕回來的時候,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北寒陌在一起,一直覺得自己在害怕些什麽?隻是一旦這個決定下了,反倒覺得輕鬆了,每次看到北寒陌,雖然麵上還依舊,但是心裏總是有些雀躍的,和他成親的時候,實屬迫不得已,而如今真的在一起了,自己還在別扭些什麽。
一直想著北寒陌遷就自己,不知不覺中自己也無聲無息得扮演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角色,而自己顯然是不稱職的,總是自私得把自己的事情當成大事,卻忘了北寒陌似乎頂著更大的壓力。
自己想著想著,才覺得小道周圍的景色熟悉,轉眼才看到流珠閣的牌子,不知不覺,自己居然順著小道走了過來,在這個小院的點點滴滴彷如昨天一般,再次進去,裏麵是幹淨的,雖然沒有住人也沒有宮人,可見是總會打掃的。
春天的氣息漸漸近了,天氣也回暖了,走上長廊,在長廊的盡頭,疏雨亭下,一個人背對著自己,負手而立,手中一把長簫,而案上依舊放著那把琴,隻不過沒有了彈琴的人。
轉身正欲離開,一個倩影擋住了路,太子妃李青舞一身青素色錦衣,端著茶盞,“陌王妃。”
瑾若回頭,果不其然,太子也正回頭看著自己,瑾若一時有些尷尬,也忘了行禮:“對不起,我是來,來找北寒陌的。如今不在,恐是在芷然公主處,我先走了。”她低頭,和李青舞擦肩而過,李青舞看著她的背影,眼中似乎有著羨慕的神情,而太子低眸看著青案上的那把琴,彈琴之人不再,而自己卻走不出來。
“殿下,對不起,也許我不該過來的。”李青舞說道,倒了杯茶給太子。
太子輕輕搖搖頭,端著熱茶,鬆手,茶碗墜地,碎了一片,李青舞雙膝跪地,太子看著她:“你似乎從來沒有來這裏的習慣,今日是第一次嗎?是因為看到她來了嗎?本王說過,不許派人跟著吧!”語氣輕緩,但足以讓李青舞顫抖。